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創業幫沉浮錄:「大褲衩」裝不下的人們
壹
今年3月開播的第四季《奇葩說》上,馬東找來了羅振宇和張泉靈與蔡康永作伴,有人戲稱這是央視和《康熙來了》的組合。
這是馬東、羅振宇、張泉靈三人第一次公開同台。但同在一個圈子,他們的軌跡早有交集。羅振宇在去年4月忙著拍賣papi醬時,身邊就坐著笑容可掬的張泉靈,後者以紫牛基金合伙人的身份站台。去年5月,羅振宇又與馬東宣布首次合作,後者的《好好說話》電子書和音頻在「得到」上線。
除去這些日常的互相站台與商業合作,他們更重要的交集是:央視。
那曾經是他們身上最重要的標籤。的確,在很長時間裡,只有最聰明的年輕人才有機會躋身央視。而作為中國最重要和敏感的輿論場,央視也可以把光環投射在每一個員工身上,尤其那些從三四線城市混進央視的年輕人,回老家說起自己工作時,那保準是要把頭抬得高高的,隨時準備接受旁人投來的艷羨眼神。
至於光環之下的冷暖,便只能自知了。
比如羅振宇在去年和許知遠的對話里承認,當時離開時是混不下去了,「我把我當時的領導得罪了,他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
相比一開始只是央視臨時工、最後也沒能解決編製和戶口問題的羅振宇,頂著父親馬季光環又在央視有總監助理身份的馬東在2012年離開時,是讓人很不解的。他稱之為「歸零」,「我已經40多歲了,基本上每隔幾年就要全面的歸零,我覺得這麼活著才有意義。」
這樣的理由在羅振宇看來大概是有些矯情的,相比之下,崔永元給出的離職理由更加讓人哭笑不得,「我當時連續發微博,天天掐架,中央台沒人找我,我知道有戲了,他們放棄管理了。」2013年,崔永元為了專心和方舟子「吵架」,第三次遞交了辭職報告。
到2015年,從央視離職的名人名單已經越來越長,比如李詠、白燕升、柴靜、劉建宏、張泉靈等。社交媒體進一步加快了央視的權威瓦解,如同時常陷入霧霾包圍的央視新樓「大褲衩「,這座昔日輿論中心的光環,時常被一街之隔的金融中心搶了去。畢竟,有錢才是王道。
自然,這些聰明人兒是不會錯過創業潮的。
貳
學富五車——這個來自昔日央視老同事的評價,成為日後讓羅振宇出名和掙錢的重要人設。
羅振宇是在大學當過三年老師、又念完博士後才進入央視的。他喜歡抓住機會炫耀自己的學問,趕上「兩會「、315等特別忙的時候,他經常忙到凌晨四五點,在辦公室高聲朗讀《古文觀止》來解壓。
成為《對話》欄目製片人後,羅振宇的信息輸出慾望愈發強烈,主持人的開場和結語都得是他組織,力求「靈魂附體「,碰到配合不默契的主持人時,他會私下感慨」半身不遂「。工作之外,他還在極短時間裡用知識」征服「了很多同事,連女人生孩子要開到幾指的話題都能聊,這讓當時的《對話》主編蔣文倩印象深刻,」他那時候連女朋友都沒有「。
圖:時任《對話》製片人的羅振宇
最初進入央視時,羅振宇只是一名臨時工。央視大樓里有才華的年輕人很多,但羅振宇是第一位臨時工身份的製片人——學問之外,精明和務實的性格才是他混在央視的關鍵。
他有慾望。央視名嘴們身價高昂,出席一場商業剪綵活動就能收入一二十萬,身處幕後的羅振宇幫忙打造了他們的睿智形象,卻只能每月拿著死工資,這讓他覺得「很不公平「。
