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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靈魂總會相遇

火養:三觀不合,終將漸行漸遠

1.相隔的不是歲月,而是漸行漸遠的價值觀。從年少到現在還能保持三觀一致太難太難了。

2.我們學著不同的歷史和,對許多事件的看法完全不同,甚至對人本身的看法都不同。我們在分裂,這種分裂隨著時間推移會越來越大。

3.相似的靈魂總會相遇。懂你的人,只需你說一個詞就會明白。城市總能找到和你價值觀相似的人。

今天有點不開心,一個群里因為一些事,彼此熟悉的人吵了起來,我只能沉默。沉默是我對這類事情唯一的能做的事。現在通訊發達了,想了解一個人的基本價值觀,通過微信群,朋友圈都可以。只要你發言了,轉發了,就可以窺探到你的世界。而這種窺探,其實讓人很難受,一些熟人、朋友的價值觀讓你大跌眼鏡,但你還什麼都不能說。也沒有必要說。只能感嘆下,原來我們如此陌生。

有一次,我在朋友圈看到從小認識的一位朋友的言論,真把我噁心住了,我想在下面評論,又怕引起不必要的爭論,就只能把那段話截圖給知道價值觀還相近的同學看看,然後發了一通牢騷。最後還是實在沒忍住,在朋友圈寫了這麼一段話:相隔的不僅是歲月,還有漸行漸遠的價值觀。從年少到現在還能保持三觀一致太難太難了。相忘於江湖,才是最好的結局。」有人以為是同學聚會後的感言,其實不是,聚會一般只聊過去,只喝酒,只談青春,而在朋友圈,在微信群,在QQ群,才能把這些基本的觀點暴露。

社交媒體的悖論:私密,也暴露得更徹底

沒過幾天,一位朋友就說,這段話,她借用了。隨後,她和我說,她用了一個美國品牌的杯子,在朋友圈發了張圖,而被一位曾經要好的同學用民族大義教育了一番,感覺非常難受,乾脆直接把好友都刪除。而這同學,在整個中學期間關係都還不錯。可能一起上廁所,一起學習,相互鼓勵。這些曾經的溫情,都被這一番民族大義式的言論給毀掉了。那一刻,巨大的悲哀籠罩了我,這個地方有多少思維都不正常的人類?年歲漸長,已經沒有說教別人的慾望,也不想被別人說教。我們從一個原點出發,已經走向不同的方向。那就彼此相忘於江湖吧。

這是個巨大裂痕的社會。不是多元,而是裂痕。我們連基本的價值觀都沒有,怎麼會有統一的共識?我想說的是,隨著時間流逝,相互之間的裂痕太大太大了。如果你有一個三十多年還保持著三觀一致的朋友,請你珍惜,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更多的是,我們彼此已經不再了解,價值觀也已經完全改變。

新聞聯播是很多人的飯前甜點,而我一年也看不了一個畫面。很多人教科書上的內容,就是他們的全部知識,而我就算最無聊的時候,也會保持著一個月兩三本書的閱讀量,多的時候一周可能三四本。我對權力和管教他人一點慾望都沒有,而權力是多少人的夢想。

方舟子和韓寒之爭讓多少好朋友分裂,而爭吵王寶強和馬蓉之間誰是誰非,讓一對夫妻離婚了。到底是支持日貨還是抵制日貨,讓多少人智商暴露了,而我一直堅決抵制的是蠢貨,從來不是外國貨。南海戰爭到底打不打。朝鮮戰爭到底是不是正義等等等。可能任何一個話題都可以讓你和許多人產生強烈的分歧。有些分歧可能談談就過了,而有些分歧,可能讓你難以釋懷。有些,我們乾脆就不交流吧。

我們學著不同的歷史,從許多事件的看法自然完全不同,甚至對人本身的看法都不同。我們在分裂。這種分裂隨著時間推移會越來越大。

裂痕,還是鴻溝?

