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鼓吹「春節停火」的越南人發動偷襲 被解放軍殲滅千人

導讀：當翻閱1985年大事記的時候，會發現在這一年裡中國開始改革「農產品統派購制度」，開始在南極建立第一個科考站——長城站，解放軍也在這一年開始了著名的「百萬大裁軍」。但是，對於正在南疆鏖戰，為祖國流血犧牲的中國軍人，似乎卻很少有人提及。而他們在1985年的春節前夕，與越南軍隊爆發了兩次激烈的戰鬥，「1.15戰鬥」和「2.11」戰鬥。

今天我們先來講講「1.15防禦戰」，這場被解放軍稱為「老山662.6高地抗反出擊」的戰鬥，發生在1985年1月15日，而1月16日是越南人的春節。

1985年，中國兩山輪戰的二個年頭。此時，駐防南疆的部隊是來自江南水鄉的陸軍第1軍。就部隊抵達後，在經過4個月的臨戰訓練後，第1軍在於12月接替11軍，承擔老山地區的防務。第1軍所的防區正面為23公里、縱深35公里，包含老山總共120多個陣地。

第1軍的到來，似乎讓蠢蠢欲動的越南人看到了機會。

越軍進攻部署

1984年「7.12」松毛嶺大戰之後，越軍就開始醞釀新的「收復失地」的作戰計劃。為了執行這個被越南人稱為「第三戰役」的計劃，越軍在清水、黃羅地區集結了重兵，包括356師153團、876團、198特工團1營和313師14團、122團及821特工團1營。這些部隊，在662．6高地地區與解放軍形成對峙狀態。

然後，越軍開始利用「塹壕延伸式」戰術，逐漸向解放軍緊靠貼近。經5個多月苦心經營，越軍不僅在解放軍防禦陣地前沿構築了大量的防禦工事，還將壕塹向解放軍陣地前沿方向延伸15000餘米，其中最近的地方距離解放軍陣地僅20米，基本解放軍的142號、145號、146號陣地形成「圍圈卡脖」之勢。而解放軍的116號陣地、541高地也與越南人的壕塹形成了膠著狀態。越軍與解放軍相鄰的幾個主要陣地為，負2號、負3號、138號高地地域，在此高地區域共有越軍10多個洞穴火力點和4個警戒哨位。由越軍153團1個加強連防守。其中負2號有1個加強排、負3號有敵2個加強班，加強連的連指在負2號高地。

此後，越軍利用該地區複雜地形和延伸塹壕，頻繁對解放軍的陣地進行偷襲、滲透、偵察活動，並有目的地進行了數次試探性進攻，活動頻繁。到了1984年12月20日，也就是第1軍在剛剛接防的第3天之，越南第153團就進行一次團規模的反撲。初上戰場的第1軍，在與越軍激戰31個小時後，斃傷越軍153團團長、副參謀長以下官兵700多人，陣地無恙，人員幾乎沒什麼傷亡，全軍振奮，實現了首戰告捷。

通過這次試探性的進攻，越軍明白雖然第1軍接防不久，但是他們想要在解放軍全面戒備的狀態下，攻擊解放軍的陣地，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1985年初的春節期間，利用解放軍為慶祝中國的傳統佳節，可能會出現的「麻痹」心理發動一次大規模進攻。於是，在1月13日起，越南電台開始廣播說：為了使越中人民過好傳統的春節，建議從元月十六日起至二月二十六日，雙方在邊界停火。

解放軍的防禦部署

越南人的口號並沒有欺騙到第1軍，除了此前越軍的「塹壕延伸式」戰術」，暴露了越南人的咄咄逼人之外，還有就是第1軍的電子偵聽解惑了越南人的情報，判斷越軍的這一提議是要麻痹中國軍隊，準備發起更大的進攻行動。

作為前線防禦主力1團，經過對戰場全局的判斷，認為越軍會在1月16日左右實施反撲。同時，1團認為越軍此次攻擊的重點會放在位於老山主峰的東側3公里的662．6高地。該高地南可瞰制牛滾塘、南嘎一線，東為我那拉防禦地區，與漢楊隔河相望。位於那拉地區的146號陣地，高程404米，西與116號陣地互為依託，形成了那拉地區的防禦門戶。145號陣地為東西走向的土質山樑，橫卧於146號陣地西側，猶如那拉門戶的一道門坎。142號陣地鑲嵌於146號陣地底部南側，雖然地勢較低，面積較小，但視線、射擊良好，僅用步機火力就可控制300米寬的谷底開闊地，並與145號陣地構成一個理想的射擊火袋。

