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圖騰》，小說作者是姜戎。主要講述了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一位知青在內蒙古草原插隊時與草原狼、游牧民族相依相存的故事。

1967年，文化大革命的第二年，北京知青陳陣和楊克響應國家上山下鄉的號召，從北京到內蒙古額侖大草原插隊。

在那個混亂的時期，能逃離首都的艱難生活，陳陣在車上特別興奮，一會開心地看著書，一會看著窗外的風景。

到達內蒙草原後，車上的知青被分配到各個牧場勞動。

陳陣和楊克被牧場的場部主任包順貴送到一個叫畢利格的蒙古族牧民家裡。畢利格是這個農牧場生產隊的隊長。陳陣他們將在這裡待兩年。

畢利格為陳陣他們安排好住所後，還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根木棒，說防狼用的。

陳陣和楊克開始了他們的草原游牧生活。

不知不覺，時間匆匆過了六個月了，冬天到了。陳陣越來越喜歡草原的生活，每天騎在馬背上放牧，穿著打扮上也跟蒙古人差不多了。

他和楊克每天輪流看管著羊群。

這天，他把羊群交給楊克後，就騎著馬回住所。他貪圖方便，不遵從畢利格的囑咐，抄了條小路回去。

結果，他在路上遇到了狼群，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狼群漸漸逼近他。

陳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起馬背上的兩個鐵腳蹬，敲擊著。因為他忽然想起畢利格跟他說過，狼怕鐵器敲擊的聲音。

幸好，狼群被陳陣成功嚇跑了。

陳陣騎著馬迅速地回到住所。畢利格的兒媳婦嘎斯邁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一副驚魂不定的樣子。但陳陣為了不讓她擔心，也就沒告訴她實情。

晚上，陳陣像以往一樣，念書給畢利格一家人聽，如果遇上他們不懂的詞語，陳陣還會用自己最近學的蒙語為他們簡單解釋一下。

當陳陣念到書里其中一段「他嚮往著像狼群一般的自由，偉大的騰格里（蒙古民間宗教里的天神）是他唯一永恆的主宰，他只聽從騰格里的號令」時，畢利格忽然問他：「那你聽誰的號令？」

陳陣猶豫了一下說：「我聽我父母長輩還有所有尊敬的人。」

畢利格：「希望這裡面包括我。」

陳陣聽見這話，沉默了好一陣才對畢利格說：「有件事我得向您坦白，我沒聽您的話，回來的時候我抄了條近路，結果我人和馬被一群狼給圍了。但是我突然想起您跟我說過狼害怕鐵器敲擊的聲音，所以我就拿起我的腳蹬拚命地敲，是您救了我。」

畢利格：「那你還不算太蠢。「

陳陣見畢利格沒生氣，大膽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阿爸，我被狼迷住了。我在想，開春能不能抓一隻小狼崽，我研究研究。「

畢利格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陳陣竟然有這種想法，不過他也沒反對陳陣的提議。

第二天，畢利格帶著陳陣躲在狼經常出沒的地方，用望遠鏡觀察著狼。

這天正巧碰上了狼群埋伏著，靜靜等待捕殺草原里的黃羊。

他們陪著狼群等待了一整天，終於在天黑後，狼群等黃羊全部吃飽了，跑不動了，就開始追捕羊群。

畢利格卻叫陳陣跟他回家去，說等明天就知道結果了，不用跟著追過去。

回家的路上，畢利格對陳陣說：「我們蒙古族人有個擔憂，就是我們的歷史大部分都不是我們自己寫的，而是我們的敵人寫的。你會漢語，也許有一天你能把我們的故事寫下來。「

陳陣有點無能為力：「我喜歡讀書，但不代表我會寫書，這還是有區別的。「

畢利格：「你怎麼知道？你試過嗎？「

對啊，沒試過，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行呢？陳陣也沒再說什麼了，反正以後的事情誰說得准呢。

