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德國「柯尼斯堡」號輕巡洋艦：敢單挑英國艦隊的傳奇戰艦

1906年一艘嶄新的軍艦編入德國皇家海軍序列，這艘被命名為「柯尼斯堡」號的戰艦是當時德意志第二帝國最先進的輕巡洋艦。

圖示：一戰德國皇家海軍「柯尼斯堡」號輕巡洋艦

「柯尼斯堡」號艦身修長造型優美，三根高大的煙囪，微微外飄的船首帶給它一種獨特的現代化氣息，加入德國海軍後就被分配在波羅的海艦隊。不過，該艦雖然造型優美，但是卻堪稱武裝到了牙齒，在其排水量3400噸的艦體上，安裝了10門單管105毫米炮，10門52毫米速射炮，還有兩具18英寸魚雷發射管。或許正因為該艦是武力和造型的完美結合，「柯尼斯堡」號在下水不久之後就充作了德國的禮賓艦，為德國皇帝威廉的皇家遊艇「霍亨左倫」號承擔護航任務。在擔任這項任務其間，柯尼斯堡號曾護衛威廉皇帝出訪英倫，是德國海軍中為數不多訪問過這個最大假想敵國的艦艇。

不過，很快「柯尼斯堡」號的休閑時光就結束了，歐洲大陸被戰爭的陰雲所籠罩。歐洲各大帝國的海外殖民地也是秣兵歷馬。德屬東非（又名坦嘎尼喀，今天坦尚尼亞的大陸部分）總督斯欽博士，在1913年向德國本土發出請求，希望派一艘新軍艦來代替當地德國海軍的主力軍艦「戈爾」號，一艘1894年下水，最高航速只有16節的「老傢伙」。當時，德國公海艦隊的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雖然數量不少，但是面對英國海軍德國公海艦隊在數量上還是處於劣勢。所以，只能向非洲三角洲地區派遣，一艘中型戰艦。於是，最高航速達到22節，可以執行襲擊艦對協約國的海上通道任務的「柯尼斯堡」號被選中。在1914年4月25日，在艦長由馬克斯·魯夫指揮下，「柯尼斯堡」號從魯爾出航前往非洲。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在6月6日抵達德累斯薩拉姆。

一路雖然平安無事，但畢竟路途遙遠，風塵僕僕。所以，抵達東非之後魯夫希望「柯尼斯堡」號和艦上的水兵能有喘息之機，洗去一路風車。可惜，就在「柯尼斯堡」號抵達東非三周之後，奧匈帝國的費迪南大公夫婦在薩拉熱窩遇刺身亡，第一次世界大戰就此開始。由於德累斯薩拉姆的東面，是英國印度洋航線上幾條重要航路的交匯之地，英國人有理由相信，作為德國在印度洋上最先進的「柯尼斯堡」號會對這條航路產生巨大的威脅。所以，戰爭開始後不久的7月31日，一支由三艘英國巡洋艦組成的小規模艦隊就殺氣騰騰的堵上門來。這支艦隊在當時看來，可以說是「老兵」組成，最「年輕」的旗艦「風信子」號也已下水14年，而「阿斯特里亞」號和「飛馬座」號更是1890年代就已經加入了英國海軍。不過，英國艦隊的「老齡化」嚴重，但是戰艦的噸位和火力卻遠遠超過「柯尼斯堡」號。屬於「哈夫勒爾」級戰艦的「風信子」號排水量達到排水量5650噸，裝備11門152毫米主炮；「阿斯特里亞」號排水量4650噸，裝備兩門152毫米主炮和8門120毫米主炮；「飛馬座」號的排水量雖然只有2135噸，主炮也不過是8門102毫米主炮，在三艦中噸位火力較弱，但速度可以達到20節，是三艦中最快的。