但他沒有一味自怨自艾,而是選擇用務實去反擊現實。當行業價值不再落於組織,而是體現在個人身上時,他決定要成為利益既得者。2008年,他離開央視加入《第一財經》,在後者的欄目《中國經營者》里,羅振宇終於成為主持人,實現了「一定要把我這張胖臉露出去「的心愿。
這場改變也有被動的因素。離開央視前,羅振宇的上司是時任央視財經頻道總監的郭振璽,兩人當時已生罅隙。2007年,郭振璽在央視內部搞了個《對話》欄目製片人競爭上崗,羅振宇對此的解讀是——「就是要把我搞掉」。
羅振宇沒有馬上憤而辭職,也沒有藉機把郭振璽大罵一頓,他生平第一次穿上正裝,認真準備了競崗PPT,使勁渾身解數做了一場人生最高水平的演講——當然,最後分數還是低的,但這場競聘在央視內部電視台播出後,一些領導因此記住了羅振宇,日後的一些合作也由此而來。
這樣的處事風格,很羅振宇。
8年後舊事重提時,羅振宇坦言,除了領導,離開央視的另一個原因是大環境不一樣了。在《對話》欄目的高光時刻,好選題總能引來激烈的外界反應和評論,但這種勢能在最後一年明顯下降,羅振宇形容那個過程是:
「這艘船擱淺了,就是船還是那艘船,但是底下沒有水了。」
但從央視到東方衛視無外乎從一艘船上跳到另一艘船上,4年後,羅振宇選擇下船走走。他和媒體人申音一起創辦了羅輯思維,在「明星+經紀人」模式的運營下,羅振宇的個人品牌被無限放大,這樣的結果,與創業之初申音、羅振宇5:1的股份分割有著極大反差。最終二人於2014年分手,單飛的羅振宇開始自己運營以微信公眾號為軸心的羅輯思維品牌。
但到了2016年,羅振宇又一次發現船擱淺了。「微信公眾號生態正在劇烈的惡化過程中」,他在一次演講中直言不諱。
他再次跳船。從央視主持人身上,他曾經認識到「人是最值錢的」,當央視製片人時,他意識到「內容本身就是最好的交易」,這些體會成為他此次敲定航向的指南,產物就是「得到」。
想明白之後,羅振宇在2016年下半年開始了他到處拉人的生意,為了說服湖畔大學的教育長曾鳴來「得到」開專欄,他鍥而不捨地一路追到杭州,並將這個過程笑稱為「追女神」。而在2016年《時間的朋友》跨年演講後半部分露臉的人物,比如李翔、薛兆豐等人,都曾被羅振宇追求過,時間從1到12個月不等。
羅振宇喜歡跟知識分子打交道,雖然這種交往多有利益的成分。當年為了勝任製片人身份,他「假公濟私」邀請各路人才給自己講課,其中就有被公認為「公知「的許知遠,「感覺像是重新上了一次大學」,羅振宇曾經如此回憶。
從央視製片人到「得到」創始人,以知識生產商自居的羅振宇其實沒有改變過內核。只是,這種知識教主的人設如今似乎並不那麼招年輕人喜歡了——應馬東之邀錄製《奇葩說》之後,這位靠嘴皮子吃飯的大哥因為觀點表述無趣乏味而得到了這樣的評價:
「我以前看奇葩說從不快進,自從有了羅振宇……」
叄
相比羅振宇的換湯不換藥,馬東對央視的逃離更加徹底。
從加入愛奇藝到創立米未傳媒,他一直在努力撕掉自己身上的央視標籤。米未傳媒的調性是90後的,馬東也要時刻保持人設在線。
對於追《奇葩說》的年輕粉絲們來說,你很難想像馬東這位穿紅戴綠、割眼袋、說話開車的老司機曾經是央視《文化訪談錄》的主持人。
12年前,《文化訪談錄》曾經請來當時身陷抄襲風波的郭敬明,馬東在採訪時預設立場步步逼問,引發後者粉絲不滿,被指這種質疑是代溝造成的。馬東在節目里一度感慨:
「我們雖然是不同年齡段的人,我們有不同的價值觀,但是有些價值底線其實我們是會相同的,或者是隨著你的年齡增長我們會是相同的……是一個健康社會走向成熟的必經過程。」
圖:《文化訪談錄》上的馬東
12年後,郭敬明在經歷《小時代》系列的巔峰後陷入票房毒藥、性侵傳聞的低谷,馬東卻因為創立米未傳媒,成為年輕人的精神偶像。
精神偶像最近的一次力量爆發,是在不久前那場馬東與許知遠的對話中。後者因為對虛張聲勢的90後持有不滿而遭到群諷,而馬東則因為自身的年輕屬性——在意長相、奇裝異服、打王者「農藥」而飽受好評。
事實上,在央視主持《文化訪談錄》時,馬東有點像如今的許知遠,他對過分娛樂的時代抱有不滿,曾在節目中像許知遠一樣問陳丹青:「您是怎樣看現在的這個社會的呢?」
加入央視前,從澳大利亞回國的馬東曾是湖南衛視主持人。雖然有父親馬季的光環,但他在全國影響力一般,名氣遠不及父親,快嘴李湘在最近一檔綜藝節目中爆料,當年她出差乘坐飛機,發現同事馬東居然坐的是經濟艙——當時李湘是湖南衛視一姐,出入頭等艙已是尋常。
當時的馬東在主持一個叫《有話好說》的欄目,因為涉及同性戀題材,這個節目被停播。離開湖南衛視後,他輾轉進入央視成為《挑戰主持人》的主持人,但他很快發現,所謂的主持人選拔就是「才藝比賽」,會得越多,觀眾就越樂呵,「形式不重要,內容才是重要的。」
這和後來宣稱「內容是海水,不是海岸」的米未傳媒如出一轍。
馬東離開愛奇藝創立的米未傳媒,以鮮明生動的90後風格著稱,旗下最知名的主打節目是《奇葩說》。這檔節目誕生於馬東任職愛奇藝期間,由同樣從央視出來的牟頔團隊打造,第一季就成為了網綜欄目里的佼佼者。如今,米未傳媒還擁有《透明人》和《說說而已》等短視頻節目,分別由奇葩辯手姜思達和顏如晶主導。
這些玩法背後的馬東,似乎跟《文化訪談錄》里那位嚴肅的主持人不是同一個人。
離開央視後,馬東試圖在文化領域繼續做文章。他進入愛奇藝推出的第一個欄目是《漢字英雄》,後者在愛奇藝和河南衛視平台同步播出。那是2013年,電視綜藝節目里還是以唱歌、跳舞、真人秀等內容為主流。馬東的嘗試,似乎還沒有脫離央視那種「代聖人立言」的使命感。
「《漢字英雄》不會是一個一次性的節目,我期待它每年都有」, 按照當時馬東的預計,這個耗費巨大精力來設計的節目是要做成品牌的,即使第一季不盈利,它此後的發酵能力是不可低估的。但事與願違,《漢字英雄》至今在愛奇藝上的更新停留在了2014年10月。
如今馬東已經很少提及這些往事了。
與羅振宇類似,馬東成了務實主義者。於是,你可以看到,他聰明地在《奇葩說》里玩花式口播廣告,同時討好廣告主和觀眾,也會在許知遠的《十三邀》里篤定地與年輕人站在一起,避而不談這個時代的焦慮和不安,毫不避諱自己的商人身份——這些,恰恰都是年輕人喜歡的,而後者是米未傳媒最重要的受眾。
從這個維度上看,馬東已經順利完成了從媒體人到創業者的轉變。
肆
《漢字英雄》播出的2013年,姊妹節目《成語英雄》請來了崔永元擔任「成語英雄」。當時後者已經從央視離職,節目現場,他保持了央視名嘴的風範,始終耐心安慰選手,成為場上的靈魂人物。
那是關於他睿智貼心形象的最後片段之一。幾個月後,他突然成為反轉基因的鬥士,自此,硝煙和罵戰成為這位昔日抑鬱病人的生活日常,創業項目也由此生出。
