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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婚外戀更可怕的,是發現婚姻本身的無意義

文丨綠擼

不耍流氓,來點逼格

今年獲得戛納電影節評審團獎的《無愛可訴》,是俄羅斯大咖導演安德烈·薩金塞夫繼《利維坦》之後時隔三年的新作。

影片就像它的片名一樣,講述了一個冰冷絕望的故事。

珍婭鮑里斯是一對即將離婚的夫妻,兩人的日常就是不斷爭吵,在爭吵中是表露無遺的對對方的無法忍受和仇恨。

他們有一個12歲的兒子阿廖沙

放學後一個人穿過樹林,書桌前出神地望著窗外在雪地里嬉鬧的人們。

在聽到父母誰也不願意撫養他的一場爭吵之後,阿廖沙絕望哭泣,第二天就失蹤了。

影片用前二分之一的時長交代了珍婭和鮑里斯的彼此厭惡,和他們分別開啟的嶄新戀情,後半部分則是對阿廖沙的整個搜救過程。

這聽上去或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倫理故事,但在薩金塞夫的鏡頭下,有著延續其前作《回歸》《將愛放逐》的冷冽和殘酷。

影片一上來便是幾處漫長而靜止的空鏡

乾裂光禿的樹枝、「鋪張」的雪地、鴨子游過水麵的波紋。莫斯科冰冷肅殺的環境奠定了影片的整個基調。

同時,節制精妙的配樂直擊人心,為影片一大亮點。

而廣播中關於「世界末日」的論調,以及新聞中動蕩的烏克蘭時局,也在某種程度上增添了氣氛的緊張,達成了政治隱喻。

不過影片在這方面的處理也遭到不少人對其生硬影射的詬病,而實際上,即使剝離掉這部分信息,影片關於後現代社會中俄羅斯中產階級「愛無能」的描寫依然值得探討。

阿廖沙本就源於一場「錯愛」

意外懷孕的珍婭為了擺脫無法忍受的母親,選擇嫁給鮑里斯,生下阿廖沙。

開始的一切看上去都很好,漸漸的,厭惡、爭吵成了家常便飯。這似乎很合人們對於一段婚姻的預期。

而對珍婭來說,她對丈夫和孩子都帶著滿腔仇恨,走起路來整個屋子都在震動、摔門、惡語相向,但從沒對兩人付出過愛的珍婭,實際上對於所謂幸福生活也不該保持幻想。

面對丈夫和孩子,她始終手機不離手,對話不抬眼,毫無交流,所以她無法察覺最後一次見阿廖沙的那天早上,他是流著淚離開的。

作為一名低頭族,珍婭沉迷於社交網站,跟富豪情人約會時,拍食物、紅酒,在這些時刻,她彷彿一個無牽無掛的女人,享受著網路帶來的歡樂與寂寞。

她向情人告白,除了母親,自己從未愛過任何人,包括孩子和丈夫,但卻愛上了他。這種無束縛無壓力的關係讓珍婭享受。

鮑里斯再一次讓一個女人未婚先孕,挺著大肚子的情人瑪莎看上去是一個更加溫順懂事理的女孩,她知進退,懂得什麼時候小任性,什麼時候服軟。

鮑里斯所需要的不也正是這樣的人?

但珍婭和鮑里斯卻遲遲未能辦手續,一方面因為誰也不願讓阿廖沙成為自己新生活的累贅,一方面因為鮑里斯的上司極其注重家庭和諧,家庭發生動蕩的員工一旦被發現,將會被離職。

就是這樣自私的雙方依然不得不見面爭吵的關係,阿廖沙的存在無關愛、家庭、情感,就像他們想要處理又始終賣不掉的房子一樣,令人尷尬而頭疼。

房屋是家庭的載體,如今名存實亡,孩子也不再是愛情的結晶,只是婚姻結束的祭品。

所以阿廖沙的失蹤,可以說是導演的對這對不稱職父母的仁慈

用緩慢的尋找過程,消解掉突如其來的傷痛。

甚至最後關於阿廖沙下落的半開放式結局,也是一種極其善良的處理方式。

因為如果將阿廖沙視為這段婚姻的象徵,他必須「被死亡」

當阿廖沙失蹤後,警察不出意料地坦誠了他們還有更重大的案子要去辦,沒有時間來一家一家找孩子。

於是社會組織出現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都是這個有紀律、專業、高效的志願者組織代領珍婭和鮑里斯進行尋找。

終於,他們從阿廖沙唯一的朋友那裡得知了兩人的「秘密基地」——一棟殘破的大樓。

廢棄的建築、下雪的室內、積水的地面,《潛行者》般的迷宮設置,「塔可夫斯基主義」的長鏡頭攝影,讓這個空間變得更為隱秘。

阿廖沙大部分時候只能選擇這樣一個荒涼的地方尋求些許自由和歸屬感,這殘破欲墜的樓體本身或許正是阿廖沙的內心寫照。

當尋人啟事被張貼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被定性的失蹤成為一個人的狀態,這狀態里的彈性空間可以讓人產生無限好的和壞的聯想,怕聽到消息,又怕永遠沒有消息。

珍婭和鮑里斯前往太平間的路上,大概就是這樣的感受。

當覆蓋屍體的布被掀起,珍婭激動大哭,她聲稱那不是阿廖沙,因為阿廖沙胸前有一顆痣,她催促鮑里斯認可她的說法,幾巴掌打在鮑里斯身上。

這過激的行為以及否決驗血的建議實際源於珍婭的心虛,因為當鏡頭下移,那副軀體已經血肉模糊到難以辨認的地步。

直到影片結束,也沒有人指出那個孩子是不是阿廖沙,但當時蹲地大哭的鮑里斯、被重新翻修的阿廖沙的房間,或許可以給予觀眾可供想像的線索。

幾年過後,阿廖沙的尋人啟事在風雨的沖刷下已經褪去顏色。

鮑里斯的又一個孩子出生,那也是一個淺色頭髮的小孩。

他在鮑里斯面前自己玩著玩具,坐在沙發上的鮑里斯沉默地看著電視。

當他抱起面前的小孩,當孩子和你都以為他會充滿父親的慈愛時,他一把將孩子放進了嬰兒床里,扭頭走掉,任憑他哭泣。

而這一邊,珍婭也過上了自己的生活。

她和富豪情人坐在沙發上,也不再有往日的親昵,情人看電視,珍婭則重回低頭族。

一切進入了看似嶄新,實則陳舊的圈套。

阿廖沙小時候或許就曾被鮑里斯如此「丟棄」,而珍婭和情人的狀態也是她和鮑里斯最終結局的雛形。

最終,珍婭來到陽台的跑步機上,跑了幾分鐘便停下來,定定地看著鏡頭。

或許此刻她明白了,她始終無法逃脫人類經驗的魔咒,而生活就像跑步機,你站在上面跑,氣喘吁吁,但卻一直都在原地,從來沒有前進。

或許只有出走的阿廖沙,帶著與破敗家庭的決裂,重啟自由的期待,用自身的消亡勇敢脫離了「無愛」的困境。

當鏡頭再次來到開場時的那片雪地,來到初見阿廖沙時他走過的那片樹林,當時他用力扔上樹梢的那根布條,仍掛在上面迎風飄揚。

- FIN -

截止明天中午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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