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美男之董賢：榮寵一身，皇帝竟然想把皇位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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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六

【作者簡介】亦思淳，女，曾用筆名老六。站在馬路邊看車水馬龍，努力找到另一個自己的孤獨者。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題記：「常與上卧起。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

——《漢書·佞幸傳第·六十三》

董賢(前22年-前1年)，字聖卿，馮翊雲陽(今陝西涇陽西北)人，御史董恭之子，漢哀帝劉欣寵臣。初任太子舍人。綏和二年(前7年)，漢哀帝即位，董賢升任為郎官。

對於同性戀者，逐漸被接受，荷蘭、葡萄牙、丹麥、瑞典、加拿大、西班牙、英國等國家已承認同性婚姻的合法性，在我們看來，也許這些西方國家的接納能力比較強，比較開放。然而，在中國古代，有些朝代，甚至是一種社會風氣，從現有的史料看，在春秋戰國時代，社會上都有崇尚美男之風。

漢以前「狎昵孌童」僅為君王貴族的非凡癖好，但到了魏晉南北朝，此風逐步普及於士年夜夫及社會公眾，而且多有歌詠之詞。至唐朝與五代，男色之風漸衰，宋朝又昌隆起來，男人公開為娼，聚積於風月作坊，招攬生意。元代男色之風又衰，到明清時代又復盛，尤其是清代，流行「私寓」軌制，仕宦巨賈蓄養相公成風。這些年夜戶人家買來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供主人賞玩，稱「男風」，小孩被稱為「相公」或「象姑」。

現在談及這玩意兒，都稱其「斷袖」，而「斷袖之癖」的出處則源於漢哀帝劉欣和董賢二人，劉欣與董賢同起同坐，同睡在龍榻上，據說有一次，哀帝睡覺醒時董賢尚未醒，便命人割裂衣袖起身，以免驚醒董賢。據史料記載，董賢生得十分俊秀，言談舉止溫柔委婉，「性柔和」「善為媚」。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只要是樣貌俊秀的，外人都會多看一眼，更何況是喜好男色的漢哀帝。元壽二年(前1年)六月，二十五歲的劉欣突然病死，董賢在哀帝死去的第二天，就在家中自殺，為其殉情，年僅22歲，風華正茂、為愛瘋狂的年紀。

董賢在任太子舍人時與哀帝相遇，我想那時或許是因為董賢還沒有出落得如此俊秀，劉欣還沒有太在意他的存在；或許是因為那時的劉欣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喜愛男色。很多種可能，讓他們在最初的時候並沒有產生感情，然而這些都已經無從考究了。唯有記載的，便是在劉欣稱帝後，建平二年(前5年)，董賢在殿下傳奏時，劉欣一眼便喜歡上了他，給他陞官，寵幸他。董賢自殺時才22歲，因為遇見劉欣，短暫的22年生命，是幸還是不幸？我認為他是幸運的，父母給了他一張俊秀的臉蛋，一幸也；父親在朝為官，自己才能任太子舍人，二幸也；劉欣稱帝後，在他傳奏時，看了他的容顏，三幸也。

我相信，愛情不止是異性之間才誠摯，同性戀者也是深愛著對方的，比異性戀者承受更大的壓力，擁有更多的勇氣，付出更多的努力去維繫兩人的關係。在人類歷史發展的長河中，同性之愛的寬容態度，到中國大唐盛世時人們口無遮攔地對此進行談論並親身實踐，直到現在西方國家從社會觀念方面，法律方面，對此所作出的寬容調整，可以看出，這樣的愛情，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其實並沒得到應有的寬容。

董賢得寵後，家中的親戚都因他受益，老婆接進宮裡，並賞賜了房子給這小兩口居住；妹妹冊封為昭儀，地位僅次於皇后，不過跟守活寡沒什麼區別；父親提拔為少府，賜爵關內侯，有封邑可食，不久又轉為衛尉；老女人當了將作大匠(修宗廟、路寢、宮室、陵園的土木工程)，小舅子當了執金吾（率禁兵保衛京城和宮城的官員）。他這一家人真是因他的榮寵風光無限，慶幸他生在那個時代，那個崇尚美男之風的時代，換做如今，全家人恨不得這事全部遮掩，低調生活。

據史料記載，董賢的宅邸建成後，富麗堂皇，堅固無比。想想，他應該算得上富可敵國了吧，在哀帝寵幸後一個月內，所得賞賜共達一萬萬錢，可以想像他與哀帝在一起的五年時間裡，所得到的封賞不計其數。甚至哀帝想要傳位給董賢，效法堯禪讓舜。

董賢死後，王莽掘墳查驗，沒收董家的財產充公，借董賢裙帶關係當官的一律罷免，父親董恭、弟弟董寬信與家屬遷到合浦，母親回自己的老家鉅鹿，或許很多人會認為他這一大家子算不得多麼幸運。可是，要知道之後的很多朝代，類似董賢這般受寵的妃子或男寵，不只是自己以悲劇收尾，他們的家族所受到的虐待更甚。至少董賢保住了全屍，董家人保全了性命，哀帝給予他的榮寵，就是後來朝代的許多寵妃，都不及他吧，活著的時候風光無限，此生足矣。

對於男寵，第一次有認知是在看《大明宮詞》時，直到前段時期，都認為男寵只是女皇帝或者是公主、太后、妃嬪才會有。一次偶然的機會聽人提到男寵，突然興趣查閱了一下，才知，「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這些都是起源於男寵，男男戀。對於同性戀者，我一直持尊重態度，如果是生理決定的取向，那都不應被人戴著有色眼鏡蔑視。

大概了解了古代十大男寵，最神秘的當屬龍陽君，而我認為不枉此生的非董賢莫屬。短暫的22年生命，愛得轟轟烈烈，在有生之年，愛人把能給他的全部給了他，把全部的寵溺給了他。我想，每一個人，在戀愛中，希望得到的，想要得到的，董賢短暫的一生都已擁有。

此生，雖薄命，亦值得！

（最後上一張古代仕女手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