於是1團調整部署，集中主要兵力兵器於那拉方向，將防禦要點選擇在了142號、145號、168號等高地，並提前屯集了機動兵力，擬制了防禦和增援的各種預案。其中1營配屬3機連的1、7班，團工兵排8班，2團1炮連迫擊炮排，師防化偵察6班的1個組，為團右翼營，在100號、104號、左4號陣地地域組織防禦；2營配屬3炮連迫擊炮排、3機連2、8、9班，團工兵排9班，2團2炮連迫擊排、師防化偵察6班1個組，為團左翼營，在142號陣地、154號陣地、128號陣地地域組織防禦；3營，配屬團工兵7班、師噴火13班為團二梯隊。團炮兵群由師炮兵團編成，配置在三轉彎8號道班、那馬、馬蕉坪、白石岩地域。群指和群基本觀察所設在627高地。為了打好此次防禦作戰，第1軍除了在前沿派遣了1團之外，同時配屬1師炮兵團，2團100迫擊炮連、107火箭炮連和2個82追擊排(6門制)，師工兵連1排的1、2班。師防化偵察6班和噴火13班，在83號陣地、153號陣地、南榔地域組織防禦。

雙方完成部署之後，大戰一觸即發。

圖示：1985年「1.15」大戰中的老山之夜

1.15防禦作戰過程

1月14日，越南軍隊開始不斷對解放軍陣地進行炮擊，解放軍也開始予以還擊，雙方都向對方陣地和縱深實施間斷射擊。就在雙方進行炮擊之時，越軍已經集結了356師149團7、8營和313師122團1、2、3營共5個步兵營兵力。越軍二軍區司令武立也趕到前線，親自指揮督戰。

凌晨3:35分，越軍突然向堅守那拉地區前沿的1團2營諸陣地進行了有重點地猛烈炮擊。2營各連立即進入工事防炮，同時做好了戰鬥準備。4時15分，越軍在821特工團1營的配合下，分三路同時向142號、145號高地和146號高地東南無名高地發起衝擊。據解放軍後方電台收到116高點前觀的報告：142號陣地，145號陣地，已同敵人接觸，兩個陣地連接146號的通道附近已發現敵人。

越軍1個班的兵力妄圖借著炮火掩護，對145號陣地進行偷襲。結果，在陣地上嚴陣以待的2排代理排長立即命令5班令向越軍投擲手榴彈，並起爆定向地雷。越軍被炸的死傷慘重，剩下的只好從原路逃了回去。越軍見偷襲失敗，就改改變了戰術，將偷襲改為了強攻。4時21分，1個排的越軍分別向142號高地、146號高地東南無名高地發起進攻。142號高地就是著名的「李海欣高地」，位於南側最前沿。守軍5連2排在副連長楊少華指揮下沉著應戰，待越軍進至前沿20米左右時，以手榴彈和突然猛烈步機火力，向衝擊142號陣地之越軍射擊。與此同時，團炮兵群1個榴彈炮連以猛烈火力壓制縱深的越軍迫擊炮陣地和前沿衝擊之步兵。在炮火的支援下，2排僅用了10分鐘，就擊退了越軍的進攻。

敗退之後，越軍開始用火炮對解放軍陣地實施猛烈炮火覆蓋，二營駐守的幾個高地表面工事在炮火中幾乎全部被毀。經過大約15分鐘的炮擊之後，越軍出動2個營兵力分多路向142、145號陣地實施輪番攻擊。其主力沿142號陣地南側和西南側向142號陣地攻擊，另以一部兵力沿141號陣地東側通路向145號陣地攻擊。二營各守備分隊將越軍放近之後，以輕武器和手榴彈猛烈打擊來敵。營炮兵也在前沿分隊呼喚下以火力準確覆蓋越軍攻擊隊形。同時團炮兵群以強大火力壓制各陣地前沿的越軍步兵，並以1個火箭炮連齊射封鎖清水口，打敵後續梯隊。經過15分鐘激戰，將越軍的第二次衝擊打退。