「柯尼斯堡」號艦長魯夫很明白，這三艘英國戰艦的目的就是自己和德累斯薩拉姆。所以，希望提前駛入大海，避免被英國人堵在門口。結果事與願違，三艘英國戰艦以品字形將「柯尼斯堡」號攔了下來。不過，由於當時英德雙方還沒有宣戰，所以兩國海軍誰也沒敢開第一炮，以免擔上挑起戰爭的罪名。於是，兩國之間開始了你來我往的宴請，甚至進行了多種比賽進行交流。直到8月4日，遙遠的歐洲，英德兩國相互宣戰，東非的英德海軍也立即撕下了「和睦」的外衣。「柯尼斯堡」號當然知道自己以一敵三絕對是力所不能及，無論是火力，還是數量德國海軍都處於劣勢。甚至，「柯尼斯堡」號令人驕傲的22節航速，也因為難以補充煤炭和維護戰艦而不敢發揮。所以，魯夫和「柯尼斯堡」號只能選擇最巧妙的方法來重出重圍。在一個大雨傾盆的日子，魯夫指揮「柯尼斯堡」號衝進了被大面積雲雨覆蓋的海域，三艘英國戰艦也尾隨而至。結果，在傾斜的暴雨中，英國艦隊的指揮官金普爾少將發現，「柯尼斯堡」號已經蹤跡不見。

圖示：曾經參加圍殲「柯尼斯堡」號的英國「歌莉亞」號戰列艦

「柯尼斯堡」號在暴雨中沉沒了？當然不是。雖然魯夫和「柯尼斯堡」號僅僅來到東非只有三周的時間，但是狡猾的魯夫已經對德累斯薩拉姆的氣象情況進行了詳細的了解，早就知道這個季節里德累斯薩拉姆的外海在每天早晨都會有一場暴雨。所以，借著「雨遁」，「柯尼斯堡」號拜託了英國戰艦的追蹤。在逃脫三艘英艦的圍攻之後，「柯尼斯堡」號在印度洋上度過了一段並不順利的「海盜」生活。雖然也俘獲國很多協約國的商船，但是絲毫起不到海上「襲擊艦」的作用。最後，「柯尼斯堡」號在拉斐濟河口三角洲區域，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藏身之地。拉斐濟河川流於莽莽林海輜重，還有虛虛實實的沼澤地，如果對航道不熟悉，不論何種艦船，結果只能是擱淺。所以，熟悉航道的「柯尼斯堡」號隱藏在這裡不僅可攻可守，還便於補充給養。「柯尼斯堡」號終於找到了在非洲的「家」，有了家的「柯尼斯堡」將在非洲大陸進行兇殘的獵殺。

「柯尼斯堡」號的第一個獵物，就是在德累斯薩拉姆準備圍攻它的英國巡洋艦「飛馬座」號。這艘服役16年的老傢伙，在執行了多日搜索「柯尼斯堡」號的任務後，屢次出現各種故障。所以，金普爾少將不得不讓「飛馬座」號前往桑給巴爾島。結果，「飛馬座」號巡洋艦抵達桑給巴爾島之後，就被當地的德國情報機關偵測到，並將情報發給了「柯尼斯堡」號。經過一番細緻周密的準備和計劃，「柯尼斯堡」號在19日下午利用漲潮的時間悄悄駛出拉斐濟河口，直奔桑給巴爾。為了避免過早暴露，「柯尼斯堡」號將自己的航速降到了10節，這樣煙筒所冒的黑煙就會大為減少。20日早晨凌晨5點，「柯尼斯堡」號到達桑給巴爾島南側港外。魯夫下令將航速提高到22節，準備戰鬥。此時，大英帝國的桑給巴爾島南港毫無察覺。知道5點24分，在港外巡邏的英軍武裝拖船「赫爾姆斯」號才發現了目標。可惜，這艘武裝拖船剛剛發出「來船注意」的信號之後，就遭到了「柯尼斯堡」號的炮擊。這艘可憐的臨時改裝的巡邏船，僅僅消耗了「柯尼斯堡」號一發炮彈，就失去了抵抗能力。「柯尼斯堡」號藉機衝進了港口，發現了停在東方電報公司碼頭前的「飛馬座」號。由於「飛馬座」號在前一天剛剛進行完鍋爐檢查，所以根本不能生火起錨。所以，這艘巡洋艦隻能作為浮動炮台進行抵抗，只不過浮動炮台也是不會移動的「固定靶」。再加上「柯尼斯堡」號的火力遠比「飛馬座」號兇悍，所以開戰僅僅9分鐘後，「飛馬座」號被打得從頭到尾一片火海。雖然，「飛馬座」號繼續抵抗，但是艦體被「柯尼斯堡」號撕開了多個口子，洶湧的海水湧入「飛馬座」號，同時還有31人陣亡，55人負傷。於是，「飛馬座」號艦長英戈爾斯命令一名海軍陸戰隊員爬上桅杆，掛出白旗請降。不過，這次掛旗事件，在此後居然被英國媒體演繹為，「戰鬥開始後英艦的主桅中彈，瞭望軍官陣亡，戰旗墜落，一名海軍陸戰隊員勇敢地爬上桅杆，在彈雨中重新展開了旗幟」。不過，「飛馬座」雖然掛起了白旗，「柯尼斯堡」號也沒有接收戰利品就快速離開，而這艘倒霉的英國戰艦在10多個小時候就沉入了大海。

