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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孔乙己,水藍藍的黑歷史

鬥魚的問道板塊,是和別處不同的,是要在「更多」裡面才能找得到,主頁裡面是「個人喜歡」推薦,可以直接點進去。

上班的人,六點下班後,每每花一毛錢就能送一個贊——這是幾年前的事,現在一般都辦卡。倘肯多花幾十塊錢就能刷一架飛機或者辦十來張卡,如果給到五百就能送一架火箭。

但這些水友多是上班族,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土豪,才踱進直播間聊天框隔壁,開一個貴族要一個房管,慢慢看直播。

我從一年前便開始在鬥魚晃蕩,客服說我不充魚翅,怕大主播不給我么么噠,就讓我在一些小主播直播間玩。小主播雖然容易說話,但終究沒有大主播漂亮,她們往往會露個溝,看看你有沒有送禮物再決定給不給么么噠。

在這嚴格的監督下,不充魚翅又想要麼么噠就很為難。

所以過了幾天,客服說我連小主播都不配看,幸虧鬥魚牌面大,卸載不得,便改為專門找只有幾個水友的直播間玩。

我從此便整天只找只有幾個水友的小主播,雖然偶爾主播也回我,但總覺得無聊,客服也老喊我充魚翅,主播也叫辦卡,教人活潑不得。

只有水藍藍開播,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水藍藍是聲音好聽而不露臉的唯一的小主播,她聲音清脆,有力,就是話語中常夾著川普。

她的設備很差,雖然是用電腦直播,但總是卡成狗,似乎是十年前的電腦,她對人說話也總是滿口的技術操作,教人半懂不懂。

因為問道ID叫「水藍藍」,別人總在世界喊『雷霆的水托托』這種話。

我們一般叫她水藍藍,水藍藍一開播,水友們便都看著她笑。

有人叫道,「水藍藍,你怎麼這麼菜啊?」

她不回答,對房管說,「把說我菜的封了,封他一個月。」便開始點起了滑鼠。

他們又故意發彈幕,「你一定是殺羅剎又坑了。」

水藍藍瞪大眼睛說,「你們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清白?我昨天親眼看到你殺羅剎不拉防,被隊友罵。」

水藍藍便漲紅了臉,爭辯道,「不拉防不能算坑......不拉防!......忘了用顛倒,能算坑么?」

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垃圾敏金沒封住」什麼「垃圾木沒拉心」之類的,引得眾人鬨笑起來,直播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眾人背地裡談論,水藍藍原來是「女神爭霸賽」冠軍,但捨不得充錢,又不會做商人,於是愈來愈垃圾,弄到將要退遊了。

水藍藍沒有辦法,便免不了偶爾向水友討要禮物,但她在真愛粉面前品行卻很好,就是從來不索要禮物,雖然間或沒有錢,也只是讓粉絲刷架飛機先用著,但不出多久,必定還清。

水藍藍播到一半,漸漸的有些嗨了,水友便又問道,「水藍藍,你當真是《女神爭霸賽》冠軍么?」

水藍藍看著彈幕,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問,「你怎的連半個道王也撈不到呢?」

水藍藍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變異鬼差沒搶到」,「七速跑不快」之類,眾人也都鬨笑起來,直播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時候,我可以附和著嘲笑她,房管是絕不會封我的,而且房管見了水藍藍也每每這樣問她,引人發笑。

水藍藍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新來的水友說話。

有一回,對我說道,「你玩問道手游么?」我略略點頭,她說,「玩過......我便要考考你,金系119武器叫什麼?」

我想,這麼垃圾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水藍藍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知道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名字你應該記著,以後做雷霆的托,做裝備要用。」

我暗想我和托的等級還很遠呢!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得答她道,「誰要你教,不就是九轉金剛刃么?」水藍藍顯出極高興的樣子,手指快速點擊滑鼠,點頭道,「對呀對呀,九轉金剛刃有五種綠法,你知道嗎?」

我愈不耐煩了,回頭走遠,水藍藍剛點開打造,想演示給我看,見我毫不熱心,便嘆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隔壁直播間水友趕來湊熱鬧,她便給他們直播粉武器,水友們看完,仍然不走,眼睛都看著屏幕,水藍藍著了慌,低頭說,「不粉了,不粉了,元寶不多。」

又抬起頭看了看屏幕,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水友們都在笑聲中散了。

水藍藍是這樣使人快活,可是沒有她,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兩天,房管在充魚翅,忽然說,「水藍藍有兩天沒開播了,還欠我一架飛機錢呢。」

我才也覺得她確實兩天沒來了,一個水友說道,「她怎麼會來,她被扣工資了,」

房管說,「哦?」「她總仍舊是坑,這一回,是她自己發昏,竟坑到了天下道尊,天下道尊的號,坑得的么?」

「後來怎樣?」

「怎麼樣?先是道歉,後來就要扣她錢」

「後來呢?」

「後來把工資都扣完了,」

「扣完了怎樣呢?」

「怎樣?誰曉得,許是退遊了。」

房管也不再問,仍舊慢慢的充魚翅。

中秋之後,秋風是一天比一天涼,看著將近初冬。

一天下午,沒有一個我喜歡的主播開播,我正合眼坐著,忽然聽到一個聲音,「把那個說我菜的封了。」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我一眼看去,那水藍藍正暫離隊伍跑著師門任務。

她騎著一隻六加一的熊,變著一張螃蟹卡,但是血藍卻只有幾十萬的儲備,見了我,又說道,「你來了。」

房管也發彈幕,「水藍藍,你還欠我一架飛機的錢呢。」

水藍藍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回先播,播到吃晚飯。」

房管和往常一樣,笑著對她說,「水藍藍,你又坑人了?」

但她這回不辯解,單說一句,「不要取笑。」

「取笑?要不是坑怎麼會被扣工資,」

水藍藍低聲說,「扣工資......扣!扣!」

她的語氣像是在懇求房管,不要再說下去,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房管都笑了,不一會,到了飯點,她便在眾人的說笑聲中下播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到水藍藍開播。

到了第二周,房管說,「水藍藍還欠我一架飛機錢呢~」

過了一周,又說「水藍藍還欠我一架飛機錢呢~」

到了月底可是沒有說,再到十一月也沒有看見她。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水藍藍的確退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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