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混在簡書
我叫顧北城,是簡書成千上萬個作者中的一員。
當然,我還有另一個筆名,叫房樑上的貓,這個事兒我曾在之前的文章里提過。
那時候我寫了一篇叫《 我是個作家,也是個殺人犯 》的小說,講述了我作為一名出色的懸疑小說作家是如何「 創造 」出我筆下那些故事的過程。
可惜沒有人相信,他們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像我這樣文縐縐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寫出一個好故事,而選擇去殺人。
他們不懂,也無法理解,他們不知道對於我這種視文字為生命的人而言,為了寫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好故事,背後到底經歷了一種怎樣的天人交戰。
他們更不懂「文字來源於生活,卻又高於生活」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
於是他們開玩笑地留言說:歪!妖妖靈么!我要報警!這有個強姦殺人犯,他是個作家!
盯著屏幕上那些留言,我真是哭笑不得,這世道就是這樣,你講真話別人不一定相信,有時候講假話別人反而信了,人心莫測。
一年前,我在一個漆黑的深夜註冊了簡書賬號,並給自己取名叫顧北城。
剛開始我的個人簡介是:一個在逃殺人犯。後來仔細一琢磨,不能這麼明目張胆,得文藝一些,於是便改成了「 碌碌無為,醉生夢死 」。這正好也是我目前的生活狀態,夠文藝,也夠個性。
作為一名足夠出色的懸疑小說作家,我不再滿足於現實生活中的自己製造的那些素材,在那些暗無天日的白天黑夜裡,我房間里的那個大冰箱已經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三個,我有種預感,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警察發現。
然後等待我的,將是漫長的牢獄之災。
於是我決定改頭換面,去其他平台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作者跟我一樣,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寫下一篇一篇故事。孤獨使我恐懼,我要找到那個人,並跟他一較高下。
而簡書作為目前國內最大的寫作者交流平台,是個不錯的選擇。
深夜的酒店,牆上的鬧鐘滴答滴答轉動,空曠的房間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樓下就是馬路,遠處的街道,路燈已經熄滅,整座城市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之中。
就在前一段時間了,我在簡書發現了一個叫「 全裸出鏡 」的作者,他的頭像是一張模糊不清的女人胴體,個人簡介上赫然寫著「 紅燈區的強姦犯 」,好傢夥,比我還要明目張胆。
我仔細看過他的文章,文筆不算出色,內容卻十分真實,記錄的都是他與其他女人發生關係時的情景,故事性很強,讓人忍不住要一窺究竟。
就是他了。我告訴自己。
我私信他:「 你真的是個強姦犯?」
他很快回消息過來:「 你覺得呢?」
我:「 看著像,想確認一下。」
他:「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只需要讀我寫的故事就好。」
最後我說:「 敢出來見一面嗎,我對你很感興趣,當然,作為交換條件,我也告訴你一個我的小秘密。」
這回他遲疑了很久,過了好一會兒,手機屏幕那邊才發來一串消息:「 好,你要是敢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我笑笑,敢這麼威脅我的人,大多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最終都成了我小說里的一個死人。
我們約好今晚在這家酒店見面,現在是午夜十一點五十分,再有十分鐘他就要來了。
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掛在床頭的衣架上,泡了兩杯咖啡,然後坐在床邊,打開電腦,開始敲起鍵盤。
這是一次我從未有過的經歷,我得記下來。
十二點整,房門準時被人敲響。
我站起來去開門,只見他頭戴黑色棒球帽,裹著一件寬大的風衣站在門口,塊頭不算很高,樣貌卻出奇地清秀,像是一個剛出學校沒多久的大學生。
「 你就是全裸出鏡?」我問他。
「 約我來,卻不讓我進門?」他戲虐地笑著,嘴角微微上揚,眼睛裡閃過一絲很危險的東西,這種眼神我非常熟悉,前段時間我在分屍一個酒鬼屍體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眼神。
也是個狠角色,我多留了一份心,同時伸手邀請他進來。
他環顧了一下房間,自顧自地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 我看過你簡書的文章,粉絲很多嘛。」他說。
「 數據而已,我更享受寫作的過程,你呢,你不也是嗎?」我回他。
隨即拿起桌上的咖啡遞給他,「 喝一杯?」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地神色,伸手接過咖啡,卻遲遲沒有喝。
「 你的文章我都看過,寫的都是你和紅燈區小姐的故事,很有趣。」
我將話題轉移到文字上面,果然一提到這事兒,他神色立刻恢復如常,連眸光都亮了幾分。
「 那都是真的,我喜歡與她們發生一些故事,雖然她們不願意。但沒辦法,誰叫我沒錢呢。」他將強姦這件事情說得理所當然,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 沒錢就可以強姦了?」
「 當然。」
「 你不怕她們事後報警?」
「 她們敢嗎?本來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多我一個少我一個有什麼區別?你說呢?」
我低頭,不知如何作答。
他似乎看到了我的窘迫,沒再追問下去,只是望著手上的咖啡,若有所思。
房間的氣氛,一度安靜得可怕。
「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我問。
他瞥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 哦?怎麼找到的?簡書作者那麼多,我可是微不足道的一個。」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既然你看過我的文章,那你應該知道,我在簡書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作者,但還是有那麼幾個粉絲的,正巧,前段時間有個女粉絲給我留言,說自己被強姦了,而強姦她的那個人還堂而皇之地將這件事情寫成了故事,想必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 哪個?」
「 巧巧。」
「 哦,那個臭婊子啊,每天穿的那麼騷,不就是圖點錢嘛。」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一臉不屑地說道。
我看了下手錶,已經十二點半了,距離他進屋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想。
我打開床頭的抽屜,拿出一本書,遞給他。
「 這是什麼?」他問。
「 我寫的書。」
「 哦?你還出過書?不錯。」他饒有興緻地接過書,「 為什麼叫《消失的女人》?」
他對書名有些好奇。
我笑笑,用手指了指書封面那個長發披肩的女人,「 因為這個女人死了。」
「 被你寫死了?」
「 不,被我殺了。」我邪笑著,露出一副看獵物般地表情死死地盯著他。
「 你不是喜歡把自己發生過的事情寫成故事嗎?正巧,我也是。」我舔了舔嘴唇,不再掩飾內心的興奮。
獵物最後的垂死掙扎,讓我內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我喜歡看著他們絕望的樣子。
他明顯被嚇到了,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驚懼地看著我。剛想邁出步子朝門口跑去,身子卻搖晃了一下,隨即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 你現在是不是感到渾身無力,眼皮沉重得想要睡覺?我要跟你說的小秘密就是這個。」我戲虐地笑著,一腳踩在他身上。
「 你,你給我下藥......」他努力睜開眼,話還沒說完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我拿起他身上的手機,用微信掃描登陸簡書,將他賬號上的文章全部刪除清空,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明天之後,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人知道有他這號人的存在了。
「 嘖嘖,又是一個新素材,真棒。」
這麼想著,我對著電腦鍵盤又飛快地敲起來。我得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記下來,然後趁著天還未亮,將他的屍體分解處理掉,這是一個繁雜的工程,我得抓緊時間。
最後我又在文章的結尾處加了兩句話:
你好,我是顧北城,你可能不認識我,也可能在首頁上看過我的文章,不過沒關係,也許我認識你呢。
也許你就是我眾多獵物中的一個。
不管怎樣,很高興認識你啊。
寫到這兒,我裂開嘴角,猙獰地笑了。
簡書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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