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復前男友,她去夜店點名要了這個男人
01
F市內,燈火璀璨,一道道閃爍著霓虹的街道若蛟龍入水,令人眼花繚亂。
皇都會所,位於市內最繁華的街區。
會所前廣闊的停車場上,一輛輛標誌著世界前沿的酷炫跑車——布加迪威龍閃著暗夜的光芒,華貴中透著尊崇,一切安靜得讓人屏息。
可見,正有財力雄霸F市的人物正在皇都會所休憩。
與之格格不入的是,一輛警車疾馳而來,並沒有拉警報聲,「刷」一聲猛地停下。緊跟著又是幾輛停下。
看起來,這裡將要執行大任務。
領頭的警車車門打開。蘇暖走出來,微微眯起的眸光掃過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皇都」二字,唇角捲起了一抹冷然。
「蘇隊,這兒是皇都會所,來的都是大人物,會不會……」緊跟而來的隊員悄然提醒著,眼神瞄到布加迪威龍時,隊員驚得合不攏嘴,「蘇隊,聿爺今天在……」
話沒說完,已被蘇暖打斷。她壓根就沒仔細聽屬下說什麼,一聲令下,「管他什麼天王老子在,給我查!」
蘇暖大步躍上台階,門口的保安剛要抬手攔住,可目光掃過她身上深藍色的特警服,趕緊縮了回去。這女人,可是「獵鷹」特警隊的!惹不起惹不起!
皇都大廳內,天花板上橢圓形的水晶吊燈,細細碎碎的流蘇上綴滿了琉璃光點,靜靜綻放著,大廳恍若白晝。
蘇暖俏臉肅然,宛若冰雪梨花。
她抬眸掃視著四周豪華奢靡的裝修,唇角勾勒出若有若無的譏諷,淡淡吩咐,「給我一間間搜,不許有遺漏。」
皇都的名字她早有耳聞,她蘇暖身為「獵鷹」突擊隊長,接到秘密任務前來掃黃,誰都阻礙不了她。
獵鷹隊員按指令一間間房查過去,尖叫聲,怒斥聲匯成一片。
「蘇隊,您看我們開門做生意,客人就是上帝,您這麼一來,客人都給嚇壞了,以後的人脈恐怕……您需要找什麼,我為您帶路就是,您看……」
皇都會所經理恭敬解釋著,忐忑不安。
蘇暖皺了皺眉,毫不理會。這時,她的耳麥響起,
「蘇隊,我是2號,二樓有個包廂有人把手,不同尋常。」
蘇暖犀利的眸光橫掃過周圍,朝樓上奔去。
「等著,我馬上到。」
她喜歡有情況!!
「天啊,蘇隊,您等等,那兒不能去……」經理見狀,哭天無淚啊!那個房間,能進么?聿爺在那兒啊!天啊!
特級包廂內,牆壁被暗金色的壁紙包裹著,散發著幽暗華麗的光芒,淡淡的紫色曖昧迷離。和著輕盈的鋼琴曲,綿長悠遠。
黑色的真皮沙發上,閑散坐著一名男子,淺棕色的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紐扣,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他舒展了手臂搭在沙發上,像極一頭優雅的獵豹,隨意中蘊含著肅殺。
此時,他一雙眯起的深眸注視著眼前的茶几,茶几上,兩隻高腳玻璃杯中,紅酒搖曳,醇香一波一波散發出來。
「聿爺,這可是德魯賽斯天價紅酒,聿爺您嘗一嘗嘛。」一名長發披肩的妖艷女人,聲音嗲嗲的挨著男人坐下。
男人聞聽,冷然的眉梢皺了一下。
「我不喝酒。」
他淡淡甩出四個字,手指捏住了手機,緩緩滑動著圓圈,一下,又一下,無聲無息,一股巨大的壓力卻透出來。
女人咬了咬唇,抑制著微微顫抖的怯意,肆意的撒嬌道:「聿爺怎麼會不喝酒呢?都說秀色可餐,難道我不配陪你喝杯酒?」
她說著端起了酒杯,身體一歪,趴在了他的胸前,酒杯也送到了他的唇邊。媚眼如飛,斜睨著他,風情無限。
嗯哼,要知道她可是堂堂部長千金,又是時下最紅的超模,任何晚宴上,只要有她在,就是閃光燈的聚焦點。
眼前的男人,可是國民老公啊,酷帥無雙,權勢滔天,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她不顧富家小姐的矜持,再三勾引他,就是為了讓他喝了這杯酒,這杯她下了料的酒。她要成為他的女人,成為這個城市裡最尊貴的女人。
傲人的身材靠近了他,她勝券在握。
只要他喝了這杯酒,接下來……呵呵,她要留下他的種。
男人英挺的俊顏掃過不耐煩。要不是他有所目的,想要探知他想要的東西,才懶得與這麼低俗的女人周旋。
他修長的手接過紅酒,就要喝下。
02
這時,嘭!