圖示：1914-1915年圍攻柯尼斯堡號的英國軍艦

「飛馬座」的沉沒，讓英國人認識到，在東非的英國戰艦雖然數量眾多，火力也不弱。但是，由於艦齡過長，速度太慢，無法捕捉到德國的「新銳」戰艦。於是，專門抽調了三艘5000多噸的新式巡洋艦「查塔姆」號（5400噸）、「達特茅斯」號（5200噸）和「威爾茅斯」號（5200噸）組成專門的搜索艦隊，在印度洋打擊德國的襲擊艦。這三艘巡洋艦都是1910年－1911年下水的新艦，每艘戰艦都裝備8門152毫米速射主炮，航速達到出26節。無論速度還是火力，剛好勝過柯尼斯堡號一籌。可以說，這三艘艦中任何一艦遇到柯尼斯堡號，德國人都是既打不過，又跑不掉。這是有實戰案例可以證明的，「柯尼斯堡」號的姊妹艦「埃姆登」號，就是在科科斯群島遇到了「查塔姆」號的姊妹艦「悉尼」號，結果被打得遍體鱗傷，不得不淺灘擱淺，而「悉尼」號只是「擦破點皮」。

打不過，可以藏，可以躲。但是，「柯尼斯堡」號的行蹤還是被英國人發現了。10月19日，「查塔姆」號截獲了德國商船「總統」號。在「總統」號上向拉斐濟三角洲運送優質煤炭的訂單，暴露了為「柯尼斯堡」號藏身之處。很快，英國搜索艦隊，在「查塔姆」號艦長杜拉里·路易的率領下來到了拉斐濟河口，並建立了臨時基地，準備尋機殲滅「柯尼斯堡」號。不過，由於「柯尼斯堡」號躲在內河，所以英軍的搜索工作遇到極大的困哪。在經過多方探聽，以及不斷向內陸的深入偵查，終於在10月30日發現了「柯尼斯堡」號的蹤跡。11月2日，「柯尼斯堡」號生火起錨，退向上游更深處。英國戰艦發現德艦生火起錨，立即開火射擊，雙方隔著密密的叢林打響了一場奇怪的海戰。如果在海上遭遇，船大炮重的三艘英國戰艦，可能瞬間就會把「柯尼斯堡」號撕碎，但是在拉斐濟河道里，英國戰艦不僅要開火攻擊「柯尼斯堡」號，更要小心別再內河航道中擱淺。於是，英國戰艦在戰鬥中顯得動作遲緩，身段僵硬，機動性大減。而且，魯夫為了避免暴露，早就將「柯尼斯堡」號桅杆的上半部給切斷，所以英國戰艦隔著密林就是沒有目標的盲射。不過，「柯尼斯堡」號的炮彈卻能不斷擊中英國戰艦。不過，有著「約翰牛」之稱的英國人，雖然不斷被擊中，卻激發了他們的牛脾氣，「威爾茅斯「號更是拆掉了部分艙面裝備，卸掉了大部分燃煤，以求減少吃水，靠近柯尼斯堡號發動攻擊。經過一個多星期的鏖戰，三艘英國戰艦雖然陷入了苦戰，「柯尼斯堡」號也拿英國人沒有辦法，只好轉身繼續向內河深處駛去。

