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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三個月後前夫向我求婚,我還愛他可一心結讓我狠心拒絕


離婚三個月後前夫向我求婚,我還愛他可一心結讓我狠心拒絕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七憶歡 | 禁止轉載

1


市中心一家生意興隆的酒吧里,安卉酒紅色的短髮在燈紅酒綠中沒有那麼耀眼了,倒是那一雙修長的腿會引起不少人的頻頻側目。


安卉從跳舞的檯子上下來的時候,腦袋更暈了,嘴裡大聲罵了幾句,便趴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


與安卉同來的也是一個小姑娘,是安卉的新同事簡之遙。簡之遙沒想到她酒量這麼差,無奈地皺皺眉頭準備叫她的家人來接她,電話簿家人的分組裡,簡之遙驚訝安卉竟然已婚,驚訝過後毫不猶豫地撥了備註是「老公」的人。

何承岸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公司加班,一聽安卉喝醉了,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開車過來,安卉的酒量他再清楚不過,跟鳥兒喝水似的。醉了先安靜一會兒,然後開始發酒瘋。


夏日的夜晚,還有些悶熱。何承岸開了一點窗戶,穿進來的風吹起他額前的頭髮,離婚這麼久頭髮長長了很多,他乾脆也換了個新髮型。


酒吧到公司的距離不算長,但因為是繁華路狀,所以並不好開車。


何承岸到達酒吧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安卉。嘈雜的環境里,安卉一點意識都沒有,想到這何承岸心裡的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大步走過去,粗魯地拽起安卉的胳膊:「安卉,你給我醒醒!」安卉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來人,看見來者是何承岸,她倒是清醒了幾分。

「你幹什麼,別管我!」安卉一揚胳膊,準備繼續睡。


簡之遙看著這個被安卉叫做老公的男人,長得還真是儀錶堂堂,黑色褲子上搭了一件深紫色襯衫,襯衫上的暗色花紋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帶一點謎一樣的誘惑。


見有人來接安卉,簡之遙便放心地告辭了。何承岸點點頭,算是道謝,目送著簡之遙和她朋友走出酒吧門口。


何承岸繼續轉過身來拉安卉:「你以為我想管你啊,你個女人在酒吧里喝成這樣,你有沒有點安全意識啊。」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安卉站起來,也不甘示弱道:「關你什麼事,我們已經離婚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地向門口走去,背包還落在檯子上。

何承岸一把拽起背包的帶子,幾步追上安卉:「你以為我想我管你啊,手機上為什麼還不改備註,還叫老公?」


「什麼老公!我沒有老公!」安卉狡辯的聲音更大了,但步伐卻越發不穩,她半個身子都倚在何承岸的身上,一邊倚靠著,還一邊嘴硬著:「你別管我。」


「嘴硬,趕緊走,回去趕緊改回來,我可不想給你收拾爛攤子。」何承岸攬著她,毫不溫柔地把她塞進車裡,然後給她繫上安全帶。


2

安卉握著安全帶,腦袋暈暈沉沉的,突然抬頭望著何承岸,說了句:「啊,你怎麼把我綁起來了,我警告你我老公打架可厲害了!」


何承岸抿著嘴輕笑:「嗯,厲害厲害。」心裡有些無奈,知道安卉現在應該是準備撒酒瘋了。


果真安卉下一秒又要開窗戶把頭伸出去,「進去,太危險了!」何承岸警告道。


安卉怎麼可能會聽,何承岸沒辦法只好把放在后座的領帶拿過來綁起安卉的手,然後左手開車,右手按著安卉。


「哎,你摸我幹什麼啊!」安卉看著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不高興地嚷嚷道。


何承岸沒理她,心裡只恨恨地想:她竟然穿這麼短的裙子。


安卉性子雖然烈些,但穿著方面一直都很大方得體,從來不穿什麼性感暴露的衣服,可是現在的她不僅穿了,還學會來酒吧喝酒了?