一聲響,門被大力推開。
妖艷女人氣得直跺腳,眼看就要得手了,誰壞了她的好事!剛要開罵,誰知一道矯健的身影閃入房間,接著一柄黑漆漆冰冷的手槍指向她的腦袋。
蘇暖怒斥一聲,「不許動。」
妖艷女人嚇呆了,雙腿直抖。
蘇暖冷冷掃視著房間內,只見男人紋絲不動,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蘇暖愣了愣,這……嫖客,還挺帥的,不對,是帥的人神共憤啊,五官深刻如雕塑,眼梢邪魅霸氣,薄唇性感。等等,她在看什麼啊,她竟然走神了。
眼前這混亂的狀況,令男人眉梢間倏然一擰,見蘇暖打量他,他眸底閃過一道精光,猛地將唇邊的酒杯,朝著蘇暖丟去。
蘇暖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未曾看清是什麼,腦袋一偏,耳邊「啪」的一聲,酒香飛濺,連帶著玻璃碎片落在了身上,星星點點。
靠,這廝襲警!
嗯?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酒香中摻雜著……葯?長期訓練,她的鼻子早就超越了獵狗的靈敏。
呵呵,眼前的妖艷女人,衣領敞開的男人,再加上xx葯,看來今天她的任務又是圓滿完成!
「咔」手起手落,蘇暖一下子劈在妖艷女人頸後,妖艷女人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軟軟倒下。先解決這個,再解決那個麻煩的男人。
打暈妖艷女人的同時,蘇暖一個橫掃腿,飛身向前,直中男人要害,「束手就擒吧!」
男人機敏閃過,身體卻並未離開沙發,反手握住蘇暖的腳腕,用力一拉。
「你!」
蘇暖只覺被一股大力拉向沙發,雙腳離開地面的瞬間,她做出反應,一個漂亮的空翻,腳踝掙脫了男人。該死的,這男人也受過訓練,有幾下子。她遇到對手了。
「嘭!」
蘇暖空翻的時候,桌上酒杯被橫掃倒下,咕嚕嚕落在地面上,跌了個粉碎。而她卻沒有預想的沉穩落地,反而跌入了某個強有力的懷抱里,纖細的腰被箍住了。
嗯?
隔著單薄的絲質襯衣,蘇暖柔軟的身體與他的碰撞在一起,男人眸子頓時一沉。這女人,角度找的怎麼這麼精準?竟然……壓在了他的……
最關鍵的是,他竟然起了反應!前所未有的反應!
下一刻,蘇暖惱羞成怒,雙腳高高抬起,狠狠落下,砸在了他的腿上。
色心不改的流氓!票昌不成,竟然敢對她動手動腳!
以為這樣就能鉗制住她?做夢!
唔!男人悶哼一句,這女人!他胳膊不由鬆開,她腰間一擰,在他腿間按了一把,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地面上。
咦?什麼東西那麼硬?她按在哪兒了?
蘇暖站穩的瞬間,腦海中浮現出這個疑問,手指顫了顫,好像……有些不同。猛然間意識得到了什麼,她整張臉燃燒起來。肺部幾乎要氣炸了!
該死的流氓,竟然敢對她動心思!
男人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剛剛蘇暖小手碰觸的瞬間,他真的起了反應,真是見鬼了。他是太久沒有女人了么?
