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套路那麼多,你該怎麼做?
本期主播 |雪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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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在記憶里伴隨著熱氣騰騰的溫暖,成了所有中國人忙碌一年的心靈安歇之地。「千難萬難,回家過年」每到臨近春天,這句話就像是我們的內在誓言一樣,自發啟動並激勵著我們為了實現這個誓言而努力為之奮鬥。
可為什麼,伴隨著這兩個字的,還隱隱伴隨著焦慮、不安、擔憂,甚至還想讓人逃避。
小安:我害怕過年
小安坐在我面前告訴我她很怕過年回家。
因為她特別害怕回家面對自己的那一大家子親戚們,從小她就在他們刻薄犀利的語言中度過,而她的父母們由於經濟狀況需要大家庭支持而對這些言語只能裝聾作啞,長年在這樣的奚落下長大的小安,性格敏感脆弱,一到家庭團聚之時就顯現出各種焦慮。
朵言:為什麼我不會拒絕
朵言的每個春節都過得鬱鬱寡歡,她總是興沖沖地早早就置辦了年貨搶到了火車票,也是辦公室里最早請假回家的那個人。可每次過完節日,她都像被人颳了一層皮一樣綿軟無力。
因為這次回程,她又答應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種種請求,回來後她要幫著借錢給這個親戚或者給那個親戚的孩子介紹工作。因為這些要求都是朵言的父母們一口答應,而她也和他們一樣,將承諾當成了習慣,
儘管很多應承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卻根本沒有拒絕的力量,只能再用將近一年的時間去消化答應的那一句話。
英南:回家比一個人打拚還要孤獨
英南算是看上去最沒有這些負擔的人了,單身的他告訴我他其實一點也不害怕父母嘮叨他的婚姻大事,他只是很氣憤父母對他所做的一切視而不見。他努力學習努力工作,他在職場上儘力而為希望能光宗耀祖,但所做的這一切父母都無感。
他沮喪的跟我說:「當一個人在城市裡已經累到不想動,只盼著回家見到父母,見面那一刻本該像廣告里一樣相擁在一起,但母親只會劈頭數落我沒有女朋友活該這麼累。
這種感覺,比一個人在城市裡打拚還要孤獨。
」過節拜年已經儼然由親熱的探望替代成年終標籤盤點:考上什麼大學,去了什麼公司,拿了多少工資,談了什麼男朋友……
我們麻木的應承著,交換著似近實遠的信息。如此種種,是為了什麼?這些真的是在表達關心嗎?
是的,我們其實很煩這些問題。可悲的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去關心和我們有著血緣關係的親戚們,這些話,我們也只能無力的重複著,甚至重複給我們的下一代。
在那些程序化問候下,掩蓋著的是我們的恐懼——我們對他們除了這些標籤一無所知,不管是遠房的親戚還是最親的父母。
因為我不懂你,所以我只能說這些話,這是我對你一無所知的恐懼。
社會價值取向對每一個家族的影響甚大,婆媳妯娌之間的隱性攀比都顯化為各種標籤,可以是隨意露在衣領外的名牌標籤也可以紅包債的直接較量,無非都為了掩蓋自己怕被家族親戚瞧不起的恐懼。
你活了多少年,就過了多少「年」
你活了多少年,就過了多少「年」。
這樣一年年積累下來,家庭背景就成為發展自卑的土壤,孩子們從最初過節時父母對別人家孩子的羨慕或是過度的遮掩中,聽到他們心中認為自己不夠好的聲音,所以自卑的種子早早種在自己心裡,暗暗發誓努力爭取更好的家庭背景。
只是這些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恐懼,並不會因為我們長大了而消散。
小安:最親的人,今年不要再傷害我
小安的阿姨,由於自己婚姻不幸福,又妒嫉自己的姐姐漂亮美貌、姐夫對姐姐極其疼愛,這份妒嫉無處投射只能以各種尖酸刻薄的話語刺小安的痛處,例如家裡經濟貧瘠、父親工作普通等。
這樣若有若無的羞辱伴隨著小安的成長而變本加厲,而由於小安父母怕失去家族財務支持而只能一再忍讓妹妹對自己孩子的攻擊。
她的阿姨,充滿了對自己人生的恐懼,而無辜的小安卻被她阿姨的恐懼所籠罩長大,陰影至深,以至於明明早已到了足以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年齡,想到再次見面,卻再一次被那份恐懼淹沒。
朵言:今年回家,我想要輕鬆一點
朵言家一共3個姊妹,排行老二,就是傳說中最不受待見的那個孩子。
從小她感受到的愛是父母給了大姐和弟弟的邊角料,她總是想盡辦法去爭得父母的注意,她努力學習,也多幹家務,20多年堅持下來不但考上了大城市的大學還里里外外操持著這個家,相當於一家之長。
父母得確為這樣的女兒自豪,但這樣的自豪感總是在外人誇讚時轉瞬即過,父母的眼裡似乎只有苦命的大姐和體弱的弟弟。