想到這何承岸搖搖頭,自嘲地笑笑:「關我什麼事。」


他們之前的家距離酒吧太遠,何承岸只好先帶著她來到自己市中心的一套單身公寓,這也是何承岸和安卉離婚後一直住著的地方。


公寓很小,一室一廳,但離公司很近。


而一路上,安卉還一直念念有詞:「54678,我記下你車牌號了,等讓警察叔叔來抓你,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何承岸,你在哪,怎麼還不來救我!」聲音之大,讓何承岸耳邊總也得不到清凈,該死的,一路上還都是紅燈。


好不容易到達公寓,何承岸也沒把安卉手上的領帶摘下來,而是連人一起抱起來。何承岸抱起安卉的那一刻,安卉一改話風:「嗚嗚嗚,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把綁匪打的落花流水。」


何承岸一邊抱著她坐電梯一邊逗她:「我是誰?」


安卉回答得理所當然:「何承岸啊!」


何承岸低下頭看她,她的眸子還和以前一樣,晶亮晶亮的,未染塵埃。安卉身上生的最好看的就是眼睛,她的睫毛不僅濃密而且還向上翹,別人化妝可能都化不出她的效果。鼻子不挺,略小,嘴型倒是很好看,五官除了眼睛並不出色,但拼在一起卻很耐看。


何承岸就這樣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忘按電梯了。


3


進去後何承岸給安卉解開領帶,上面勒出幾道淺淺的紅印,「何承岸,你看那個大壞蛋,他打我。」


「打你哪了?」


「他!他摸我腿!」安卉說著說著就要哭起來,一臉委屈至極的模樣,何承岸不怒反笑,「乖,我都給你報仇了。」


「你也摸他了?不行!何承岸你只能摸我!」


「好好好,沒摸他,打他了。」何承岸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安卉。


同樣,安卉也像個孩子一樣粘著何承岸。


「安安乖,先去沙發坐著,我要換個衣服。」何承岸叫安卉安安的時候,還是像以前一樣順口,但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叫過了。


之前的他和安卉就像兩頭暴虐的獅子,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搞得像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敵人,安卉從來都不會認輸和服軟,他也是。


所以,此刻喝醉酒的毫無防備的安卉,何承岸覺得她可愛極了,一連他也放下了所有防備,不自覺地溫柔起來。


「我給你換!不一直都是我給你換嗎?」


「你今天累了,需要休息,快去休息吧。」


「我不累,何承岸我不累!」安卉說著便要給何承岸脫衣服,夏天的衣服脫了一層便沒有了,安卉戳戳何承岸的胸肌,傻呵呵地笑:「你身材還是這麼好。」


何承岸拿下安卉的手:「嗯嗯好,乖,我自己換。」


「不行!」安卉話音剛落,手便又伸向何承岸的下身,熟悉的氣息縈繞在他身邊,他早就起了要命的反應。


安卉脫到最後一層的時候,甚至還摸了摸何承岸的某個地方,「安安!」何承岸大聲叫了一句她的名字!


安卉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一臉無辜,何承岸只好無奈地解釋道:「這件不用脫。」


「哈哈,何承岸你是害羞了嗎?我又不是沒見過,這麼長,還是這麼長!」安卉跟何承岸比劃著,身子一個不穩撲到了何承岸的身上。


安卉緩慢地抬起頭,作勢便要吻下去,何承岸推開她:「安安不可以,我去洗澡。」


「為什麼?」


「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


4


喝醉的安卉哪裡會管這些,無奈何承岸面對安卉,自制力也幾盡為零。


所以當第二天何承岸的手機鈴聲響的時候,安卉正在他的懷裡睡得安穩,何承岸按掉鈴聲,只是回了個簡訊道:我晚點過去。調成靜音把它放在了床頭邊,手繼續攬著安卉纖細的腰。


她什麼時候剪的頭髮,染的色?之前的黑髮長過腰跡,她怎麼捨得剪。


這是離婚三個月後他們第一次相見,沒想到最後還是滾到了床上來,只有三個月而已,時間卻長得讓何承岸忘記了起初的他們為什麼要離婚,只記得他們每一個劍拔弩張的時刻,卻想不起最初的導火索。


他明明還愛著安卉,之前愛,現在也愛。想到這,他湊過臉準備再親一口安卉,沒想到還沒碰到,安卉的手機便響了。


對自己鈴聲極其敏感的安卉,攸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睜眼的剎那就看見了何承岸那張放大的臉,第一念頭是自己在做夢,眨了下眼睛轉過身子拿手機。


「安卉!幾點了,還不來公司?」上司的聲音出現的即刻,安卉便完全清醒了。


掛掉電話後,安卉「蹭」地坐起身,惡狠狠地看著何承岸,卻突然發現自己裸著身子,然後又連忙拉過薄被,可經她這麼一拉,何承岸倒是露了半個身子。


何承岸慢悠悠地起身,走到衣櫥前換衣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又不是沒見過。」話一出口何承岸覺得熟悉,他低頭輕笑,這不是安卉昨晚說過的話嗎?


