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認緣塵分別影事」——《楞嚴經》參習（91）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參習

南無本師釋迦摩尼佛

（三遍）

開經偈

無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

願解如來真實義

經：【爾時阿難及諸大眾。聞佛示誨，身心泰然。】

「十番顯見」裡面的第三段，「顯見不滅」。記得在前面世尊呵斥阿難，指出緣影之心非是真心，當時在會這些大眾們沒有悟入的，都免不了驚疑，一直到聽佛說明離塵斷滅，更加感覺到不安。為什麼會有這個現象？正是所謂離開識心之外，試問問再從什麼地方覓取真心？修道之人所謂大事因緣，就是要找到一個真妄。

前面一段，佛舉盲人住暗，說明能見的見性不一定要依賴根，沒有根它也能見。指出本性本來沒有動搖舒捲，諸佛菩薩、歷代祖師苦口婆心的教導我們，目標只有一個，就像六祖大師所說的，「唯傳見性法，出世破邪宗」。這兩句話我說得很清楚，邪宗不是外面的邪宗，外面邪宗與我何干？沒有關係。邪宗是什麼？我自己的邪宗，邪知邪見。你要看到外面有邪宗那錯了，你永遠不會成就。所以說「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你要見到世間過就不是修道人，你永遠不會明心見性，你念佛永遠不會得一心。換句話說，三界牢籠你沒有本事跳出，為什麼？你還見到別人過失。你要見到自己的過失就有辦法，可以出三界、了生死、成佛道。六祖講的「出世破邪宗」，是破自己的邪宗，不是破別人的邪宗，別人不邪，邪的是自己。自己要不承認自己邪，換句話說，你早就成佛了；真正不邪了，真性現前，寂常心性全體顯露，這時候這是真正的不邪，所謂是正知正見。在前面佛也是領導阿難以及這些大眾，接觸到這個境界，驚疑之心漸漸的平息下來。這個時候才『聞佛示誨，身心泰然』，曉得原來妄識非心，另外還有個寂常心性，寂常心性在哪裡？就在六根門頭放光動地。說出來，你也聽明白了，可惜你不敢承認，你還是妄識在作祟，自己不肯回頭，這不能怪佛菩薩不慈悲，是自己不聽話、不肯回頭。下面這幾句：

經：【念無始來。失卻本心。妄認緣塵分別影事。】

這幾句話語氣當中，是真正懺悔意味在，能夠說出這幾句話，可見前面世尊的開示，阿難尊者是真正得到法義，知道自己錯了，一向迷真認妄。我們也讀了前面一番開示，試問問我們能不能像阿難這樣的懺悔？有沒有阿難的勇氣來認錯？阿難在這裡認錯了。

經：【今日開悟。如失乳兒忽遇慈母。】

『開悟』，就是悟明以往都把能夠推敲、能夠思惟的緣影當作真心，這個誤會太深，也太久遠。今天豁然開悟，才曉得見性是真心，這就是什麼是真、什麼是妄他能夠辨別了。這一辨別，這是真妄的大根大本，識是妄本，性是真本。前面我們也曾讀二種根本，阿難在那個時候沒開悟，一直到這個地方我們才看到阿難開悟的相。『如失乳兒忽遇慈母』，這兩句是比喻，諸位要曉得，吃奶的小孩要是離開母親就沒有命了，他就活不下去。忽然遇到他的慈母，諸位想想他的身命可以得到延續，他多麼安慰、多麼歡喜。這是比喻我們無始劫以來，從來不曉得見性是真心，一直就把妄識當作真心，這就好比小孩失去父母。今天蒙佛開示，所謂是又見清涼麵目，他怎麼不歡喜！真正是法喜充滿。雖然是講開悟了，諸位曉得還不是真正的開悟，只是到了開悟的邊緣。我也常給諸位說，有了消息，阿難這個境界是有了消息，還沒能夠涉入境界。請看下文：