越軍第二次進攻被打退之後，經過短暫調整，5時05分越軍又以2個連兵力對142、145號陣地發起了第三次攻擊。各堅守分隊以步機槍火力和手榴彈近戰阻擊越軍，團炮兵群同時以猛烈火力遮斷越軍後續梯隊和打敵炮兵陣地。激戰中，越軍1個班的兵力突破142、145號陣地之間通道，並妄圖通過142號高地西側通道，直撲145號高地。防禦部隊立即請求營炮兵以火力封鎖142號、145號高地之間的通道，同時集中各種輕武器打擊突入之敵。在堅守分隊頑強抗擊下，步炮密切協同，經過10分鐘激戰，消滅了突入之敵，並將其餘各路衝擊之敵打退。

但是這次越軍被打退之後，為了不給防守的解放軍喘息之際，5時30分越軍再次向142號陣地西北側秘密接近，同時約2個排越軍向145號高地發起衝擊。解放軍以火力側擊西側和西北側的衝擊的越軍，此股越軍被解放軍的炮火擊退。而與142號主陣地排指指揮所聯絡中斷的5連6班，也主動作戰，以側射火力支援145號陣地戰鬥。145號高地的4連也呼喚團、營炮火猛烈壓制逼近的越軍，一陣激戰後，將越軍的第四次衝擊打退。

連續四輪進攻被打退之後，越軍惱羞成怒。在重新進行了兵力、火力部署後，以更猛烈的炮火對142號、145號諸要點進行了長達25分鐘火力急襲。據戰後統計，僅1月15日這一天，越軍向高地共發射了八千發炮彈，約三百平方米的山頭上，平均第平方米落彈26.7發,整個山頭的標高下降了5米。原先，山頂上有兩柱17.20米高的柱，變成了不到一米高的石墩，抓起一把沙碩，可以從裡面揀出五、六塊彈片。7時10分，越軍炮火向縱深延伸，重點封鎖那拉前沿陣地與後方的聯繫通道。隨後越軍以1個營兵力，在411高地、160號陣地和負2號高地高射機槍、重機槍和直射火炮火力的掩護下，同時向解放軍的142、145號陣地及146號陣地東南無名高地發起攻擊。此時，我142號、145號陣地被敵炸成一片焦土，戰鬥工事基本被毀，塹壕炸平。陣地上的各守備分隊已無險可守，只能依託殘存工事、彈坑，頂著濃煙烈火與衝上來的越軍進行了浴血奮戰。

圖示：「1.15」戰鬥我軍14.5高機陣地上如山的彈殼

由於越軍人數眾多，解放軍在彈藥無以為繼的情況系，有的戰士只能用石頭、彈藥箱砸向敵人，有的戰士跳出塹壕與敵展開肉搏，有的戰士緊抱著越軍一起滾下懸崖，還有的戰士緊握爆破筒沖入敵群與越軍同歸於盡，場面極為壯烈。堅守142號高地的5連2排在激戰中先後傷亡了15人，增援部隊又被越軍炮火封鎖，解放軍守備分隊逐漸力不能支，7時36分6連2排被迫轉入坑道抗擊敵人，142號陣地部分表面陣地被越軍佔領。團炮兵群在得到營、連情況報告後，即令1個100迫擊炮連和1個82迫擊炮連，對142表面陣地進行火力覆蓋，令其餘3個迫擊炮連對142、145號陣地外圍50米外進行攔阻射擊，阻止越軍後續梯隊進入。在142陣地失守2分鐘後的7時38分，2團6連1個班，配合142號陣地堅守人員反衝擊。該班進至142號與145號陣地接合部時，遭到敵火力猛烈射擊，亡5人，前進受阻。此時，在142號陣地堅守坑道的5連2排共11人，在副連長楊少華和排長邵選，兵分三路向表面陣地反擊。剛進入塹壕時與沿壕擴張之敵遭遇，2排先敵開火，在壕內與敵激戰15分鐘，奪回了2、3、8號哨位。但是，邵選排長在戰鬥中右手被打斷，，同時越軍用也用機槍火力嚴密封鎖了2排隱蔽的坑道和短洞。142號陣地，解放軍與越軍形成了對峙局面。

