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頭兒,化著濃妝,塗白全身,只為跳一支像花一樣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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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舞蹈里有生命的本質和「暗黑」的日本.....
大野慶人:
「如果我變成一隻兔子該有多好」
小時候,大野慶人喜歡踢足球。
這是他最喜歡的體育運動。那時,他正進入自己身體變化最快的人生階段,幾年鍛煉下來,隱藏在肌膚下的肌肉慢慢地開始在骨骼間起伏。也正在此時,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日本戰敗。父親大野一雄從太平洋戰場上歸來。
大野一雄——大野慶人的父親,暗黑舞踏的創始人之一
「慶人,跟爸爸去學跳舞吧」,為了生計,母親這樣對正在上中學的大野慶人說。
20世紀三十年代,大野慶人的父親大野一雄就活躍在日本舞台上,後來戰事爆發被送上了太平洋戰場。而兒子大野慶人在十歲前,一直都跟母親生活在離東京不遠的橫濱。身邊沒有父親,在母子躲避戰事相依為命的生活里,慶人漸漸有了其他男孩子少有的細膩感受力。
他說,自己最早的記憶是獨自一人站在自家的院子里,腳踏細砂仰望天空的時刻。「那個時刻莫名地成了人生記憶的起點」。 父親的不在,讓他感覺到身體中的一種缺失,而那院落里的細膩記憶也許就成了某種補償。
對於母親的要求,慶人一向順從,但跳舞這件事卻讓正處於青春期的慶人非常反感:
「不!我不去,那不是男孩子做的事情。」
「去吧,爸爸想讓你學,學幾年,之後你想做什麼都答應你」,母親說。
最終慶人還是答應了,母親的後半句話說服了他。只需要學幾年,他就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說不定做一個職業足球運動員」,他當時想。因為那時他已在橫濱的一個足球隊成績卓著。
從此,父子二人和一個來自日本東北農村的男人開始了一段長達7年的藝術探索旅程。這個男人叫土方巽,後來成了日本舞踏藝術的創始人之一。
多年後,大野慶人總是將那段潛心於創作的時間叫做「那七年」。在那七年里,他們三個迷醉在舞踏的暗黑世界裡。
土方巽渾身瀰漫著鄉土氣,對藝術的探索顯得無畏而超前:「我的舞步就是秋田縣稻田裡插秧時的步伐」,是「骨頭的舞蹈」,「像是秋田老奶奶們的舞蹈「。土方對大野說:「因為你是都市的孩子(city boy),腿是鋼筋水泥的,所以要表現出城市的感覺。」土方巽很尊重不同人對藝術的不同理解和探索。當時,大野慶人對舞踏的理解就是展示城市中鋼筋混凝土的堅實有力。他和父子二人在當時能接觸到的所有舞蹈形式中潛心摸索著:德國表現主義舞蹈、古典芭蕾、日本傳統舞蹈等等,最終創立了一種全新的舞蹈形式——舞踏。
舞踏,這是一個日語名詞,和它相對的是「舞踴」(即舞蹈)。「踴」, 即跳躍,是人類嚮往天空的一種本能,也是許多舞蹈表現形式的特徵之一。而舞踏則不同,「踏」,是身體與舞台、與大地的親密接觸,舞者在表演時,注意力總是在身體的下半部,「要沉到地裡面的感覺」,大野慶人說。
或許這也是大野慶人始終拿花朵來解釋舞踏的原因吧。「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是很美的,就像百合花的每一個角度都是百合花一樣」,「與其苦思冥想去表現一朵花的美麗,不如自己變成一朵花」,在舞踏的世界裡,花朵的纖細柔美需要來自大地的力量去滋養與支撐。大野的舞蹈工作坊中,學生們總是拿著一朵花,努力去感受舞踏藝術中那細膩的感受。
舞踏誕生於二戰結束後,某種程度上,它是當時日本時代精神的產物。戰後,日本整個社會沉浸在一片建設新世界的狂熱氣氛當中。人們的精神需要煥然一新,肉體也不能例外,重視身體表現的舞蹈藝術需要一個全新的載體來呈現。大野慶人說,日本人對身體有一種特殊的情結:和西方人高大的軀體相比,亞洲人的身體瘦弱、矮小。潛意識中對矮小的厭惡和自卑交織在了對西方人強大堅實身體的痴迷和執念中。「日本人的身體非常柔軟,不會堅硬,不會緊張。」大野慶人這樣解釋道,「而德國人的身體卻帶著一種很清新很堅實的質感。」
為了凸顯出這種身體的堅實和緊張,舞者在表演舞踏時,通常會將身體塗抹成白色。這樣就能遮蓋住肌肉的曲線,以彰顯肌肉的不必要性,去體現骨骼的堅實,呈現出一種緊張感。為此,大野慶人曾進行過強度的減肥,甚至一度患上了胃癌。那段時間裡,舞蹈練習和手術間隔的時間非常短,身體的痛楚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生命體驗。「能活下來,讓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珍貴和美好。」他這樣告訴 Lens。
跟著父親跳了一輩子舞的大野慶人,在父親的晚年漸漸有了危機感。巡演時,主辦方宣傳品上總是介紹他是「大野一雄的兒子」,而他擔心的是「有一天,自己會一敗塗地,會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因為在舞蹈界,那些著名舞蹈家的衣缽幾乎都無人繼承,這讓他始終質疑自己舞蹈生涯的前景。
在這種自我懷疑里,他只能用不斷的訓練和演出去證明自己。在巴西的一次演出上,主辦方懸掛的橫幅上突然沒有了「大野一雄兒子」的字樣,而自己的名字赫然在目。如今78歲的大野慶人依舊對那個場景記憶猶新。「終於成功了」,回憶起那個場景,他掩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
距離母親「學幾年,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的許諾,將近半個世紀的時間過去了,慶人終究沒能成職業足球運動員,但在舞踏的舞台之上,他似乎獲得了更多的自由。面對自己正在老去的身體,他的態度坦然且專註。
「年輕的時候,可能想要用舞踏來反抗衰老,但現在反而全盤接受了衰老這個事實,這時,你會發現衰老也是很美的。」父親的去世,自身的衰老,讓他對「老」、對生命的逝去都有了全新的認識,他努力在自己的舞踏當中表現這種「美」。
去年7月,在北京的一次演出中,他在舞台上扮作一隻正在海灘上舞蹈的兔子,這支舞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時,一縷柔美的暖光在舞台上降下,大野慶人戴上兔帽,緩緩地走上台,目光銳利。他說,他想用「兔子之舞」來獻給那些在地震中逝去的亡靈,治癒人們心中的創傷,鼓勵他們去重拾生活的信心。
「如果我能變成一隻兔子該有多好」,大野慶人這樣說道。
在靈巧而又舒緩的兔子舞步中,歌聲逐漸響起:
清晨我獨自一人,在海邊彷徨
心中不禁回想起,往日的時光
看那陣陣清風,吹動著白雲
波濤拍打海岸,那貝殼閃銀光
一陣海風捲起波浪,濕透了我衣裳
啊 我這憂鬱的人兒,苦苦的思念
我心中的故人,如今你在何方 ......
文 / 鄭國兵
除資料圖片,圖文版權為「Lens·重逢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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