害怕擱淺的英國巡洋艦，不敢尋蹤而上。不過，巡洋艦攜帶的魚雷艇似乎對吃水並無過多的要求。於是，巡洋艦之間的炮戰改成了魚雷艇的襲擊戰。可是，拉斐濟河的河道彎彎曲曲，不僅限制了魚雷艇的行使，也限制了魚雷的發揮威力。所以，多次的魚雷艇襲擊沒有取得戰國，很多魚雷艇和英國水兵還因為「柯尼斯堡」號和岸上火炮的夾擊下損失頗多。既然英國人無法通過進攻消滅「柯尼斯堡」號，那就把這支兇猛的野獸困在拉斐濟河。於是，英國戰艦徵用了一條3000噸的運煤船「新橋」號，並將它自沉在桑古納水道。小心謹慎的英國人，雖然自認為已經將「柯尼斯堡」號徹底封鎖，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派英國海軍少尉丹尼斯.卡特勒駕駛的一架寇蒂斯雙翼飛機對拉斐濟河上游進行了空中偵查。得到的結論，讓英國人感到沮喪，因為在拉斐濟河有五六條水道都可以通行三千噸以上的大船。英國人雖然知道封鎖「柯尼斯堡」號勢必登天，但是這次空中偵查給了英國人很好的啟迪，那就是從空中「轟炸」「柯尼斯堡」號。於是，卡特勒駕和他的寇蒂斯雙翼飛機奉命執行此項任務。結果，首戰不利，第一次巡航卡特勒和他的飛機就一頭從空中栽下，還好卡特勒只是受了輕傷。為了，早日恢復巡航英國海軍緊急派出一名出色的工程師加里霍克幫助卡特勒修復飛機，恢復了巡邏工作。不過，這似乎成兩個卡特勒和他的飛機在這次搜索戰中的宿命，此後的巡邏中一直就是飛機壞了修，修了飛。還好，卡勒特終於發現了已經將艦體塗成迷彩色的「柯尼斯堡」號，但是藏身之地英國巡洋艦的大炮根本奈何不了它。於是，英國人決定用寇蒂斯雙翼飛機攻擊「柯尼斯堡」號。12月10日，卡特勒駕駛寇蒂斯飛機帶著那幾枚土造炸彈出發了。很快，卡特勒發現了「柯尼斯堡」號的桅杆。卡特勒少尉開始進入攻擊態勢，但是當飛機進入投擲炸彈的範圍時，卡特勒忽然高聳的桅杆下面居然沒有巡洋艦。原來，英國人用飛機偵查的方式，讓「柯尼斯堡」號艦長魯夫感到了危機，他早已制定了「獵殺」寇蒂斯飛機的計劃。將拆掉的桅杆綁在樹上誘惑卡特勒少尉，然後再把把艦上的小口徑火炮拆下來，作為「捕獵」工具。所以，卡特勒少尉其實是中了魯夫的圈套。在遭到猛烈射擊之後，卡特勒和寇蒂斯飛機被擊中了。不過卡特勒少尉利用嫻熟駕駛技術，將飛機成功的迫降在一處沼澤中，等待英軍前來救援。可惜，由於這次飛行任務太深入，英軍還來不及行動，卡特勒少尉就成了德國人的俘虜。