他眯起眸子,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深藍色的警服,呵呵,獵鷹隊特警,還是隊長。長得不賴,英氣逼人,一張緊繃的俏臉燃燒著怒火,那樣子,要把他給吃了。
他唇角勾了勾。
這輩子,想要把他吃了的女人,她是第一個。吃了?他腦海中閃過某一幅圖畫,身體里竟然竄起躍躍欲試的情緒,和這樣一個女人……還真挺有趣。
蘇暖讀懂了他眼睛裡的光芒。
又羞又惱之下,使出了看家的本領。
飛身往前,他也不是吃素的,矯健的躲閃開,瞬間,二人近身打鬥在一起。
這時,妖艷女人被響動驚醒了,她驚魂未定,嚇得跳著腳從窗戶外的平台逃走。勾引他的事情還可以從長計議,她爸爸是部長,怎麼著這件事不能曝光。
包廂里,蘇暖有了危機感。
棋逢對手,說的就是她此時的感覺。
該死的流氓,竟然招招都直逼她敏感的地方……
刺啦!
突然她的衣服被扯了一下,拉鏈打開,一落到底!
她一驚,趕緊往後躲去,誰知衣服竟然被抓住,瞬間離開了她的身體,她頓感一涼,上身僅剩下了一件薄薄的T恤。
緊身T恤裹著玲瓏的曲線,纖細的腰身更是一覽無餘。
正點!
男人邪惡的一笑,手指勾著蘇暖的警服,緩步朝著她走去,聲音帶著醉人的魅惑,「還要繼續玩嗎?性感的小野貓。我很期待哦。」
滾粗!蘇暖咬牙切齒!她握緊了拳頭,再度襲上他,每一招都下了狠手。
幾個過招後,蘇暖稍慢了一步,卻被他反手擒住,緊緊的抵在牆上,身後,男人緊緊地貼上來,幾乎毫無空隙。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火熱的鼻息正噴洒在她耳側。而他身下……某物正牢牢的抵著她。
蘇暖只覺全身血液衝上大腦,俏臉通紅。
「流氓!」
她低呼一聲,她掙脫了一隻手,想要反抗。
他看也沒看,牢牢握住她的手,送到薄唇邊輕輕一吻,身體緊貼在她的身體上,壓得緊緊的,她動彈不得。
一個準確的信息告訴他,這個女人,他有感覺。
他緩緩的逼近她,目光炯炯盯著她的側臉。
美,這女人有種獨特的美,尤其是那因為生氣而微嘟的唇……他想要品嘗一下味道。
蘇暖羞憤啊!
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全身好似被繩索捆住了似的。這種被動的局面讓她極其不舒服,盯著眼前的男人,早已虐了他千百遍。
靠靠靠,落到她蘇暖的手中,絕對讓他生死不明。
他伸手捏住她精緻的下巴,迫她轉向自己,吻,落下下來。
蘇暖眸子里閃過了光芒,在他的唇接觸到她的瞬間,她猛地發力,將他反甩出去。
男人一時不備,頭撞到桌角。該死的,這女人,他剛才被她吸引,走神一瞬間就被她掙脫了。他剛要站起來,誰知蘇暖在他腦後補了一下。他眼前一黑,低吼一句,「該死!」
蘇暖吁了口氣,拍了拍手,「切,搞定。」
穿上衣服,打開包廂門,她看向手下,命令道:「全搞定了!帶走,關起來。」
03
春天的太陽,慵懶中帶著燦爛,春花綻放,香氣襲人。
蘇暖低頭站在指導員辦公室里挨批,兩腿又酸又麻。
「蘇暖,你讓我怎麼說你呢?抓人也得看清楚啊!你說說你,哪次執行任務不是讓我給你擦屁股?」
指導員臉上的眼鏡幾乎要瞪掉了,無奈得嘆氣!