與多數央視創業者選擇內容老本行不同,崔永元一腳踏進了他此前並不熟悉的領域。他自費去美國拍攝的反轉基因紀錄片,因為常識錯誤漏洞百出,與方舟子的罵戰,也把這場本來嚴肅的討論變成了一地雞毛。
擺脫央視名嘴的身份限制後,他四處樹敵。幾乎所有反對他的聲音,都會遭到他的公開反擊,反擊風格與他昔日形象反差巨大。
比如與昔日好友司馬南反目。因2014年司馬南在微博力挺方舟子,稱崔永元「病得厲害「,後者很快將司馬南2012年赴美時在機場被滾梯和牆面夾住頭的舊聞搬了出來,攻擊其為」司馬夾頭「。
今年4月,他又在微博曬出九宮格圖片,除了被夾在各種道具中的牛羊狗,還有被夾頭的司馬南,並配文「好長時間沒夾頭的消息了,老同志恢復地還好吧?」
圖:截圖來自崔永元微博
他曾經解釋自己的改變,並自稱離開央視之後的崔永元才是真實的——
「現在想發火就發火,想罵人就罵人,想拍桌子就拍桌子,沒有什麼公眾形象這一說,我覺得這才是一個真實的崔永元」;
「如果以前你看到崔永元特老實,他只是遵守中央電視台的規矩。現在崔永元遵守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只要不違法就沒有問題」;
......
成為反轉基因鬥士兩年多後,2016年11月,崔永元宣布要成立自己的食品公司,進入零售行業。今年5月,首頁掛有崔永元照片的璞谷塘商城開始試運營,但很快被曝出價格虛高、盜用其他網站圖片虛假宣傳、安全認證標準等問題。
同時,崔永元的商人身份被挖出:七家公司的股東、四家公司的高管。風口浪尖之下,崔永元保持了沉默。
今年7月,崔永元宣布辭去在璞谷塘擔任的所有職務,退出關聯公司所有股份及職務,並稱「本人由於反對轉基因農作物非法濫種、反對轉基因食品非法混入百姓餐桌傷害百姓,因此得罪了龐大利益集團橫遭報復」。
以上種種,讓崔永元的創業變得像場鬧劇。
時至今日,崔永元的微博認證身份是「知名主持人」,他不再提央視的身份,卻沒少從這個光環里獲利。關注度和眼球效應自然不用說,單是璞谷塘商城項目上,據崔永元介紹,網店剛開張時,在大連就有5000多人申請註冊會員,會費每人5000元——毫無疑問,崔永元昔日央視名嘴的身份,是這些會員們買單的重要原因。
以賽 · 亞伯林在著名小品文《刺蝟與狐狸》中把人分為刺蝟和狐狸兩種類型,狐狸觀天下之事,刺蝟以一事觀天下。創業故事的開始,崔永元和馬東在河南衛視的文化節目中相遇,似乎要走一樣的道路,但後來,一個變成了狐狸,一個變成了刺蝟,二人交集也止步於此。
伍
同樣是告別央視,張泉靈的步履似乎更加順暢從容。
如果不是2015年的一次咳血事件,張泉靈可能會一輩子待在央視,在接受新京報採訪時她表示,「未來也許會改變,但我的習慣是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定是覺得自己可以做一輩子。」
其實身體原因只是導火線,從2104年開始,知識分子的焦慮讓張泉靈開始關注互聯網,降維打擊的恐懼包圍了她,她反覆想起《三體》里那句:消滅你,與你無關。
為了擺脫「時不我待,知識缺口巨大」的焦慮,從2015年初開始,張泉靈開始約互聯網公司的員工聊天,但幾乎每個搭話的開始,她都會被人反問:你要跳槽嗎?我們這兒有職位哦。
問話者大多是看上了張泉靈的央視名嘴光環。光環背後的人脈、資源,是所有商業公司都垂涎的獵物。
