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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揚的鐘聲清晨刺耳

教堂里舉行了神聖的儀式,當地的小黑們換上了盛裝前來靜心祈禱。似乎快到聖誕節了,一切都變得動人起來,短笛長號的奏樂引來窗外小鳥的歡鳴,調皮的幾隻就如我和花花混入到了這段美妙的時光,搖頭晃腦不自知,內心翩翩起舞。

我問花花,夏菱怎麼不出來,她說肚子不舒服。可惜了,感覺要是現在她也在這裡,也會開心得心花怒放吧。

步行前往海灘邊,我並不知道哪裡能找到傳說中的大龍蝦,但夏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要好好接待她,花花隨口說的一些小事情,我會記下來,問問當地人,當地人才是最好的路書,他們能說出攻略上遠遠不知道的故事,這些美麗每天都在綻放,像花兒似的盛開在滿藍的天際。

一輛輛清晨的自行車裝滿了一顆顆大大的椰子,小黑滿臉的歡欣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他們在這樣的早晨從椰子樹林那邊朝市區騎行,散落在達市的每個角落,讓路人能隨時享用這麼棒的椰汁。

我肯定揮手讓他們過來,他們不爭不搶,有一輛停下來,其他輛都自覺祝福離開,是你的生意,這個錢就歸你賺。

花花似乎是第一次享受這樣的椰子,或者去過很多地方的她會很體諒,鼓勵別人般,把幸福的樣子都畫在了臉上。她所說的誇讚我也和小黑說,小黑很開心麻利地將喝完椰汁的椰果一片片削下來,害羞地讓我們繼續享用。

漫步到達累斯薩拉姆的海灘邊,說實話,一點都不漂亮,也沒有看到捕魚人。這座城太大了,海岸線也非常漫長,我一點都不知道哪裡更美麗,感覺帶錯了路,讓花花多走了。

花花迷迷糊糊還被販售油畫的小黑盯上,我就去阻攔,告訴小黑,我們不買東西,不用向我們推銷。就和花花匆匆要離開這個地方,小黑卻窮追不捨,感覺像見到了兩張百元大鈔。

乘上當地的公交車,我帶著花花去了另一片城區的海灘,中途輾轉當地的tutu車,這個車一下就讓我想到了開掛的印度,和花花眉飛色舞地扯了一段。下了車,司機也很好,說好的價格沒有變成單價乘二。

去這麼偏的海灘經過了一大片的民宅,小朋友們在泥巴路上玩著什麼,他們把單手敬禮似的舉在頭上,一步一步,一群一群地往前走。孩子非常多,有的很帥,有的很可愛。

我們每走幾步都有幾個路邊小攤子烤著出爐的「小饅頭」,買了幾個,一個3毛錢人民幣,一下變成了正常的物價,和達市完全沒的比。去買水也一切回歸,感覺帶對了地方,不用去特別遠,也能感受到非洲鄉下的生活。

到了海灘邊一下見到了很多漁船,我覺得馬上就能見到大龍蝦了,果然先是海參上場,之後又有烤魚小米蝦。花花原來也不喜歡吃海鮮,我也不喜歡,我老家就比較靠海,海鮮也算我們那的一大特色。然而,物以稀為貴,容易得到的,似乎都能改變人的行為,變得一點都不知道愛惜。

當一個小黑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手抓一隻大大的龍蝦時,我一下激動地衝上去想買下來,害羞的小黑居然被我嚇到了。原本以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正常買賣,卻變成了我像小販似的死纏著他,讓他賣給我。

這下真把小黑嚇走了,搞得我在花花面前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就沒有了。還好轉角離開海灘時,見到了一棵千年樹精,估計要十多個人手拉手才能把它抱一圈。而花花不愧叫花花,相比海鮮動物漂流船,原來她更喜歡植物,就連空氣中的青草味都讓她無比回味,而我,還真沒注意到,在中國真的很難有這種小時候的味道嗎?

