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地球人向太空發送了許多聲音和圖像,但是為什麼收不到回復
外星人為什麼不回電?
儘管幾十年來我們一直向太空發送聲音和圖像等信息,但至今未收到外星人的任何回復。那麼,我們的做法是否存在不當之處?
發送氣味信息
藝術家凱莉·帕特森一直夢想著向浩瀚的太空發送信息。她想發送的信息不同以往,擁有一個額外的維度——氣味。帕特森指出,向外星人發送芳香族化合物的分子式,接收到這一信息的外星人就能夠「重建」所有氣味,幫助他們了解地球上的生命——動物的血液和糞便、芬芳的花朵和柑橘的香味。在她看來,遙遠行星上的生命可能看不見或者聽不見,但通過發送氣味,他們能夠了解我們的存在,因為嗅覺是最原始並且普遍存在的感覺之一。
為了向太陽系外的智能生命表達問候,人們提出了各種方式,帕特森的「氣味法」只是其中之一。40年前的11月,位於波多黎各的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向太空發送了一個標誌性的圖像信息。自電視和無線電發明以來,我們一直向太空發送信息,希望能夠收到外星人的回復。
最近幾年,天文學家、藝術家、語言學家和人類學家全都參與到搜尋外星人的研究中,設計出了不同的、易於外星人理解的信息。然而,這些信息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易於理解,而是有一定的難度。在不久前由搜尋地外文明研究所召開的一個名為「跨宇宙通信」的會議上,帕特森和與會人員就與我們的宇宙鄰居進行交流的難度展開了討論。我們採取的傳統方式——通過發送圖像和語言信息與外星人取得聯繫——似乎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做法,這些信息可能讓外星人無法理解,甚至被嚴重曲解。既然這些方式的效用存在爭議,我們又該如何與外星人建立聯繫?
信息被誤解?
我們一直希望將與地球有關的信息傳播到地球以外的世界。太空心理學家、《星之戀:科學、宗教和民間傳說的宇宙觀》一書的作者阿爾伯特·哈里森指出,第一批用於聯繫外星生命的嚴肅設計早在兩個世紀以前就已出現,但這些設計並沒有付諸實施。哈里森在他的書中指出,19世紀的數學家卡爾·高斯提議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砍倒成排的樹木,而後栽種小麥或者黑麥。這種顏色對比會形成一個巨大的三角和三個方形,被稱為「畢達哥拉斯圖」,可以從月球上,甚至火星上看到。不久之後,天文學家約瑟夫·馮·利特魯提議建造巨大的水道,上面灑上煤油,到了晚間點燃煤油,形成三角形等幾何圖案。如果外星人能夠看到,他們會將其理解成智能生命的產物,而不是自然現象。
20世紀,我們懷著巨大的熱忱開始向太空發送信息。科學家寄希望於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發送的信息,希望它能夠在前往銀河系邊緣的2.1萬年的旅途中首次與外星人建立聯繫。當時發送的信息只有1679個數字位,形成一系列草圖很像視頻遊戲《PONG》中的畫面,看起來非常可愛。在此之前,美國航空航天局發射了「先驅者10」號和「先驅者11」號太空探測器,每個探測器都攜帶一張金屬名片,固定在骨架上,上面印有一些符號和圖形,以及展示一個裸體男性和一個裸體女性的圖畫。不過,這些信息可能是外星人無法理解的,就像我們無法理解石器時代的岩畫一樣。
過時技術成阻礙
倫敦科學通信設計師馬萊克·庫爾特斯表示:「對現代人來說,展現一個男性和一個女性的線條畫簡單易懂。但看到『先驅者11』號名片的外星人可能會認為我們由幾個單獨的身體部位構成(用獨立的閉合圖形描繪的面部和胸部),我們的身體表面是類似長蠕蟲的生物的家(採用單線條描繪的膝蓋、腹部及鎖骨)。」
人類發明的技術是另一個可能的問題。攜帶鍍金唱片的「旅行者」號飛船於幾十年前發射,現在已經飛出太陽系。如果想了解唱片里的信息,外星人需要一台唱片播放器。可是,地球上仍在使用唱片機的人已經屈指可數,更何況技術可能遠超我們的外星人。
如果我們試圖聯繫的外星人在身體和心智上與人類截然不同,結果會怎樣?如果外星人像斯坦尼斯拉夫·萊姆在《索拉里斯星》中描繪的那樣,又會怎麼樣?索拉里斯星的海洋是一片智能海洋,本身就是外星生物,一個無實體的意識存在。庫爾特斯表示:「假設人類希望向一片擁有同質意識的海洋完整解釋有性繁殖的概念,這片海洋能夠理解嗎?擁有相同的背景是相互理解的關鍵。」
時間膠囊
但是,這種信息也會過時,就像時間膠囊一樣。亞特蘭大州奧格爾索普大學的地下室里有1940年埋入的一個時間膠囊,內有一瓶干馬提尼和一張《亂世佳人》的海報。
