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孔子趕大車,叛逆者尼采是乖學生,哲學家的多彩童年
孔子三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去世,十幾歲的時候母親也離開了他。
孔子年輕的時候大概做過不少被認為是很不體面的事。多少年後,孔子對他的學生說:「我小時候地位不高,所以會幹不少粗活兒。」
這些粗活兒,是指放牛、放羊、趕大車之類,孔子都幹得很好。但是童年孔子最感興趣的還是禮,尤其是跟禮有關係的音樂。只要有貴族舉行盛大禮儀,孔子一定要去旁觀,有時候還要厚著臉皮去請教。所以,孔子雖然未必受過正規教育,成年後卻成為當時罪名的禮儀文化方面的專家。
孟子是魯國貴族孟孫氏的後代,但他年少時,家道已經中落。童年時期,他的父親過早去世,留下孤兒寡母,相依度日。孟子早年生活艱辛,在幼年時主要由母親教育,孟母為了尋找一個適合孟子的生活環境,曾經搬了三次家。
西方也有不少許多哲學家,在童年時就顯示出了過人的天賦。笛卡爾出生在一個法國的貴族家庭,從小就愛思考問題,喜歡追根究底,想知道天下每件事情的原因,他父親戲稱他為「我的小哲學家」。但少年笛卡爾並不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因為他常常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有一次,他父親大為惱怒地說:「在我所有的孩子中,我不滿意的只有這一個。難道這離奇的鑽牛角尖的孩子必須誕生於世嗎?」
萊布尼茨於1646年出生在萊比錫,他父親是萊比錫大學的道德哲學教授。知識分子家庭對他的成長無疑大有益處。父親留下的大量藏書使他從小就接觸到古希臘、羅馬的文化,閱讀了大量古代文學和哲學作品。他後來這樣談論自己:當他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就能一天之內用拉丁文寫出300行聖詩。
帕斯卡從小喜歡數學,但他的父親害怕小帕斯卡因此不去學習拉丁語和其它語言,便從來不讓他接觸數學書,甚至從不在他面前談論數學問題。有一次帕斯卡偶然聽到父親說,數學是做出正確圖形和找到圖形間比例關係的工具。僅憑這個暗示,12歲的帕斯卡便開始在地磚上用炭筆畫幾何圖形,發明圖形的名稱,制定公理並進行論證,直到論證出歐幾里德《幾何學》第一卷的三十二個命題。
哲學家童年智力的超常發展,往往要以犧牲其它方面的天賦為代價。對於許多哲學家來講,他們的童年沒有一般孩子的遊戲生涯。
穆勒三歲起就受到父親嚴格的強化教育,使他的知識和智力超出他的同齡人整整25年。然而,這種驚人的教育成效,卻是以他日常生活能力的低下為代價的。據他在《自傳》中說,他在處理日常事務的時候極其笨拙,穿衣服總要花費比其它人更多的時間,他常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對眼前發生的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尼采六歲時上了學,是個虔誠的愛沉思的孤獨者。他舉止非常有禮貌,循規蹈矩,刻板得不象個小孩子。有一天放學,天上下著傾盆大雨,別的孩子都拚命往家跑,唯獨他以個人慢慢吞吞地在路上走,用帽子和小手絹蓋著寫字用的小石板。到家後,他渾身已經濕透了,母親責怪他為什麼不走快一點,他回答說:學校制度規定不許學生在放學回家的路蹦蹦跳跳,他不能破壞學校制度。尼采小時候就從古老、沉重的聖經裡面尋找安慰,他背《聖經》時富有表情,有時竟至於默默流淚。他的同學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小牧師。
大哲學家命途多舛,他們在童年經歷了太多的人生苦難,哲學智慧就是對人生苦難的升華。
盧梭母親生下他十天以後就去世了。他曾經寫道:「我生下來就羸弱多病。我的出生使母親付出了生命,這也是我命途多舛的開端……」
康德13歲時母親去世,22歲時父親去世。
黑格爾11歲時,他的母親去世。
叔本華17歲時,親自殺身亡。
尼采不到5歲時,父親去世。
親人的死亡對這些哲學家來講是一個災難,給他們的一生罩上了一層陰影。
哲學很大程度上是對現實不滿,與文學一樣屬於「不平則鳴」。哲學家童年的生活經歷往往影響了他們哲學觀點的表述,孟子講「知人論世」,了解一個的思想的方法之一是了解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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