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蓋世太保》：幹掉納粹安全總局局長海德里希
摘要：11月24日在中國上映的法國影片《刺殺蓋世太保》，是以二戰期間捷克抵抗組織刺殺蓋世太保重要頭目海德里希的歷史為背景的影片，影片情節基本遵循史實，同時在藝術上極富感染力，堪稱2017年最佳二戰片。
圖1：《刺殺蓋世太保》真實再現了刺殺海德里希的歷史
臭名昭著的蓋世太保
一說起蓋世太保，馬上就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二戰時期被德國佔領下的歐洲，蓋世太保絕對就是令人談虎色變不寒而慄的機構，用中國最經典的形容來說，就是提起蓋世太保，小孩都不敢啼哭。
那麼蓋世太保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機構？蓋世太保是德語「國家秘密警察」（Geheime Staats Polizei）的縮寫「Gestapo」的音譯。1933年4月，納粹掌握德國政權後，納粹二號人物戈林以普魯士邦內政部長的身份接管邦警察局，他把政治警察、諜報警察和刑事警察中的政治特別部門合併，組成秘密警察處，並命名為「國家秘密警察」這就是蓋世太保的起源。1934年4月，戈林任命希姆萊擔任蓋世太保首腦。1936年6月，納粹德國對警察體系進行了全面調整，由黨衛隊全國領袖希姆萊兼任全國警察總監，全國警察系統分成穿著制服的普通警察(縮寫：ORPO)和沒有統一制服穿著便衣的安全警察(縮寫：Sipo)兩大類。普通警察包括保安警察、農村警察和地方警察，安全警察則細分為刑事警察和政治警察——也就是蓋世太保。
圖2：位於柏林的蓋世太保總部大樓
不久，又在安全警察的基礎上成立了帝國中央安全總局，蓋世太保就是安全總局的第4處，刑事警察則是第5處。安全總局的局長就是影片《刺殺蓋世太保》中所要刺殺的目標——萊因哈德?海德里希。
所以蓋世太保其實是沒有統一制服的，不過蓋世太保人員經常都是戴黑色禮帽，穿著過膝的黑色皮風衣，於是這就成了蓋世太保的非官方制服，以至於後來這種有腰帶的黑色皮風衣就被冠以「蓋世太保風衣」的大名。
圖3：蓋世太保兵人，黑色禮帽和皮風衣是非官方的制服
由於希姆萊同時兼任黨衛隊和全國警察的最高領導，所以不少黨衛隊人員也擔任了蓋世太保的職務，他們都會穿著黨衛隊的制服。例如，海德里希同時兼任黨衛隊保安處處長和安全總局局長，所以他平日都是穿著黨衛隊的制服。或許是這個原因，很多人將黨衛隊和蓋世太保混淆了。
圖4：海德里希平時都是穿著黨衛隊制服，領章上是黨衛隊全國副總指揮（相當於上將）的軍銜標誌
蓋世太保擔負清除德國國內反對納粹黨的政敵的任務，在德國侵略看很多歐洲國家後，蓋世太保的魔爪又伸到了歐洲各地，負責清除各佔領區反對德國的抵抗組織，另外對猶太人的清洗也都是由蓋世太保負責，納粹德國最殘忍的暴行死亡集中營也是蓋世太保和黨衛軍合作的產物。鑒於蓋世太保在二戰期間犯下的累累罪行，因此在1946年被紐倫堡國際軍事法庭宣判為犯罪組織。
蓋世太保的大腦
《刺殺蓋世太保》的英文片名是《HHHH》，這是納粹黨內部給海德里希起的綽號，意思就是「希姆萊的大腦就是海德里希」。只是這個名字對中國觀眾來說，顯然太難理解了，所以就用了《刺殺蓋世太保》這個直觀而又足夠吸引眼球的中譯名。
圖5：《刺殺蓋世太保》英文劇名是《HHHH》