次日一早，畢利格帶著隊里其他人，拉著牛車，來到一個雪窩（積雪的洞穴）。

眼前看到的一切，讓陳陣震驚。原來，昨天狼群把黃羊全趕進了雪窩，把黃羊困在這裡，等到明年開春，小狼崽就有得吃了。

狼的聰明、忍耐、團結精神，都深深吸引了陳陣，這讓他想自己養一隻小狼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畢利格帶著眾人把雪窩裡的黃羊挖出來一部分帶走；剩下的一部分留給狼群，否則狼群沒有食物的話，會攻擊他們的牲畜。

畢利格隊里的一些人把挖出來的黃羊留夠了自家的口糧，剩下的拿到集市上賣了。

結果，集市上的一個商人看見這麼多肉，想方設法收買其中一個牧民，讓他說這些黃羊是從哪弄來的。

當晚，那個商人開著幾輛卡車，帶著幫手，來到狼群藏羊的地方，把所有的黃羊都挖出來帶走了，一隻都沒剩下。

狼群此時正在遠處看著人類做的這一切，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不久，包順貴再次來到草原。畢利格這個生產隊被選定了照顧一批軍馬。

為了穩妥起見，畢利格讓兒子巴圖親自來照顧這批馬，還讓隊里另外一個人沙茨楞當巴圖的助手。

此外，除了帶來軍馬，包順貴還帶來了上級關於今年掏狼崽的指示。

畢利格有點不情願，今年狼群藏下來的肉已經被人搶光了，狼已經要挨餓了，再去掏狼崽，狼是會憤怒和報復的。它們會反擊，而且很強烈地反擊。

包順貴不以為然：「掏了狼崽狼不就變少了。「

畢利格再勸他：「狼越少，對草原的毀壞性最大的黃鼠和兔子就更多了。「

包順貴：「這是命令！「

無奈之下，畢利格只好聽從命令，帶人去掏狼崽，然後把掏出來的狼崽狠狠地摔死。

這一系列的行為，徹底激怒了狼。它們伺機報復。

一天，一隻母狼襲擊了陳陣他們放牧的羊群，叼走了一隻小羊羔，發起第一次報復行動。不過狼的這次行動並沒有造成很大的傷害，可陳陣卻在追母狼的過程中知道了狼窩在哪。

於是第二天，他便和楊克來到狼窩，準備掏個小狼崽回去養，他一直沒有放棄過這個想法。

誰知道，陳陣千辛萬苦掏出兩個小狼崽的時候，卻被正好經過的牧民搶過去摔死了。

陳陣雖然很傷心，但是他還是選擇再次爬進狼窩，又掏出了一個小狼崽。

陳陣把小狼帶回蒙古包，讓它吃母狗的奶水充饑，悉心照顧小狼。

楊克心裡還是有點顧忌：「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合適嗎？在牧羊區養狼？「

陳陣：「在咱帶回來之前你就應該想清楚這個問題。「

楊克：「把它留在這，早晚會出事的！「

陳陣：「那怎麼辦？「

楊克：「不如像蒙族人一樣，送它去見長生天。「

可陳陣怎麼都捨不得，楊克拗不過他，只好讓小狼留下來。

陳陣在蒙古包旁邊挖了個洞，讓小狼做窩，平時在上面蓋著木板，一般人不會留意到小狼的存在。

孩子被摔死、抓走，那隻母狼每天都在山頂上遠遠地盯著人類，整夜哀嚎著。

這天，一股強冷空氣南下，草原上的天氣驟變，將會有七級左右的強風暴及大量的降雪。

這時，軍馬放牧那邊有突發情況，巴圖和助手沙茨楞冒著暴風趕去軍馬場支援。

畢利格的蒙古包上插著的狼圖騰隨著大風飄蕩。

遠處的狼，懷著仇恨，在密謀著報復人類。它們忍耐了那麼久，今天終於等到機會進行第二次的報復了。

所有的狼都聽從狼王的指揮，向軍馬場跑去。

在狂風暴雪中，那群軍馬受驚，正在到處亂躥 。

巴圖和沙茨楞趕到的時候，馬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他們沒法把軍馬趕回馬圈。

正在此時，巴圖發現，狼已經混進了馬群，正把所有的馬都趕往以前困住黃羊的那個雪湖。

