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輻射5》猜想：道德系統的理想形式究竟應該如何

倫理道德是個很複雜的命題，但《輻射4》很好地處理了這方面，但還不夠完美。或許《輻射5》會有新的飛躍?

電子遊戲，尤其是RPG中的道德系統一直都是開發者們最頭疼的東西。非黑即白的善惡量尺並不能反映出真正的道德色彩，這些年來，許多遊戲的到的系統都開始變得像小說中描寫的那樣亦正亦邪，比如《質量效應》中的楷模/叛逆機制。

Bethesda工作室原本在《輻射》系列中採用的是Karma - 因果報應系統，其實就屬於一種二元道德衡量系統，記錄玩家每個選擇的「好壞」，從而讓玩家更加慎重地進行選擇。這個系統在《輻射4》里被移除了，乍一看上去似乎是為了簡化遊戲系統，弱化RPG類型的限制。但筆者確認為，《輻射4》里其實是有道德系統的，只不過效果不夠明顯而已。

首先，道德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有中間的灰色地帶，而且取決於人的一系列行為和意圖。第二，道德具有很強的社會屬性，如果絕對沒有其他人來評判，那麼你的行為也就無所謂好壞善惡的。換句話說，道德永遠都是相對於其他人的道德。

《輻射4》顯然懂得這個道理，它的道德系統其實是隱藏在同伴系統里的，玩家的行為會被自己所選的同伴判定好壞，從而使你們之間的關係進展或惡化。比如，盜竊行為會讓Piper離你遠去，而殺掉敵對勢力則會讓Cait對你產生好感。

這是個很好的基礎，但《輻射4》並沒有在這上面繼續作文章。通過其他人的反應來體現你的道德抉擇是很好的起點，但筆者認為尺度太小了，產生不同反應的不應該是某幾個特定的人，而應該反映到某一地區的所有人，無論走到哪裡，人們都會對你有不同的反應。比如，如果你專門燒殺擄掠，那麼你就會被一群強盜奉為英雄，但鑽石城之類的普通集落則會把你視為敵人。這樣一來，玩家行為幾乎可以徹底改變整個世界的相對格局。

事實上，這種設計已經不新鮮了，許多沙盒類遊戲的勢力聲望系統都有著這種道德判斷的影子，2003年微軟出品的《自由槍騎兵》就是這樣，玩家可以加入星際海盜，燒殺擄掠刷聲望以後還能買到海盜派系的高級飛船。類似的，《上古捲軸5：天際》裡面，玩家的犯罪記錄在九個城塞裡面也是分開記錄的。

我想說的是，倫理道德是個很複雜的命題，但《輻射4》很好地處理了這方面，但還不夠完美。或許《輻射5》會有新的飛躍?希望這些種子能在Bethesda的沃土上生根發芽，在下一部遊戲中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