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國的悲劇，高麗國的最後60年：元朝、明朝、高麗三方演義

題記：元朝雖然被明朝打敗，但其殘餘力量北元，自1368年到1402年仍然強大著。它當時有三大部分：其一、今天的內外蒙古地區；其二、陝甘地區；其三、內外東北和高麗地區。徐達作為明朝第一武將坐鎮北京，主要針對的是北元的核心地區——也即今天的內外蒙地區，兼及北元的東西兩翼。

為了讓當時朝鮮半島上的政權——高麗，脫離元朝的控制與明朝結盟，朱元璋在經過長時間的思考、盤算之後，於洪武元年（1368年）12月，派遣符寶郎偰斯出使高麗。

（1）早有脫蕃之心的王顓與朱元璋一拍即合

符寶郎主要是保管皇帝的玉璽呀、各種出行的傘蓋、金銀牌等的物品的官員，也就是皇帝出行、做官的「道具主管」。如果不是皇帝的親信，很難得到這一職位。

偰斯是吳元年也就是1367年，在攻打張士誠的時候投降的官員。張士誠造反的時候，作為元朝的嘉定州知州，他投降了張士誠。投降朱元璋後，先後被加封為兵部員外郎、尚寶符寶郎、地方知府、戶部郎中、戶部尚書、吏部尚書、禮部尚書等，曾專門負責評定「功臣定公侯位」的工作。可以說，偰斯在「故元降臣」系中混得比較好的人。他在《明史》上的最終歸宿的記載是老了，回家養老去了。

偰斯在洪武元年12月被派遣出使，其實，到了第二年四月才來到高麗。高麗國王王顓熱情地接待了偰斯，並很高興地同意了朱元璋的要求：停止使用「至正」年號，奉表來朝並斷絕與北元的宗藩關係奉大明為宗主國。

偰斯回國後，朱元璋聽說王顓如此明事理，非常高興，便於八月份，冊封王顓為高麗王並賜金印、誥文，並賜大統歷一本、錦繡絨鍛十匹。其他諸如王后王妃、丞相、重要大臣等各有封賞。

（2）朱元璋的心

為了讓高麗徹底地脫離因高麗與元朝姻親關係而產生的複雜關係的羈絆，朱元璋對王顓非常客氣。

當時，藩屬國最為看重的是經貿關係，由此對於中國官方的對外貿易——朝貢非常重視。朱元璋很體諒高麗經濟上的不富裕，就說（見「參考資料二」）：你們進貢啥東西都行，土特產最好了，咱們兩國友好了千年，不是有句話嘛，叫禮輕情意重，千萬別破費。什麼毛皮呀，現在大明朝正處於滅元後的建設中也用不著這些奢侈品。布匹嘛，我們現在也正在搞廉政，這些也不要。金銀財寶嘛，你們也不多，留給你們好好搞建設去吧。

對於高麗方面送來的土特產，朱元璋的賞賜非常大方，經常大手一揮，多多地賞賜。意思很明顯，朱元璋是在籠絡王顓。為了讓高麗方面賺得更多，朝貢貿易的次數，別國一年一次，或二年三年一次，高麗方面則可以一年來三次，而且次數是在諸多藩屬國中最多的。哪三次？皇帝的生日「聖節」、太子的生日「千秋節」，以及每年的農曆正月初一的「正旦節」。

兩國關係好嘛，所以官員、國民關係都很好。朱元璋甚至給高麗方面一個特權：給予明朝領土內的全方面路引或文印，你高麗人可以來往於明朝的任何地方。

然而，問題並非朱元璋想得那麼完美，最終結果卻差點把朱元璋氣出病來。原來，徐達在嶺北大敗於北元，朱元璋五年的心血沒了，高麗王王顓也被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我們還得從元朝和高麗的複雜關係上說起。

（3）高麗的第27代和第28代國王的悲慘生活

雖說王顓是被親元勢力殺死的，但可以說，他是高麗在被元朝統治期間，特別是元朝中後期，活得比較有尊嚴的國王，許多事情都能自己做主兒。

王顓（1330年—1374年，1351年—1374年在位），王顓是高麗國的第31代國王。因為是元朝的藩屬國，為了交流溝通方便，起蒙古名為：伯顏帖木兒。王顓原名叫王祺，是第28代國王王禎的弟弟，1341年6月，作為王子的他，前往北京作為人質，充當元朝皇帝的警衛，也就是怯薛（宿衛）。一直到1350年，他才回到高麗，在中國生活九年多。

他的父親忠肅王王燾（蒙古名：阿剌訥忒失里）是第27代國王，王燾在1339年病逝後。王顓的大哥王禎（第28代，蒙古名：八思麻朵兒只）即位，他和他的父親王燾都當過兩次國王，為什麼？

原因就是在元朝中後期，因為「漢化」和「反漢化」的治國矛盾，爆發了內部權力鬥爭，因為這種鬥爭態勢的變化，高麗方面也就隨著這種變化而發生變化。最激烈的表現就是舊國王被廢甚至被殺，新國王上位。

王燾和大兒子王禎登位順序是：老爹繼位、退位，大兒子即位又退位；老爹再次上位最後病死，大兒子重新上位最後被廢死於中國岳陽。

王禎重新上位的過程比較複雜，他是在殺了元朝丞相伯顏支持的父王王燾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叔叔王暠之後，在被元朝抓到北京（大都）受審的期間，因為伯顏突然間被元順帝（元惠宗）廢掉才得以即位的。

其實，元順帝是一位弱勢的力主「漢化」的君主，他1333年即位後，一直就是個「傀儡」皇帝，直到1340年才真正掌權。掌權後依然面臨著權臣的掌控威脅，直到元朝被推翻、病死。

未完待續，王禎上位後最終解決並不好，而是被廢掉並死在我國。他被廢后，兩個兒子先後為國王但結局都不好。最終，他的弟弟王祺（王顓）登上了王位，他是靠什麼獲得的王位？他又是怎樣逐步脫離元朝控制的？詳見下文。

一：《白銀帝國：翻翻明朝的老賬》第一章第三回「陸路各國貿易」；作者李連利；2012年6月版；出版單位：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

二：本段主要是針對《明實錄》的記載，結合明朝國內的現狀、朱元璋的特點，進行的綜合性陳述。《明實錄》方面，在洪武三年十一月甲午、辛巳、壬申三條（關於其他事物，給高麗方面的訓誡多達七八條）給王顓下旨專門談了「貢方物、布匹、金銀」等問題。

因近期共有4篇文章「未完待續」，為防止成為「太監文」，即為了督促我自己，讀者也可以提醒我，我現在把另外三篇標有「未完待續」的文章列出來，共讀者提醒督促，預計寫作發表文章也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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