有一次,在同學群里,看到某個明顯是謠言的言論,我實在忍不住,說了一堆個人的觀點,發出去之後,雖然有人認同,但徹底把發言的同學得罪了,然後就漸漸陌生了,從那以後,每次遇上熱點話題,我幾乎都沉默。越熟悉越如此。熟悉,並不代表了解。只是時間把你更早的推到我前面。我們唯一的相似點可能就是對故鄉美食的熱愛,性取向可能都不同了。我們相隔的不僅是幾十年的時間,還有漸行漸遠的價值觀

所以感謝城市。這個包容的城市,會讓你總會尋找到和你相似的人,相似的靈魂總會相遇。而不至於讓自己無話可說。我們不需要對不懂的人說太多,而懂你的人,自然你說一個詞就會明白。這裡總能找到和你價值觀相似的人。

《你的名字》:冥冥之中有一人

我們可以找喜歡詩歌的人聊詩歌,找喜歡打球的人聊打球,和工作的人聊工作,和八卦的人聊八卦,和有著過去的人聊過去。總能找到和你興趣相同的人。「一堆堆人頭走向遠方。我在他們中間縮小。沒人看到我。但在仍然/活著的書里,在兒童的遊戲我將從死者中/升起來,太陽在照耀。」(曼德爾施塔姆《積聚如山的人頭走向遠方》)越來越覺得沒有辯駁的必要了,越來越抗拒一些言論,越來越覺得在人群中獨立多好。

以前可能還會因為某個觀點而在熟人圈裡,說上那麼幾句,現在發現完全是多餘的。因為一個人成長過程已經接受完了教育,而你現在所說的,只不過是你所受教育的一部分,他人並不一定需要你這些。

時間會讓我們遇見誰,而你的心決定誰將留下。十年不見,我們聊點什麼。還是談談我們曾經的青春吧。

《東邪西毒》:既然如此想她,又何必獨自漂泊?

思想就像內褲,別輕易露出來。只有知根知底了,我們才開始討論深一點的話題。現在我們就聊聊曾經,聊聊彼此熟悉的人。

「忠實的老友,伸出你的手,

讓我們握手聚一堂,

再來痛飲一杯歡樂酒,

為了往昔的時光!」

(羅伯特·彭斯《往昔時光》)

來,我們為往昔乾杯,然後別談未來。願你出走多年,歸來還是少年。最近流行這麼一句話。那是多麼艱難。少年時期的那種夢想,活力,沒受沾染世俗的清澈,那種蔑視日常的勇氣,有多少人能夠保持?

年少時的夢想,如同逝去的初戀

我寧願相信,無論你表達什麼樣的價值觀,都還是真誠善良。只是眼界會局限一個人,這個勉強不了。在舊時光里,會有你美好的一面。而未來,願你安康,善良。

其實價值觀,只是一種調劑,並不影響一個人日常生活,不影響你在生活里是一位好父親好兒子好丈夫,就像沒有閱讀也可以活著,沒有精神也可以在黑壓壓的人群中走過。在擁擠的地鐵里和公交上,誰會在意你的思想。所以,十年不見,我還渴望遇見你。因為,可能價值觀不同,但我們有著彼此的過去


楓葉君:我終於毫不留戀地退出同學群了

前幾天,我終於從食之無味的微信同學群退出了。如果把它比作站台,我連回頭看一眼的慾望都沒有。相反,我如釋重負,再不用看著那些曾經熟悉,如今已無話可說的名字了。

這是我的研究生同學群。某老同學拉我進去,剛進去時,有幾個多年未見的同學上來打招呼,有的人還加了我,還有一些人則根本沒有搭腔,他們多是上學時也未曾說過幾句話的。想來也符合邏輯,能見著真人時僅僅是點頭之交,如今隔著手機屏,則乾脆連點頭也省略了。這樣也好,至少不造成垃圾,環保。

就同學和友誼來說,隨著年齡增長,二者的關係呈反比關係。到了研究生階段,每個人的三觀基本定型,如果不是一類人,則很難有迴旋餘地。明明是世故,卻非要說成熟,就像干著輕薄的事,還得師出有名。

我清楚地記得,在臨近畢業某晚,一幫同學在學校餐廳吃飯,酒喝一半,某人對我說:我將來用不著你,云云。我當時很吃驚。看看他那樣子,並沒有喝醉,就算是喝醉了,這豈不是酒後吐真言?根據米蘭達警告,完全可以作為呈堂證供。

