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紅日初升——第八章 四節度一怒歸梁山 謀天下齊軍大整編

接著上回說，張叔夜率殘兵退入濟州城，見雲天彪殘部亦在城內，清點軍士，還有兩萬餘人，這一戰折損了三萬餘兵馬，不但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歐陽壽通、召忻、傅玉七將戰死，長子張伯奮和雲天彪父子也陣亡，張叔夜環顧四周當初帶來的二十三將僅剩下張仲熊、龐毅、唐猛、任森、高粱、韋揚隱、陳麗卿七將，兩位副帥雲天彪和陳希真也只剩的陳希真一人。心中不免難受，對蔡鞗道：監軍大人，今日之敗皆叔夜一人之罪，請監軍稟明聖上，治叔夜之罪，莫要牽連眾將。蔡鞗道：張招討言重了，今日雖敗，我等尚有些力量，應死守濟州，以待救援，若將軍如此氣短，濟州再失，到時更無滅賊之策呀，吾當稟明聖上，請派援軍，將軍連日大戰，先休息則個吧。遂休書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東京，這邊童貫見書，聞京東又敗，遂於蔡京商議對策，蔡京道：正可藉此機會除掉張叔夜。童貫道：太師，不可操之過急，現下馬植正在河北謀求聯合大金與契丹作戰，大遼國已岌岌可危，此事若成，自可收復燕雲十六州，你我便可成就不世之功，到時再借河北餘威，滅梁山賊寇，易如反掌。蔡京稱善。於是二人將戰報壓下，只奏曰，張叔夜小勝一陣，不日便可踏平梁山。然後有傳令張叔夜，固守濟州，徐圖梁山，濟州若再有閃失，則必重罰。張叔夜這邊的信後，亦開始整頓軍力，並想辦法要救出東大營宋軍，這邊陳希真道：末將已探知，當日總攻之時，東大營宋軍只搖旗吶喊，並未進攻，後又龜縮於營內，任賊寇包圍，致使賊寇迅速判斷出我軍意圖，將精銳盡調於南寨，使我軍遭受慘敗。張叔夜道：此言屬實？陳希真道：絕無半句假話，請大帥明察。張叔夜道：這些個節度使，賊性不改，若不是他們不聽調度，屢失戰機，我軍怎會有今日之敗，當下他們被包圍，若逼得急了，難保他們不投靠賊寇，得想出個萬全之策。蔡鞗道：某願前往查明此事。張叔夜忙道：此行甚是兇險，監軍還是不去為妙，本帥去便是。陳希真道：大帥乃一軍之主，不可輕去，況那些個節度使素不聽大帥調遣，監軍去正好可以指揮他們儘早突圍，將東大營宋軍帶回，末將願護衛監軍前往。張叔夜道：眼前也只有如此了，陳統制一定要護衛監軍周全。於是陳希真與女兒陳麗卿率五百精兵護衛蔡鞗往東大營出發去了。

