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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欲動的生命

從2017年12月3日開始這裡將持續更新由馬克·瓦利(Marc Valli)和瑪格利塔·戴薩奈(Margherita Dessanay)編著的《一抹現實:當代具象繪畫》一書。此書於2014年由Laurence King出版社出版。欒志超和「繪畫藝術壞蛋店」將會以互聯網的形式實驗性地在這裡持續地分享這本書的翻譯文稿和文稿語音作為大家學習研究的參考。為便於閱讀,文稿會根據情況略作改動和調整。今後這條內容的文末將持續添加欒志超個人打賞二維碼。感謝譯者的分享。

第二章

蠢蠢欲動的生命

在看到一個獨特且難忘的瞬間時,我們當代人的第一反應是拿出手機或相機拍下照片(然後再發送到網路上)。在社交媒體中長大的一代記錄下了所有的瞬間。我們從未完全在場,我們也從未完全不在場。

所以,說得婉轉些,在場這一概念現在是有問題的。而且,對大多數人來說,當下是一場信息戰,我們在硝煙中做出混沌的選擇。「我們描繪的就是這種存在的無聊與痛苦」,藝術家穆丁和羅森布魯姆如是說,「有的時候,拍攝和分享照片似乎代替了體驗本身。」他們的繪畫就自我是否仍然擁有內在的統一提出質詢;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們又該如何再現?」

面對這一問題,其他畫家的第一反應是退一步來觀察在場與缺席之間的相互作用。今天,我們從未逃離過相機的鏡頭。鏡頭的無處不在讓我們覺得自己始終都被監視著(確有其事)。我們的「在場」總是包括這樣一個第三者,一雙不祥的眼睛。我們始終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內心琢磨著:有人在拍我嗎?舉例來說,卡洛琳·沃克的作品就將這種脆弱的、普遍的多疑症表現到了極致。在她描繪倫敦室內場景的作品中,這位蘇格蘭的畫家找到了完美的旁觀者視角,考察屋內被操縱的人的生活,從一個完全中立的角度——既近距離地描繪,又不介入畫面——觀察畫中的人物。觀眾則被懸置在這種平衡之中。

我們是否可以逃離再現的迷宮?這是呂西安·弗洛伊德之後的一代肖像畫家所要面對的關鍵問題之一。如果可以逃離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在繪畫中找到出口——從坐在畫布前,到觸摸濕的畫布,再到在畫布上塗抹,以及觀看畫面時所激發的反應,繪畫都是一種只和所有人所共享的在場全然相關的媒介。創造和再現我們在時空中所共享的在場——無論是此時此地,還是彼時彼地——這是最好的肖像畫、風景畫、靜物畫所能夠實現的。阿里桑德羅·拉霍認為(肖像)繪畫能夠「把我們的當下感人性化」;看了奧達·堯恩的肖像畫,我們或許會想要換一種說法,那就是繪畫能夠「充實我們對當下的感受」。

拉霍的觀點代表了羅納德·奧菲斯繪畫中的新方向。這位荷蘭藝術家和常規記者的工作方式完全不同,他考察最為駭人的行為,但不只是停留在表面,而是直達深處的凝視。他的細查揭示了這樣一個真相,即這些野蠻的行徑都是人類犯下的,而且通常不是發瘋了的人類,而是和你我並無差別的普通人。除此之外,在提姆·埃特爾描繪社會邊緣人的作品和艾曼·巴爾巴基描繪家鄉的作品中,還透出一種人類的辛酸和傷感,這是我們在媒體圖像(不管是照片還是電影)中很難看到的。

後臉書時代的肖像畫以及後圖像時代的靜物畫都是複雜的,一場捕捉在場的博弈。當代的畫家們像考古學家一樣,在媒體圖像的海洋里淘沙,同時又不斷地考察媒介化的距離及次生的光線所造成的扭曲。

