嬴盪是急性子,但不是傻缺兒
秦武王嬴盪(前329年—前307年)是秦惠文王贏駟的嫡長子,是秦國第二十七任國君、歷史上的第二任秦王,公元前310年至公元前307年在位。秦武王四年(公元前307年),嬴盪在洛陽「與孟說舉龍文赤鼎,絕臏而死」,又稱為秦武烈王、秦悼武王。
作為一國之主,嬴盪死於舉鼎絕臏確實是有點兒憋屈。
但是更憋屈的是,世人幾乎都因此認為嬴盪是個傻缺兒、二愣子。
然而,姑娘認為嬴盪只是個過於耿直的boy。細想之下,覺得嬴盪舉鼎並非一時興起之舉——因為九鼎是天下的象徵。
相傳夏禹治水後,收九州之金鑄成九鼎,鼎上刻有各州山川人物、土地貢奉之數,為天下的象徵。
如此說來,嬴盪舉鼎是因為心懷一統天下的抱負和雄心,但是他操之過急。早秦武王300年,楚莊王就向周室打聽過九鼎的重量,但被王孫滿的一句「在德不在鼎,周德雖衰,天命未改」嚇的退兵出境。
那,嬴盪此時舉鼎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一是炫耀武力。秦武王本就身強力壯,重武好戰,舉九鼎對他來說是個炫耀武力的好機會。
二是以為取代周天子而立的時機已經成熟。嬴盪即位之初,經過秦孝公和秦惠文王兩代國君的努力,國力日漸昌盛,《史記卷五秦本紀》載:「武王立,韓,魏,齊,楚,越皆賓從」。到公元前307年,嬴盪已先後平定了蜀國叛亂,攻取了秦國東進最為重要的屏障、韓國軍事重鎮——宜陽。攻克宜陽意味著:秦軍自此兵出函谷關,有了物資與兵員的保障。所以,急性子的嬴盪以為時機已經成熟,迫不及待的要舉鼎,以使天下諸國皆賓從。
所以,嬴盪舉鼎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嬴盪一定認為自己能夠把鼎舉起來,但最後不知出了什麼差池才導致絕臏而死,有人認為這是「周德未衰,神器不可動」。如果歷史可以假設,如果嬴盪最終舉鼎成功並且毫髮無損,那麼天下人是不是都會認為「周室衰微,赤盡黑出」,認為秦國可以取周室代之了呢?在那個時候天下人完全有可能這麼認為。
所以,嬴盪舉鼎並非魯莽之舉,雖然最後以嬴盪身死結局,看起來像是一場鬧劇。但是不可否認,嬴盪做的是自其祖父秦孝公開始直到秦始皇才實現的一統天下的夢。
在舉鼎這件事當中,嬴盪犯的唯一的錯誤就是操之過急,以致最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成為了歷史上死得最悲壯的一位皇帝。
拋開嬴盪舉鼎這件事不談,嬴盪其實也做出了不少政績。在位期間,「平蜀亂,設丞相,拔宜陽,置三川,更修田律,修改封疆,疏通河道,築堤修橋」。雖然一統天下的夢想在他手裡沒有實現,但他繼承祖先遺志,順應歷史大潮,在位期間通過自己的努力使秦國國力始終處於上升狀態。
然而,歷史對他的評價卻有失偏頗,就連太史公司馬遷對他的評價也僅僅停留在「武王有力好戲」的表面。不得不說,司馬遷有意忽略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抹殺嬴盪功績的嫌疑。
我們都知道秦始皇首創了皇帝制度,成為了千古一帝;嬴盪作為嬴政的曾祖伯父,也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他是中國第一個設立丞相的君主。此後,丞相制度影響中國官制長達一千六百多年,直到被明太祖朱元璋廢除。
可是,歷史就像跟嬴盪開了個玩笑,首創皇帝制度的秦始皇被稱為千古一帝,而首創丞相制度的嬴盪卻險些被人們遺忘了,甚至被人當成了笑柄。
受歷史的歪曲,我們往往認為嬴盪一無是處。然而,嬴盪只是個急性子,卻不是傻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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