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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一生有多少女人

提起胡蘭成,必然想到張愛玲,兩人的愛戀曾經震驚文壇。然而,自古才子多濫情,除了張愛玲之外,胡蘭成還和另外七個女人談情說愛。曠世才女張愛玲為何愛上了頗有爭議的胡蘭成?胡蘭成的另幾位紅顏知己分別是誰?

唐玉鳳:舊式女子遭嫌棄早逝

唐玉鳳比胡蘭成大一歲,是胡蘭成的結髮妻子,她和胡蘭成的婚姻屬於舊式的婚姻,屬於媒妁之言,沒有戀愛的經歷,只有婚姻的過程。

胡蘭成晚年寫過一本名為《今生今世》的回憶錄,在這部自傳中,胡蘭成寫盡了一生複雜的情感歷程。在《今生今世》里,胡蘭成是這樣敘述結婚時的感覺:「這一切,於我都是這樣的生疏。及至坐床,老嫚給新娘摘下花冠,叫我揭去新娘的蓋頭帕,一見是穿半舊青布太婆衣,臉上脂粉不施,我心一驚,簡直不喜,且連這不喜亦完全是一種新的感情,對自己都非常生疏的。」「我看她先解衣睡下了,我去睡在另一頭,兩人即刻都睡著了,真是天地清明,連個夢亦沒有。」「我不滿意玉鳳,因她沒有進過學校,彼時正是『五四運動』的風氣女學生白衫黑裙,完全新派,玉鳳不比。她是繡花也不精,唱歌也不會。」

唐玉鳳與胡蘭成結婚七年因病去世,去世時28歲。胡蘭成與唐玉鳳生有一男一女,女孩夭折,男孩叫啟兒,「文革」中因受父親牽連自殺身亡。

全慧文:生兒育女也被棄

1932年,胡蘭成南下廣西,在廣西第五中學任教,與女教師全慧文結合。全慧文是胡蘭成的第二個太太,為他養育了兩兒兩女。不過,頗令人奇怪的是,在自傳中,胡蘭成雖然花了大量的筆墨來寫生命中的女人,關於全慧文卻只是一筆帶過:「我那年28歲,不要戀愛,不要英雄美人,惟老婆不論好歹總得有一個,如此就娶了全慧文,是同事介紹,一見面就為定,與世人一式一樣的日子。我除了授課,只在家用功讀書,有時惟與慧文去墟場買龍眼黃皮果吃。」從上面短短的文字可以看出,全慧文在胡蘭成的一生中是個一帶而過的人物,是應付歲月的暫時人物,是用來過度的女人。胡蘭成甚至不願多用筆墨講述這段婚姻。

1939年胡蘭成到上海後成了汪偽國民黨「中委」,以後又是汪偽政府的宣傳部次長,一下子做官發跡,身份與廣西時期那個中學教師已大不相同。胡蘭成與全慧文離異大約在1941年,在其擔任汪偽政府宣傳部次長的後期。

應英娣:舞女出身的戰時夫人

與全慧文離異前後,胡蘭成搭識了舞女出身的應英娣,成就了他的第三次婚姻。在《今生今世》的最後章節,胡蘭成講到佘愛珍時,有一段話順帶提到應英娣。「自與愛珍結婚,我這裡就常有女子來往。一個是應小姐,她在香港開了一間小店,賣日本的小東西,來日本是為了辦貨。應小姐原是我前妻,昔年為了張愛玲,發脾氣離開了我。她是個柔和硬氣人,待人心思好,我問了她的別後種,彼此敬重,如兄弟姊妹的親。我一生就是對好人叛逆,對應,對愛玲。可是我不後悔。」

胡蘭成與應英娣結合,應自然不肯走進胡蘭成上海的家,胡蘭成也不會願意讓應英娣陷入一大群沒有母親的孩子中,他娶這位戰時夫人本不為兒女。他將前兩次婚姻遺下的兒女,留在了上海家中、留給了忠心耿耿的侄女青芸照顧,自己帶著新娶嬌妻往南京安家。胡蘭成的所有女人中,唯有應英娣是與他共富貴始終的,似與一般舞女的身份性格也相合。

這段婚姻持續了兩年,直到胡蘭成與張愛玲相識、相戀。可以肯定一點,應英娣是因為張愛玲而離開胡蘭成的。

張愛玲:因胡蘭成成文化漢奸

張愛玲與胡蘭成相識於1944年,隨後兩人陷入愛戀。胡蘭成說:「是年我38歲,她23歲。我為顧到日後時局變動不致連累她,沒有舉行儀式,只寫婚書為定,文曰:胡蘭成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妻,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上兩句是愛玲撰,後兩句我撰,旁寫炎櫻為媒證。」戰後人民反日情緒高漲如昔,全力捕捉漢奸,胡蘭成逃離上海。在1945年出版的《文化漢奸罪惡史》中,張愛玲榜上有名,這多多少少拜胡蘭成所賜。

當張愛玲得悉胡蘭成藏身之處,千里迢迢覓到他的時候,他卻早已有了新歡。流亡路上,先是護士小周,後是范秀美。千里尋夫,只為要胡蘭成做出選擇,但胡蘭成竟不肯,只是說,「我待你,天上地下,無有得比較,若選擇,不但於你是委屈,亦對不起小周。」張愛玲在溫州呆了二十天,一無所獲,她沒能讓胡蘭成回心轉意,不得已離開了溫州,離開了胡蘭成。張愛玲在以後寫給胡蘭成的信中說「我想過,我倘使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再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