飛機也奈何不了「柯尼斯堡」號，時間也進入到了1915年。讓感到顏面盡失的英國人，將排水量12,950噸，裝備305毫米主炮4門，152毫米炮12門，航速18節的戰列艦「歌利亞號」被派來執行攻擊「柯尼斯堡」號的任務。只不過，「柯尼斯堡」號知道無法對抗，於是一直躲在對方無法殺傷的距離。結果，經過了兩個月的勞師遠征，「歌利亞號」只能接受徒勞無功的返回。無法消滅「柯尼斯堡」號，但是又害怕一旦英國人放鬆圍剿，「柯尼斯堡」號就會進入印度洋襲擊英國商船。所以，英國人只能採用笨辦法，在河口外等，並一下調集了近20艘戰艦，交給金豪爾將軍指揮。結果這場「靜坐」似的戰爭，讓英國人消耗了大量的物質，也被德國人牽制了太多的兵力。英國人統計過，為了圍困「柯尼斯堡」號，單是煤炭就消耗了三萬八千噸。如此巨大的消耗，是英國人無法承受的，於是新的計劃又有了。1915年6月3日兩艘的排水量1260噸，航速12節的戰艦「塞文」號和「莫西」號加入了英國圍困「柯尼斯堡」號的艦隊。這兩艘戰艦裝備兩座152毫米重炮，而且干舷極為低矮，這是兩艘為「柯尼斯堡」號專門從馬爾他調來的「淺水重炮艦」。

圖示：柯尼斯堡號攻擊飛馬座號

1915年7月5日，英國人開始了進攻。除了兩艘淺水重炮艦之外，還有兩架高德隆式飛機參與進攻。為了防止「柯尼斯堡」號突圍，金豪爾將軍指揮其餘英國戰艦將拉斐濟河口封閉。清晨5點20分，塞萬號和莫西號進入拉斐濟三角洲的基孔加水道，開始深入。到了6點30分，英國皇家飛行員瓦金斯中尉朝「柯尼斯堡」號投下了一顆炸彈。雖然瓦金斯中尉投下的的炸彈沒有一枚命中目標，但是卻為兩艘淺水重炮艦指明了攻擊的方向。6點23分，「莫西號」開火，不過此次開火只是進行測距射擊。真正的打擊是在6點48分，塞文號向「柯尼斯堡」號發出了第一排炮彈。兩架扔炸彈的飛機，此時已經沒有攻擊任務，但是卻承擔了為兩艘淺水重炮艦進行測距的使命。在飛機的協助下，兩艘英國淺水重炮艦迅速調整了射擊方位，向「柯尼斯堡」號發射第二排炮彈。此時的「柯尼斯堡」號已經上駛到河道頗為狹窄的區域，在這裡機動躲避炮彈並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魯夫，依然下令「柯尼斯堡」號進行還擊。由於德國人早就在河道兩側的森林裡安排下「觀測員」，幫助「柯尼斯堡」號調整射擊方位。而英國人的飛機在空中被炮火硝煙遮蔽，反而指揮起來顧此失彼。於是，「柯尼斯堡」號逐漸佔據了上風，「莫西」號的前主炮被擊中，三名炮手陣亡。稍後，「莫西」號的水線部位再次被命中，不得不退出戰鬥。「莫西」號的退出，使得「塞萬」需要單獨面對「柯尼斯堡」號。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單獨作戰的「塞萬」號迸發出強大的戰鬥力，而英國飛機的指揮也變得簡單起來。空艦配合愈發嫻熟，終於在7點51分，「塞文」號擊中了「柯尼斯堡」號。當然，以成困獸之勢的「柯尼斯堡」號在一分鐘後，也擊中的「塞文」號。雙方僵持之時，英國在空中進行指揮的飛機，也因為燃油耗盡不得不返航。於是，「塞文」號不得不撤出戰鬥。不過，這次撤退卻讓英國人有了意外的發現。且戰且走的「塞萬」號艦長威爾遜，發現了德國人在兩岸森林中設立的觀察哨。結果，英國軍艦一頓亂炮，敲掉了這些觀察哨。同時英國其他戰艦，也對兩岸的德軍陣地進行炮火覆蓋。雖然德國陸上部隊也極力抵抗，但是只有隻有小口徑炮和機槍的德國人無法抵抗英國大口徑艦炮的襲擊，很快就陷於沉靜。這一次的較量，雙方各有損耗。但是，對於德國人和「柯尼斯堡」號最為不利的是，英國人終於找到了消滅「柯尼斯堡」號的戰術。

