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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換頭了?怎麼越想越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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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猴子的壹讀君 | 吳銳

最近有關頭顱移植的話題很火啊,哈爾濱醫科大學教授任曉平成功指導在遺體上完成了頭部移植手術。這是否意味著那位準備換頭的患有脊髓性肌肉萎縮症的患者,32歲俄羅斯計算機工程師瓦雷里?多諾夫明年就可以獲得自由活動的身體了呢?是不是意味著霍金老師可以跳下輪椅帶領人類衝出太陽系移民半人馬座了呢?是否意味著壹讀君可以換一個拳王泰森一樣的身體,學習鄒市明為國爭光了呢?

顯然不是!之前義大利都靈神經外科醫生塞爾吉奧·卡納韋羅向多諾夫承諾換頭手術成功率為90%以上,手術後多諾夫不但能夠恢復自由行走,還能過「夫妻生活」。卡納韋羅醫生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啊,不禁讓壹讀君想起《聊齋志異》里那位能用判官筆給人換頭的陸判「大神」。但是這個事情比卡納韋羅承諾的要難得多得多。

我們先不說醫學技術層面,先說說這個身體從哪來。首先肯定是需要自願捐贈吧,那麼誰願意把自己的身體送給別人呢?一種可能是身患絕症,馬上就要不久於人世的患者,比如患肝硬化、心臟病、尿毒症等等。不過這個……這些患者的某些器官可能是很健康的,可就整個身體而言,這也不行啊,如果多諾夫把頭換到這樣的身體上,豈不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又要和新的病魔鬥爭!或者換完頭,馬上再換腎?

還有一種可能是死刑犯自願(注意是自願)死後捐獻自己的遺體,但這也存在一些問題,很多科學研究顯示「犯罪基因」是存在的,比如瑞典卡羅林斯卡學院臨床神經科學系的教授雅禮·狄赫南及其同事,通過對794名罪犯和2124名普通人的基因分析發現MAOA基因和CDH13基因與極端暴力有密切的聯繫,芬蘭至少有5%到10%的嚴重暴力犯罪歸因於這兩種基因。此外有研究顯示戀童癖等性犯罪可能也和罪犯的生理因素有關。獲死刑的肯定是重犯,多諾夫本來好好一個「技術宅」,換個頭再成為暴力罪犯或者戀童癖的話,這也不合適啊。

此外,考慮到免疫系統排斥反應的問題,捐贈的身體必須和多諾夫血型相同。另外脖子口徑也要差不多吧;身體性別也得一致,要不多諾夫怎麼過「夫妻生活」。可見要有合適的身體難度不小。

剛才說的是能否找到合適的身體,其實就算有合適的身體,最難的還是技術問題。技術問題里最難的就是如何對接神經。脊髓神經由上百萬根神經絲組成,這些神經絲幫助大腦與身體各部位之間通過傳導電信號取得聯繫,每個神經絲都有特定的功能,比如感知溫度、壓力、疼痛;指揮人的每塊肌肉的收縮;指揮人體的內分泌系統;指揮心、肝、脾、肺、腎的正常運轉等。這些神經絲有多細呢?每根神經絲只有1微米粗細,一根頭髮絲粗細的神經中包含數千根神經絲。

目前外科手術還不可能做到把每根神經絲按它的功能匹配對接到移植體的神經絲上,所以接錯了那是正常的,能接對多少完全靠運氣。這就是為什麼接受手臂移植的患者需要經過一年左右的訓練才能大致恢復抓握等基本功能,要想完全恢復到原裝產品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如果把多諾夫脊椎里上百萬根神經絲錯亂地和新身體對接上,負責吃飯的神經和負責排泄的對接上;負責感知歡樂的和負責感受疼痛的對接上;負責跑步的和負責練倒立的對接上……多諾夫好好一個「技術宅」會不會做完手術就立馬精神錯亂了呢?人家多諾夫可還盼著做完手術能開摩托車呢。

另外,一直以來,中樞神經被認為是不可再生的,如果不能再生,那就不是神經會接錯的問題了,而是壓根就接不上。雖然美國科學家已證明脊髓受傷的狗和豚鼠可以通過「聚乙二醇」這種化學物質促進脊髓生理功能恢復,但這種物質在人體上作用如何尚未確定,特別是如果用手術刀直接「咔嚓」把中樞神經切斷後還能否再生,更是沒有答案。

