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你可以不乖，但不能學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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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與信息，共同分享。

只為托起我們心中的太陽，

升學路上步步踏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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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過去的王菲演唱會，又激起了一場口水仗。作為買不起票的吃瓜群眾，我只在網路上欣賞了「幻樂一場「。雖然不是菲迷，看到母女同框的一幕，也幾乎淚奔。

在演唱《你快樂所以我快樂》時，竇靖童用心伴唱的鏡頭拉近，母女同框，畫面溫馨而感人。

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如此明亮，純真而美好。

對著台上的媽媽，認真和音的小臉龐也好叫人疼愛。

「咯咯」的笑聲，未脫稚氣的頑皮，就這樣把全場燃爆。

哪怕痛斥王菲車禍的，也不得不承認母女互動是這場演唱會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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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十多年前，童童剛出生，王菲深情地唱，」你可以不乖，但你不能學壞」。十來年後，這女孩確實做到了「不乖，也真的沒有學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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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王菲有一個「不乖」的女兒，她叛逆，染髮，紋身，玩搖滾，輟學。與同齡人中過著很不一樣的人生。如果普通父母，一定會氣急敗壞。那麼也就沒有今天這個有著乾淨笑容，牽動千萬人心的女孩。而王菲的態度是：放手，忍受孩子不乖。

王菲說，「每個任性不太懂事的媽，總能生出個溫順明理的女兒。」這話初聽覺得不怎麼認同，但仔細想想，又不無道理。

試想一個不隨大流的家長，總是不像常人般過分地約束和制約孩子，給他們足夠空間去探索和成長，在不乖的路上一步一個腳印地吸取教訓，變得堅實有擔當，成為自己真正想成為的人，人格的缺陷自然少一些。這樣的孩子，不是很好么？

實際上像竇靖童這類叛逆不乖的孩子，在他們當中，很多都擁有獨立的思考和對生活的擔當，在自己認為對的路上，以不傷害任何人為前提，自由快樂地生活。他們並不是壞人。

這要比那些看起來很乖巧，內心卻有著一千種自私、叛逆、厭世情緒的「良家少年和少女」好很多。

每個人都有教育孩子的方法，但大多數父母都愛施以淫威，喜歡從小對著孩子說「你要乖」。其實對孩子們來說，「你要乖」真的非常籠統和難懂。孩子的天性不就是不乖嗎？這不就是他們區別於成人，顯得比大人更可愛天真的一面嗎？

可是，有很多人，因為孩子的「不乖」而暴怒，過度地約束和責罰。可是成人世界裡認為的「乖」，難道真的是塑成完美小孩的必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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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兒子剛會走路的時候，喜歡拉開家裡大大小小的抽屜，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奶奶每次看到都要立刻制止，說「寶寶又不乖了，抽屜不能開，東西不能拿。」為這事我認真地和奶奶談過：這不是不乖，不要總對孩子說「不能」。

讓一個小孩不翻抽屜，像個大人般懂事和剋制，那他還是孩子嗎？我們要做的，只是告訴他如何把東西一件件輕輕地拿出來後，再一件件輕輕地放回去，恢復原樣。

如果你只是一味地遏制他這樣做，他一定會趁你不注意偷偷亂翻，搞得翻天覆地，把東西翻亂了、翻丟了，說不定還要撒謊說沒有翻過，因為怕挨罵。

帶著探索的天性去翻抽屜的「不乖」的寶寶，和逃避責任去隱瞞和撒謊的「乖」寶寶，你選哪一個？

怎樣讓「不乖」的孩子，在釋放天性的同時學會分辨好壞對錯，才是我們大人真正應該多思考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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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有件事我印象特別深。幾個孩子在小區廣場上跑著玩，其中一個不小心撞倒了一輛停在旁邊的自行車。緊接著，一排5、6輛自行車輪翻到下。這個孩子一看這個架勢，先是一愣，然後立馬跑到他媽媽身邊，用手指著另一個還在跑著的孩子，忽閃著大眼睛萌噠噠地跟媽媽說：「是他撞倒自行車的。」

大人們都沒有注意到整個過程，也並沒有人開口問什麼，更沒有責怪某個孩子。可是那孩子在發生這件事之後的第一反應，是到媽媽面前指認另一個孩子是罪魁禍首。

我注意了他媽媽的反應。她非常敷衍地跟兒子說了「哦哦」兩個字，然後繼續和別的媽媽聊天，而那個闖禍的孩子，又繼續去追跑打鬧了。在場的大人們，沒有一人對整件事做一個回饋。