圖示：柯尼斯堡號殘骸彈孔

1915年7月11日，英國人的兩艘淺水重炮艦再次駛進拉斐濟河口。就在「莫西」號和「塞問」號緩慢的靠近「柯尼斯堡」號時，英國的飛機已經再一次將「柯尼斯堡」號鎖定。魯夫不得不命令「柯尼斯堡」號再向內河行使2英里。但是，英國的飛機如影隨形，「柯尼斯堡」號根本無法擺脫英國飛機。上午10點25分，「塞文」號和「莫西」號直指柯尼斯堡號的藏身之處。與上一雙方照面後就相互炮擊不同。這一次，「莫西」號在上一次炮擊「柯尼斯堡」號的陣位上下錨，而「塞萬」號卻超越「莫西」號繼續向前。11點40分，「柯尼斯堡」號開始對「莫西」號開炮，甲板上擺滿了沙袋的「莫西」號並沒有還擊，承受著來自「柯尼斯堡」號的炮火。其實，英國人的戰術就是，讓「莫西」號吸引「柯尼斯堡」號的火力，而「塞文」號完成對「柯尼斯堡」號的攻擊任務。因為，英國人害怕兩艘戰艦同時開炮，進行校驗的飛機分不清是那艘戰艦在開炮。「塞文」號在前出到「莫西」號西側1000碼的區域後，開始旋轉152毫米炮塔。在兩架飛機的指引下，「塞文」號的射擊精確性大大增加啊。開火十二分鐘之後，塞萬號的第一發炮彈命中柯尼斯堡號，擊斃一名德國槍炮兵。等到七次齊射以後，「塞文」號的炮術軍官已經準確地鎖定了柯尼斯堡號的位置。更為關鍵的是，「塞文」號的一發炮彈，炸斷了德軍岸邊觀察哨和「柯尼斯堡」號之間的電話線。沒有了觀察哨的指引，「柯尼斯堡」號的射擊精度極具下降。雖然，「柯尼斯堡」號也將為英國淺水重炮艦進行射擊指引的一架飛機擊落，但是為時已晚。早已被鎖定目標的英國戰艦，進入了自由射擊階段，英國152毫米主炮的威力也讓「柯尼斯堡」號的105毫米主炮無計可施。戰鬥進行到下午13點30分，「柯尼斯堡」號彈藥發生了爆炸，戰艦從頭至尾燃氣了大火，為了防止彈藥庫爆炸，魯夫下令彈藥庫注水。10分鐘後，魯夫下達了棄艦的命令。為了避免「柯尼斯堡」號落入英軍之手，大副科齊少校率領幾名士兵把兩個魚雷的雷頭放下底艙。14點，隨著魚雷的爆炸，「柯尼斯堡」號被高高拋起，龍骨折斷，落回水面後漸漸傾斜，終於沒入水中。在這次戰鬥中，「柯尼斯堡」號沉沒，另有33名海軍官兵戰死。

圖示：柯尼斯堡號殘骸

英國人用一年多的時間完成了對「柯尼斯堡」號的圍剿。但是，在「柯尼斯堡」號卻成為一段傳奇，一如魯夫艦長在戰艦沉沒前發出的最後電文所說：「柯尼斯堡」號被擊沉了，但它沒有被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