安卉坐在床上一臉懊惱,昨晚發生的,她還有些片段的記憶,自己怎麼又沾酒了啊!可是,出現的為什麼會是何承岸呢?


「誰讓你管我的,你別忘了,你可是我前夫!」何承岸悠閑地繫上最後一粒扣子,然後踱步到安卉這邊,拿過離她不遠的手機,打開通訊錄的分組,果真何承岸的備註是老公。


何承岸把手機舉在安卉的面前:「怎麼解釋?我倒是希望你別讓我管你。」何承岸一臉傲慢。


「我只是沒來得及改!」


「哦?三個月了還沒來得及,那多久是來得及啊,一年還是一輩子?」何承岸一臉小人得志地笑著。安卉氣得緊抓著被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鼓鼓地別過臉去,不想再看他。


待何承岸出去後,安卉才彎腰把地下的衣服撿起來,竟然還是昨晚去酒店的那身,裙子這麼短,這讓她怎麼上班。


正當她愁眉苦臉的時候,何承岸又進來了,丟給她一套衣服:「娜娜的,上次來找我落下的。」娜娜是何承岸的表妹,安卉見過幾次。


安卉拿起衣服,問了句:「她知道了?」


「還沒,她來住的時候,我住的工司,不過早晚要知道。」


安卉低沉地應了一句:「奧。」她心想,好一個早晚要知道,是啊,她的家人,他的家人,早晚都要知道他們離婚的既定事實。


5


安卉並未讓何承岸送自己,而是自己擠了幾站的地鐵,昨晚太激烈,導致安卉的身子還有些不適,反正總感覺自己怪怪的。而且,路上的人好像總有往自己這邊看的,娜娜的衣服自己穿著明明很合身啊,應該不是在看自己吧,大概是自己多慮了。


就這樣安卉一路恍惚地到達公司,已經是十點多鐘了,剛在辦公室坐下,便收到同事的簡訊:安卉你快去換套衣服吧。


安卉心裡一驚,果真是因為衣服的事,她連忙回了一條:有那麼不合身嗎?


不是啊,吻痕!同事回過來的簡訊,特意用了嘆號的符號。


安卉看到這幾個字後,臉瞬時漲熱,渾身的血液迅速移動著,她用了幾秒的反應時間,趕緊奔赴樓下的服裝店,要知道她上司那個老女人最見不得私生活混亂的。


安卉到達衣服店,看到頸後明晃晃的吻痕時,一下子沒忍住地破口大罵:「我靠,死何承岸,你夠狠。」


那今天遇見的這麼多人豈不是都看見了?簡直太丟人了。


她挑了一件高領衣服,換好到達辦公室的時候,上司剛好在找她。


她努努嘴,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頓訓斥,可挨訓跟與何承岸重逢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這麼久沒見何承岸,他好像更帥了,絲毫沒有言情小說里寫的那樣,因為彼此分別所以一蹶不振。是不是因為他真的沒有那麼愛自己。


安卉還記得他們離婚那天,兩人默默地,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是出民政局門口的時候,自己賭氣似的說了一句:再也不見。


然後一個人朝左,一個人朝右,一條路,果真可以做到不相遇。


只是轉身的剎那,安卉的心抽疼了一下,她刻意忽視掉,裝作開心的告訴自己,自己自由了。


6


何承岸和安卉相識在一個朋友舉辦的小型聚會上,因為做遊戲分到了一組,由此認識,何承岸覺得安卉不錯,安卉也覺得何承岸不錯。


他們幾乎是同時跟自己共同的好友打聽,對方有沒有對象。


好友嘴角一翹,沒想到自己竟不經意間促成了一段好姻緣,要知道,安卉和何承岸的眼光可是出了名的挑剔。


安卉性子外向,這段感情也沒有那麼多遮遮掩掩,於是認識沒多久便確定了關係。


也許真正的愛情就是簡單粗暴的,那些帶著遲疑和顧慮的,定是在愛情里摻雜了別的東西。


兩人轟轟烈烈地戀愛著,又轟轟烈烈地結了婚,當安卉以為自己一定能夠經營好這段婚姻的時候,兩人之間已經輕輕悄悄地有了裂痕。


何承岸和安卉都是獨生子,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都是要強的性子,當風花雪月突然變成了柴米油鹽,安卉心裡的落差別提有多大了。