那麼海德里希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海德里希青年時期由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德國經濟惡化，海德里希因為經濟原因而中斷學業，加入德國海軍，不過他在海軍里深得上級器重，後來成為海軍中將的克萊坎普這樣評價海德里希「他的天賦、學識和能力都是出類拔萃的。」短短兩年就從少尉晉陞中尉。但由於他邂逅了莉娜?瑪蒂爾德?馮?奧斯滕，兩人一見鍾情墮入情網，很快就不顧家人的反對而訂婚，但海德里希的前女友，一位海軍高級軍官的女兒不願就此斷絕關係，通過她的父親找到了海軍司令雷德爾海軍上將，雷德爾出面規勸海德里希說他放棄莉娜，但海德里希非常厭惡這種仗勢欺人的做法而拒絕，隨後在軍事操守法庭上聲稱，那女子沒認識幾天就和他同居，一個海軍軍官怎麼能娶這樣隨便的女人。海德里希的態度激怒了法庭，本來這種事情最多就是內部警告，但結果法庭卻宣布將他開除出海軍，這是海德里希一生中經歷的最大一次挫折。影片前半部分就花了很大的篇幅來介紹海德里希這段經歷，從他和莉娜的相戀、上軍事法庭、被海軍開除之後的頹廢都一一表現了出來。
圖6：《刺殺蓋世太保》劇照，海德里希和莉娜墜入愛河
此後，海德里希和莉娜結婚，影片中出現了一個小情景——兒子彈鋼琴，海德里希拉小提琴，一家人其樂融融。但很多人並不知道，出現這個場景說明影片對海德里希的了解還是很深入的。他出生於一個音樂世家，父親是當地一家音樂學院的院長，外祖父則是著名的德雷斯頓音樂學院的創始人，所以他的小提琴極有造詣，在海軍服役時，偶然機會表現出的音樂才華得到了「柏林」號驅逐艦大副威廉?弗蘭茨?卡納里斯上尉的欣賞，後來海德里希就經常出現在卡納里斯夫人舉辦的家庭音樂沙龍上，一展他高超的小提琴技藝，而卡納里斯在海軍里一路高升，海德里希也因此結識了很多軍界的頭面人物，對他後來也不無幫助。卡納里斯後來晉陞海軍上將，並在1936年出任德國軍事情報局局長，此時海德里希也已是帝國安全總局局長，兩人都在德國安全機構擔任要職，始終保持著深厚的友誼，也因為兩人早年的這一淵源，兩家情報機構也保持著良好的密切合作關係。
圖7：德國軍事情報局局長卡納里斯，他和海德里希早年曾有過一段淵源
影片接著就是海德里希接受希姆萊的面試，毫無疑問這是海德里希人生中最重要的里程碑。海德里希被海軍開除後生活陷入窘境，教母易伯施坦因夫人馬上伸出援助之手，她的兒子易伯施坦因男爵在納粹衝鋒隊擔任要職，和羅姆、希姆萊等人都熟識，因此就將海德里希推薦給他們。羅姆不知道怎麼安排這個被開除的海軍軍官，就把海德里希的材料轉給了希姆萊。海德里希典型的北歐人長相給希姆萊留下了很好的第一印象，希姆萊隨後對海德里希在海軍里曾接受過無線電培訓，還擔任過無線電軍官的經歷很感興趣，因為他正準備為黨衛隊成立情報機構，顯然對情報一無所知的希姆萊並不知道無線電和情報根本就是兩碼事。所以面試開始後，希姆萊就開門見山地就說希望招募一個情報官員，讓海德里希在20分鐘內寫下開展黨衛隊情報工作的想法，海德里希這才意識到希姆萊稿錯了，但他對這個機遇沒有退縮，絞盡腦汁地回想在海軍曾經學習過的情報課程，以及閑暇時看過的關於情報方面的書籍，在20分鐘里寫下了相關的思路，還畫了一張情報機構的設置圖——影片里則是海德里希通過他簡單的觀察向希姆萊分析了他家裡養雞場的現狀，從而贏得了希姆萊的賞識，1931年6月海德里希被任命為黨衛隊情報軍官，從此開始了他的情報和安全工作。