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家族都是妖孽的——四照花

細心的物種日曆鵝們一定能發現，每年開始的物種都是按照首字一、二、三順序開始的，今天是四，也是萌物大集合2017年第一種植物萌物：四照花。和動物們憨態可掬大萌臉不太一樣，作為植物的四照花到底哪裡萌呢？

植物怎麼就不萌了？圖片：eCRATER

萌點1. 名字萌

相比很多園林里常見的觀賞樹種，四照花的名字簡單好記，只要見過春天四照花飄逸的「花」就能記得住它的名字。它四個碩大的苞片，包著一把長著四個花瓣的小花，也正好是山茱萸科山茱萸屬家族花被基數是4的特徵，靠一個名字就可以記住一連串的知識也是蠻拼的。

白色的是四照花的苞片。圖片來源見水印

四照花在英語里叫做「dogwood」，直接翻譯過來是「狗木」，這個聽上去得掉渣好養活的名字其實是由一連串訛誤而來的。我們來還原下這個離奇的故事。

一樹四照花。圖片來源見水印

在歐洲，狩獵的人們喜歡用硬度較高的硬木來做弓箭以及匕首的把柄，人們就把這種硬木原料植物稱作「dagwood」，這裡的「dag」就是指的匕首「dagger」。最早的「dagwood」所指的植物有很多，其中大部分是山茱萸屬的木本植物，它們被用做刀把和紡織使用的梭子，質地堅硬且很耐磨，於是，「dagwood」就成了山茱萸屬木本的代稱了。

四照花的親戚，山茱萸。圖片：wikipedia

然而時間可以改變一切，「dagwood」這個詞的發音最終被「偷懶」的人們音變為「dogwood」，於是，跟狗沒關係的山茱萸們被硬生生地和狗扯在一起。四照花和狗也沒有關係，但「dogwood」這個名字被轉嫁到了大花四照花身上，後者是四照花的同屬遠洋親戚，花序和它很像的四照花自然也被扣上了這個名字。

四照花：我和狗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圖片：Pinterest

萌點2. 花很萌

四照花的花很美，原產亞洲東部的四照花們個個都是美人坯子。春天四照花盛開的季節，一朵朵淡綠色或者是白色「大花朵」站在枝頭煞是好看，遠遠望過去很是惹眼。美麗的四照花，萌點就在這「大花朵」上。

像飛鏢，還是像風車？圖片：Nature Library

如果有興趣探枝索花，定睛看看它的花心，你會發現奇妙之處。原來，四照花的花可不是真正的大花朵，真正的花朵在「大花朵」的中央緊密地聚為一簇，而周圍美麗飄逸的「花瓣」其實是碩大的苞片。

「花朵」中央的，才是真正的花朵。圖片：Wikiwand

四照花的這種結構其實很聰明，它把眾多小花聚集成一個頭狀花球，而讓原本只做保護的苞片變成招引昆蟲的「花瓣」——這樣的結構可以一次讓很多花受孕，從而增加結果的數量。在植物演化的路上，很多植物都選擇這樣的策略：菊花的頭狀花序、傘形科的復傘花序、五福花科的莢蒾們的聚傘花序，都是以同樣的方式來讓昆蟲增加小花的結實率。

萌點3. 果很萌

四照花有個別稱叫做山荔枝，這個名字就來源於它的果實。四照花的果實在八九月間成熟，長長的果梗舉著一個紅潤的果實，果實皮癩如荔枝，只是紋路要比荔枝規則許多。紅彤彤的果實成熟之後很容易從果梗上脫落，果皮不硬，也很容易爛，包裹著滿是小黑種子的甜蜜果肉。

山荔枝一名的由來，是它很像荔枝的果實。圖片：wikiwand

四照花的果子雖然像荔枝，但是它的果子遠沒有荔枝好吃，果肉不算多，也不很甜，小種子不少，吃起來皮糙肉稀，凈當是玩耍了，山間小果大抵如此。不過四照花的果子也是有意思的，因為四照花的果實和其他山茱萸屬單個成簇的小紅果不同，它的「果實」其實是眾多小果聚成的聚合果，近似於菠蘿。四照花這樣演化，是方便吸引較大的鳥類或者其他動物一口吃下果實，帶走更多的種子。

滿枝紅色的聚合果很是討喜。圖片：National Gardening Association

萌點4. 親戚們很萌

除了這麼個花序像花，果序像果的萌萌四照花之外，山茱萸科還有很多神奇的小夥伴們。和四照花關係比較近的是大花四照花（Cornus florida），它要比四照花要絢麗得多。大花四照花和四照花的生長方式不同，四照花的花芽是包裹在葉芽里的，所以四照花開花時滿樹的葉子也長出不少。而大花四照花的花芽是裸露的，秋天落葉的時候，大花四照花的花芽便一個個像紐扣一樣結在枝頭；待到春暖花開時，花芽要先於葉芽綻放，於是大花四照花盛開之時，滿樹雪白毫無雜色。

大花四照花，盛開之後，葉芽才逐漸萌發。圖片：wikiwand

大花四照花也是園藝家的寵兒，在園藝栽培上還培育出萼片是粉紅的粉紅四照花，萼片寬大還粉艷靚麗。大花四照花原產美洲，在中美洲的北部還有一種花型奇特的大花四照花的變種，它就是墨西哥四照花（Cornus floridasubsp.urbiniana）。這種神奇變種的萼片邊緣向外反卷，萼片中間則向內彎曲，四個萼片的頂端因為彎曲而頂在一起，於是形成了一個小燈籠一樣的立體花球，一樹玲瓏的白色「小燈籠」樣的花讓大花四照花更具觀賞效果。

墨西哥四照花長相更有個性。圖片：Strange Wonderful Things

大花四照花的果實，是不是更像前面說過的山茱萸？圖片：Bioimages

不知道你是否get到了四照花和它的親戚們的萌點？如果遇到山茱萸科的妖精們，不妨打聲招呼：「你是四照花么？你們全家都是四照花。」

說我們不萌？說我們各種假冒/山寨？認識一種就知道全屬的花被基數是四，還不划算？為國王歡呼。圖片：翼狼E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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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茱萸科 八角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