此君來自魯中某地,與我算是山東老鄉,可身上透著股油滑。上學時,我雖然對他並不欣賞,但還是把他視為老鄉加同學。可自從那晚,我對他印象徹底改變。畢業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面。入群後,他沒搭話,我也沒搭腔。我犯不著和一個在二十幾歲就自認為用不著我的人廢話。

同學,就是一起上過學的人,它只能說明當初你們一起盯著同一塊黑板,寫過一樣的作業,僅此而已。就像一個教師,教師只是他或她的職業,是個飯碗,並不能說明他們本身的人品有多高尚。把同學和友誼作無根據的鏈接無非是個人的一廂情願。

人生在世,會經歷許多個集體,大的小的,長期的臨時的,就算在七拼八湊的旅行團里,我們也會結識一些人,在一段時間裡彼此朝夕相處。但是,這些都與友誼無關,是否曾經在一起,是否長期地共事,都和友誼無關。真正與友誼相關的,是三觀以及與三觀相聯繫的某些人性元素。

說到這裡,就不能不提熱映中的電影《芳華》。作為一部回憶青春的作品,我想,編劇嚴歌苓和導演馮小剛想傳達的一個重要理念是:活在集體中,保持你自己,不要對這個集體寄予任何不切實際的奢望,你只能和你的同類續寫人生,其餘的都是浮雲,有些片段甚至就是擦過屁股的手紙,你唯一該做的就是把它扔進馬桶里。對劉峰和何小萍來說,文工團就是他們那個年代的同學群。可是這給他們究竟帶來了什麼?

劉峰是個熱心腸,出差給別人帶東西,吃餃子吃破皮的,幫林丁丁修手錶,為即將結婚的戰友打沙發。應該說,這個集體當中的很多人,都受到過劉峰的幫助。可是,我們看不到感恩,平時是嘻嘻哈哈的調侃,等出現了所謂「猥褻」事件後,大家甚至把他視為內心不幹凈的人。下放伐木連時,那些得到過幫助的人都不見了,唯一為他送行的只有何小萍。

說起來,劉峰與何小萍相識要晚於與其他戰友,相處的時間也短,可是,為什麼只有何小萍來送行呢?

電影一開始,劉峰接何小萍回來,在進文工團大院前,他囑咐何小萍:填寫出身時,就寫「革干」,因為你已與生父「劃清界限」,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也別跟別人說。排練時,當男舞伴嫌何小萍身上有汗味時,劉峰主動提出與她跳,那時劉峰已有腰傷。

何小萍是善良的,劉峰對她的好她記在心裡,所以,她在戰地醫院與小戰士對話時說,劉峰是「最好最好的人」。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那個清冷的早晨為劉峰送行,並且按照來文工團報道時劉峰教她的那樣,給自己的戰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那一刻,影院里很多人流淚了。這個送行,用惺惺相惜來形容遠遠不夠,它是一個善良的人對另一個善良的人的友情和關愛。

相反,那些曾經接受過劉峰各種各樣幫助的人,在劉峰被調查人員帶走後,隨著一聲「解散」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而只有何小萍一人憂心忡忡地站在雨中;在何小萍為劉峰送行的清晨,這些人正安心舒適地在各自的被窩裡做夢呢。

事實上,從來就沒有一個值得我們盲目熱愛的集體,而只有值得我們交心的同類。如果我們有幸能碰上自己的同類,那就讓我們做朋友,做至交,至於那個集體,就當它是個背景,曲終人散的時候,那不過就是一塊銀幕。

對於所謂畢業時的抱頭痛哭,我一直持相當的保留意見,人是奇怪的動物,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張冠李戴,明明是為自己的某些不如意哭,卻偏偏要安在友誼的紀念碑上。如果多年後,你還覺得當年哭得其所,那算你「桃花潭水深千尺」,如果你覺得那把淚其實不流也罷,那說明你終於活明白了。

《芳華》中,最讓我無法產生共鳴的,莫過於文工團吃散夥飯那場,大家唱著《送戰友》,哭得死去活來,影院里的我非但滴淚未落,反而希望這場戲趕緊過去。這不是假把式嗎?你們哭嘛呢?你們把一個處處為你們做好事的活雷鋒弄到伐木連的時候哭過嗎?當何小萍從戰場歸來,精神失常的時候,你們哭過嗎?你們在劇場天橋上,看著下面穿著病號服、目光獃滯的何小萍時,不過是指指點點,那時候,你們的眼淚在哪兒呢?