經：【合掌禮佛。願聞如來顯出身心真妄虛實現前生滅與不生滅二發明性。】

要求釋迦牟尼佛再表演一下。真妄的消息我們曉得，消息已經得到，可是能不能就在我們這一身當中很具體的顯示出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一分是真、哪一分是妄。這一章的宗旨就在此地。這一段諸位看看，阿難尊者沒說話，只是『願聞如來』，心裡有個願，沒有言詞。這叫做念請，心裡有這意思沒說出來。為什麼沒說出來？前面被佛罵怕了。可是諸位要曉得，我們一動念頭，佛曉不曉得？曉得。我們起心動念不但佛曉得，鬼神也曉得，千萬不要以為我們起心動念沒有人知道，我起心動念從來沒有給第二個人說過，知道的太多了！除非你不起心動念，你能瞞過誰？阿難有這個念頭，佛就曉得。請看底下經文：

經：【時波斯匿王。起立白佛。我昔未承諸佛誨敕。見迦旃延毘羅胝子。咸言此身死後斷滅。名為涅槃。我雖值佛。今猶狐疑。云何發揮證知此心不生滅地。今此大眾諸有漏者咸皆願聞。】

你看世尊會上一搭一唱，阿難心裡有這個意思，不敢說出來。波斯匿王是四地菩薩，示現作國王身來護法，彼此當中有唱和。這裡面有幾句要緊的話不能不說，前面我們曾經讀過「諸法所生，唯心所現」，所以一切法並不是真實的，一切法並不是心外之物。很可惜的是迷人無知，自造罪業，自作障礙，不知道身心跟大宇宙是一不是二。

今天的這幾個學生，其中有兩個是對唯識很下了一番功夫，唯識懂不懂？說不懂，他講得頭頭是道；說懂，問題太多。要是真正懂得唯識，那不要懂得太多，你要是真正懂得《百法明門》，你就不一樣，為什麼不一樣？真正懂得《百法明門》，你是圓教初住菩薩，你是別教初地菩薩，一點都不假。為什麼？《大乘百法明門論》，大乘，圓初住才是大乘。十法界依正莊嚴從哪裡來的？阿賴耶變現出來的。阿賴耶有幾個？阿賴耶是一個。我們每個人都有阿賴耶識，每個人的阿賴耶識是怎麼回事情？末那執著阿賴耶見分的一分，阿賴耶有無量無邊分，你是執著無量無邊分之一為自心相；執著阿賴耶的相分，阿賴耶的相分是十法界依正莊嚴，執著這一分做為自身相。阿賴耶像大海，你不過是大海里取一滴水，認為我這一滴水就是大海，有沒有說錯？也不能說他錯，也不能說他就對。你要說他錯，這一滴水與大海關係非常親切；你要說就是的，除了你一滴，別的都不是嗎？諸位果然要是在唯識里通達這個道理，你要是豁然開悟，一切有情眾生的見分，我們是同一個體，不是二體；一切眾生的相分原來是同一個相分，不是有二相分，這就是從百法裡面開悟，明就是悟，就是悟明。一悟明才能入，入什麼？入一真法界。入一真法界那當然就是圓初住菩薩，這才叫懂得《百法明門》。

既然一切情與無情跟我是同一個身心，我們嫉妒別人，是不是嫉妒自己？我們障礙別人，是不是障礙自己？上一次在講席也提過，你們看看宗密大師的《普賢行願品別行疏鈔》，裡面講的「禮敬諸佛」那一段，情與無情跟自己確實是一體，不是二體，所以別人的成就本來就是自己的成就，十大願王裡面「恆順眾生，隨喜功德」，就建立在這個理論基礎上，所以是真實的不是虛妄的。十方諸佛在十方恆沙世界裡大轉法輪，原來就是我在轉法輪，諸位想想，多麼的親切。悟的人認我們是一身、一心、一德，而我們迷的人硬要給它劃分界限，分自分他、分人分我、分是分非，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找自己的麻煩。生死輪迴本來沒有，沒有，自己要去製造一個，自己要去受罪，冤枉！佛講的是真實話，我們聽了半信半疑，句句是真話，句句是實在的話。前面佛責備阿難，「性心失真，認物為己」，這些話都是世尊喚醒阿難迷執的話，阿難尊者是示現的，實際上就是喚醒我們自己的話。佛在這裡大聲疾呼，我們依然是充耳不聞，或者是聽了也當耳邊風，漠不關心，這是辜負佛恩。