微風吹過,空氣中那一縷淡淡的,青草味。

隔天,有坦尚尼亞的小粉絲約我們去中國城吃飯,那個95年的小粉絲正被工作忙得團團轉,我之前忙工作時,也感覺時間這種東西似乎完全不夠用,它總能輕而易舉地從我緊抓時間的雙手中溜走,一點情面都沒有。

這次夏菱有赴約,也是相隔差不多一個月,離開烏干達後,正兒八經地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達市忙工作的小姑娘還有她的同事(這篇感覺寫得實在讓我心塞,我就不寫朋友的名字了)都很靦腆啊,我無腦地鼓勵她們,難得都到非洲工作了,大膽點去想去的地方看看,完全沒考慮非洲的危險。

但在非洲工作和來非洲旅行很不一樣,公司禁止員工單獨外出活動,要麼至少兩人同行,要麼不要去偏僻的村子。有了一周一天的休息日,也都只是在中國城這個地方轉轉而已。可愛的非洲被「靈道」植入了到處有槍擊搶劫的畫面,小姑娘都會害怕吧,但夏菱不怕,她的氣魄氣勢,常常能鎮壓全場。

然而吃飯時,夏菱不小心弄倒了桌上的一份菜湯還是什麼,熱湯都燙到了她的腿上。我忙拿紙巾給她,又恐敏感就讓她自己擦,關心的同時,又聽到了她說「弄倒這些我不覺得可惜,我嫌麻煩的是收拾它們」。

我當時火氣就上來了,背出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來非洲旅行這麼久了,也當過志願者,你居然還有這種思想?那些餓的沒正經飯吃的孩子,你沒見過嗎?之前在旅店煮東西吃時,也是一大鍋麵條被加了很多辣,我試了快一個小時沒吃下去,嘴巴辣得快腫起來了,花花和夏菱又都很喜歡吃辣,她們多煮一些,也是想我多吃一些。

可她們都吃飽了,我又沒辦法吃下去,只能親手倒掉,當時我有無限的罪惡感,夏菱就說了類似這樣的話,我當她是安慰我沒太在意。

但這次,如此突如其來,也可能是我個人太小家子氣小題大作搬弄是非,但夏菱是我的偶像,我突然感覺是自我強加的意識把人想得過於完美了。就如讀書時,班上倒數第一考到了班上倒數第二,老師會表揚一下,班上考第一的考到了第二,有的老師居然會批評一下。

後面,互加微信後,夏菱直接進入主題說她的代購,並發了個消息給我小粉絲。我又驚呆了,表達了,為什麼不能該工作時,大家好好工作,該玩時,我們就好好玩呢?

邊旅行邊代購的人一大把,走到現在,見到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別人我不管,我懶得去管,甚至我自己之前也搞過,(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我都沒能做到,我就是這麼差勁),但我不想夏菱變成那樣的人,又是自己強加的意識,偶像漸漸讓我迷茫。

我發朋友圈後,花花也一直說我太暴躁了,每個人走的路不一樣,旅行需要錢,現在她需要這樣的經濟來源,靠自己努力賺錢,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可如果你開始留意時,會發現夏菱會按中國的時間有規律地去發朋友圈了,這裡是非洲,我們休息時,中國可能正好是黃金時間,她已經漸漸被代購所左右,弄得身心疲憊,每天像客服似的,回復一堆有的沒的。

我帶著花花去了教堂,夏菱在旅店忙她的代購,此時悠揚的鐘聲在塔頂不停地回蕩,然而,一切變得刺耳起來…

(未完待續)

後記:粉轉黑的體驗,在烏干達認識的夏菱當過志願者,為孩子們拉了一批贊助確實讓我佩服過,但人真的會變嗎?僅僅是分開旅行多久?我感覺她粉絲多了後漸漸忘記了自己的初心,逛刷代購,找粉絲要紅包(解釋說是和熟識的朋友玩的遊戲),她的旅行也讓我感覺變了很多。

然而還有很多細節,讓我覺得,她沒辦法成為我的偶像了,願你賺再多的錢,都不要忘記出發的心。

目前我已騎單車由中東進入到了非洲,計劃一路向南縱穿非洲騎到非洲最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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