艾曼·巴爾巴基|Ayman Baalbaki

1975年生於黎巴嫩戴奎嫩(Ras-El-Dekwayneh)現居住於黎巴嫩貝魯特。

艾曼·巴爾巴基1975年出生於黎巴嫩。其時,黎巴嫩爆發了一場持續了長達十五年之久的內戰。歷史上通常認為這場內戰結束於1990年,但戰後的黎巴嫩仍然動蕩不斷,每天都上演著各種社會和政治風波。巴爾巴基的繪畫實踐源於理解和定義其自身所處的複雜周遭的慾望。他對當代現實的密切關注不僅僅體現在他畫面當中的內容上(士兵、戰爭和城市的景象),還體現在他厚重、鮮艷的筆觸上。由此,繪畫這一動作本身成為藝術家最直接也最有力的再現途徑。

成長背景

繪畫一直都存在於我的日常生活中。我出生在一個藝術之家(我的父親和叔叔都是畫家),而且除此之外,我一直都在接觸和學習文學、政治和歷史。我在黎巴嫩美術學院(Lebanese Institute of Fine Arts)學習的繪畫和雕塑。我還在巴黎的國立高等裝飾藝術學院(é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Arts Décoratifs)學習了空間藝術的課程,並在巴黎八大取得了當代藝術與圖像藝術的DEA學位(等同於碩士學位)。對我而言,在貝魯特的學習並無太多幫助,我甚至覺得那段時間的學習生活很糟糕;在貝魯特的時候,我父親給我傳授了更多的知識。在巴黎的學習——我當時就發現了——完美地和我的記憶融合在一起,並直接轉化成了繪畫,指向了那些最能打動我的內容。

主題內容

我表達我一直以來都喜歡的東西,試圖理解我的周遭,並以一種個人化的語言進行再現。我關注社會政治的話題,原因在於我就生活在戰亂地區。在我尚未出生之前,這裡就上演著戰爭和政治,這是我無法逃避的現實。從我所處的歷史、在黎巴嫩的生活,以及這裡的現實出發,想法就延展開來——一個接著一個。後來,在我自己所關注的主要問題,以及關注困惑、流浪、身份等問題的阿拉伯前伊斯蘭詩歌的一般語法結構間,我製造了一種關聯。

創作過程

我的很多作品都是我完善個人創作語言的一部分,但我並未體會到太多的挫折。我認為彎路都是必要的:這會讓我覺得自己的方法是自然而然建立起來的。這或許是因為我出生在藝術之家。通常情況下,在我覺得一件作品趨於成熟,且有了溫度之後,這件作品就是完成了。有很多時候,我會重畫一張畫,因為在我覺得一件作品不夠完整時,我就想要對它做些改變。

繪畫的社會性與政治性

儘管圖像在西方文化中是非常重要的,但在阿拉伯和閃族的文化中,和文字比起來,圖像就沒有那麼重要了。雖然文化各有不同,但繪畫隸屬於一個更為寬泛的藝術語境。在表達現實的緊迫性與複雜性上,繪畫的這一身份就更為凸顯。我認為繪畫就具有這樣的力量,這是因為我相信人類有表達的本能,不管他選擇通過怎樣的方式進行表達。

繪畫與數字科技

儘管科技在迅猛地發展,繪畫的地位始終都是不可動搖的。數字藝術所缺乏的是繪畫的身體性,因此也就缺乏一種物質性和敏感性,哪怕藝術家有PS這一極為有效的工具。

阿爾·木拉提哈姆(Al Mulatham)

2010,印花布上丙烯、裝釘在布面上,200 x 150cm(79 x 59in)

阿爾·木拉提哈姆(Al Mulatham)

2002,紙上丙烯和墨水,160 x 110cm(63 x 43in)

阿爾·木拉提哈姆(Al Mulatham)

2005,布面丙烯,200 x 160cm(79 x 63in)

《梅卡巴(商販小推車)》(Merkabah (Vendor』s Cart))

2009,綜合媒介裝置,234 x 252 x 88cm(92 x 99 x 35in)

《穆爾大廈》(Burj El Murr)

2011,印花布上丙烯、裝釘在布面上,150 x 200cm(59 x 79in)

《無題》(Untitled)

2010,布面綜合媒介,144 x 206cm(563/4 x 81 in)

明天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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