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宜掌控
小說《一九八四》出版(Nineteen Eighty-Four,1949.12.18)
英國左翼作家喬治·奧威爾的長篇政治小說。在這部作品中奧威爾刻畫了一個令人感到窒息的恐怖世界,在假想的未來社會中,獨裁者以追逐權力為最終目標,人性被強權徹底扼殺,自由被徹底剝奪,思想受到嚴酷鉗制,人民的生活陷入了極度貧困,下層人民的人生變成了單調乏味的循環。
這部小說與英國作家赫胥黎著作的《美麗新世界》,以及俄國作家扎米亞京著作的《我們》並稱反烏托邦的三部代表作。這部小說已經被翻譯成62種語言,全球銷量超過3000萬冊,是20世紀影響力最大的英語小說之一。2015年11月,該作被評為最具影響力的20本學術書之一。
1984年的世界被三個超級大國所瓜分——大洋國、歐亞國和東亞國,三個國家之間的戰爭不斷,國家內部社會結構被徹底打破,均實行高度集權統治,以改變歷史、改變語言(如「新話」—Newspeak)、打破家庭等極端手段鉗制人們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監視與監聽功能的「電幕」(Telescreen)控制人們的行為,以對領袖的個人崇拜和對國內外敵人的仇恨維持社會的運轉。
故事中主人公所在的國家大洋國只有一個政黨——英格蘭社會主義,按照新語,簡稱英社(IngSoc)。社會也根據與黨的關係被分為核心黨員、外圍黨員和無產者(群眾)三個階層。政府機構分為四個部門:和平部負責軍備和戰爭,友愛部負責維持秩序、鎮壓和嚴刑拷打,真理部負責宣傳、文教和篡改歷史,富裕部負責生產和分配。按照新話,分別簡稱為和部、愛部、真部、富部。
在大洋國「真理部」從事篡改歷史工作的外圍黨員溫斯頓因為在工作中逐漸對其所處的社會和領袖「老大哥」(Big Brother)產生懷疑,並與另一位外圍黨員裘利亞產生感情,因而成為思想犯,在經歷了專門負責內部清洗的「友愛部」的思想改造之後最終成為了「思想純潔者」。
喬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1903.6.25 - 1950.1.21)
英國著名小說家、記者和社會評論家。他的代表作《動物莊園》和《1984》是反極權主義的經典名著,其中《1984》是20世紀影響最大的英語小說之一。
1903年生於英國殖民地的印度,童年耳聞目睹了殖民者與被殖民者之間尖銳的衝突。與絕大多數英國孩子不同,他的同情傾向悲慘的印度人民一邊。少年時代,奧威爾受教育於著名的伊頓公學。後來被派到緬甸任警察,他卻站在了苦役犯的一邊。20世紀30年代,他參加西班牙內戰,因屬託洛茨基派系(第四國際)而遭排擠,回國後卻又因被劃入左派,不得不流亡法國。二戰中,他在英國廣播公司(BBC)從事反法西斯宣傳工作。1950年,死於困擾其數年的肺病,年僅47歲。喬治·奧威爾一生短暫,但其以敏銳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文筆審視和記錄著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做出了許多超越時代的預言,被稱為 「一代人的冷峻良知」。其代表作有《動物莊園》和《1984》。
奧威爾從1945年開始創作《1984》,但因為疾病,小說的大部分是1948年他在蘇格蘭Jura島寫下的。最初奧威爾將小說命名為「歐洲的最後一個人」(The Last Man in Europe),但是他的出版商,弗里德里克·沃伯格(Frederic Warburg)出於營銷需求建議他換一個書名。奧威爾沒有反對這個建議,但他選擇1984這個特別的年份的原因並不為人所知。對於1984這個名字的來歷,有幾種說法。一種說法是他將他寫作這本書的那一年(1948年)的後兩位數顛倒過來,成為了可以預見的未來的1984年,另一種說法是他藉此暗指費邊社(一個社會黨組織,創立於1884年)成立一百周年。此外,還有說法稱他暗指傑克·倫敦的小說《鐵蹄》(其中一個政治勢力於1984年登上權力舞台)、徹斯特頓( G. K. Chesterton )的《諾丁山的拿破崙》(the Napoleon of Notting Hill,亦設定在1984年)或者他的妻子奧莎絲尼詩(Eileen O"Shaughnessy)的一首詩,詩名為「本世紀的終點,1984」,甚至有說法稱奧威爾原本準備的書名是1980,但是由於疾病,小說的完成變得遙遙無期,他感到有必要將故事推入更遠的未來,因此命名為1984。