阿難意念當中，「顯出身心」，心就是指見性。「二發明性」，就是指世出世間二性，世間是虛妄，出世間是真實；世間法是生滅，出世間不生不滅。這一大段經文古德給我們點出來，帶妄顯真。妄是依真而現，既然真心是不生不滅，妄識與色身也不生不滅，這是給諸位說真實話。說真實話更不懂了，更是莫名其妙。幾時你要見到一切法都不生不滅，你才是真正證入一真法界，萬法原來是一，一就是真的，就是真實的，二是虛妄的，所以佛法叫不二法門，入這個境界才大自在，法身、般若、解脫統都現前，這是大乘修學的目標與方向。阿難要的是最初方便，要個入手之處，世尊再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來，由淺而深，這樣我們才能夠接受。

『波斯匿王』發起這一段，有兩個意思，這兩點意思都很淺顯，確實是我們最初方便。第一點，波斯匿王已經入老年的境界，容易看得出變遷之相。第二點意思，顯示幻身無常，縱然是以帝王之尊也不能避免，有這兩點意思，這兩點意思都相當的明顯。前面給諸位說過，波斯匿王是四地菩薩助佛弘化，無非是利樂有情之問。「波斯匿」是梵語，中國的意思叫勝軍，意思就是在同時這些國王當中他是最殊勝的，有學問、有道德，又很能幹。在示現這一段意思裡面，很明白的顯示出，過去曾經跟這些外道們相處結交，不免有這些邪心種子。由於心裏面的見解不正確，驟然之間聽到佛講見無舒捲動搖之處，寂滅的意思好像是聽懂了，常住的意思還很不容易體會。為什麼？意思又深一層了，所以才趁機發問。在整個這段教學過程當中，實在是借客來顯主，借塵來顯空，空就是寂的意思，主就是常的意思，這是顯示出寂常心性。波斯匿王示現的是親近世尊還不久，受外道的習氣相當的深。

習氣要自己認真的在境界裡面去磨練才能除得了，習氣重的人尤其要下定決心在境界里磨練。習氣是什麼？最嚴重的，貪、瞋恨、愚痴、傲慢、邪見，這是最嚴重的，很不容易去掉。對治貪心的方法，凡是所貪愛的、所喜歡的都要把它舍掉。你要是不舍，你的貪心斷不掉，斷不掉怎麼？是大障礙。心裏面很喜歡錢的，見到錢就要布施掉，為什麼？對治我這個習氣。喜歡色的，見色也要把它丟掉；學佛的人喜歡經書，見到經書也要把它布施掉，這個樣子才能把自己的貪心去得乾淨。看看你最喜歡的是什麼，頭一個把它舍掉，千萬沾不得，這叫真正的修行。你天天敲木魚念經，天天在佛像面前磕大頭，貪心念念增長，那修什麼行？也叫修行，修貪瞋痴行，求佛菩薩你趕快多給我一點，那是修貪心，唯恐貪心還不夠。顛倒、錯誤了，佛菩薩要看到你這麼修行，都流眼淚痛哭流涕，你把佛菩薩的意思錯會了。