梁山這邊，宋江召開殿前會議，商討下一步作戰計劃，林沖道：東大營宋軍，皆常年追隨王煥等人的能征善戰之軍，又不曾損耗，彼不出戰，我軍即便強攻攻下，也定損失不小啊。柴進道：東營宋軍王煥等節度使本是被招安之人，不同於其他宋將，是否可以招降之。關勝道：說到此，我想起，前日聞得宋軍降卒道，張叔夜對眾節度使頗有意見，還斬了王文德。正說間，戴宗進來報，發現幾百宋軍從濟州方向來，抓住一個小卒，審問得知，是監軍蔡鞗與陳希真欲去東大營。吳用道：如此，小可可略施一計，令東營宋軍不戰自降。宋軍道：如此甚好，便安排下去。且說蔡鞗一行人來到東大營附近，見齊軍團團圍著，不知道從何處進去，正猶豫間，見有一小校模樣的齊軍望這邊走來，陳希真正欲抓住此人盤問，蔡鞗忙示意先勿動，只見這個小校也不躲避，徑自朝宋軍走來，到跟前道：來的可是東大營張校尉。蔡鞗忙道：正是。小校又道：我家大王特命小的在此指引，過了這個山谷便是北面回營的缺口。說罷，扭頭便走，陳希真忙命人追，但此人疾走如飛，硬是沒追上，殊不知此人乃活閃婆王定六也。陳希真一想道：如此看來王煥等人定已經與賊寇勾結，此處兇險，還請監軍速回濟州。蔡鞗道：蔡某忠於王事，此刻正是危機之際，豈可臨陣脫逃，當效漢班定遠之事，直驅虎穴，誅逆賊，奪軍權，將軍願同去否。陳希真道：願同監軍上刀山，下火海。遂往北面而去，先不說蔡鞗，且說這陳希真乃精明之人，今日事急，竟被此雕蟲小技蒙蔽，豈非天意也。蔡鞗一行人遂依王定六之言從山谷繞到北面，見齊軍果有一缺口，遂更堅信王煥等已反，便進入東大營，直驅中軍，道監軍到來，王煥、韓存保、項元鎮、徐京四人前來進見，陳希真立馬命手下將四人綁了，王煥大叫何事綁我等，蔡鞗道：你等原本草寇，受朝廷招安，不思報效，反又勾結賊寇，欲率軍投敵，真是賊性不改，當立斬不赦。韓存保大罵：汝等匹夫，處處刁難，欺人太甚，先斬王文德，又想斬吾等。東大營諸將校已紛紛趕來，陳希真道：王煥等四人叛國，欲投草寇，今監軍大人代表聖上將四人正法，汝等當隨監軍突圍。王煥大叫，誰敢斬吾。這王煥親兵皆是昔時追隨王煥落草之人，見此情景，管你什麼監軍，紛紛喊道，快救大帥，遂一擁而上，搶下了王煥四人，陳希真見狀急護住蔡鞗往出退，這邊韓存保、項元鎮領兵便追，欲手刃蔡鞗，王煥、徐京急忙勸阻，但已有軍校開始圍攻蔡鞗等人，但大部分軍士尚不知所措，陳希真急保護蔡鞗從北面缺口逃出，按原路返回。剛走出山谷，見前面一彪齊軍攔路，原來是小李廣花榮同王英、扈三娘夫婦帶人在此攔截，陳希真護住蔡鞗拚死突圍，陳麗卿接住扈三娘廝殺，且說花榮等並非要取蔡鞗等人性命，只是依吳用計策攔截，讓蔡鞗更加確定王煥等人已投梁山，所以扈三娘見陳麗卿同自己一樣是女將，便有意放過，鬥了幾十回合，便故意賣個破綻，讓開道路，沒想到這陳麗卿過去後，突然扭身射出一箭，直取扈三娘咽喉，這一切皆被花榮看在眼裡，大罵：人家有意放你，這等不識好歹，遂連發兩箭，一箭射開陳麗卿之箭，另一箭正中陳麗卿咽喉，陳麗卿登時斃命，陳希真來不及悲痛，保護蔡鞗突圍而去。且說，東大營這邊，王煥等爭執過後，知蔡鞗必會向朝廷參奏，想各回本鎮，於是拔營想自北面缺口出去，剛走出營，見前面旌旗飛揚，旗號上分明寫著「大齊天王」，只見宋江騎馬緩緩走出道：諸位將軍意欲何往。王煥道：欲回本鎮，還請壯士讓道，自不會再來叨擾貴寨。宋江道：諸位將軍還回得去嗎，違抗軍令，私通反賊，可是滅九族的大罪，此時蔡鞗的摺子恐怕已在路上了，諸位聽孤一句，趙宋皇室昏聵，外受辱於外番，內欺凌百姓，諸位不如跟隨孤，開創一番霸業。王煥等心想，我等本為招安之人，不見容於朝廷，今日之事，定不會寬容我等，回去亦死路一條，宋江仁義，大齊初興，歸順大齊，總比做朝廷的鳥官強。於是，皆道：願追隨大王。宋江大喜，命降軍駐紮於東大營，派李應前來犒軍，自帶王煥四人回興齊城。

大齊元年九月，經過一年多的艱苦奮戰，大齊終於渡過了建號以來最艱難的一年，打破了官軍的四面合圍，大齊上下，皆士氣振奮。宋江將九九重陽節定為定為東皇日，大宴眾兄弟。第二日，召開殿前會議，商討下一步方針，柴進道：張叔夜如今退到濟州，我軍暫且無佔領濟州的實力，朝廷也忙於河北戰事，暫時不會再來犯我，我軍應藉此機會，大加整頓恢復，積蓄力量，為日後逐鹿中原做準備。盧俊義道：我軍應迅速整編，以便於作戰指揮。宋江道：甚是，盧元帥之戰法也應在全軍推廣。於是眾人商議，制定下一步發展方略並整編全軍：