巴圖他們拼著命，想把馬群往別處趕，繞開雪湖。

可惜，兩個人怎麼都敵不過一大群狼，馬還是被狼趕著往雪湖跑。

在與狼搏鬥的過程中，巴圖不幸摔下馬背，死了。

全部軍馬都被狼趕進了雪湖，困住了。

與此同時，陳陣正在和小狼玩耍的時候，聽見巴圖的妻子嘎斯邁大喊：「狼來了，狼來了！「

原來聰明的狼兵分兩路，一部分去攻擊軍馬，一部分來攻擊羊群，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陳陣聽到嘎斯邁的呼喊後，立馬拿起打狼棒和手電筒出去幫忙。

還好，來攻擊羊群的狼並不多，雖然損失了一些羊，但最終狼還是成功被趕走了。

報復成功的狼聚集在山頂，看著山下的一切，眼中的仇恨還沒有完全散去。

第二天，包順貴得到消息後，來到雪湖現場，所有的軍馬都埋在這裡了，慘不忍睹。

包順貴沒過問死去的巴圖，直接問責：「你們生產隊罪責難逃。我要向上級彙報，對你們的玩忽職守嚴懲不怠！你們所有的人都要對國家財產的損失負責。「他對大家說，還讓人把沙茨楞帶走，隔離起來。

嘎斯邁非常不滿意包順貴的態度，她的丈夫為了保護馬已經死了，他還在這裡說大家無能、玩忽職守。她大聲叫包順貴閉嘴。

陳陣也幫著嘎斯邁：「包主任，對不起，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我們生產隊所有人都儘力了，巴圖到死都還在戰鬥，他是個英雄。「

包順貴指著雪湖裡的馬說：「守住馬群才叫英雄！惹了這麼大的禍，這能叫英雄？」

陳陣：「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些偷黃羊的人，是他們惹怒了狼群，狼才會報復我們。」

包順貴沒好氣地打斷陳陣的話：「夠了，誰的罪過咱們叫上級決定吧！」

包順貴走後，畢利格用牛車拉著巴圖的屍體來到草原的一個偏僻處，實施「天葬」。蒙古牧民認為，草原人一輩子吃肉，為此殺了那麼多生命，所以等他們死了，就會以「天葬」的方式，把屍體放在野外，把他們的肉還給草原，讓其他動物吃。

狼報復的事情過後，陳陣沒有因此憎恨小狼，依舊每天把自己吃的那份肉省出來，細心切碎了喂小狼吃。

幾天後，包順貴帶著上級的處罰決定再次來到生產隊。上級決定撤銷對馬倌的一切處分，沙茨楞被釋放，回到隊里。而巴圖的職責將由畢利格接任，繼續為解放軍照顧軍馬。

包順貴正在交代上級對生產隊的要求時，山上的狼群卻突然嚎叫起來，似乎是在向人類再次宣戰。

楊克再次勸陳陣：「讓小狼回去吧。」趁著現在狼群在附近，讓那些狼帶走小狼就行。

陳陣：「我現在不能讓它回去，它身上已經有了人的氣味了，狼群會咬死它的。」

怎料，楊克還沒說服陳陣，洞里的小狼聽見同類的嚎叫，也跟著大叫起來。

小狼的叫聲驚動了所有人，他們來到洞里，把小狼找了出來。

陳陣解釋說：「毛主席說過，要了解我們的敵人才可以打敗我們的敵人，所以我覺得我們必須對狼進行更近距離的觀察。我準備把它和我們的牧羊犬交配，以保護我們的羊群。」

但是畢利格極力反對。

令人意外的是，包順貴竟然說：「你這主意不錯。我准了！」

怎知，包順貴答應陳陣養小狼，其實是想把小狼用做誘餌，綁在蒙古包附近，引誘狼群過來，以便一舉殲滅所有狼。

可惜，包順貴的計劃失敗了，小狼叫了一夜，狼群都沒有來，因為小狼根本聽不懂狼群的嚎叫，所以沒辦法回應。而狼群是不會為了不認識的小狼貿然攻擊人類的。

陳陣抓小狼的做法讓畢利格非常生氣：「你把神抓起來讓它變成了奴隸，你這是對我們祖先的不敬，對騰格里的不敬，總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這位老人也會。「他指著自己對陳陣說。