對蘇暖,他是又愛又恨。這丫頭難得可貴,可就是一根筋。
「你知道你昨晚抓的人是誰嗎?聿爺!聿爺知道嗎?你……」指導員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聿爺?」她瞪著他,凝眉思索了半晌,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什麼魚爺?賣魚的?切,和她沒半毛錢關係。
「好,蘇……暖,聿爺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你現在立刻馬上去道歉,他不消火,你就不要回來見我。」
上司嘴唇顫抖著,名字都叫不全了。
道歉?蘇暖聞一聽,腦袋大了。
過不久。
蘇暖站在七星級酒店總統套房門前,左腳踩著右腳,猶豫再三,抬手敲了敲門。
這隻手,舉起來八次了。再不進去,指導員要她提著腦袋進門。
「進。」
門內傳出了清冷的聲音,她翻了翻白眼,推門而入。
「我是來道歉的,昨晚是我思慮不周,沒有打聽清楚你的身份就破門而入,打攪了你的好事,還把你給打傷了抓起來,可是誰讓你半夜三更在那兒喝酒的,竟然還在酒里下藥。除此之外,還敢襲警,打不過當然要被抓起來,憑藉著身份讓我來道歉,好吧我來了。你想要怎麼樣?」
站在門口,蘇暖眼觀鼻鼻觀口,早就準備好的話一溜煙說了出來,滿心不爽。
她想好了,說完這番話就走人,至於是否原諒,是他的事!和她無關。
可……怎麼這麼安靜?她等了一分鐘,憋不住了。不管怎麼樣?她的話說出去了,總該有個回聲吧?
她緩緩抬頭,看著周圍,不覺倒抽了一口冷氣。
房間里,空無一人。
帷幕一般的落地窗帘遮擋住了陽光,整個房間里透著淡淡的桔色光芒,沉靜安詳,繚繞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人呢?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抬腳向里走去。
真皮沙發全歐式風格,澳毛地毯踩上去若訓練的草地,四周牆壁上的花紋古色古香,盤虯錯節,頭頂的吊燈繁複精緻。她懂這些,名副其實的尊貴享受。
卧室,黑白兩色,一張大床,黑色流線床頭,白色床單,怎麼看怎麼覺得……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件襯衣上。
深紫色的襯衣,隨意丟在那兒,幾顆金色的扣子若隱若現,透著幽幽的光澤。
他的?陡然明白這個事實,她心頭一驚,退了一步轉身就要走。啊!冷不丁撞入男人寬闊的胸膛。她像觸電般趕緊跳開。
眼前,男人圍著一件浴袍,正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幹嘛?」
她警惕著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咽了口口水。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不僅僅是帥,身材也格外有型。白色的浴袍鬆散裹著矯健的身軀,胸前一大片肌肉裸露無疑,結實得讓人想要摸一下。剛剛洗過的頭髮滴著水珠,透明得好似帶著光暈,尤其是那張臉,此時看得分明啊!深眸高鼻,薄唇,好像……都是她欣賞的類型。不知怎的,她腦海里略過國民老公幾個字,大概就是這樣的標準吧。等等!暈死,她怎麼又看呆了呢。
「你叫什麼?」宗政聿淡淡掃了她一眼,在沙發上坐下來,開始審問。
這丫頭,昨晚竟然把他給打暈,還關在了一間黑咕隆咚的屋子裡。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而且是被一個女人。
他不會讓她輕易走的。
「我是來道歉,不是來接受審問調查,昨晚如果你不在皇都,我也不會抓你,如果你不喝摻了葯的酒,我更不會抓你,如果你不反抗襲警,我不會打你,總之一句話,你被抓,責任你一半我一半,我道歉完畢,走了。」
蘇暖移開目光,抬腳就走。
宗政聿劍眉微挑,她這是來道歉的嗎?分明是來劃分責任的。
「我相信你還會回來的。」
他淡淡開口,手指划過了手機屏幕。
「你什麼意思?閑著沒事調戲人是不是?我很忙,不像你這麼悠閑……」蘇暖一聽火了,轉身瞪著他,猛然間想到指導員的話,火氣壓了下來,算了算了,不就是道歉么,就當面前的人是條狗好了。
「對不起。」蘇暖從牙縫裡擠出。
「你的名字?」
