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進保 詩歌札記
這段時間心頗不平靜,總覺得該寫些東西了,卻無從下筆。在腦海里,斷斷續續地思索了一番,強迫自己硬著頭皮敲打一些純粹的文字,暫且就叫:詩歌札記。
我一直不敢稱自己為詩人,因為詩人這頂「皇冠」太沉重,而且自己的水平還遠沒達到詩人那個層次。這幾年來,我一直處於學習與摸索的路上,直白一些,就是詩歌業餘愛好者。但接觸詩歌這麼久了,也有一些自己膚淺的心得體會,寫出來給大家晒晒。
我一直都認為詩歌與現實生活是兩碼事,兩者有時是搭架的,但更多時候是獨立的,如果硬要把它們緊密結合起來,是扯淡的與離譜的,尤其是當下這個詩歌被邊緣化的時代。誠然,詩歌必須是來源於現實生活,再加上自己的靈感與無限想像,從這一點來說,詩歌和現在生活是有所關聯的。但是絕不能把詩歌帶入日常生活與工作中,這時的詩歌和現實生活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沒有任何交際的。如果把詩歌帶入現實生活,也許就會與身邊的大環境格格不入,甚至可能會惹來異樣的眼光,被當作另類與奇葩對待,這是詩歌與詩人的悲哀,更是物質至上社會的悲哀。
同時,大多數人對詩人有個認識的誤區與偏見,很多時候是一棍子打死,認為詩人基本是神經質,「精神有問題」,也是詩歌界所謂的:純粹的詩人壓力很大,因為現實與理想往往背道而馳。再加上一些詩人選擇極端的方式,姑且說是解脫吧,但我始終覺得那不是唯一的解脫方法,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只要好好活著,解決的辦法總會比困難多的。況且那畢竟是一小部分的群體,同時也是烙上詩人這個標籤罷了,又給社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並在一定程度上被擴大。
比如尼采,說來慚愧,我以前在舊書攤淘了一本《悲劇的誕生》,但一直是沒有看完,而且感覺自己沒那個耐心看完,一來枯燥,二來好多東西理解不了。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他的崇拜,他的著作頗多驚世駭俗之語,被有些人稱作「狂人」,難聽一點的也說是精神病人。不管怎樣,尼采絕對也稱得上是一位偉人。我對書中印象比較深的就是:他的超人哲學,人應該自強不息,多麼簡單的道理,但從來都是大道至簡。又如王陽明的「知行合一」,簡單的四個字,卻又是多少人無法攀登的高度。
言歸正傳,我認為詩人可以悲觀,並不一定非得都是樂觀的,但不能悲世。又比如叔本華的悲觀主義哲學,雖然也有一部分消極的因素,但也產生不少的積極作用,深深地影響著後世。
倘若悲世,繼而會憤世,甚至可能會厭世,隨著日積月累,這些負面的因素沉積得越來越厚,又得不到及時地發泄與調節,會變得焦慮不安,與周邊的人與環境產生不和諧,再加上詩人所謂的清高與孤僻,更加會加劇這種焦躁的情緒。長此以往,嚴重者,可能會患上抑鬱症或精神分裂,最終導致一些會採取極端的方式,來尋求他們所謂的解脫。我個人覺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以詩人或其他的名義,毀滅父母血肉,都不能得到認可,也不應得到推崇,更不能宣揚。否則,會形成一種負面的標榜力量,造成惡性循環與不良的社會影響。
我接觸與學習詩歌是從大學校園開始的,到現在大概也有五年左右的時間。一直以來,我都是把詩歌當作興趣愛好的一小部分,心血來潮的時候,就寫一點,所以產量不多,且質量也不高。大多數時候,是由著自己性子來的,隨性、率性而為。但很幸運,至少我堅持到了現在,至少我有一個興趣愛好可以堅持,這就足矣,至於還能走多遠,就不得而知,最後還是隨緣而定吧!
近段時間,由於自己能力有限,以及靈感全無,對詩歌的學習中斷了好長時間,再加上在學習詩歌的路上,遇到無法逾越與突破的瓶頸,同時工作、生活的忙碌,很擔心學習詩歌的路會從此終止。有一天晚上,老婆突然埋怨我:寫那個詩歌有什麼用,又不能掙錢。我知道她是在抱怨我,下班回家陪她的時間減少了。因為每次我在寫詩歌時,就不太喜歡她待在我身邊,經常把她趕到客廳,對此,我心裡有些愧疚,但是思考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與詩歌為伴,我才覺得這小塊天地是屬於自己的,感覺自己置身於另一個小世界的小格局裡。此刻,自己的心也是寧靜的,把白天的忙碌與煩惱統統拋在腦後,但寫詩歌其實也是一件苦惱的事。寫詩歌,就像懷孕一樣,痛苦並快樂著,有時半天琢磨不出一個字出來,有時寫好了,又覺得不盡人意,這時候是痛苦的。但當你完稿時,又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一身輕鬆,這時有點小興奮。還有就是虛榮心作祟,喜歡曬在朋友圈或詩歌圈,得到大家的稱讚,不管這個是真心的還是奉承的,也是很滿足的,但過後內心又更加地失落,空蕩蕩的。這時,可能又會隔段時間不動筆,美其名是:不斷沉澱自己,其實就是靈感的底子被掏空而已。
其實,不管詩人也好,非詩人也罷,都脫離不了生活,當然人人都可以擁有一顆詩心。「生活」二字拆開來看:人一生下來,就是為了活著或活下去。所以,不管上流社會還是下流社會,人都是被生活所操控的,很多事情,也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既然如此,我們又何須去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煩惱呢?對於詩歌,只要活著,能寫一天是一天,那天不想寫了,也就是自己一個業餘愛好沒有了而已。對於學習詩歌,不要過多的受外界干擾,平常該幹嘛就幹嘛。不管寫詩歌開心也好,不如意也罷,在我眼裡,它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僅此而已!
以上只是一家之言,個人淺顯的感想。
本期編輯:李蓓
作者簡介
蔣進保,1989年生於余干楓港鄉。現居南昌,供職於某國營醫藥公司。習作散見於《創作評譚》、《淮風》、《中國文學》、《上饒文藝》、《北方作家》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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