最後，在畢利格的勸說下，陳陣承諾，等搬到新的牧區，小狼長得再強壯些的時候，就把小狼放了。

但老話說，騎虎難下，畢利格知道即使陳陣願意把小狼放走，也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

幾個星期後，畢利格帶著眾人遷徙到另外一片牧區。

為了帶走小狼，陳陣不惜和楊克吵架，甚至倒掉了裝在籃子里用來生火煮飯的干牛糞，把小狼放進去帶走。

但小狼不領情，它根本不願意離開原來的地方，一路上以絕食向陳陣抗議，不吃陳陣給的任何食物，甚至它還咬破了竹籃子，想要逃跑。還好陳陣及時發現，阻止了它。

幾天後，畢利格一行順利到達之前選定的牧區。怎知，包順貴早已帶著一隊東邊來的蒙古族人在此處開荒，準備建房子，種地，到時他們還會下套、下毒藥，消滅一切有害之草，尤其是要徹底地殲滅草原上所有的狼。

畢利格怒斥包順貴：「他們會來這裡就是因為把自己的土地給糟蹋了，草原的土壤太薄，絕不是種田的地方。」

可是，包順貴完全聽不進去，執意要這樣做。他帶來的人還迫不及待地射殺天鵝。

畢利格勸不動包順貴，只好帶著自己的生產隊到別處安營紮寨，另外尋找適合放牧的地方。

安定下來後，陳陣每天空閑時總會想盡各種辦法訓練小狼，想讓它長大更強壯，以便到時放了它後，它能適應草原的生活。

此時，包順貴他們已經在草原上布置了很多陷阱，捕殺了很多野生動物，導致草原上的生態環境惡化。

當草原進入了蚊蟲肆虐的季節時，蚊蟲的數量之多，前所未有，它們侵襲著大草原，讓牲畜遭了秧。同時，狼群也沒有辦法一邊忍耐著蚊蟲撕咬一邊捕獵。

因此，狼群只好向人群居住的地方逼近，捕殺放養的牲畜。於是，那些外來戶便開始了瘋狂的報復行為。

他們設下更多的陷阱，用炸藥、毒藥捕殺狼。

這天，陳陣帶著小狼外出，也碰上了放了炸藥的陷阱，小狼看著陷阱里的羊肉，非要過去吃。但陳陣死活扯著小狼不讓它靠近，怎知小狼發狂起來，咬了他一口。

陳陣不敢把自己被狼咬了的事告訴其他人，怕畢利格知道後會把小狼送走。不過，他在清洗傷口的時候被嘎斯邁撞見了，她勸他去打針，要不手會爛掉，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醫院裡的葯已經被用完了，嘎斯邁只好摘了些草藥，幫陳陣敷一下傷口。

其實，在一次次的相處中，陳陣早就對嘎斯邁有了好感。以前她有丈夫，他沒表露出自己的心思，現在她的丈夫已經去世很久了，今天他就把自己的感情告訴了嘎斯邁，他感覺得到嘎斯邁對自己也是有不一般的感情的。

不過嘎斯邁還是拒絕了他，因為她清楚，陳陣的家在北京，時間一到陳陣就會回北京。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

