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品一杯沾著藝術氣息的咖啡|尋走法蘭西
原標題:在巴黎品一杯沾著藝術氣息的咖啡|尋走法蘭西
巴黎有三多:博物館多,教堂多,咖啡館多。
博物館無需多言,不勝枚舉。大名鼎鼎的有盧浮宮、橘園、蓬皮杜、奧賽,還有冷門的下水道博物館、莫奈博物館和自然歷史博物館。
教堂在歐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主要是因為天主教在歐洲歷史的地位。過去,一個城市就是以教堂為中心逐漸發展起來的。在歐洲旅行,你會發現老城中心一般是這裡最大的教堂所在地。
自然,法國也不例外。
漫遊巴黎,大大小小的教堂隨處可見。蒙馬特高地的聖心大教堂是巴黎有名的地標;巴黎聖母院已有近千年歷史,哥特式風格恢弘壯觀,在歐洲建築史上具有化時代的意義;還有聖三、布魯日、聖丹尼大教堂,如果有時間值得一觀。
再就是咖啡館了。咖啡是巴黎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浪漫、文藝都在這一杯苦澀里。咖啡館星羅密布,是巴黎人每天要光顧的地方。連徐志摩也說過,如果巴黎少了咖啡館,恐怕會變得一無可愛。
我雖然不是一個典型的咖啡愛好者,可每每在旅途中,我都喜歡到當地古老的咖啡館坐一坐。聞著飄香四溢的特殊香氣,喝咖啡倒在其次,更想在這一杯黑色液體中去感受當地的歷史和文化。
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提到巴黎總是少不了咖啡館。花神咖啡館(Café de Flore)、雙叟咖啡館 (Les Deux Magots)、波蔻咖啡館 (Le Procop)都是全世界文青們到巴黎必須要去朝聖的地方。
巴黎咖啡館出名的倒不是咖啡,而是那些曾經光顧過的名人。把這些咖啡館常客的名單拉出來,一定會嚇你一跳。
回到群星璀璨的18、19世紀。莫奈和雷諾阿在咖啡館邊喝咖啡邊聊天,一不小心折騰出了印象派。波伏娃與薩特喝著咖啡談戀愛,簽下「契約式」婚姻,順手挑戰了傳統的愛情觀。盧梭、伏爾泰、狄德羅、孟德斯鳩一干人聚集在咖啡館裡,在咖啡因的刺激下,交流碰撞思想,掀起了法國的啟蒙運動。當時,咖啡恰與「重新思考和認識世界」的時代精神暗合,因此被奉為理性和清醒的象徵,受到法國人乃至歐洲人的追捧。
你看,在那個紅色發黑的木椅上,年輕的海明威窮困潦倒,跟如今愛裝逼的屌絲一樣,點一杯咖啡也不叫吃的,就耗上一整天,還自我安慰:「餓著肚子看塞尚的畫更容易有感覺」。當然更有感覺,一個人很餓的時候,容易頭昏眼花,神志不清,產生幻覺,從而靈感乍現。我一直懷疑,《太陽照常升起》中那群「迷惘的一代」完全是海明威餓極了的YY(意淫)。你想想,那一代醉生夢死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不正是他內心的嚮往嗎?
加繆,杜拉斯和畢加索也是咖啡館的常客,低頭埋在一角畫畫或寫作。巴爾扎克是個咖啡狂人,他曾號稱一天要喝30杯咖啡,並宣言「我要不是在咖啡館,就是在去咖啡館的路上」。時間都花在喝咖啡上了,真不知道他怎麼寫出《人間喜劇》這部鴻篇巨著的?
熱愛咖啡的大咖們散布在巴黎的咖啡館裡,這裡儼然成為他們的精神家園。
其實,咖啡傳入歐洲,到巴黎也就是三百多年前的事兒。一開始天主教人士認為這是異教徒的「魔鬼飲料」,是拒絕飲用的。但教皇克萊門八世品嘗後,覺得可以飲用,從而咖啡開始在歐洲快速普及。18世紀,巴黎咖啡館迅猛發展,據記載到世紀末,巴黎一地就多達1800餘家。咖啡館早已不是單純喝咖啡的地方,而是承擔了越來越多的屬性:社交場所,信息交換中心,旅遊集散地,郵政局,股票交易所,賭場,拍賣行(大家熟知的蘇富比就是從倫敦咖啡屋走出來的)。這有點類似於中國南方的茶館,創造出一個公共空間。
今天的巴黎,走到哪裡都很容易找到可以歇腳的或大或小的咖啡館。無論是盧浮宮旁,還是歌劇院大街上,亦或是居住區狹窄的小巷子里。鱗次櫛比的咖啡館大多沿街,露天的空地上擺滿了座兒,客人點一杯咖啡可以待上一個下午。
不同於北京夏夜的燒烤攤,我們圍坐,烤肉啤酒可勁招呼,聒噪喧鬧;巴黎的路邊咖啡座兒一律面向大街,他們看著往來行人,悠閑靜謐。
巴黎人喝咖啡成癮,咖啡館裡早中晚總是人滿為患。他們是咖啡的真愛粉,遠超我們想像。吃早餐時遇到一個老爺子說,我們巴黎人如果缺少咖啡,還不如沒有太陽。我剛到巴黎,房東沒介紹別的,先推薦了幾家巴黎一定要去的咖啡館。
順著店名,七轉八繞找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咖啡館。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扭頭看向四周,角落裡一個樣貌清瘦的男子蓬頭垢面,在攤開的本子上寫著什麼。我想,他會不會多年之後成為另一個為人稱道的傳奇人物。而我有幸,剛好成了他筆下的一個路人。
註:圖中照片部分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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