婚姻生活根本不像那些有愛的漫畫畫的那般,每天相擁而眠,一起刷牙,一起做飯。剛開始確實是連睡覺都可以甜出蜜來,可是漸漸的,何承岸覺得安卉長時間枕著他的胳膊,搞得他手都麻了,而安卉也不喜歡一個熱乎乎的身體貼著自己,她懷念自由自在翻身踢被子的時刻。


睡覺只是眾多事情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還有彼此要適應的生活習慣,各種各樣的隱性性格,於是,連做家務這件事,兩個人都能吵起來。


可讓矛盾真正鬧大的,是因為給雙方父母入保險的事。


「何承岸,憑什麼給你爸入那種保險,給我爸入這種保險啊?」


「當然是你爸適合這種啊。」


「適合?這兩種差一千塊錢!」


「這跟錢沒關係,你看它條目。」


……


剛開始何承岸還好聲好氣地跟安卉解釋,後來發現她不可理喻,於是也發了脾氣,兩人從入保險的事吵到了生活習慣,又從生活習慣質疑對方的愛。


但還沒等到床頭吵架床尾合,便又出了新的幺蛾子。


何承岸跟自己青梅竹馬訴苦的時候,恰巧被安卉看見了,話題很正常,就是兩人單獨見面的形式有些曖昧。


「何承岸,原來你還有紅顏知己啊。」


「不是,你別想多了。」


經歷了將近兩個月的爭吵和冷戰後,安卉突然有點不相信婚姻了,她不明白戀愛的時候明明跟何承岸那麼要好,為什麼結了婚以後一切都變了。


安卉做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愛情就像咖啡,結婚之後,必將經歷由白到黑,由甜到苦,再由熱到冷。


所以,某天清晨,她推開客房的門,對著剛起床的何承岸,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離婚吧。」


當安卉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時候,他們的婚姻維持了還不到一年。


而何承岸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很驚訝自己竟然沒有心痛,反而覺得放鬆,確實結婚這十一個月以來並不是他想像的樣子,他們有處理不完的煩心的事。


何承岸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千頭萬緒,也不知道他和安卉的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那一刻,他只想逃避。於是,他也淡淡地說了一句:「好。」


他們互相凝望,好像電影結尾常見的場景,標誌著一個不完美的結局已經書寫完畢了。


7


離婚後的安卉過得並不好,她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可像她這麼驕傲的人,就是打死也絕不會做出什麼回頭的事。


於是三個月來,她一直忍著沒聯繫何承岸,而何承岸當真也沒聯繫過自己。


她常常望著通訊錄上的老公一欄失神,是這樣的字眼證明她曾經也結過婚,婚姻這渾水,她算是淌過了。


她想改一句名言,她現在覺得讓一個人成長的不是苦痛,而是婚姻。


「安卉,周姐讓你去辦公室。」同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安卉的思緒,她趕緊回神,整整衣服來到上司辦公室。


「卉啊,公司新接了個案子,我跟王總推薦了你,到時你跟著去談吧。」


「嗯,可以。」安卉爽快地回答道,可當上司把資料遞到安卉手上的時候,安卉便有了想割掉自己舌頭的衝動了。


文件上明晃晃地寫著伽萬兩個字,伽萬是何承岸的公司啊!