應該說海德里希在情報工作方面確實有天賦，在他的領導下，黨衛隊和帝國安全總局的工作迅速開展起來，並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他也因此很快在黨衛隊里青雲直上，成為僅次於希姆萊的二號人物，1941年9月就晉陞為黨衛隊全國副總指揮（相當於國防軍的上將軍銜），並出任波西米亞及摩拉維亞代理總督。
圖8：黨衛隊全國領袖希姆萊
海德里希上任後運用「大棒加蘿蔔」的策略使捷克地區逐漸德意志化，同時對反抗德國的抵抗組織進行殘酷鎮壓，他到捷克到任僅僅三個月，就處決了404人，還有5000人被送進集中營，因此被叫作「金髮畜牲」、「布拉格屠夫」。影片通過海德里希對捷克抵抗組織代號「三王」的三名重要領導人的追捕充分說明了他的殘忍和狡詐。
1942年1月，海德里希在萬塞高級官員會議上，提出了對猶太人的「最後解決方案」。這一方案很快得到了希特勒的首肯並付諸實施。從1941年2月開始，海德里希就開始執行「最後解決」行動，他下令逮捕數百萬猶太人，送到勞動集中營，讓他們在高強度的勞動中累死，少數活下來的則被槍殺。6月德國入侵蘇聯後，他又專門成立了特別行動隊，跟隨德軍的入侵腳步，在波蘭和蘇聯槍殺了5萬猶太人。在整個二戰期間，海德里希正是六百萬猶太人被屠殺的元兇。海德里希的這些做法，就是在德國內部也引起不少人的反感，影片中就有國防軍軍官不願配合海德里希，併當面指責蓋世太保和特別行動隊是「流氓」。
確切來說，海德里希不但是希姆萊的大腦，更是蓋世太保的大腦。蓋世太保的很多工作流程和方法都是海德里希制定的，即便在他死後，蓋世太保依然還一直在沿用這套工作方法。
最驚心動魄的斬首
正因為海德里希雙手沾滿了抵抗組織成員的鮮血，同時也是蓋世太保的大腦，所以同盟國就決心組織一次斬首行動，砍掉蓋世太保的大腦影片的後半部分就是真實還原了這段歷史。
刺殺行動由捷克流亡政府和英國情報機關特別行動處共同組織，代號「類人猿」。捷克流亡政府從逃亡到英國的約2000名捷克軍人中，挑選了24人接受特種訓練，再從24人中選出2人：約瑟夫?加布切克准尉和詹?庫比斯上士。原來準備是在1941年10月28日捷克獨立日那天行動，後來又推遲到1942年元旦，但兩人實際上都沒有完成全部訓練，所以在整個行動過程中可以說出現了很多秘密行動絕對不允許的漏洞。
圖9：庫比斯下士
圖10：加布切克准尉
圖11：影片中的加布切克和庫比斯
1941年12月28日深夜，一架英軍轟炸機將9名行動人員空投到捷克境內，除了2名執行「類人猿」行動隊員，還有7人將分成兩組和抵抗組織接頭，重新恢復和倫敦的無線電聯繫，在完成恢復無線電聯繫的任務後就轉為配合「類人猿」行動，所以儘管這7人的領隊是歐珀卡中尉，軍銜比加布切克高，但在行動時還得聽從加布切克的指揮，也就是這飛機上的9個人都要受加布切克的領導。由於導航出現很大誤差，加布切克和庫比斯被空投到了錯誤地點，不但無法和原來計劃來接應的抵抗組織接頭，而且加布切克在著陸時腳踝還嚴重受傷——這和影片中的情節有所出入。好在他們幸運地遇到了同情抵抗組織的當地人，幫助他們聯繫上了抵抗組織，並在抵抗組織的安排下進入了布拉格。但這樣一番折騰，進入布拉格已經是元旦之後，原來的計劃又夭折了。