瞋恚心重的，我教給諸位，修怨親平等。你最痛恨什麼人、最痛恨什麼事，你在你佛堂供上這個人的長生牌位，天天給他磕頭禮拜。今天還有人問我，「我天天在牌位上磕頭、禮拜他，我一見到他人還生氣」，那怎麼辦？那是你功夫不到家。見到那個人生氣，回家去多拜幾拜，幾時拜到見到這個冤親債主不生氣，心平氣和，瞋恨心才斷掉，這個習氣才斷掉。你要不肯這樣干，你修的是什麼行？確確實實成天到晚拿著課誦本，敲著木魚，盲修瞎練，修的是貪瞋痴，念念增長貪瞋痴，怎麼得了，騙誰？騙自己。能騙佛菩薩嗎？佛菩薩了了分明，連我都騙不了，還騙得了佛菩薩嗎？造作一身的罪業，你到後來受果報，你怪誰？

破愚痴的煩惱，斷愚痴的習氣，就是要開智慧。開智慧要修戒、要修定，定中才能發慧，定是什麼？就是清凈心，心清凈就是定。你們諸位好好看看《六祖壇經》，「定慧品」、「坐禪品」。這兩品讀了之後你才曉得，中國的禪宗它修的是什麼？坐禪，什麼叫做坐？我盤上腿，眼觀鼻、鼻觀心，這就叫坐嗎？你要碰到六祖，六祖痛痛的打你一頓，這不叫坐禪。坐是什麼？是取它的意思，不是取它的形相，坐是不動；不坐，不坐就走動，它取這個意思。行住坐卧不動心就叫坐，大搖大擺走著，我心不動，那還是叫坐，坐禪的坐是這個意思。你一看「坐禪」，那一定要坐在那裡，祖師都氣死！望文生義，不曉得裡頭的道理。那個坐是表法的，不是真叫你去打坐、去面壁，坐在那個地方心裡還七上八下的，那哪裡叫坐？你還是動。六根接觸六塵境界如如不動，這就叫坐禪。可見得坐不是形式上的，千萬不能誤會。諸位由此就可以能夠體會到，教義要不清楚，義理不明、方法不懂，你從哪裡修，從哪裡下手？所以，要破無明、要斷愚痴習氣，一定要修定。六根接觸六塵境界學著不動心，只要你不動心，你就會把境界看得清清楚楚，看得清清楚楚這就是智慧。定是體，慧是作用，這個作用就是破愚痴，功夫深了可以破無明，功夫淺的破愚痴習氣。

傲慢的習氣重，見人就磕頭，學常不輕菩薩，一切眾生都在我頭頂上，我是最下的一個人，除傲慢的習氣。菩薩裡面，常不輕菩薩就是這樣教給我們。如果帶著傲慢的習氣不會成就，千萬不要有：我出家了，我是個比丘身分，我是天人師。不出家還沒有貢高我慢，這衣服一穿這叫什麼衣？貢高我慢衣。不出家還不墮地獄，這一出家地獄裡掛了號、注了冊。你們想想，諸佛菩薩看到你這樣子，他做何感想？過失不在諸佛菩薩，諸佛菩薩沒有叫我們這麼做，是我們完全把諸佛菩薩的意思錯解、錯會。諸佛菩薩、祖師決定沒有過失，經論裡頭、註解裡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他自己看走了眼，怪誰？

邪見習氣深的要多念經、多看經，破自己邪知邪見的習氣。習氣煩惱淡薄了才有個入處，就是說功夫才能夠得力，念這句佛號才有感應，句句佛號得力，句句佛號有受用，絕不是有口無心。我們現在怎麼樣念都沒有感應、沒有受用，為什麼？我們的業障習氣太重，根本不能感應道交。世間法裡頭可以作弊、可以作假，明心見性、一心不亂裡頭，一絲絲的假都不能做，那都是障礙。再給諸位說，沒有外緣障礙你，外面境界從來不障礙人的，障礙人的決定是自己，是自己在修學裡頭作弊、作假，不肯認真，自作障礙。