第一、關於領導中樞的建設。原來的齊軍主簿柴進，改稱為齊軍長史，同大元帥盧俊義、齊軍軍師吳用、法師公孫勝一道協助天王管理軍民庶務。武松擔任近衛軍都指揮使，原來的五百人的虎賁衛士由武松直接統領，增設兩個五百人的近衛騎兵隊，由呂方、郭盛任左右指揮使，增設兩個五百人的近衛步兵隊，由孔明、孔亮任左右指揮使，設一百人的護旗軍，郁保四統領，號為捧日班，所有近衛軍皆歸武松節制。蕭讓為齊軍掌書記，隨侍天王左右。王英擔任天王府總管。裴宣軍法司、二蔡執法隊編製不變。

第二、關於軍事編製。大元帥盧俊義將土方軍團之戰法在全軍推廣，盡最大力度擴充軍隊並進行整訓。設帥府左右軍各一營，原來的帥府護軍石秀、燕青擔任為帥府左右領軍，統領帥府左右軍。初步設想全軍按金方、木方、水方、火方、土方編為五個軍團，每軍團預計編四個軍十萬餘人，空餘編製以後慢慢補上。擴充本部三軍，將先前破圍之戰立下大功的盧俊義土方軍編為選鋒軍，由秦明任指揮使，焦挺任指揮使衛隊長，李逵、鮑旭、項充、李袞繼續統領齊軍第一王牌——選鋒軍陌刀隊；戴宗踏白軍編製不變；調神火將魏定國、九尾龜陶宗旺入神機軍協助凌振。副元帥林沖繼續擔任金方軍帥，整編青州軍隊；由花榮出任土方軍帥，將梁山本部人馬編為土方軍團；將四位節度使的宋軍編為火方軍團，由王煥將軍擔任軍帥；由於兵力有限，所以暫編三個軍團，這三個軍團尚且不滿員。本部水軍編為八個營一萬餘人，由元帥李俊，二張、二童統率，調聖水將單廷圭擔任水軍襄辦。

第三、關於錢糧方面。以度支使李應原來的班底成立齊軍度支府，統一管理齊軍後勤錢糧事務，杜興擔任度支府衛隊長，蔣敬、宋清、朱富、湯隆、侯健為度支府主事。調孟康前往青州博興縣開設造船廠，供軍用民用。設齊軍市舶司，由施恩擔任市舶使，赴博興縣進行海上貿易，以資軍民。安道全繼續負責齊軍醫務，皇甫端負責養護戰馬，段景住為齊軍營馬使，負責外出買馬。

第四、關於人才方面。派扈三娘專職負責聚星台一應事務，在聚星台的基礎上廣發招賢令，吸引天下有識之士，每攻下一地都要設招賢堂。將齊軍尚武堂改為興齊章武書院，馬軍元帥關勝兼任總教頭，調副軍師朱武回本部擔任常務副總教頭，花榮、張清、樊瑞、宣贊、韓濤等人兼任教頭，另開辦興齊崇文書院，暫由吳用任先生，他日另請名儒任教，這兩個書院負責為齊軍培養文武人才。此外，為被李逵誤殺的韓伯龍立祠，向天下昭示梁山求賢若渴之心。

第五、關於青州方面。青州暫為齊軍金方軍團駐地，副帥林沖主持青州軍務，步軍元帥魯達擔任青州總管，上馬管軍、下馬管民，負責青州各地防務，處理青州庶務，三阮之博興水軍、博興船廠、博興市舶司皆歸青州方面節制。

第六、剩餘大小頭領，暫時在各自職事範圍按以上吩咐行事。另外，既是謀大事、創大業，必當後繼有人，所以大小頭領應各自以大業為重，早日成家。

由是眾位頭領便按此方針開始行事自是不提。

正是：四老英雄來相助，炎炎大齊露崢嶸。秣馬厲兵整旗鼓，只待來日逐中原。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