此後加布切克和庫比斯在布拉格潛伏了整整五個月，收集海德里希的情報，根據他的行動規律制定刺殺計劃。在這段潛伏期間，兩人在平靜的現狀下喪失了應有的警惕，違反很多敵後秘密行動的原則，進入安全住所沒有不夠謹慎，隨意使用交通工具，甚至還和安全住所的女性家人談起了戀愛——影片也真實地再現這些，浪漫的法國人怎麼會放過這樣激情四溢的感情戲呢——這些馬虎大意都可能會引來蓋世太保，從而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
圖12：劇中行動隊員和安全住所的女性家人談起了戀愛，也是還原了歷史
5月下旬，抵抗組織得到情報，海德里希將於5月27日從布拉格返回柏林。當天早上他將從居住的鄉村別墅先前往辦公地點原來捷克總統的官邸赫拉德卡尼堡，在那裡再和隨從們一起前往柏林。於是抵抗組織決定在海德里希從別墅到赫拉德卡尼堡途中下手。伏擊地點選定在一處U字形彎道，由於這裡轉彎比較急，汽車到這裡必須要減速，同時，彎道附近還有一個電車站，行動人員在周圍也不會引人注目。抵抗組織在彎道前大約180米處安排一人，負責在發現目標後給行動人員發出信號，然後由加布切克和庫比斯在彎道一前一後進行伏擊。
海德里希一方面是對自己在捷克的高壓政策的成效充滿自信，另一方面為了表現自己身為代理總督的親民形象，外出通常除了一名司機外，再沒有其他的隨身警衛，而且當天他乘座的還是一輛毫無任何防護的賓士敞篷汽車。
圖13：海德里希乘坐的敞篷汽車
10：32，第一名隊員發出了信號，海德里希來了！兩分鐘後，海德里希的汽車駛到了彎道，加布切克從汽車前方跳出來，從風衣下掏出斯登衝鋒槍朝著海德里希扣動了扳機——居然卡殼了！這絕不是影片故意設計的狗血橋段，而是真實的歷史情況再現！斯登衝鋒槍是英國在二戰期間研製生產的，以結構簡單便於生產而著稱，總產量高達375萬支。雖然外形醜陋，但性能還相當不錯，大量裝備英聯邦國家軍隊和被佔領國家的抵抗組織，應該說很少會出現卡殼的情況，在這樣關鍵時刻掉鏈子，估計很大程度不是武器的原因，而是行動人員太過緊張的結果。
圖14：《刺殺蓋世太保》劇照，向海德里希開火居然卡殼了
圖15：斯登衝鋒槍其實性能還不錯
面對突如其來的刺殺，海德里希竟然大聲命令司機停車，然後站起身來，拔出手槍向加布切克開槍。如果他不是停車而是加速衝過危險地帶，可能就逃過這一劫了。這也是海德里希太過自負犯下的致命錯誤。就在這時，庫比斯從車後衝過來，將一枚特製的穿甲炸彈投向汽車，炸彈撞到車身上再彈到地下，就在汽車下面爆炸。影片中這枚炸彈是庫比斯自己製造的，其實是英國特別情報處提供的。
圖16：《刺殺蓋世太保》劇照，海德里希居然停車向刺客開槍還擊，犯下了致命錯誤
加布切克和庫比斯隨即分頭逃跑，海德里希一開始還和司機一起下車追趕，但沒跑幾步就倒了下來，他被炸彈的多塊碎片擊中，隨即被路人攔下了經過的卡車緊急送往附近醫院。
影片用電影的藝術表現手法基本真實地再現了刺殺的歷史場景，驚心動魄扣人心弦。
蓋世太保的報復
雖然加布切克和庫比斯最後安全撤離，但在現場留下了太多的線索，實在是太糟糕的收場。不過行動小組還是決定留在布拉格，一方面他們要確認海德里希到底死了沒有，另一方面德軍的搜捕風聲太緊，也只能暫時隱蔽等待合適機會再離開布拉格。
當天下午，希姆萊派來的醫生就趕到了布拉格，連夜進行的手術相當成功，第二天海德里希就在醫院醒了過來。但是到了6月3日，也就是海德里希手術後的第七天，海德里希的病情就突然惡化，6月4日就一命嗚呼了。