萎謝的不只是張愛玲的心,她驚世駭俗的寫作才華亦隨之而逝。

周訓德:不甘心做妾的小護士

不甘寂寞的胡蘭成,在與張愛玲好的同時,又勾搭上了年僅17歲的女護士周訓德。見到周訓德胡蘭成似乎全忘了自己是有婦之夫,《今生今世》記載:「我說:『訓德,日後你嫁給我。』小周道:『不。』問有什麼不好?她道:『你比我大廿二歲。』又道:『我娘是妾,我做女兒的不能又是妾。』我當時聽了也憬然,不即拿話來辯解。」

胡蘭成還把與張愛玲的關係告訴周訓德,又把與周訓德的關係告訴張愛玲。胡蘭成說:「小周我與她說張愛玲,她聽著亦只覺得好的。我問她可嫉妒?她答:『張小姐嫉妒我是應該的,我嫉妒她不應該。』她說的只是這樣平正,而且謙遜。」「我與愛玲說起小周,卻說的來不得要領。一夫一婦原是人倫之正,但亦每有好花開出牆外,我不曾想要避嫌,愛玲這樣小氣,亦糊塗得不知道嫉妒。」

張愛玲最終放棄了,但胡蘭成也並未把周訓德當做感情的最後歸宿。胡蘭成與周訓德的情緣,因抗戰的勝利胡蘭成的逃亡而結束。

范秀美:助其渡過難關後遭棄

1945年,胡蘭成到諸暨斯家避難,風聲緊時,經斯家安排,由斯家姨奶奶范秀美帶路,轉去范秀美的娘家溫州。范秀美一路護送,照顧有加。在路上,兩人結為夫婦。照胡蘭成的話:「在我是因為感激,男女感激,至終是唯有以身相許。」「我在憂患驚險中,與秀美結為夫妻,不是沒有利用之意,要利用人,可見我不老實。」

范秀美曾懷孕,去上海流產,胡蘭成寫了一張條子,托青芸帶范秀美找張愛玲:「看毛病,資助一點。」張愛玲二話沒說,拿了一隻金鐲子出來給青芸:「當掉,換脫伊,給伊做手術」。女人不為難女人,任俠相對,令人嘆為觀止。

雖然張愛玲離開了胡蘭成,范秀美在胡蘭成的身邊依然不能長久,解放初期,胡蘭成去了香港之後轉去日本,永遠拋棄了范秀美。胡蘭成的《今生今世》,前段還盛讚范是助夫的樊梨花;後段筆鋒一轉,寫自己去台灣,居日本,一筆也不再提起范秀美。范與胡,按理說稱得上真正的患難夫妻,但最後,胡還是把她當作了一個渡口。

一枝:已婚的日本女房東

胡蘭成踏上日本的國土,仍不改沾花惹草的本性。一枝是日本女人,是已婚女人,是胡蘭成的房東。即便如此,她仍然對這個一無所有顛沛流離的中國男人一見鍾情。

胡蘭成似乎對結婚很感興趣,凡與之交往的女人,都提出與之結婚,全然不理自己是已婚人士。對一枝胡蘭成又故伎重演。「我說,我要與你結婚,一枝卻道:『不可,我是人妻,只要像現在這樣就好。』我的問是自己亦知道不夠誠意,而她的答亦是,怎麼可以這樣不作打算!」胡蘭成與一枝沒能結為夫妻。在胡蘭成的八個女人中,只有周訓德和一枝沒有納入妻子的行列,實際卻等同於妻子。

胡蘭成在一枝家住了兩年就搬走了,但沒有說搬走的原因。據胡蘭成說,一枝不能離婚,故不能嫁給她。

佘愛珍:相伴餘生的黑幫女流氓

離開一枝後,在日本這個異國的土地上,胡蘭成遇到了佘愛珍,上海黑幫頭子吳四寶的遺孀。抗日戰爭結束後,佘愛珍先是坐了幾年監獄,後被保釋出來,流亡到了香港,後到日本。在胡蘭成的追求下,兩人結為夫妻。

在《今生今世》里,胡蘭成用了四萬字的篇幅描寫了佘愛珍:「她長挑身材,雪白皮膚,臉如銀盤。」「她是生的男人相,性情亦大方條達像男人,誰亦與她只能是極清潔的男女相見,不覺得她有魅力,卻自然大家都歡喜她,敬重她。」這是胡蘭成所有文章里,描寫女子最美麗最繁複的辭彙,對張愛玲,對小周,都沒有用過這麼多的溢美之詞。

對於胡蘭成的花心,佘愛珍心知肚明。她警惕著日本女子一枝的進犯,對遠在中國的護士小周,也嚴加防範,但是,唯獨對一個女人,她不介意,還主動讓胡蘭成給她寫信。這個女人,就是張愛玲。

婚後,胡蘭成再也沒有和其他女子有過緋聞。先後把七個女人當做服務驛站的過客胡蘭成,終於在佘愛珍落了腳得到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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