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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談論物理學的時候還要提防另外一種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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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ew Atlantis雜誌2017年夏/秋季號合刊發表Samuel Matlack的文章,

Quantum Poetics:Why physics can』t get rid of metaphor(量子詩學:為什麼物理學無法擺脫隱喻),原文見https://www.thenewatlantis.com/publications/quantum-poetics。現介紹該文最後一小節的部分內容(意譯)。

單一語言的局限


我們一開始就說,物理學科普寫作是一種翻譯行為,此刻我們想補充說,在討論基本物理現實的時候,所有各種語言,不僅僅是通俗語言,至多能做一種粗略的翻譯,而對於粗略翻譯而言,詩性意象往往比嚴格的描述性辭彙更管用。

像所有翻譯一樣,從物理學到詞語的翻譯亦可能有欺騙作用。正如經常被引用的一句義大利諺語(traduttore, traditore)所說,「翻譯者就是背叛者」。(博主:在義大利語中,兩個詞發音一樣;翻譯成英語後,translator和 traitor的發音就不一樣了,可見,翻譯過程確實是背叛原文的過程。)

當我們談論物理學的時候還要提防另外一種自負:以為物理學家和科普作家用以說明物理世界的詞語就是對現實世界的描述。也許,這些描述中不時點綴了一些有幫助的隱喻或類比,以闡明難以理解的概念;但是,我們經常以為,那些描述可以如地圖般清晰地表現世界,呈現出無扭曲的現實景觀。我們有這樣的信念,是因為我們認為科學語言是真實理解的理想狀態,是因為我們認為詞語與有關事物和過程是毫不含糊地對應著的。那一理想狀態對於基本物質現實之物理學似乎是不成立的。充其量,普及性物理學文本只是對數學模型和理論之意義與蘊含之近似反映。

所有這些不僅僅提供了關於知識謙卑的教訓,而且還提供了另一種教訓:不要誤以為物理學之語言是能夠揭示世界最終真相的唯一語言。反思一下討論基礎物理學是多麼困難,我們就該明白,不管有著清晰定義的描述辭彙這樣一種理想狀態對於科學有多麼重要,歸根結底,我們還得依賴於更接近日常表述方式的語言,它富含不那麼精確的詞語,富含詩性意象和粗糙類比,富含隱喻和手勢。

不同語言開闢了理解世界、表述世界的不同方式。這就是為什麼在翻譯時往往需要引入外域的詞語、觀念和思維方式,以便在新的語境里傳達原文,因此,即使是最棒的翻譯,某些失真也是不可避免的。不過,在那種情況下,只有通曉兩種語言的人才能判斷,原文的意義在譯文中保留了多少,喪失了多少。

相形之下,正如哲學家Stephen R. L. Clark(博主:他生於1945年,是英國利物浦大學哲學教授)所說,「只會一種語言者的宿命」就是,只能發現「顯明」然而並非「真實」的事物,他們無法超越本語言的局限。例如,英語無法表達日本社會等級的微妙之處,日常語言無法表達基礎物理學的精妙。

對於物理學文本,「只會一種語言者的宿命」適用於兩類人。一類是普及性物理學文本的消費者,他們不懂數理物理學,從而看不到在翻譯中喪失了什麼。另一類人是Stephen R. L. Clark心目中所指的科學主義者,他們覺得無法用科學語言來描述的事物就不可能是真實的。我們所需要的是欣賞這樣一種可能性:將不同語言——包括與科學語言對立的日常語言——進行不同的組配,以描述世界,提供使世界易於理解的不同方式。那些依賴於翻譯的人也需要學會超越自己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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