「周姐,我突然想起來,我下周可能……」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找借口的時候感覺舌頭像打了結一樣,於是磕磕絆絆地讓周姐一點耐心都沒有,周姐一副我就看好你的樣子。


安卉下一秒真想和盤托出,她不想去前夫的公司,因為尷尬。


她和何承岸剛結婚那會兒,兩個公司就在談合作,當兩個公司合作談成了,她和何承岸卻掰了。


所幸這個案子不會跟何承岸的部門有正面接觸,而公司那麼大,她應該也不會跟何承岸碰到才是。


半個多月過去,工作將要接近尾聲,但最關鍵的收尾階段,因為安卉的失誤,整個項目的進度都被迫減緩。那天,安卉在何承岸公司的某個拐角處,被王總罵了個狗血淋頭,安卉已經不是職場菜鳥,可被王總那麼罵,她還是難以接受。


安卉噙著淚,默不作聲地低著頭,好不容易挨到王總罵完了,卻在抬頭的剎那看見站在她面前的何承岸。


何承岸還像以前一樣,注重自己的形象,衣服上連個褶都找不到,安卉看著把自己收拾得乾淨利落的他,只是覺得陌生,他再也不可能成為自己的懷抱了。


安卉用力地抹了一把眼睛,本就不多的眼淚被安卉全都擦掉,她轉身離開連個招呼也不準備跟何承岸打,何承岸卻先她一步拉住她的胳膊。


「你幹嘛!」安卉的語氣並不好,嗓音還帶著一點沙啞。


何承岸站到安卉的對面,皺皺眉頭:「怎麼了,他為什麼罵你?」本來是一句關心的話,卻被何承岸說的冷冰冰的。


「跟你有關係嗎?」


「安卉,你有必要拒我千里之外嗎?你喝醉可不是這樣的,還是醉了比較可愛。」


「何承岸,我們結婚那會兒,也沒見你這麼關心我。你知道什麼是多餘嗎?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還有我心冷後,你的殷勤。」


何承岸盯著安卉,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大多數時候都喜歡口是心非,這次他不想再跟她吵,而是攬過她的肩,沉沉說了句:「走吧,我帶你去吃泡芙。」


8


聽到這句話,安卉一時間都忘記了反抗,因為沒想到,她的一切他還都記得,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是一定要吃泡芙的。


她還記得他們戀愛那會兒,也是某一天里被上司罵,她在電話里跟他委屈地抱怨,然後掛掉電話沒多會兒,他便拿著一盒泡芙出現在她家樓下。


她曾經也被他關心和愛護過,她說曾經。


「不用了,我還要忙工作,而且我現在不需要吃那種東西了。」安卉說完沒等何承岸回答便大步離開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何承岸看著安卉離開的背影沒再繼續跟上去。


他承認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她,可紛繁複雜的頭緒他已經沒有辦法理清。


第二天,項目出現了轉機,安卉覺得不可思議,她以為是王總弄到的資源,王總卻先一步找到了安卉:「你做得不錯。」全天下的老闆就是這樣,做錯了事可以說上一篇文章的話,表現得好,只得到一句話的表揚。


「那個……」


「我還有會。」王總揚了揚手裡的文件,沒聽安卉說完便離開了,安卉一個人留在原地納悶兒,是誰幫了自己?


難道是何承岸!可他為什麼要幫自己,是因為同情嗎?安卉甩甩腦袋,覺得想這些問題簡直要煩死了,像一個無底洞一樣,一個問題連著一個問題,絲毫沒有答案。


這時,安卉的手機響了,是安卉的母親,她說父親的老毛病又犯了。


於是安卉沒參加慶功宴,而是直接來了醫院。病房裡並不是什麼緊張的氣氛,因為安卉父親的老毛病打幾次點滴就能好,不會危及生命。


比較頭疼的是,每次治療都不能去根。


病房裡安卉的母親問到何承岸,安卉連忙反應:「他出差了,過幾天才能回來。」


「奧,讓承岸不要太拼啊,你們年輕人老不注重身體。」


安卉輕輕點頭,真相就在嘴邊,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安卉父親的醫藥費自掏的部分並不多,何承岸當時選保險也是考慮到安卉父親的病情,那份保險里定了這種條目。


安卉交上錢然後無奈地笑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要那麼炸毛,為什麼連何承岸的解釋也聽不進去,她真的像何承岸說得那樣,已經蠻不講理了嗎?


「媽媽,你和爸爸怎麼一起走了這麼多年啊?」


「用腳走唄。」


「媽!」


「其實就是磨合,寬容,婚姻的伊始是新鮮和甜蜜,但漸漸的就是平淡和重複,年輕的時候我和你爸也天天吵,老了反而不吵了……媽媽現在看來啊,婚姻里的理解和尊重很重要,不要以為對方理所當然的要理解你、關心你。小卉,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你和承岸?」


「哎呀,我們現在甜蜜期,好著呢,就是隨便問問。」安卉攬上母親的胳膊,一臉撒嬌狀。


腦海里反覆出現的是母親嘴裡說的理解和尊重,親近的人反而需要尊重對嗎?