142號陣地血戰之時，145號陣地也在遭遇越軍的輪番進攻。7時37分，越軍的約3個戰鬥小組的兵力突破我145號陣地西側防禦，並佔領了該陣地3、4、5、6號哨位。由於，我4連連指洞口受敵嚴密火力封鎖，難以及時實施指揮。4連2排及配屬人員已傷亡14人，剩餘人員在代理排長指揮下，與敵短兵相接，甚至展開了肉搏戰，擊斃突入之敵3人，解放軍也有1人犧牲。面對越軍的人海戰術，表面陣地依然有丟失的可能性。危急關頭，2營炮兵的迫擊炮火力向145號高地西側、西南側實施攔阻射擊，團炮兵群分別以火力壓制145號高地地域至黃羅塹壕內之敵，以及縱深越軍炮兵陣地和清水口子方向的增援之敵，減緩了越軍的攻勢。同時，命令令4連副連長在145號陣地迅速組織陣地內的所有兵力，利用我炮火壓制效果迅速反擊，搶佔我3、4、5、6號哨位。在炮火掩護下，4連堅守分隊衝上陣地與越軍展開激戰，全部殲滅了突入的越軍。8時0分奪回已失陣地，與敵形成對峙。

9時0分，在團統一部署下，2營命令6連副連長梁元信帶領5、8班和1個重機班迅速前出向142號高地，配合142號陣地堅守人員在9連出擊負2、負3號陣地的同時，對攻佔142號表面陣地之敵進行反擊。在此期間，團炮兵群將以輕便炮群繼續以大部分火力對142號、145號陣地前沿50米、100米進行監視射擊，用1個82迫擊炮連和1個100迫擊炮排火力對142號陣地表面不斷行零星炮擊，殺傷142號陣地表面之敵有生力量。在146號高地的守備分隊也以火力射擊142號高地表面陣地之敵，以最大限度殺傷上面的越軍，減輕其對堅守坑道分隊的威脅。同時12軍36師在八里河東山的副16號高地前沿地區實施兵力、火力和無線電佯動，以牽制當面越軍的兵力、火力，有力的配合了此次反擊作戰。

10時0分，團臨時輕便炮群對負2號、負3號高地實施火力準備。10時10分，炮火逐次向前延伸，9連各方向突擊隊的第一梯隊佔領衝擊待機位置，奉命按照預定路線（3路）開始攻擊。10時12分許，敵以迫擊炮和機槍火力封鎖了負3號高地西側鞍部開闊地帶，左路衝擊受阻。敵淺近縱深的炮兵隨即作出反應，對116號陣地和其西側通道進行了火力封鎖。但是，由於越南人火力遮蔽能力很弱，到了10時20分已經有5個突擊組利用我炮火效果和濃霧，迅速貼近了負2號高地北側山底部之敵。著5個突擊組採取邊打邊剿邊占洞方法，迅速攻佔負2號高地，並組織火力壓制負3號高地之敵。

雖然解放軍反擊部隊，擁有各種迫擊炮，以及122毫米榴彈炮的強大炮火支援。但是，越軍很多火力點是被隱藏在洞穴之內，所以解放軍的炮火併不能徹底摧毀越軍的火器。所以，在向3號高地攻擊時，左路第一突擊班遭到3個洞穴火力點的集中射擊，連續三次攻擊都無功而返。而右路組成臨時突擊小組，在直射火器支援下，貼近了負3號高地，炸毀2個石洞。