『迦旃延，毘羅胝子』，這都是印度當時著名的外道，「迦旃延」翻成中國意思叫剪髮。他們的學說，說諸法亦有亦無。亦有亦無對不對？不對。佛給我們講四句百非，說有是錯，說無也是錯，說亦有亦無也是錯，說非有非無也是錯，這四句叫根本，從這四句再開出一百句，四句百非。為什麼說都錯了？因為他有分別、有執著。假如真正是從清凈心中、平等心中，說有也對、說無也對、說亦有亦無也對、說非有非無也對，橫說豎說都對；如果你心裡有二、有染，怎麼說都不對。經典在佛菩薩口裡都對，沒有一句不對，津津有味；到一個迷人的口裡，也照這麼念、也照這麼說，沒味道，變成言語無味。坐在講台上你講這部經，雖然也是念著經文，也是看的古人註解，我們自己心要是與經書相應，字字有味，其味無窮，聽了之後愈想還愈有味；自己要是迷惑顛倒照這個去念，當時聽了就沒味，想起來更沒味。你們想想這裡頭能做得了假嗎？「毘羅胝子」，中國話的意思叫不作，也是一個外道名。他們的主張，說苦樂受報不是由於業因，而是由於過去、現在無因，未來也無果，這是一種斷見的外道。這種思想見解現在人很多，不相信有因果報應，實在講就是不了解世出世間真實的道理。

佛法裡面，尤其是唯識裡頭所講的阿賴耶識，「去後來先作主公」，玄奘大師《八識規矩頌》裡面說的，這是生死根本。中國的《易經》，也是講因果的道理，「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世出世間學問的根本，我們不但要修善，更重要的要積善，積小善為大善。千萬不要積惡，積小惡為大惡，果報就不得了！說實在話，沒有能力超越的。世出世間的聖人所講，以我們凡夫眼光來看，真是不謀而合，伏羲、文王、周公、孔子，沒有跟釋迦牟尼佛、龍樹菩薩商量過，他們講的道理是一樣的。信的人真正是有福，不信的人業障重，沒有這份福分。理論懂得了，轉識成智就是涅槃清凈之體，迷的人不曉得。還有些邪知邪見，以為這個身一死就一切都了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沒有悟之前，給諸位說個老實話，死了就不得了！沒有死的時候我們還有救，死了就不得了，為什麼？就又輪轉。輪轉，來生決定不如今生，一定墮落。這些外道不相信三世因果，大邪見，這是波斯匿王過去跟這些人論交，這些邪知邪見深深的左右了他，幸虧他遇到佛。當然這是示現，我們就事論事。

他今天遇到佛了，『我雖值佛，今猶狐疑』，現在雖然遇到佛，佛講的不生不滅真如本性，可是從前外道所講的，念頭還沒把它忘掉。想想外道講的跟佛講的互相矛盾，怎麼也圓不過來，到底哪個對、哪個不對？所以他有疑惑。於是在楞嚴會上遇到這個機會請教世尊，『云何發揮證知此心不生滅地』。這就是求佛明顯的指示出來，心性果然是一個不生不滅，一定要在現前把不生不滅的本性拿出來讓我們看看，我們才能死心塌地的相信。這個心就是前面第一番所說的，「顯見是心」，此地講的心就是指見性，請佛把見性指出來，讓我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不生不滅。『今此大眾諸有漏者咸皆願聞』，有漏是指三界之內的凡夫，包括二乘有學在內，就是三果、四果向的聖人都叫做有學。這些人都沒有見到性，聽了佛所講的免不了有疑惑，換句話說，從來都沒有明了過見性是常住真性，突然聽佛這麼說，猶豫不決。所以大家當然都希望能夠聽到佛的開示，能夠見到佛就我們現前分明指出，這個時候才是心安理得。

——依凈空法師講座編纂

迴向偈

願以此功德 莊嚴佛凈土

上報四重恩 下濟三途苦

若有見聞者 悉發菩提心

盡此一報身 同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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