9


第五天,何承岸下班後開車來到市中心一所超市,安媽媽也來超市買些日用品,兩人就這樣不期而遇。


「承岸?你出差回來了?」


何承岸腦袋一懵,隨即想到可能是安卉編的慌,然後對安媽媽點頭:「嗯,剛下飛機。媽,你怎麼在這?」何承岸說完後眼睛瞟到安媽媽的手裡提的籃子,有毛巾之類的東西,安卉父母住在城郊,斷不會來到市中心的超市買個日用品,難道是?


「爸爸又犯病了嗎?」


安媽媽點點頭,「已經好了,我們明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何承岸心裡一訝,沒想到安爸爸已經在醫院住了這麼久,安卉卻隻字未提,就只是說了句,自己出差了?


何承岸隨安媽媽來到病房的時候,安卉正在給父親削蘋果,她看到何承岸進來,拿蘋果的手不禁一緊,這是他們離婚後第一次同時出現在父母的面前。


不過何承岸的樣子看起來自然極了,像以往那樣跟安爸爸和安媽媽交談,聽說沒什麼大礙何承岸也就放心了。


當晚,何承岸執意要留下來,他讓安卉和安媽媽都回去休息,安卉怕露餡,不敢拒絕地太激烈,最後拗不過何承岸便只好答應了下來。


而出院的各種手續一直都是何承岸忙前忙後,還請假親自送安卉父母回家。安媽媽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女婿。


安卉承認,何承岸確實是一個孝順的人,無論是對待他的父母還是對待自己的父母,從戀愛到結婚,一直始終如一,可入保險那件事,她還是對他說出了那麼傷人的話。


把父母送下後,車上只剩下何承岸和安卉兩個人,超低的氣壓弄的安卉渾身不自在,她沒話找話似的說了一句:「謝謝。」


沒有應答。


於是兩人就真的一路沉默到家,何承岸把安卉送回家後,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也開車門下來了。


「你不回去嗎?」安卉問。


「我有東西落在這了,正好拿回去。」安卉對這句話反應了三秒,雖然想不起他在這落了什麼東西,但還是找不出這句話的毛病,便點頭讓他進屋。


屋裡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擺設,空間並不大,每一件傢具卻擺放的恰到好處,玄關處安卉還留著何承岸的拖鞋,確切地說她還留著他的很多東西,有一次她明明都收拾起來扔到垃圾箱了,可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掙扎,還是鬼使神差地去垃圾箱撿回來。


她安慰自己說,等有了下一任再把何承岸的東西扔掉,但實際上她一點要接受下一任的意思都沒有。


安卉扔給何承岸拖鞋,說了句:「你自己找吧。」然後轉身來到卧室換衣服。


沒想到何承岸也跟著進來了,安卉把脫了一半的T恤又捋下來,瞪著眼睛看何承岸,意思是你怎麼進來了。


何承岸走到安卉的面前,步步緊逼:「爸爸住院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


「為什麼要跟你說?」安卉別過臉,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也不敢跟何承岸對視,而何承岸被她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眸子看起來倔強極了,而何承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氣氛又一次凝固,安卉開口道:「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而何承岸不僅沒出去,還將安卉一把抱在了懷裡,下一秒一個吻便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安卉的手腳都被何承岸控制著,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得空,安卉氣呼呼地說了句:「你這是強姦!」


「你告去啊!」


10


完事後,何承岸抱著安卉去洗澡,安卉的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浴池裡。


何承岸皺著眉頭問道:「哭什麼?」


安卉不應聲,何承岸伸過手為安卉輕輕擦掉眼淚,一本正經地又問了一句:「弄疼你了嗎?」安卉還是自顧地哭,沒反應。


直到何承岸說「我保證下次溫柔的時候」,安卉才抬起頭怒視著何承岸,何承岸卻心情大好地攬過安卉。


安卉也不知道自己哭什麼,就覺得愛上這個男人讓自己特別委屈,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渾身都委屈極了。


而她跟何承岸的以後,讓她茫然極了。而他下面一句話,讓她震驚不已。(原題: 《最佳前夫》,作者:七憶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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