目前不要說人,就是用猴子做實驗,也沒有過中樞神經成功連接再生的報道。比如已經被媒體報道過很多次的1970年美國神經學家懷特進行的猴子換頭術,就只是把肌肉和血管進行了縫合,手術根本沒有神經什麼事,猴子的新身體基本是擺設,這隻猴子只存活了9天。目前公開報道的任曉平教授所做的猴子換頭實驗也沒有進行脊髓連接,且只存活了一兩天。

這個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脊髓損傷後的中樞神經痛是一種目前機制尚不明確的痛苦,其表現為刀割痛、針刺痛、燒灼痛、放射痛等。美國科學家懷特給猴子換頭的事情被反覆報道,但是手術後猴子醒來的痛苦、煩躁卻很少被提及。這種痛苦可能是常人難以想像的,目前被報道的接受換頭術的猴子、老鼠、狗,一般手術後最多只能活幾天,有很多都是被科學家出於人道主義因素安樂死,為什麼是出於「人道主義因素」,這個應該不難理解吧?多諾夫手術後如果非但沒騎上摩托車,再整個生不如死,那就太悲哀了。

除了尋找合適的身體、對接神經和中樞神經痛這些難題以外,排異反應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雖然現在醫學上已經有很多抑制人體排異反應的藥物,但還是可能出現一些不可預知的情況。比如世界上首例接受手臂移植的患者,紐西蘭人克林特·哈勒姆,手術之後他總覺得這隻手不是自己的,總覺得很彆扭,甚至向醫生提出要鋸掉移植的手臂,醫生不得不於2001年再花費90分鐘對其進行了截肢。如果多諾夫手術後覺得新軀體讓他很彆扭,想要再換回原來的,那也太折騰了吧!原來那乾癟的身體找不到了怎麼辦?另外抑制排異反應的藥物會抑制人體的免疫系統,這會增加人體出現感染和癌症的概率。

最後倫理問題是另一個被大家廣泛討論的話題,多諾夫如果換了身體結了婚,他的孩子繼承的就是他新身體的基因,那究竟算是他的孩子,還是身體捐贈者的孩子呢?不過壹讀君最關心的其實是另一個奇異的問題。雖然不能確定,但確實有不少報道說接受心臟移植的患者會繼承一部分心臟捐贈者的性格、愛好,比如有美國媒體報道過一個本來樂觀的女孩子移植了一個殉情男子的心臟後就變得天天鬱鬱寡歡。美國底特律西奈醫院的醫學家皮爾索爾甚至以此為課題寫了一本書,名為《心臟代碼》,他認為人的部分情感、性格信息會儲存於大腦之外的人體細胞里。美國羅格斯大學分子行為反應生物學研究中心的帕斯教授基於自己的研究也同意這個觀點。

電影《泄密的心》

雖然壹讀君感覺這個觀點有些過於神奇,但是換頭術本身也很神奇啊!所以愛聯想的壹讀君不禁幻象這樣一種可能:多諾夫更換了一個年輕人Y的身體,這個年輕男子Y生前有一個深愛的妻子X。手術後,已經結婚的多諾夫卻發現自己對X產生了一種無法控制的情感渴望,而Y又正好死於一起謀殺案。於是,一段詭異的愛恨糾纏的懸疑故事就此展開……

什麼!?類似情節早已經搬上電影銀幕了,名字叫《泄密的心》。好吧,強烈追求嚴謹科學的飯飯們可以忽略這段故事。

其實在壹讀君看來,如何給頭換身體的問題,就像說人類因為環境污染要移民火星的問題一樣,事實上改造火星環境的難度遠比挽救地球現有的環境難得多得多(詳見推薦閱讀)!換頭也是同樣道理,曾有媒體報道美國第一任超人扮演者克里斯托弗·里夫希望接受頭顱移植手術,里夫是由於馬術比賽時脊椎受傷造成的全身癱瘓。前面已經說了要進行換頭手術首先要能讓人體中樞神經再生,如果醫學上成功做到了這一點,那麼里夫受傷的脊髓就可以修復了,他癱瘓的身體就可以治癒了,又何必移植頭顱呢?何必再去面對神經能不能接對,會不會中樞神經痛,有沒有合適的身體這些問題呢?

電影《超人》扮演者克里斯托弗·里夫

參考資料

1.《再談頭顱移植》,朱國旺,《首都醫藥》

2.《頭顱移植研究進展》,梅林,劉靜,郭庚,《中華移植雜質》

3.《換頭術研究從未停止,瘋狂還是科學?》,《光明日報》

4.《古代夢幻中的換頭術》,賴晨,《文史博覽》

5.《頭顱移植術的生命倫理困惑》,邊巴扎西,李磊,澤永革,《中國醫學倫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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