他好似沒聽到,再問。
「蘇暖。」無奈,她咬牙自報名字。
「蘇暖?挺溫情一個名字,可性格脾氣怎麼像個男人?多少歲了?沒結婚吧,怪不得嫁不出去,分明就是男人婆。」
他起身過來,繞著她走了兩圈,閑閑的調侃著。
蘇暖簡直要氣懵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說魚爺,你也太名不副實了,江洋湖海里的魚都是獨來獨往的,從不管別人的閑事,我看你不該叫魚,該叫媒爺。」
「媒爺?」宗政聿氣結。他目光落在她挺拔的身姿上,身體里竟然有一股說不清的躁動流出,他蹙額。
「你……看什麼?小心我……」
被犀利的眸光籠罩,蘇暖條件反射的往後跳出了一步,一副隨時恭候的模樣,挑眉警惕瞪著他。
宗政聿不由勾唇,返身坐回到了吧台前,悠然取下兩隻高腳杯,一瓶紅酒,淡淡問道,「來一杯嗎?」瞧她那警惕的樣子,真把他當成饑渴的惡狼了。
男人氣定若閑的動作,懶散的氣質,挺拔的背影,組合成一幅霸氣天成的尊貴圖畫。
蘇暖心裡,一根線噗的一聲斷了,手指顫了顫,不由收起了攻擊的姿勢,「我在執行任務,不喝酒,針對昨晚的事情,是一場誤會,和您解釋清楚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告辭。」
說完她轉身就走。
宗政聿沒有回頭,端著酒杯,微微眯起眸子,眸光閃爍中,透出了一抹玩味。
這女人,很合他的胃口。是時候,他無聊太久了,可以好好玩一玩。
紅酒醇香,浸潤在空氣里,每一縷都透著淡淡的醉人芬芳,每一個分離子,飄飛著,彌散在房間里。
04
天然咖啡館,半月形的建築別緻玲瓏,夕陽西落,橘黃的光暈灑落在大地上,咖啡館大面積的玻璃櫥窗都反射著金色,炫目光華。
靠近里側的角落裡,蘇暖時不時抬起腕錶看著,怎麼還沒來?消息是死黨沈初夏給她的,不會錯的。
隔了兩個位置,宗政聿遠遠望著蘇暖,沒想到這麼快又遇到了她。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邊,一掃以往強悍的風格,整個人柔美幽靜。夕陽下,彷彿是一抹墜落凡間的精靈。這讓他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明顯她在等人,顯然是重要的人,她已經喝了五杯咖啡了,心神不寧加上心急如焚,他皺了皺眉,她有男人了?想到這裡,他臉色黯了黯,這個認知讓他很不悅。
轉眼,天色暗了下來,牆壁上,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閃閃爍爍,流淌著絲絲縷縷的溫情。
門口,挽著手出現的情侶多起來,逐漸咖啡廳里掠起低語聲。
蘇暖一直平靜的臉色,終於顯現出不耐煩,決定不等了。
她起身準備走,卻突然頓住,望著門口的方向,獃獃站著。他們,終於來了。
垂落著珠貝風鈴的門內,身穿白色休閑裝的男人器宇軒昂,一出現立刻吸引了眾多女人的目光,男人身邊挽著一名嬌俏,珠光寶氣的女人。兩人緩緩走入咖啡廳,濃情蜜意。
這一刻,蘇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久違的喜,背叛的怒,積怨的恨,如五味打翻在心頭,自己都弄不清究竟是什麼滋味。
男人宗政澤,是她的男友,不,只能說是前男友。女人蘇姍姍,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澤,還記得這家咖啡廳嗎?我們以前經常來的,而且,你最喜歡靠窗的位置,喏,就是那兒,桌上擺著一盆蝴蝶蘭的,你曾經說過,這淡紫色的花都是一隻只蝴蝶幻化而來,每一朵都讓人心疼呢。」
蘇姍姍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身上,聲音溫柔得能化作水,弱不禁風的姿態更是惹人憐愛。
「你還記得。」
宗政澤低頭,摸了摸她的臉,眼睛裡的溫柔,看到所有人心裡一顫。
「當然,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記得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個地方,記得你喜歡的每一樣食物。」她痴情的說著,挽著他的胳膊走向了那個空位。
蘇暖聽著,手指一點點收緊,關節逐漸泛起青紫色。
胡說八道,簡直太能顛倒是非了!