無論陳陣怎麼承諾會留在草原，嘎斯邁都不相信，還說自己的新男人已經選好了，是包順貴的兄弟，畢利格已經同意了這門親事。

陳陣聽見這話，即使再怎麼不情願，也沒辦法。

日子一天天過著，直到這天，陳陣喂完小狼後，準備去放牧，臨走的時候發現嘎斯邁的兒子巴雅爾在門外，所以陳陣就給了他一顆糖，叫他幫忙照看一下小狼，別讓任何人靠近它。

可陳陣前腳剛出門，一群小孩後腳就來到了陳陣的蒙古包外，嚷著要看小狼，還每人給了巴雅爾兩顆糖。他受不住誘惑，就放那群小孩進去了。

結果那些小孩想把小狼從洞里拽出來，惹怒了它，它發狂地咬傷了最靠近洞口的巴雅爾。

禍不單行，畢利格在放牧的時候，看到一個包順貴那群人做的陷阱，為了不讓草原上的動物再受傷害，他想用套馬杆拆掉陷阱。

最終，他被炸彈炸傷了。

陳陣得知消息後，馬上趕回去，送巴雅爾到鎮上的醫院診治。

巴雅爾的傷得很嚴重，醫院裡藥物缺乏，僅有的一支青黴素和狂犬疫苗都給他打了，要是沒有藥物補充的話，情況會非常危險，危及生命。

陳陣騎了二十幾個小時馬，趕到大醫院為巴雅爾找來了青黴素。

就在陳陣在鎮上照顧巴雅爾期間，狼群再度展開報復，它們爬牆進了羊圈，惡意咬死了大量的羊，然後逃走。死去的羊堆積成山。

那些憤怒的人來到陳陣那，想要把他養的小狼殺了，以解心頭之恨。

楊克和剛回來的陳陣阻止他們，卻被按在地上打。

正在雙方糾纏的時候，包順貴趕到現場，制止了動亂。

為了報仇，包順貴組織了一隊人，開著汽車，拿著槍，命令陳陣帶著他們到處捕殺狼。

甚至包順貴還讓人往草叢潑汽油，放火燒狼。設陷阱捕狼實在成效太慢了，他想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殲滅草原上所有的狼，以防更多的人和牲畜受害。但是，他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陳陣意圖阻止他：「牧民會恨死你的。」他會毀了草原的。

包順貴：「他們早就恨我了！當我幫你保住你的狼的時候，他們就更加恨我了。做領導不是讓人喜歡的，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服從違背你意願的命令。」

陳陣只好眼睜睜看著包順貴胡來，一隻又一隻狼死在他面前。

打狼行動結束了，陳陣去看畢利格。他情況不太好，傷得太重了，快死了。

陳陣向畢利格懺悔：「狼都死了，對不起！」他恨自己沒有能力阻擋這一切發生。

畢利格說：「還沒死光，你的還活著！」陳陣以前的固執行為反而為草原留下了希望。

陳陣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畢利格，要給小狼自由，現在也許是最好的時機。他斬了好多肉，打算餵飽了小狼，就打開了鎖住小狼的鐵鏈，把小狼放回了北邊的山裡。（因為東邊的蒙古族人會狠狠地打死小狼，包順貴他們就是從東邊的人）

怎知，小狼早就不在洞里了。

嘎斯邁早已把小狼放回草原了。

巴雅爾挺過來了，快康復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患難與共，嘎斯邁終於肯接受陳陣的感情了，她不再覺得這個漢人不可靠。

沒多久，畢利格傷重而死。那天，陳陣按照草原的習俗，對畢利格實施了「天葬」。

那天，是陳陣最後一次見到小狼。它遠遠地站在山坡上，看了陳陣一會後，它便跑回了原本就屬於它的山裡。

此時，湛藍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朵像狼一樣的雲。畢利格曾和陳陣說過，這就是他們草原人敬仰的騰格里，它會一直保佑著草原的一切。

畢利格和狼的離開，讓陳陣覺得自己熟悉和深愛的草原也沒了，他回到了那個曾經決意離開的城市，想要找回那個迷失後而又成長了的自己。

後來，陳陣用自己的餘生完成了這本書《狼圖騰》，希望以此紀念小狼、畢利格和草原上的一切。

後話：

原著小說的尾聲，來自於蒙古草原的沙塵暴已經遮天避日地肆虐北京，浮塵甚至飄過大海，在日本和韓國的天空遊盪……

人類失去的不僅是草原不僅是狼，真正失去的是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價值觀；失去的是中華民族早期的圖騰：自由、獨立、頑強、勇敢的精神、永不屈服、決不投降的性格、意志和尊嚴。

-END-

原圖解：q.21ke.com@默默

圖解整理：@搬磚小劇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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