11時03分，向負2號高地攻擊的9連1個班兵力佔領負2號高地主峰。狡猾的越軍，乘著解放軍炮火延伸之機，立即組織兵力出洞向主峰反撲。不過在，主峰守衛部隊，和堅守在541高地的配合之下，打退了越軍對負2號高地主峰兵力的反撲，共斃傷越軍35人。其餘越軍，再一次殘敵被迫龜縮於洞內。不過由於越軍對解放軍的反擊部隊進行嚴密的炮火封鎖，所以解放軍反擊部隊的後續梯隊前進受阻向負3號攻擊的右路組織4次小組衝擊，均受挫折，排長、通信兵等6人傷亡，通信聯絡中斷。貼近負3號高地的3名傷員失去了攻擊能力，與敵形成對峙。只有佔領負2號陣地主峰的官兵，利用越軍留下的工事、洞穴躲避越炮火報復。同時，並以火力監視和封鎖其他龜縮與洞穴內之的越軍。雙方在負2、負3號高地，也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到了12時左右，9連組織佔領負2號高地的部分兵力從負2號高地向負3號高地東北側實施攻擊，支援右路攻擊分隊的行動。其中9連副連長帶領1個班，準備從中路攻擊負3號高地。不過，在通過炮火封鎖區時，電台損壞，失去聯繫。此次攻擊，未能實施。團輕便炮兵群再次對負3號高地行火力急襲後，以火力控制敵人。在向3號高地發起進攻的同時，對142號陣地的反擊也沒有停止。2營副營長親自在146號陣地北側無名高地，再次組織向142號陣地反衝擊。激戰至15時17分，大部分突入142號高地的越軍已被殲，但因140號陣地、441高地敵火力瘋狂射擊，解放軍被迫再次退守坑道。

戰場形成了膠著狀態，但是解放軍決心在天黑前恢復142號表面陣地。為此，16時05分，解放軍團、營召開會議，對當前的情況進行認真分析和判斷，制定並研究了具體反擊方案。同時還召集了參加反衝分隊（2團8連1、3班19人和1團6連6班8人）幹部、骨幹具體研究了方案，明確了任務和協同。為了加強前沿指揮能力，3營營長和副團長將前往負1號高地連指。17時左右，3營營長和副團長通過炮火封鎖區趕到連指，並在18時前完成了兵力調整和戰鬥協同。18時0分，對負3號高地發起了第3次攻擊。在炮兵火力掩護下，中路經負2號高地西南突擊、右路佯動，經49分鐘激烈戰鬥，一舉佔領了負3號高地。18時30分，我2團8連1、3班、1團6連6班對142號表面陣地再行反擊，在炮火支援和142號陣地堅守分隊配合下，與敵反覆爭奪，經過30分鐘壕內激戰，全殲了佔領表面陣地之敵。19時0分奪回了已失陣地，恢復了原防禦陣地。

原本想偷襲解放軍陣地的越南人，不僅沒有攻佔解放軍的662.6高地地域，反而被解放軍攻佔了負2和負3兩前沿陣地，真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越軍二軍區高層撕下了所謂「春節停火」的遮羞布，開始調兵遣將積極調整部署。而越南的宣傳部門也是倒打一耙，誣稱中國軍隊，首先破壞了「春節停火」，越軍不得不「奮起還擊」。

此時的越南人，如同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將自己的家當孤注一擲的全部壓了上來。不過這次越南人集中兵力、火力準備在116號高地方向與中國軍隊一決雌雄。116號陣地位於662．6高地東南側約1100米處，與634高地僅一谷之隔，在本次戰鬥打響之前，就與越軍陣地呈犬牙交錯之勢。而且，雖然在解放軍攻佔了負2、負3號陣地之後，116號陣三面受敵的局面得到了改觀，但是地表面工事殘缺也不是一個容易防守的區域。

所以，從15日夜19時至23時，越軍開始對負2、負3號高地及1營整個防禦陣地進行炮擊，企圖奪回負2、負3號高地，以恢復該地區防禦。解放據立即命令1營抽調部分兵力增強116號陣地地區防禦力量，支援負2、負3號高地抗反戰鬥。同時，團炮兵群不斷以火力對清水口子、411高地行監視射擊，團輕炮群對負2號高地東南側、負3號高地西南側進行攔阻射擊，並組織力量迅速向負2、負3號高地運送彈藥。解放軍一面補充彈藥，配備兵力準備迎接新一輪的大戰，同時也需要抓緊清剿隱藏在負2和負3陣地洞穴中的越南軍隊。經過嚴密搜索，解放軍共清剿了8個屯兵石洞，炸毀敵5個重機槍和高機火力點，級別越軍37人。