那個撒謊的孩子，和他的被「矇騙」或者「根本不在乎真相」的媽媽，他們究竟生活在怎樣的一個錯亂的循環當中？發生這樣的事，原因只有一個：這個媽媽一定自認為是一個嚴格的媽媽，她會經常因為孩子的不乖、調皮、一點小錯誤，而嚴加懲戒。

久而久之，孩子生怕被媽媽責罰，於是想出聰明的辦法，努力逃避對自己犯的錯誤的責任，甚至栽贓嫁禍到別人頭上，來忽悠自己的媽媽。

慢慢變大變嚴重的的錯誤，不知不覺地在這個孩子內心滋長，媽媽卻全然不知。他有可能從一個原本只是天性調皮和偶爾不乖的孩子，成了一個習慣於撒謊、隱瞞、栽贓嫁禍的的孩子。

孩子犯的錯，都是成長路上的必然。我們與其過分緊張於他的偶爾淘氣調皮，逼他走上彎路，還不如把精力多用在教會他留在正確的路上，哪怕偶爾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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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班裡一個成績還不錯的女生因為和別班的男生早戀，被班主任通報給年級組長，當作重大錯誤嚴肅教育批評，鬧得全校沸沸揚揚。女孩的父母因此想給她轉學，她倔得不行，非不同意。父母甚至把他關在房間里幾天不讓上學，除非她同意轉學。

一個平時溫文爾雅的女孩子，在那一次突然變了一個人：她從二樓窗戶跳下來，不但勇敢地去找那個男生，兩人還一起去做了一件大事：一起染了一個蠟黃蠟黃的「情侶發」，以示立場堅定。兩家父母全都嚇傻了，都不敢再來硬的，怕兩個孩子太過激進。

兩個孩子主動去找年級組長，立下字據：絕不影響學業，若成績下降，立刻斷絕來往。校長哭笑不得，第一次碰上這麼調皮囂張的早戀生，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好不了了之。

早戀肯定是不乖的，但這種不乖有什麼好罵的？對待感情這種美好而純凈的東西，你能用乖或不乖來界定嗎？你越是鼓勵美好的早戀，他們就越是會在感情里做一個乖小孩，若是你硬要強加阻撓，他們才真的學壞。

我在學校里就真的見過這樣的男生，不停換女朋友，每一次分手的理由都是「我媽不讓我談戀愛」。大人的干涉成了學壞的理由，他徹底成了一個壞孩子，比不乖可怕多了。

不乖和犯錯是兩個維度不同的事，我們常把不乖當成犯錯，往往卻成了錯誤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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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一個中學班主任，他身邊很多朋友，都是曾經做過他學生的「不乖的孩子」。他常說「不循規蹈矩的孩子，才是教育的樂趣」。與其說他喜歡他們，不如說他喜歡把他們「馴化」的過程。

他從不在班裡教訓上課時偷看閑書的孩子，而是放學後把他們帶到辦公室，掏出一大包的閑書，讓他們每天留出一小時時間，在辦公室好好看個夠，條件是上課不能再看。

他的想法很簡單：看書本身不是錯，他們只是選錯了時間。上課時看書就是「不乖」，但選對了時間，他們就成了愛看書的好孩子。我們的目的是讓孩子變成好孩子，而不是逼他們去做乖孩子。

可是從傳統教育理念上看，誰有功夫這麼花心思地去教育那些「不乖」的孩子呢？通常的做法都是簡單粗暴、劈頭蓋臉地說no。

教育上的引導是一件很難的事，不乖的時候需要被引導，犯錯的時候才需要被教訓。兩者混淆，孩子的是非觀就會越拉越模糊。

允許孩子們的些許「不乖」，就像成人世界裡偶爾喝醉一樣，是生活的必須。你不會因為喝了點酒就變壞了，孩子的偶爾不乖也不會讓他變成「壞孩子」。

作為大人，我們應該好好享受孩子那幾年天真爛漫的「不乖」，在他們瘋跑的路上密切關注，時不時引導，暗中保護，讓孩子既不失天性的施展，又不那麼容易跑偏。我們多分洒脫，孩子就多分從容自信。讓我們都能很隨意地對孩子說聲：

孩子，你真的不需要很乖，只是你不要學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