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的本來面目真的那麼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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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色星雨

（《新三國》張飛）

【作者簡介】李冬梅，七零後，民政系統工作。筆名藍色星雨，用簡約清麗的文字，以詩言心，記錄點滴，讓詩情融進血液，凈化心靈。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中國的節日總是很有文化色彩，每個節日都有自己的傳說和寓意。每逢過年最喜歡的，就是到那紅彤彤一片喜慶的春聯市場買年畫、買對聯……最重要的是買兩張門神一左一右貼在大門上。然後端詳著，兩位門神威風凜凜英姿颯爽，看上去年味兒十足。

說起門神還不得不說這門神這其中的一位，張飛（167—221），字益德（《三國演義》中字翼德），涿郡涿縣人（今河北涿州）。提到《三國演義》中的張飛張翼德，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個性如烈火、勇猛魯莽、嫉惡如仇的「三將軍」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最近，筆者查閱相關史料，竟然意外發現，歷史上的張飛與小說和民間傳說的張飛大相徑庭，他非但不是一位莽夫悍將，相反倒是一位文武兼工的書畫家，善草書，畫美人。

傳說張飛的父親相貌醜陋，而母親卻是落魄大戶人家的小姐，孕有張飛時腹大如斗，每頓飯都吃幾大碗，街坊鄰居猜測這腹中一定是兩個孩子，等到足月出生後，只生有一子，皮膚細膩五官秀美，奇就奇在此子雖然長得秀氣，但天生力大無窮。其母教其讀書認字，這孩子更擅長寫草書畫美人。

一次父親砍柴受傷，家裡斷了柴草，張飛到山中砍柴，一次砍回父親平時的數倍，後遇一高人教授武藝，從此更是內外兼修。民間傳說中的張飛的首先表現在外貌上。他有一張怪異的臉，豹頭燕頷，雙眼圓睜，虎鬚倒豎，猶如捉鬼的鐘馗，貌相難看。貼門神習俗起源來自唐朝，傳說唐太宗做惡夢有鬼圍繞，有人說把關公、張飛畫像粘貼宮門驅鬼，遂令畫師畫二人圖像掛於上門上守衛，後來太宗果然再無異夢，後來此事被流傳開來，民間也開始效仿。

張飛一生最為精彩的就是長坂坡一段：

文聘引軍追趙雲至長坂橋，只見張飛倒豎虎鬚，圓睜環眼，手綽蛇矛，立馬橋上，又見橋東樹林之後，塵土飛揚，懷疑有埋伏在身後，便勒住馬，不敢近前。一會兒曹仁、李典、夏侯淵、樂進、張遼、許褚等都到達。只見張飛怒目橫矛，立馬於橋上，又害怕是諸葛孔明之計，都不敢近前。扎住陣腳，一字兒擺在橋西，派人飛報曹操。操聞知，急上馬，從陣後來。張飛睜圓環眼，隱隱見後軍青羅傘蓋、旄鉞旌旗來到，料得是曹操心疑，親自來看。張飛厲聲大喝曰：「我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與我決一死戰？」聲如巨雷。曹軍聞之，盡皆股慄。曹操一見急令去其傘蓋，回顧左右說：「我聽聞雲長言：翼德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如探囊取物。今日相逢，不可輕敵。」話音未落，張飛睜目又喝曰：「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來決死戰？」曹操見張飛如此氣概，頗有退心。張飛望見曹操後軍陣腳移動，乃挺矛又喝曰：「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喊聲未絕，曹操身邊夏侯傑驚得肝膽碎裂，倒撞於馬下。曹操便回馬而走。於是諸軍眾將一齊望西奔走。正是：黃口孺子，怎聞霹靂之聲；病體樵夫，難聽虎豹之吼。一時棄槍落盔者，不計其數，人如潮湧，馬似山崩，自相踐踏。」

後人有詩讚曰：

「長坂橋頭殺氣生，橫槍立馬眼圓睜。一聲好似轟雷震，獨退曹家百萬兵。」

元代《三國志平話》對張飛的出場是這樣描寫的：「卻說有一人，姓張名飛，字翼德，乃燕邦涿郡范陽人也，生得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身長九尺余，聲若巨鍾。」

這裡對張飛的外貌描寫雖然已沒有原始神話的色彩，但以「豹頭」、「虎鬚」表示張飛的勇猛，仍反映出以動物比擬人物的外貌原始圖騰崇拜式神話的痕迹。古代民間是把張飛作為神話式的傳奇英雄來塑造的，而這樣的英雄首先必然在外貌上大事誇張，使之不同尋常。

平話這個描寫，《三國演義》基本上承襲了下來。《演義》寫劉備與張飛首次相見時，劉備回頭看張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演義》把「身長九尺余」改為「身長八尺」，而把「身長九尺」賜給了關羽，但「豹頭環眼，燕頷虎鬚」這八字保留了下來，成為藝術形象張飛基本的外貌特徵。這一外貌特徵來自民間傳說和平話，意在突出張飛的勇猛、魯莽與耿直、豪放，令人望而敬畏。正因如此才把其實溫文爾雅的張飛給刻畫成了這個模樣。有句民間諺語說，鬼也會怕惡人。可能這身有絕技的大英雄都是相貌奇特的人吧！

中國的民間節日總是有聲有色，因為有了這些民間傳說充盈著生活充盈著節日，才讓人覺得節日的儀式感，我認為生活多一些儀式感更好，畢竟人生的路很長，把每一個階段每一個值得紀念日子都過的有滋有味，這才是生活。

2017，2，17

（張飛故里：河北涿州張飛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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