關於海德里希的死亡，主要有兩種觀點，一種是英國在炸彈中植入了肉毒桿菌毒素，隨著彈片進入到海德里希體內，最終導致敗血症而死。另一種說法是希姆萊感受到了海德里希對自己權位的威脅，故意讓醫生做了點手腳，借刺殺行動除掉了潛在的威脅。
不管怎樣，海德里希死了，儘管「類人猿」行動從一開始就屢屢受挫，狀況百出，但任務還是圓滿完成了。
海德里希的葬禮一結束，蓋世太保的瘋狂報復就開始了。利迪策村，只是因為就在行動隊員降落的地點附近，就遭到了滅頂之災。武裝黨衛軍第7「歐根親王」師把全村199名16歲以上的男性全部殺害，195名女性村民被送進集中營，95名兒童中除了8人是金髮碧眼，被認為具有雅利安人的特徵而被作為德國兒童接受德國教育，其餘孩子從此不知所終。屠殺結束後，整個村莊被付之一炬，最後用推土機剷平了所有的痕迹。戰後，捷克政府在利迪策村修建了紀念碑，利迪策慘案也成為後來六一國際兒童節的由來。在我們的印象中，兒童節就是充滿了歡樂，但實際上國際兒童節的設立就是為了紀念在戰爭中死難的兒童。
圖17：《刺殺蓋世太保》劇照，德軍大肆屠殺無辜平民作為報復
除了在利迪策村，蓋世太保在捷克境內的報復行動，至少造成了1500人被殺害，1.3萬人被送進集中營。蓋世太保除了慘無人道的屠殺外，還有利誘——高額賞金和在指定時間裡對自首人員實行赦免，在這樣的威逼和利誘之下，行動小組中的卡萊爾?庫爾達動搖了，他就是和加布切克、庫比斯乘同一架飛機被空投到捷克的歐珀卡中尉手下7個人中的一個，他是布拉格本地人，由於害怕家人受到牽連，同時也為了德軍懸賞的高額獎金，他向德軍自首，供出了曾經為行動小組提供安全住所的抵抗組織成員瑪莉亞?莫拉維克。當德軍衝進瑪莉亞家時，瑪莉亞立即吞下氰化鉀藥片自殺，但她的家人全部被捕，她17歲的兒子阿塔——影片中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子，經受了一整天的嚴刑拷打隻字未吐，最後在威脅要殺害全家的情況下才供出了行動小組將在西利亞梅賽迪爾斯教堂集合，再在抵抗組織的安排下秘密離開布拉格。
圖18：《刺殺蓋世太保》中的瑪莉亞?莫拉維克和兒子阿塔，但歷史上的阿塔當時已經17歲了
6月18日，也就是在阿塔供出教堂後的第二天，750名德軍包圍了教堂。在教堂里的7名行動小組成員進行了頑強抵抗，他們和百倍於己的德軍激戰近十個小時，3人犧牲，另外4人則是將最後一發子彈留給了自己。750名德軍付出了死14人傷21人的代價，卻還是沒能活捉到一個人。影片也有反映教堂激戰的橋段，只是歷史上行動小組並沒有影片中那樣裝備精良，還有機槍，他們只有手槍和衝鋒槍。庫爾達指認了加比希克和庫比斯的屍體，德軍還將他倆的頭割下來拍照示眾。當然，叛徒也沒有好下場，1947年4月29日，庫爾達被以叛國罪絞死。
圖19：《刺殺蓋世太保》中教堂激戰的劇照
隨著影片中加比希克和庫比斯在教堂地下室里飲彈自盡，整個影片沉重壓抑的氣氛也達到了頂點。法國電影和美國好萊塢式大片不同，更注重節奏感，緊張而有序，特別是通過細節來刻畫戰爭中的人性衝突，給人一種殘酷但卻不失凄美的詩意。加上儘可能還原歷史真實，做到了史實和藝術的完美結合，完全可以算得上是2017年最佳二戰片。
本文首發於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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