這個位置!這個擺放著文竹的位置,才是他喜歡的!
他曾經說過,她就像文竹一樣,不卑不亢的生長著,讓人想要精心對待。
可現在……
蘇暖大步走了過去,猛地拽住宗政澤的胳膊,看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顫抖著說道,「澤,你還是想不起來?我們一起三年了……」
那一次車禍,宗政澤帶著她的母親,還有蘇姍姍,車禍中,她失去了她的母親,宗政澤也因猛烈撞擊失憶。
媽媽去世,男友失憶,蘇姍姍卻安然無恙!可能嗎?可能嗎?
蘇姍姍, 明明是小三的女兒,卻一副小白蓮的面孔,打著委曲求全的幌子,暗地裡處處為難她,那次車禍,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製造的,否則怎麼會那麼巧?該死的,可惜她一直沒有查到證據!
「姐姐……澤是我的男朋友,我們真的相愛,你還是不肯放手么……」蘇姍姍在一旁淚如雨下,上前拉住蘇暖,「姐姐,你一直高高在上,擁有一切,又是特警,爸爸又疼你。我只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我除了澤以外,什麼都沒有,我求你高抬貴手,成全我們吧。」
「滾開。」
蘇暖不悅挑眉,冷冷呵斥著,猛地甩開了蘇姍姍,「蘇姍姍,我和澤之間的事,容不得你插手。而且,我警告你,你的心思我看得比誰都清楚。」
「啊!」
蘇姍姍尖叫了一聲,身體佯裝踉蹌著撞在了桌上,啜泣著,「姐姐,好疼……我不知道你喜歡我男友,如果我早知道,不會跟你爭的,可我,可我現在……」
「你閉嘴!」蘇暖肺部要被氣炸了,指著蘇姍姍,「我見過不要臉的,可從沒見過你這樣的,我喜歡你的男友?誰是你男友?你媽是小三,你真不愧是你媽的女兒,天生就是小三的料!」
「夠了!」
一旁陰沉著臉的宗政澤驟然怒吼一聲。
05
宗政澤一把推開蘇暖,伸手將蘇姍姍摟到身邊,冰冷道,「蘇暖,當著我的面欺負姍姍,你是第二次。我從來不認識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讓開,不要再欺負姍姍,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低頭安慰懷裡滿臉委屈淚水的女人,「別怕,姍姍,有我在。」
冰冷化作了柔情,只在轉瞬之間。
蘇暖眼睜睜看著,像是被雷劈中般,一動不動。眼眶一陣陣熱,可她卻強忍著,堅毅的昂著下巴,不讓淚流下來。她的脆弱,她的痛,不能讓蘇姍姍看到。
良久,蘇暖望著咖啡廳閃動的幽暗燈光,像是陷入遙遠的回憶中,淡淡道,「澤,以前在這家咖啡廳,我們一起相擁著看漫天繁星,我說我想要星星,你真的給我帶來了滿滿一瓶子的幸運星,你說……」
「夠了,蘇暖。」宗政澤不耐煩的打斷,「我慶幸我失憶了,才能看清你的真面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把姍姍推下樓梯。」
他的目光落在她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指上,冷冷盯著,厭惡至極。
彷彿有刀子掠過手指!蘇暖眼圈一紅,一點點的鬆開了手,心中空落落的,像是一點點的割開自己曾近最珍視的東西。
「澤,那件事,姐姐應該是無心的。你不要再怪她了。」蘇姍姍靠在他的懷裡,心裡暗自得意,臉上卻滿是歉意。
「姍姍,你還替她說話,你就是太善良了。」宗政澤寵溺的摸了摸蘇姍姍的額發。
蘇暖纖長的身體狠狠搖擺了兩下。
三年相戀,她記得所有一切,可他卻已是路人。
曾經他那麼了解她,如今只剩下誤會。
她是自取其辱。
蘇姍姍真是好精彩的表演!