當時,央視離職潮已經興起,但張泉靈還沒有行動,直到2015年4月,她遇到了如今的合伙人,獵豹的傅盛。後者為了拉張泉靈入伙,啞著嗓子勾畫了投資藍圖,還搬出騰訊作為例子:「騰訊這五年和前十年風格完全不同。騰訊把核心業務做紮實,然後把邊緣的地方用資本連接,而不是用人力和管控去連接。」
在傅盛看來,眼前的張泉靈奇貨可居,她在央視工作18年,這是最好的名片,「未來是投資媒體化和媒體投資化的時代,泉靈有足夠的品牌和知名度。」
在傅盛眼裡,張泉靈就是下一個熊曉鴿,後者是記者出身,如今是IDG全球常務副總裁兼亞洲區總裁。
張泉靈吃下了傅盛畫出的這張餅,2015年9月,她宣布加入紫牛基金出任合伙人。LP名單里包括同樣出自央視的羅振宇。最開始,紫牛基金的風格是什麼項目都看,幾個月後,內容創業相關領域成為其聚焦的重點領域之一。
張泉靈似乎適應得很好。2016年,她拿下了「年度最佳跨界投資人」的獎項,而基金所投的二十幾個項目里,不乏年糕媽媽、混子曰、光和數字這樣的明星項目。
她還在改變自己的公眾形象。今年3月出現在《奇葩說》錄製現場時,她一反曾經正裝示人的主持人形象,穿著今年流行的睡袍裝,附以濃妝和誇張配飾,盡量活潑生動地參與討論。
圖:張泉靈參加《奇葩說》錄製
那一刻,《東方時空》的痕迹似乎真的被拋棄在了歷史的時空里。
陸
品玩創始人駱軼航曾說,「媒體人創業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變成教主。」
顯然,通過央視這個造神平台,羅振宇、馬東、崔永元、張泉靈在成為「教主」的道路上已經領先多數創業者一大截。
憑藉央視平台上積累的人脈資源,馬東們能夠迅速拉攏起」志同道合「的小夥伴們。比如《奇葩說》的明星陣容一直是區別於多數網綜的優勢,其間,馬東的作用不容忽視。
但媒體人並不是一個全能標籤。
玲瓏創始人、前《紐約時報》副總編輯於困困曾說,「媒體人這個標籤是悲壯的,並在創業陣營里自成一類,我們曾經天生驕傲,如今卻身段驟然一轉,走向了否定和自我否定的極端。比起那些『什麼都沒有,失去的只有枷鎖』的創業者,媒體人要擺脫的並不是枷鎖,而是一種過時的榮譽感——因為是榮譽,它似乎很難放棄;因為過時,其實它朝不保夕。」
媒體人創業的最大挑戰,其實是來自自我,尤其是需要被否定的那部分。
2013年初,羅振宇在接受CCTV《奮鬥》欄目採訪時,曾在自己的大照片上寫下「永遠站在趨勢里「,並解釋:「如果你不活在趨勢里,不去判斷趨勢並且勇於否定自己,然後跟住趨勢,這很可能是過往30年和今後30年,中國最大的人生悲劇的源泉。」
對於羅振宇口中的趨勢,馬東在2010年左右也表達過自己的觀察,「我們干傳播的,對傳播渠道的變化最敏感。2011年年底,北京地區黃金時間的電視開機率比2009年同期下降了將近一半,這不是電視不好,是傳播方式發生變化。」
央視人離職轉型,似乎是大勢所趨,但跳入創業浪潮後,能否利用昔日光環還要看個人造化。創業這條路從來都是九死一生,央視創業幫也不例外。馬東、張泉靈、羅振宇這樣的成功者終究是屈指可數,更多人,已經被浪潮衝散在了茫茫大海里,不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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