朵言總覺得在父母眼裡,她的份量很輕,而無論她做什麼努力,父母似乎也越來越理所當然,甚至還理所當然的幫她在親朋好友那裡做了很多的承諾。
朵言雖然心裡也有委屈,但她看不見自己對父母忽視的恐懼,而將每一次的承諾都當作自己可以贏得父母之愛的機會,一再製造著自己的疲憊不堪。
英南:我已經夠努力了,希望你們可以看見
英南的父母們習慣在節日期間比孩子,不管這孩子多大了,從成績、學歷、工作、薪水,英南一路在壓力中成長、拼博和努力,但總離父母想要的理想中的他差了一點。
那感覺就像他的人生考卷永遠得不到滿分。
英南沒看到他父母對他雞蛋裡挑骨頭似的不滿背後隱藏的全是父母們自己的成長焦慮。他們也許錯過了自己成長的最好時機,便將希望更多的寄托在孩子身上,孩子的成就成為了他們證明自己的工具。
小安將阿姨的恐懼繼承到自己的身上,朵言看不見自己的過度付出是對父母不愛她的恐懼,英南的孤獨里藏著他父母的生存恐懼。這些深層的恐懼不被看到,只能用這樣「有條件的愛」來呈現。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誰,而是你擁有了什麼。」
這種有條件的愛,反映在親情集中爆發的春節,尤其變得悲哀。家庭中的血緣之愛、親情之愛被這些功利性的東西的話語掩埋,讓一個口口聲聲喊著幸福的日子過得並不幸福。我們都渴望無條件的愛,是那種「無論你在外怎麼樣,只要回家過年就好」的全然接納。
但人格沒有成長好的人,在原生家庭沒有分化好的人,如果面對無條件的愛,會讓他覺得恐慌,會讓他覺得失去自己,所以,他也需要用這種有條件的、標籤似的方式,來隔離跟身邊人的親密。
看看我們自己,是不是很討厭春節走親戚時的這種虛偽客套,但心底也有著這樣的恐慌而無所適從呢?
春節,讓心回家不再難
於我們而言,如果執著於過節所帶來的那些壓力,那就是沒有把這個劇情看透,既然每個人都在這個本該親密的日子裡躲在粉飾恐懼的話語之後,那不如我們自己主動走出那份恐懼。
首先,合理的家庭邊界可以由我們自己設置
無論是我們的父母還是我們的親戚,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和人生議題里有他們自己需要面對的功課,對那些議題負責的人是他們自己,而不是我們。
如果因為他們自己的恐懼而侵擾到我甚至我的家庭,我們是有權利對他說「不」的。
別人一再侵犯你的心理界限也完全因為我們一次次的容忍和默認,可能由於顧忌對方的面子或者家人的感受,但當忍讓換來對我們自己的傷害時,就需要我們自己主動設置家庭邊界。說「不」也很簡單,可以溫和而堅定的重複表達,我們要克服的是我們自己的羞愧心而已,但比說更重要的是做,是行為上的重複而一致的堅持。
如果自己嘴上說「請你尊重我」但行為上仍然容許對方越界,那不但毫無意義反而會讓你的邊界又往後退了一步。
再次,傾聽親人的心聲。
如果我們的內心仍然停留在以往歲月親人跟我們說話所造成的恐懼里,那我們也就錯過了現在的他們內心的心聲。
如果英南一直活在對他父母所投射的「理想自我」的恐懼里,就聽不見父母對他思念的另一種表達。
我們的很多父母不都這樣嗎?用一種埋怨似近乎挑剔的口吻來表達他們對我們的思念。
英南可以試著放下自己對父母的評判心,耐心傾聽到他們希望兒子一個人在外能照顧好自己的需求。
最後,引導親人關懷自己的內心。
如果一個人能夠教會別人如何設置界限,同時還能傾聽到對方的心聲,那已經是一個成人的負責的態度了,當然,如果你還能教會你的親人更多的與他自己的內心鏈接,那對方一定會覺得你善解人意、為人成熟。做好這件事的前提不容易,首先我們自己可以和自己的內心去鏈接,看到自己的恐懼是什麼,面對它,引導對方更多的關注他自己的內心的快樂。
如果你的親戚總是聊些外在標籤,你可以經常帶他回到自己的內心。
「你快樂嗎?」
「做到了這些你是不是感覺很滿足?」
你在一連串的表達中都在向對方傳遞:
「我關心你這個人比你的這些外在更重要!」
對方在你的提問中一再反回到自己的內心去確認感受,一場拜年的嘮嗑下來,你們都會感覺心與心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也許家得確傷過人,這就是我們的心不敢回家的原因。
但那些都是過去。家,是可以恢復溫暖的,是可以將心安住的,這一切的改變,就取決於我們自己的態度。
···
作者 | 周麗瑗
張德芬空間專欄作家,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二級婚姻家庭諮詢師,親密關係輔導專家。微信公眾號:麗瑗。新書《親密關係,在愛中找回自己》熱賣中。
主播 | 雪冬,電台主播,二級心理諮詢師 ,冥想引導師 ,身心靈成長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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