媽媽安葬後,蘇姍姍小三母女就登堂入室,意圖把她趕出家門,她處處小心謹慎,可還是不免被算計,蘇姍姍自導自演,自己滾下樓。爸爸怪她不能容人,將她趕出家門。所有人的誤解她不在乎,只要他心裡清楚就好。可是,他偏偏相信蘇姍姍。
這一刻,她望著眼前的宗政澤,雖然近在咫尺,卻彷彿相隔天涯。
母親死了,澤也離開了她。爸爸將她趕出了家門,小三母女登堂入室。人前,她是強悍的特警,身手不凡。可背後她的脆弱誰能懂?
這樣的結局,她不甘心。
她離家後,一直著手追查,可一點線索都沒有,真相還離她很遠很遠,是她無能,不能讓九泉之下的母親瞑目,甚至連男友都……
她緩緩抬頭,這一次,沒有怒沒有怨,只是直直的望著他,望入他幽深的眸底。
這樣平靜的目光,令宗政澤心底一顫,竟升起別樣的感覺,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話。
良久,蘇暖淡淡一嘲,瀟洒轉身,「澤,我一定會查出真相。我會等你想起一切。」
她那樣的灑落轉身,竟令宗政澤胸口一痛,突然他抓緊頭,俊眉緊皺。
蘇姍姍趕緊問道:「澤,你怎麼了?頭疼么?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藥了?我們這就回去吧。」她要趕緊帶宗政澤離開,每次蘇暖這個賤人出現,都會觸發宗政澤頭疼,絕不能讓澤想起那個賤人!
宗政澤臉色略白,額頭淌下汗,望著蘇暖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說,「蘇暖,你放手吧。我和姍姍下月就要結婚了。我不希望你再傷害姍姍。」
蘇暖頎長的背影踉蹌一下。
結婚?他就要結婚了?可新娘卻不是她。
連查清真相的時間都不給她?連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為什麼這麼絕情。她要放手么?她要放棄嗎?
如果愛有天意,這是不是就是她的宿命?
她再不甘心,卻無力挽回,是么?
她僵直站著,她的驕傲不容許她轉身,不容許她哭泣,不容許她去哀求他。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已經夠了。
如果是命,也許是他們緣分不夠。
「我知道了。但願你不會後悔。」蘇暖自己都沒察覺,聲音已帶著顫抖,她抬步,狼狽地逃出咖啡廳,轉瞬已消失在黑夜裡。
「我才不會後悔。」頭還痛著的宗政澤對著已經遠去的蘇暖喊出一句,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聽一般。他會後悔?他不可能會後悔!
不遠處,宗政聿淡淡的看著這邊,方格半隔離架擋住了外界的視線,可剛剛發生的一切盡收他的眼底。
他眯起眸子,唇角蕩漾開一抹冷,凝了凝,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宗政澤是小他兩歲的侄子。
她竟然是侄子之前的女友!被拋棄了?
看來事情比他想像的更複雜。這就更有趣了。
她有男友的事實令他極度不爽,可她眼中的不舍和委屈又讓她心疼。宗政澤挽著蘇姍姍離開,他故意移開目光看向窗外,避開宗政澤。暫時,他還不想和宗政澤打照面。
孰是孰非,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笨女人,竟然和一朵偽白蓮比表演,不輸得落花流水才怪。他的傻侄子,還真是眼瞎啊。
透過玻璃窗,他望向蘇暖遠去的倔強身影向寶藍色車走去,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悲愴踉蹌。竟牽動著他的心也有些疼。這女人,他皺了皺眉,該不會想不開吧。
想到這,他立即起身。
今晚,他且跟著她看看。
不多時,兩輛車,先後離去,在夜色中,徒留下淡淡的車影,逐漸融入了幽暗的燈光里,融入了道旁璀璨的霓虹中,延伸向遠方,和遠遠近近光怪陸離的光影糅合在一起,這暗夜的燈光下,卻是另一派奢華與繁鬧。
未完待續…… 後續故事將更加精彩!由於篇幅限制,本次只能連載到這裡,後續全文可以點擊左下角的「閱讀原文」先睹為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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