多年前,我在國外常駐,一位同學到該國旅遊,臨走時,我知道他和另一位讀研時的同學有聯繫,就讓他帶了一罐咖啡給那個同學。可是我入群後,那位同學連招呼也沒和我打。我想,如果是別人萬里迢迢託人給我帶回一個禮品,我一定會很感激,因為這是一分難得的情誼。

所以,在看《芳華》時,聽到蕭穗子的那段旁白,我特別有感觸:有些人就是把別人的付出當成理所應當。在文工團的人看來,帶東西,吃破餃子,修手錶,打沙發,甚至幫炊事班捉豬,這都是劉峰應該做的。

可是,只有何小萍不這麼想,她把劉峰對他的每一點好,每一次幫助都記在心裡。雖然自己生活艱辛,但還惦記著劉峰,在小站長椅上,當她得知劉峰曾經有過一個女人時,就問:她對你好嗎?

電影中,蕭穗子提到文工團的戰友曾有過聚會,還好,馮小剛將此一筆帶過,沒有讓那尷尬的場面呈現在銀幕上。對於這樣一個集體,劉峰如果在場,該對眾人說些什麼?對於這樣一群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何小萍會如何面對?

如果我是劉峰,我絕不會在失去一隻手臂後再走進那個文工團大院,修地板?修他奶奶的!如果我是劉峰,我只會去醫院看望何小萍,因為在整個文工團里,只有何小萍值得劉峰以誠相待,因為「一個始終不被善待的人,最能識別善良,也最能懂得善良」。

還好,馮導精心地呈現了這一幕:當面對身穿病號服、雙目獃滯的小萍,劉峰辛酸地轉過身去,流著淚說「我是劉峰」的時候,鄰座的女觀眾流淚了,我的眼睛也濕潤了。真正的知音,不會因為時間的久遠而淡漠。小站一別,十年後劉峰和何小萍才再次相聚,但兩人卻能相依為命,把彼此當成唯一的親人。

同學真的不算什麼,就像文工團里的那些人,不過是個帶某種符號的車廂,載著我們走了一程。至於我們能有真心的朋友,並非因為我們是同學,而是因為我們是三觀一致的同類。換句話說,即便我們不是同學,是同事、戰友,也同樣會成為至交。同學群就像闌尾,有它可以,沒它也罷。總拿同學群說事兒的人,不是還滯留在校園未斷奶期,就是另有其它目的。

我有一個初中同學,讀書時形影不離,中間失散多年,再相聚時依然無話不說,毫無陌生感。前段日子,他給我發來幾張照片,是小時候我們家住過的樓房,文字里說:雖然這片要改造,但看公布的規劃,你家的老房子看來會保留下來。這話讓我很是感動。

小時候,我們經常相互到對方家去,這些老房子留著我們當年的記憶。其實,我倆從沒在一個班,但關係要比同班同學還要好。人與人的相處相知,不在時間長短,更不在名頭,比如同學。一個和你三觀不合的同學,即便和你同窗數年,也不過是留下一堆膩歪的回憶,毫無意義。

同樣是戰友,《芳華》里的林丁丁給劉峰帶來了什麼?那些以嘲笑擠兌人為樂的人又給何小萍帶來了什麼?文工團不過是人生中的一站,過濾掉那些渣滓,劉峰的記憶中留下何小萍,何小萍的記憶中留下劉峰,這就足夠了。

至於同學群,就那麼回事。如果有交情,我們可以私下聊;沒有交情,群里再裝逼得熱鬧,我們也無話可說。如果見了面,那就真的只剩下尷尬:對對,你不是那個老誰嗎?我們相遇,是命運的偶然,我們拜拜,是三觀的必然。得,還是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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