由於歷史上東西方的對峙,喬治·奧威爾的作品經常被視為反蘇和反共的代名詞,因而在蘇聯、東歐等一些社會主義國家遭到封殺。而根據2007年9月4日英國國家檔案館解密的資料,因被懷疑是共產主義者的關係,奧威爾被軍情五處和倫敦警察廳特別科自1929年起一直嚴密監視至1950年一月,因患肺病去世,年僅47歲。
(喬治·奧威爾)
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
如果你感到保持人性是值得的,即使這不能有任何結果,你也已經打敗了他們。
所謂自由就是可以說二加二等於四的自由。承認這一點,其他一切就迎刃而解。
上等人的目標是要保持他們的地位。中等人的目標是要同上等人交換地位。下等人的特點始終是,他們勞苦之餘無暇旁顧,偶爾才顧到日常生活意外的事,因此他們如果有目標的話,無非是取消一切差別,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因為中等人標榜自己為自由和正義而奮鬥,把下等人爭取到自己一邊來。中等人一旦達到目的就把下等人重又推回到與那裡的被奴役地位, 自己變成了上等人。……三等人中只有下等人從來沒有實現過自己的目標,哪怕是暫時實現自己的目標。
他們不到覺悟的時候,就不會造反;他們不造反,就不會覺悟。
……我們很明白,沒有人會為了廢除權力而奪取權力。權力不是手段,權力是目的。建立專政不是為了保衛革命;反過來進行革命是為了建立專政。
用邏輯來反邏輯,一邊表示擁護道德一邊又否定道德,一邊相信民主是辦不到的一邊又相信黨是民主的捍衛者。
他們說時間能治癒一切創傷,他們說你總能把它忘得精光;但是這些年來的笑容和淚痕,卻仍使我心痛像刀割一樣!
如果說思想會腐蝕語言的話,那麼語言也會腐蝕思想。
……真正的權力,我們日日夜夜為之奮戰的權力,不是控制事物的權力,而是控制人的權力。
你愛一個人,就去愛他,你什麼也不能給他時,你仍然給他以愛。
思想罪是其他一切罪行的根源。
歷史在此時就像是一張白紙,被不斷的擦乾淨寫上新的內容。
可以說,在沒有理解能力的人身上,黨把它的世界觀灌輸給他們最為成功。最明顯不過的違反現實的東西,都可以使他們相信,因為他們從來不理解,對他們的要求是何等荒唐,因為他們對社會大事不發生興趣,從來不去注意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是由於缺乏理解,他們沒有發瘋。他們什麼都一口吞下,吞下的東西對他們並無害處,因為沒有殘渣遺留,就像一粒玉米粒不加消化地通過一隻鳥的體內一樣。
寡頭政治的要旨不是父傳子、子傳孫,而是堅持死者加諸生者的某種世界觀和生活方式。
只要等級化結構永遠保持不變,至於是誰掌握權力並非重要。
一切都消失在迷霧之中了。過去給抹掉了,而抹掉本身又被遺忘了,謊言便變成了真話。
歷史不是一面鏡子,而是黑板上的記號,可以隨時擦去,隨時填補。更為可怕的是,一旦塗改了,你找不到證據去證明這是篡改歷史的行為。
全世界到處都是一樣,幾億,幾十億的人,都不知彼此的存在,被仇恨和謊言的高牆隔開,但幾乎是完全一樣的人——這些人從來不知道怎樣思想,但是他們的心裡,肚子里,肌肉里卻積累著有朝一日會推翻整個世界的力量。如果有希望,希望在無產者中間!
如果有希望的話,希望一定在無產者身上,因為只有在那裡,在這些不受重視的蜂擁成群的群眾中間,在大洋國這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口中間,摧毀黨的力量才能發動起來。……只要能夠有辦法使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就不需要進行暗中活動了。他們只要起來掙扎一下,就像一匹馬顫動一下身子把蒼蠅趕跑。他們只要願意,第二天早上就可以把黨打得粉碎。可以肯定地說,他們遲早會想到要這麼做的。
老一輩的社會主義這一享受到反對所謂「階級特權」的訓練,都認為凡不是世襲的東西就不可能長期永存。他們沒有看到,寡頭政體的延續不一定需要體現在人身上,他們也沒有想到,世襲貴族一向短命,而像天主教那樣的選任組織有時卻能維持好幾百年或者好幾千年。寡頭整體的關鍵不是父子相傳,而是私人加於活人身上的一種世界觀,一種生活方式的延續。一個統治集團只要能夠指定他的接班人就是一個統治集團。黨所操心的不是維繫血統相傳而是維繫黨的本身的永存。由誰掌握權力並不重要,只要等級結構保持不變。
——喬治·奧威爾《一九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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