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版「花木蘭」，一股無法抗拒的女人味，太美！

在魯蘇交界大運河邊上的禹王山，也許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山，海拔僅有125米，可是79年前，就是在這座小山包上，中國軍隊阻擊日軍進攻達27天之久，為參加徐州會戰的中國軍隊戰略轉移，武漢會戰部署兵力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在這場大拼殺中，有12名女兵志願者活躍在前沿陣地和戰地醫院，為戰士們表演文藝節目、縫補衣服、搶救傷員，有的還拿起武器上前線打鬼子。她們就是從武漢偷跑來的雲南省婦女戰地服務團的12名團員。

雲南省婦女戰地服務團60名團員大多是昆明昆華女中的學生。1937年12月13日，她們高唱著《婦女進行曲》從昆明出發。在隊伍行進在大街上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喊道：「我也要去，我也要隨你們去，因為我也是一個不願做奴隸的中國人！我一定要同你們一起去！」這是一個不到20歲、從彌勒來省城求學的女孩，她們沒有理由拒絕她，於是六十個草綠色的戰士當中，增加了一個沒有脫去旗袍的戰友。她的名字叫姜迪芳。

戰地服務團60餘名團員從昆明長途跋涉40多天，步行2000多公里來到長沙，1938年春節前夕輾轉來到六十軍駐地武漢，她們在這裡學習、整訓，鄧穎超親自為她們上課。

4月下旬，六十軍參加了台兒庄會戰，不斷傳來將士傷亡的消息令姑娘們心急如焚，坐卧不安，她們紛紛請戰，但是沒有得到批准。在一天深夜， 宋志飛等12名姑娘偷偷從武漢爬上去徐州的火車來到了台兒庄前線，她們向軍長盧漢說：「我們是自願來的，古代的花木蘭、穆桂英都能上前線，我們也能殺鬼子。」盧漢安排她們到戰地醫院做搶救傷員、轉運傷員到後方醫院的工作。

所謂的戰地醫院，也就是在老百姓的房子里擺上簡陋的醫療設備。由於運下來的傷員多，村子裡的房子少，姑娘們就把打穀場、牛棚等能住人的地方打掃乾淨，鋪上晒乾的稻草，安頓傷員。她們給傷員包紮傷口、換藥、送水送飯，儘快的把他們抬送上火車，轉運到後方醫院治療。她們晝夜搶救傷員、運送傷員，顧不上休息，眼睛都熬紅了，可是她們沒有一個叫苦的。

中國軍隊在禹王山設立了一道堅固的防線，已與日軍在此拼殺了十幾個晝夜，打退日寇幾十次的瘋狂進攻，禹王山陣地牢牢地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姑娘們合計：戰士們在陣地上流血犧牲，我們也不能在後邊呆著，我們到前線去慰問，為我們的勇士們鼓勁加油。

5月初的一天，田野里各色各樣的野花都盛開了，風和日麗。姑娘們準備好慰問品，打理好行裝，向禹王山前線進發。她們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於下午來到了禹王山前沿陣地。戰士們正持槍密切注視前方，嚴陣以待。姑娘們走進他們中間，把慰問品送到戰士的手中。戰士們在異地他鄉，見到家鄉人民親手製作的雲南大頭菜、餅乾，見到家鄉來的大姑娘們，異常興奮，紛紛表示誓與鬼子拼到底！姑娘們還給戰士們唱起了《六十軍軍歌》和家鄉的戲曲小調。

黃昏時分，日軍的炮擊又開始了，戰士們勸她們說：「鬼子要開始進攻了，姑娘們快下去吧。」姑娘們齊聲說：「我們和你們一起戰鬥！」說著姑娘們趴在戰壕里，跟在戰士身邊學扔手榴彈。炮擊過後，日軍開始衝鋒。我軍奮勇還擊，頓時，槍聲、手榴彈爆炸聲響成一片，震耳欲聾。激戰半個小時，日軍在陣地前留下一片屍體，龜縮回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姑娘們與戰士們依依告別，趁著黑夜返回駐地。5月16日，姑娘們隨同部隊撤離徐州，又奔赴新的抗日戰場。今天，請人們記住她們的名字：宋志飛、劉佩蘭、劉先德、彭明緒、張麗芬、陳瓊芬、孟昭文、黃自仙、姜笛芳、蘇志賢、馬少良。

原標題：永不調謝的「木蘭」

*作者：鄭學富，魚羊秘史原創專欄作家。從事宣傳、新聞工作30餘年，現為台兒庄區委宣傳部內退幹部，台兒庄戰役研究會副會長、會刊《東方曙光》主編，台兒庄大戰紀念館、賀敬之柯岩文學館特約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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