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天皇下詔「如不攻克，就地剖腹」，中國守軍寸土不讓

文|爆炸君

1943年11月1日，侵華日軍向常德發起了進攻。兩周內連克洞庭湖周圍數座縣城，十幾萬國民黨軍隊潰不成軍。11月25日，大批日軍包圍了常德並發起了攻城戰。孤城常德危在旦夕。此時正在開羅參加中英美盟國首腦會議的蔣介石向美國總統羅斯福許下承諾：常德會戰必勝。

蔣介石發電常德守軍將領余程萬，嚴令他「與城共存亡！」此時，在英美等同盟國的注視下，常德會戰的成敗將成為衡量中國軍隊在盟國對日反攻計劃中的能力和地位的重要參照。日本天皇裕仁則向日軍敢死隊下達了「不能攻克常德，即刻就地刨腹的」詔書。於是乎，常德會戰就此成為了敵我雙方誰都輸不起的戰爭。

正是因此，常德會戰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其慘烈。戰爭打響後，日軍初戰失利，此時日軍將領橫山勇親自指揮進攻，他急調三個師團的兵力從常德北、西兩面全力攻擊。第三師團一個聯隊從南面攻擊，第六十八師團一個大隊從東面攻擊。日軍以四比一近五萬人的優勢兵力猛撲常德。

常德外圍有一座山，叫河洑山，此山是戰場上的制高點。一旦日軍佔領了河洑山，那他們就可以用炮火兵力封鎖常德。在炮火的掩護下，剛剛失去聯隊長的日軍第116師團109聯隊2000餘人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向了河洑山陣地。而相比之下，守衛河洑山陣地的第57師第171團阮志芳營的兵力僅五百餘人，不敵日軍兵力的四分之一。但他們抱著與陣地共存亡的決心，發出了「苟一息尚存，決不使敵人佔領河洑，即戰至一人一槍，亦不放棄寸土！」的豪壯誓言。

日軍這邊依仗優勢兵力和重武器支持，自然沒有把河洑山放在眼裡。但是當他們衝到陣地前幾百米時，從中國守軍的陣地工事前突然出現了由機槍、步槍和迫擊炮組成的精密火力網。每顆子彈和每發炮彈都打得異常精準。日軍瞬間丟下了近百具屍體潰退。原來，為了應對日軍的進攻，余程萬早在常德城郊四十公里內搶修和加固了星羅棋布的大小野戰工事，構成了完整的城防陣地。

余程萬認為如果戰鬥打到了城廓戰的時候，那基本上就是一個魚死網破的情況了。因此他又把他的作戰的縱深加大了，他向河洑方向派出部隊，使其作戰半徑向前延伸。由此給日軍的進攻帶來了異常困難的據點。

戰鬥進行到第二天，為了壓制中國守軍在陣地工事上的優勢，日軍將大炮推到陣地前沿，近距離射擊。還不惜將炮彈轟擊到衝鋒中的日軍敢死隊頭上。但是就在日軍敢死隊殺到陣地數十米之前，中國守軍忽然從戰壕內衝出，與日軍展開肉搏戰。一天之內，阮志芳營與日軍白刃戰，反覆拼殺十餘次，斃敵數百。

河洑山戰鬥進行到第四天，日軍增兵三千人，還有數百騎兵，此外大炮坦克接連而至。最終河洑山失守，但是他們已經成功將日軍的進攻延阻，為常德保衛戰贏取了寶貴的時間。從河洑山撤到常德城裡的中國守軍最後只有三十餘人。（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