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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和殺人犯同床,終於有一天還是躲不過

元朝時,武平縣(今內蒙古寧城一帶)有個叫劉義的百姓到官府控告嫂嫂勾結姦夫害死了他的哥哥劉成,縣令丁欽審理這個案子,親自查驗劉成的屍體,沒有發現半點傷痕,不能結案,他的心中非常憂悶。

妻子韓氏問他遇到什麼難處了,丁欽就把案情告訴了她。韓氏說:「死者的頭頂上可能釘有一顆鐵釘,釘蓋被塗飾,看不出痕迹。」丁欽按照妻子的提示重新驗屍,果然如此。

就立即結了案,把卷宗呈報上司。當時姚忠肅任遼東按察史,親自召見丁欽詢問破案經過,丁欽如實講了,並且高興地誇耀妻子的聰明。

每晚都和殺人犯同床,終於有一天還是躲不過

姚忠肅沉思片刻,問:「你的妻子和你結婚時是處女嗎?」

丁欽回答說:「他是前夫死後改嫁給我的。」姚忠肅立即命令將韓氏的前夫掘墓開棺驗屍,發現他的顱骨上也有一顆鐵釘。

於是將韓氏逮捕審問,韓氏招認了釘殺前夫的罪行。

丁欽又驚又怕,不久就死了。此時在當地傳開,人們都說姚忠肅是包公轉世。

元代無名氏雜劇《包待制勘雙釘》就是根據這個故事編寫的,清代唐英又據此改編為傳奇《雙釘案》(又名《樑上眼》,後來再進一步改編為京劇《釣金龜》)從而使這個用釘釘人頭頂的故事廣為流傳。

每晚都和殺人犯同床,終於有一天還是躲不過

全書以中國唐代宰相狄仁傑為主人公,描述狄公在州、縣及京都為官斷案,與民除害的傳奇經歷。全書故事紛紜,案情兇險,情節扣人心弦,謎底逼人追索。

作者筆下的狄公迥異於中國傳統公案小說「青天大老爺」,他有獨到的辦案風格:重效率而輕縟節,講操守而又善變通,重調查推理,而不主觀妄斷。

狄仁傑斷案如神,被西方讀者稱為古代中國的福爾摩斯。

高羅佩很了不起,雖然是外國人,但比很多中國人更了解中國。

——國學大師 南懷瑾

高羅佩對中國文化習俗和中國人心理的把握達到了得心應手的程度。西方人用漢文寫小說(《大唐狄公案》部分篇目有漢文寫本),前無古人。錯綜複雜的情節,如繭抽絲,娓娓展開,最後才真相大白……它使讀者從超凡的邏輯智慧中獲得快感。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 石昌渝

他是名士派頭的藝術家、收藏家、代中國人發展國粹的公案小說家,業餘勝過專業的漢學家……現代西方人對傳播中國文化作出最大貢獻的人,恐怕要算荷蘭人高羅佩。非學術圈裡的西方人了解中國,往往來自《大唐狄公案》。

——倫敦大學東方學院教授 趙毅衡

「狄公小說是我們從高羅佩博士那裡得到的最後的中國公案小說……他的逝世使我們所有偵探小說的鑒賞家們都感到十分悲痛。」

——《泰晤士報文學增刊》對高羅佩逝世的評價

在高羅佩的神筆之下,古老的中國又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人們面前。

——美國《紐約時報書評》阿倫·丁·赫賓

如此嚴格地遵循中國古典文學的風格進行創作,而寫下的一切又是如此美妙地使現代讀者獲得滿足。

——《紐約時報》

狄公小說寫出了中國唐代的所有魅力、殘忍和高深莫測。

——《芝加哥太陽報》

《大唐狄公案》是高羅佩在世界偵探小說領域內開創的極其珍貴的一個支脈……十分有趣,十分有教育意義,給人以深刻印象。

——《泰晤士報文學增刊》

每晚都和殺人犯同床,終於有一天還是躲不過

《大唐狄公案》我還沒有看全。中文版電子書看到《湖濱案》,正是陶甘出場的案子。

狄公好心幫正被毆打的賭徒解圍, 「四十開外年紀,高瘦個子,狹長的臉龐略呈灰白,卻嵌有一對狡慧明亮的眸子。左頰有一顆黑痣,上面還長出三根細長的毛。」,此人就是陶甘,實在說不上俊美。

後來誠意投奔狄公,要報結草之恩,一來就看破玄機,令狄公嘖嘖稱奇,思量之下,臉上頗有敬意。

陶甘看準時機,立馬眉飛色舞地自我推銷了一番:

「在下尚有幾般活計,非常人所能有:偽造官牘文箋,私刻印璽圖書。包攬顛倒訟詞,草擬模糊契約。作假證,李代桃僵,脫真贓,瞞天過海。

其餘煽風點火,偷渡陳倉,借屍還魂,金蟬脫殼,混水摸魚,樹上開花,無一不能。我還是窺探隔牆密室,窨窖暗道的行家,手握一管『百事和合』的鑰匙,但凡是鎖都能打開。

又通曉四方言語,禽獸喜怒。我老遠見人眼睛閃眨,便能揣測他的意圖行為,嘴唇動翕,便能揣測他講出的話來……」

一席話流利之極,說的都是些偷雞摸狗的事。狄公一看果然是個人才,趕緊納入麾下。

我當時看到這番話,直接笑出聲來,您跟這唱戲呢您。當然這笑果翻譯居功至偉。

每晚都和殺人犯同床,終於有一天還是躲不過

據說西方讀者都被高羅佩書里陌生奇怪的中國人名折磨,經常分不清他那些手下都誰是誰。其實我也受此困擾:從來分不清喬泰和馬容。

一來他們當時是一起投奔的狄公,二來他們常常一起出場一起行動,在我心中的形象都是魁梧身材,綠林習氣,貪杯好色,從事力氣活,極易跟江湖上的兄弟們打成一片套取情報。

比如你現在問我《四漆屏》里跟狄公一起查案先是行大運艷遇寡婦後是倒大霉被個算命先生預言以後會死於非命的是誰,我就答不上來。

但是陶甘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這個問題:首先他是一個人來投奔的,解決了一個障礙;其次他是高瘦個子,在身材上與喬馬二人就區分了開來;再其次他一上來就用一席話包辦了一切旁門左道,與喬馬二人的專攻可不一樣。

陶甘是讀過書有計謀的人,他不像喬馬那樣只是被狄公差遣偶爾無心說出提醒破案關鍵的話的那樣的人,他可以充當智囊的角色,當然他勘不破整個案子,最終也得聽洞悉一切的狄公的解釋說明。

《湖濱案》讓我記住了陶甘這個人,真真讓我對他好奇的是《朝雲寺》。

實在受不了在電腦上看書,去學校借,圖書館只有一本英語的狄公小說,就是《朝雲寺》。

其實關於陶甘的著墨並不多,但有兩個場景讓我印象深刻。

每晚都和殺人犯同床,終於有一天還是躲不過

第一個是狄公思考的時候玩筷子轉盤子,盤子自然是摔了,陶甘彎下身去,仔細地把所有碎片撿起來,說,第二天修好了這盤子還能用幾年。

狄公笑他,陶甘呀,其實你實在不需要這麼節儉到這個地步。

陶甘說,上天已經賜予我們足夠多了,庇護的屋檐,果腹的食物,蔽體的衣服。我擔心如果我們將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上天總有一天會發怒無情地奪走這一切。因此我不敢扔掉任何還有用處的物品。

這段話相當聖徒,我想陶甘一定過得很幸福。

第二個場景,是狄公讓陶甘在卧室等自己,要商量案情,自己卻因為一些事耽擱了,讓陶甘苦等良久,當他終於抵達陶甘卧室,發現他獨自坐在寒冷的房間里,火盆里只燃著兩三塊煤——他的節儉的另一表現。

他解釋了現階段的案情,要求陶甘和他一起行動。狄公之前被睡眠過了,精神好了許多,他問他到目前為止一直沒合眼等待他的隨從感覺怎麼樣。「很好,」陶甘說,「我從來不睡太多,晚上我總是小憩一下,其餘時間想東想西。」

於是狄公也不由得好奇,長夜漫漫,他的侍從會想些什麼呢?

陶甘的父母是什麼人?他寫得一手好字腹有詩書顯是收到了良好的教育,但是他那些混跡江湖的旁門左道又是師承自誰?

他說他的妻子跟人跑了,是受不了他跟人賭博沒有體面職業嗎?憑他的才氣,為什麼在遇到狄公之前,不運用所學養活自己,偏要去流落街頭使老千賭錢狼狽得被群毆?

好多好多的問號,這些年來,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神秘感呀,勾引著人YY腦內不得安生。

陶甘呀陶甘,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有著怎樣屬於你的故事?難道要逼我為你寫同人嗎?

還有若干個案子沒有看,很期待,高羅佩你最後會不會給我們答案?

《大唐狄公案》,作者:高羅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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