形象地說,這個時間膠囊就是20世紀人類生活景象的一張快照,是為未來人類準備的,而不是外星人。與我們發送的星際信息一樣,這個時間膠囊可能只會讓未來人類有限地了解20世紀。
庫爾特斯指出,在評估與外星人建立聯繫的可能性時,所有這些因素都要考慮在內。天文學家弗蘭克·德雷克的著名方程式允許任何人根據7個不同因數的可能值計算外星種群的數量。在2010年英國皇家學會召開的一個會議上,德雷克指出銀河系內可探測到的外星文明在1萬個左右。庫爾特斯表示,我們還應該考慮其他一些因素:究竟有多少外星人種群使用與我們相同的通信頻道;有多少外星人種群希望與我們建立聯繫,就像我們希望與他們聯繫一樣;哪些外星人的語言是我們希望了解的;哪些外星人在生理上與我們相似。
搜尋外星人的一大障礙是我們發送的信息需要穿過異常遙遠的距離。
也就是說,從發送一條信息到收到回復可能需要數十年、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時間。帕特森表示:「我們希望與另一個智能文明建立聯繫的想法是一種類似憂鬱症的表現。我們生活在浩瀚宇宙中的一座小島上。與外星人建立聯繫就像是互通散發著香水味的情書,彼此之間充滿期待。我們會相遇嗎?對方是我們想像的樣子嗎?他們能夠理解我們的意思嗎?」
是否做好準備?
我們是否已經為收到外星人的回復做好準備?這是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的人類學家約翰·特拉哈根一直在問的問題。與其他人相比,他的態度更為謹慎。他說:「與外星人建立聯繫後,你可能收到回復,但不一定包含很多信息。從發送『嗨!你好嗎?』這樣的問候到收到回復可能需要漫長的時間。收到回復後,我們的反應可能只是聳聳肩膀,說一句『真無聊』,然後就將其拋在腦後。如果通信的時間間隔並不是很長,我們可能利用對話中的一些信息揣測他們的模樣以及他們的想法。」
雖然我們一直向太空發送信息,但我們並沒有為收到外星人的回復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做好準備。與外星人的第一次接觸可能引發全球性恐慌。試想,如果我們收到來自妄圖統治銀河系的外星人的回復,這些回復表面上看非常友好,實際上卻非常邪惡,那會怎麼樣?
在給特拉哈根寫郵件時,筆者敲錯了他的名字,而後馬上道歉。短短几分鐘後,誤會解除。如果他是距離地球很遠的外星球的一位人類學家,消除這種誤會需要更長時間。特拉哈根表示:「我一度認為這是一個傲慢自大的記者,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對話。」只有了解外星人的文化,我們才能避免這個問題,而這種理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你從未見過與你通信的外星人的情況下。
應該以誠相待
最理想的通信方式是什麼?答案可能是通過氣味或者其他一些我們尚未掌握的技術。不管採用怎樣的方式,我們首先要構思一條不受時間影響、沒有文化偏見,並且能夠被理解的信息,這是一個不小的挑戰。搜尋地外文明研究所星際信息編寫部門的負責人道格拉斯·瓦克奇指出,如果我們希望與地外文明之間的對話持續幾個世紀,就應該以誠相待,這一點非常重要。我們不能讓地外文明在破譯我們發送的無線電和電視信號時感到可疑。
瓦克奇說:「我們不能隱瞞自己的短處,發送給另一個世界的信息應該真誠坦率。我們是一個年輕的文明,我們的技術還處在青春期。在我們生存的地球上,有著大量問題和挑戰。在收到他們的回復前,我們甚至無法確定他們是否將我們當成一個物種。儘管面臨各種問題和挑戰,但我們仍心存希望,尤其對人類自身充滿希望。」
「旅行者」號攜帶的鍍金唱片描繪了一幅美好的人類社會景象,並沒有提到戰爭、饑荒、環境污染以及核爆炸。特拉哈根指出,任何準備前往地球的外星人都會根據我們發送的信息做出決定。他們會說:「我一度認為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污染。」帕特森表示,最關鍵的問題是要讓他們停下來思考,認真審視給他們發送信息的人類。「我希望聽到他們說:『這裡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這是我們的DNA,這是數學和物理學。他們渴望與我們聯繫,他們與我們相似,但又與我們不同。』」
※廣義相對論下的自然時間旅行可能嗎?有可能
※人類是否能在消失之前,運用強大的計算能力模擬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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