16日清晨8時0分，越南人的反撲開始了。首先，越軍對116號陣地地區進行了重點炮擊，陣地落彈每分鐘18至26發，炮火準備時間持續了2個小時。自認為炮火封鎖了通往116號陣地所有通道之後，越軍炮火開始向634高地至124號陣地一線延伸。步兵則對負2號、負3號高地連續發起了7次反撲。16時50分的反撲為越軍追瘋狂的一次，越軍集中了3個連兵力，沿著133號、140號陣地兇猛衝擊，不過在前沿步兵的各種火器打擊，以及炮火支援下越軍的7次進攻均是無功而返。

但是經過長達10多個小時候的激戰，守衛116高地地域的解放軍9連傷亡較大。為了鞏固既得陣地，解放軍命令1團1營抽調3連1個排兵力增援116號陣地，同時從3團8連1排抽調一個排，由副連長帶領支援1團9連戰鬥。14時30分，上述2個排先後到達116號陣地屯兵洞。不過，3連1個排在在通過越軍炮火封鎖區時，傷亡比較大，僅剩下1個班兵力。18時，3連副連長帶領1個班兵力增援負3號高地戰鬥。

17日的白天，對於激戰兩天的中越兩軍來說，是一個罕見的停頓期。至少越軍在此期間沒沒有發動大大規模的進攻，雖然零星的反擊和偷襲不斷。解放軍充分利用這個短暫的「閑暇」，對負2和負3高地殘留的越軍進行過清剿。到了17日下午，負2號陣地基本肅清殘敵，但是負3號陣地，尤其是南側，由於越軍的炮火控制，以及越軍的襲擾，而且兵力和地形對於解放軍來說都不利，所以沒有進行有效的清剿。

18時15分，就在解放軍剛剛完成陣地殘存越軍的清剿後不久，越軍的反撲又一次開始了。越軍在炮火掩護下，集中3個連兵力對負2號、負3號高地發起有重點的輪番攻擊。向負2號高地反衝擊之敵，因在防禦部隊的頑強阻擊和炮兵火力打擊，難越雷池一部步。但是，向負3號陣地進攻的一連越軍利用解放軍炮火死角向前推進，在3號無名高地南側殘敵的配合下，突然發起攻擊，一舉奪佔了3號無名高地頂端主陣地。堅守3號無名高地的分隊大部傷亡，餘下2人鑽入洞穴內堅守。。就在負2和負3陣地激戰之時，為了牽制解放軍兄弟部隊，使其不能抽調部隊支援，在18時54分和19時30分，分別對2營防守的169號、111號陣地實施牽制性攻擊。

負3號表明陣地被佔後，解放軍前沿連指曾請求團炮火對負3號陣地進行火力覆蓋。但是，團指揮所經過分析後，認為負3號陣地還有堅守分隊人員倖存。為避免造成誤傷，沒有下令炮擊負3號陣地，而是對負3號陣地外圍進行火力控制，防止增援越軍接近。在17日夜，解放軍又重新調整了組織，決定由增援9連的3團8連1排擔任主攻，18日早晨反擊奪回負3號陣地

18日清晨6時，團炮兵群以1個榴彈炮營火力壓制縱深越軍炮兵陣地，1個榴彈炮營火力對138、140號高地和411高地地域之敵進行監視射擊，1個130火箭炮營火力壓制432高地之敵。6時50分，團輕便炮兵群對3號無名高地反斜面進行了10分鐘火力急襲，隨後向高地南側延伸火力。7時0分，3團8連1排發起衝擊。在強行突破20餘米寬的越軍火力封鎖地段時，遭越軍火力封鎖，解放軍傷亡較大，1排長應國飛中彈犧牲，副連長蔡學華手臂中彈負傷。但是，全排堅持衝鋒，僅用了11分鐘就衝上負3號陣地全殲了守敵，與陣地內2名堅守人員取得聯繫。。此後3團8連1排又堅守3號無名高地10個多小時，打退越軍3次反撲，先後斃敵36人。

尾聲

「1.15」戰鬥歷時4晝夜，參戰部隊在戰鬥中頂住了越軍數萬發炮彈狂轟濫炸，打退了其步兵數十次輪番衝擊，並進一步前推了陣地，重創越軍122團、149團、153團、876團2營、821特工團1營，共步炮協同殲敵1000餘人，最後取得了戰鬥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