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張作孚陣亡後,張作霖盡心照料其妻兒,將手足情詮釋到極致
關於張作霖的二哥張作孚的死因,1913年《張作霖喪母哀啟》一文中,有這樣一段文字:「前年冬,仲兄蒙趙督委充鎮安預警總長,保護閭閻,詎於十一月初九日,竟以擊匪之故,輕身陷敵,為國捐軀,痛哉!」
從這段文字中可以看出,張作孚是1911年冬由東三省總督趙爾巽任命的「鎮安預警總長」,是由政府任命的官員。可惜的是,張作孚上任不久,就於1911年12月28日(農曆辛亥年十一月初九日)因剿匪而陣亡了。
張作孚陣亡之時,正值辛亥革命爆發不久。張作霖此時剛剛進駐奉天,軍務羈身,直到1912年1月上旬,才獲得總督趙爾巽的允許,帶著趙總督特贈的弔慰金一千大洋,前往鎮安縣奔喪。
祭靈過後,張作霖決定將二哥張作孚的靈柩送回家鄉駕掌寺葉家鋪安葬,並祭掃祖墓。於是他指派部分家眷和幕僚先期回鄉,安排葬兄祭祖事宜。張作霖則在為兄燒過「二七」之後,於1月中旬帶領大隊人馬扶柩回鄉。
張作霖回鄉安葬張作孚,將其葬在父親張有財墳地旁,給父親頂腳。人死後講究入土為安,在安葬二哥張作孚這件事上,張作霖做的可謂仁至義盡,盡顯兄弟情深!
張作孚去世之時年僅四十歲,留下兩子兩女。張作霖決定「攜嫂侄來省就養」,對待兄嫂一家可謂關心備至。
1928年張作霖被炸身亡後,張作孚長子張學成在祭文中回憶道:
「憶自民國初元,我父與叔父握別返黑山縣。適胡匪楊花子等竄擾吳家窩棚一帶,我父顧念鄉邦發抒義憤,率隊往剿,誤中流彈因公亡身,維時侄方十餘歲,長姊方廿歲,二妹甫離襁褓。侄學文甫二齡,孤苦零丁誰為顧恤?叔父當時充巡防統領,聞變驚悼,遣使迎我母子等來歸。待遇侄等鞠育恩勤提挈教養如同己出,外人視之若不知侄之為侄子之為子也者。及侄稍長為之延師教侄兄弟等,稍或曠課輒加督責,嗣送侄與我弟留學東洋,非寒暑期間不敢歸國。彼時竊以為苦,今乃知叔父之望我甚殷,愛我甚厚。繼今以往求,有人隨時呵譴,隨時糾責,其可得耶?其可得耶?吾父生前未有資產,叔父以為百年之後養贍不足我母子受累,乃由黑山縣境內撥給原領地極肥沃者五六百畝,暫以歲收租項作零星日用,將來永為己業,蓋為侄謀者無微不至矣!由東歸國後,不以侄為不才,委充營長,尋由團長、旅長迭升山東七十師師長。賴叔父指導倖免罪戾,初雲無父何怙,侄昔日惟叔父是怙,而今而後其將何怙耶?」
由於是祭文,可以認為這是侄子張學成內心感觸的真實流露。
由此文可以看出,張作霖對於兄嫂一家的幫助與關心十分全面:
首先是生計問題:張作孚生前沒有財產,為了讓嫂子一家沒有寄人籬下之感,張作霖把自己在黑山縣內最好的土地五六百畝,撥給嫂子一家,以稅收租項作零星日用。不僅如此,張作霖還將自己的侄子當作兒子來養育。張作孚去世時,張學成才十餘歲,張學文剛兩歲,其二妹剛離開襁褓,整個家庭陷入了滅頂之災,是張作霖將兄嫂一家接到奉天養活。
再就是對待張學成兄妹四人的教育問題:張作霖對待張學文、張學成等侄子如同己出,讓他們與張學良、張學銘等一道讀書。當張學文、張學成等不願意讀書的時候,張作霖往往會嚴加責問,真心希望他們將來能學有所成。後來,張作霖還將張學文、張學成兄弟倆送到日本留學,並嚴格要求他們專心致力於學業,只有在寒暑假期間才能回國。
正是在張作霖的照顧下,張學成從日本留學歸來後一路順風順水,從營長、團長、旅長直至升遷到了山東七十師師長,以致於「外人視之不知侄之為侄,子之為子也」。
從悉數料理二哥張作孚喪葬事宜、再到盡心照料兄嫂及子女,前者是手足情深的體現,後者則是基於濃濃的親情,是對血濃於水的最高的詮釋。對於一代梟雄張作霖,能將親情詮釋的如此極致,著實令世人嘆服!
但令人遺憾的是,九一八事變後,張學成在錦州組織救國軍幫助日本人,變成了一個漢奸,辜負了叔父張作霖對他的養育與教誨。
當時,在東北組織抵抗日本的黃顯聲請示張學良該如何處置,張學良毫不遲疑地命令他將張學成擊斃。
(張作霖戎裝照)
(大帥府)
(張作霖與張學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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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詩詞欣賞系列之《四言詩.奮鬥》約1917年至19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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