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樂觀，缺了些勇敢！100年後我們會過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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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鵬

縱觀20世紀，尤其是工業革命以後，全球經濟與科技發展的進程如滾滾洪流，縱然歷經毀滅性的世界大戰、肆虐的傳染病毒、災難性的環境污染，依然不能阻擋巨浪前行。

人口爆炸、全球饑荒、資源枯竭、酸雨、瘟疫......儘管人類已經戰勝了諸多困難，完成了眾多在當時的時間節點上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挑戰（恰如當下為全世界熱議和焦慮的全球變暖），然而，悲觀主義的論調卻始終在全世界範圍內瀰漫和籠罩。

我們擁有著比以往任何時代都要多的自由、平等、和平；享受著更優良的教育、醫療；有著更充裕的閑暇時間去旅遊、看電影、上網衝浪，卻隨時可能遭到悲觀主義的當頭一棒。

只要稍有留意就會發現，這樣負面的情緒廣泛地縈繞在你我周遭——報紙與書籍中隨處可以見到悲觀主義的呻吟，電視和廣播里不時充斥著末日的預言與警告。

貧富差距加劇、沙漠不停擴大、石油即將枯竭、精子數量下降、甚至小行星撞地球而引發世界末日，各式各樣的悲觀論調如同荒園中的雜草，接二連三、層出不窮，而且不時地花樣翻新、變換焦點。

似乎一個人不發出憂慮的呼聲和義憤的吶喊，就會被嘲笑為天真麻木，被指責成心靈淺薄。最終，經濟發展淪為萬惡之源、罪魁禍首。然而，事實果真糟糕至此嗎？不放棄經濟發展人類註定走向自我毀滅之路嗎？

解決上訴問題需要追溯到人類社會遙遠的起源。在整個人類經濟發展的歷史長河中，有這樣一個謎團始終困擾著我們，在專家學者間爭論不休、眾說紛紜：究竟是何種神秘的力量推動著人類的社會體驗以完全有別於其他動物的方式飛速、持續地變化？

是源於我們擁有比其他動物更發達的大腦，亦或是進化論帶給了人類某種獨有的鮮明特徵，比如語言。很遺憾，都不是。人類獨一無二的特徵實在太多了，但它們大多數在人類歷史的極早期就已經出現，將其解釋為現代文明的根基顯然缺少說服力；而研究人類大腦的特殊結構更可能會誤入歧途，因為實現人類文明的非凡能力更傾向於是一種自下而上的集體性現象，從大腦內部去挖掘和探索很可能找錯了地方，這種事情更應該發生在大腦和大腦之間。

答案是：10多萬年前出現在我們祖先身上的「互相交換、以物易物的習性」，使人類最終從其他物種中脫穎而出、繁衍生息，創造出璀璨奪目的人類文明，傳承發展到今天。

而上述過程中所展現的交流與貿易，正是催生人類社會性繁榮的本源之力。這種解釋是存在理論依據的：除了亞當.斯密的自由貿易理論，達爾文的自然選擇理論在此問題上也同樣適用，只不過這種進化選擇的範圍不再是個體的某些特殊基因，取而代之的是群體中的各種觀念與思想。具體來說，可以歸納為以下三點。

· 思想產生「性」

在人類進化發展早期的某個階段，思想觀念開始互相接觸、交流、互相結合。

首先，有別於其他所有物種，人類的智慧是具備集體性和累積性的，這一點必須要明確，也就是說人類智慧是以「集體大腦」的形式存在著。

其次，對於個人而言，人類非凡偉大的知識儲備卻從來不是以整體或綜合的形式存在，而是以碎片方式甚至往往是矛盾對立的知識比特形式存在。個體無法獨立佔有複雜的知識決定了協同配合的重要性，孤立永無發展，創造亦是重組。

發明鐵軌和發明火車的人一旦相遇，彼此交換，文化也就隨之開始累積，質變的過程也許很突兀，但確實這樣發生了。

即使交換的過程往往並不公平，但仍能讓雙方受益，人類經濟迅猛的進步篇章也因此拉開了序幕。

·「勞動分工」產生了「專業化」

通過思想交流與物物交換，人類群體發展中漸漸產生了「勞動分工」。出於互利的目的，個人會傾向於將努力和天賦朝著更適合、更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專業化」於是誕生了。

「專業化」真正的價值在於它為人們創造了更多的空閑時間，這種主觀為自己，客觀為他人的生產方式為勞動雙方都贏得了時間，而衡量一種東西價值的真正標準恰恰是獲取它所花費的時間。

絕對的自給自足是相當可怕的，野獸必須自己去尋找食物，而人類卻懂得叫別人幫助他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專業知識的不斷累積使得我們每個人得以靠著生產越來越少的東西，卻消費著越來越多的東西，這就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核心故事。

什麼是繁榮？交換和專業分工就是繁榮，節省的時間帶來了繁榮。

·「專業化」鼓勵了「創新」

專業分工能帶來專業的知識，而專業的知識引發了不斷地改進，這正是創新的來源。專業分工留給最早的專家們更多的投入時間，用以設計全新的勞動技術或者發明更好的勞動工具。

專業化促進了技術創新，技術創新反過來又鼓勵了更多的專業化，於是帶來了更多的交換，進步由此誕生。

人們交流彼此的思想、學習彼此的技能，在分享、犯錯、甚至誤打誤撞間逐漸摸索、改良和進步，從而實現了創新。

創新改變了世界：生產多元化、消費多元化、交換日愈增多、生活越來越好。更加美妙的是，這一過程沒有必然的終結。

交換、專業化以及隨之而來的創新，成為人類社會發展的不竭動力，也是我們解決一切困難和挑戰的信心來源與依靠。

思想觀念日益頻繁的交換帶給當今世界日新月異的創新，成為驅動人類社會經濟發展的永動機。隨著創新的不斷細化和深入，順著商業貿易這條路走下去，悲觀主義的預言將不攻自破，世界必將更富裕、更健康、更美好。

多年來，悲觀主義大行其道無外乎兩個主要原因：人性和利益。

一方面，統計表明，人們普遍具有不相信生活會越變越好的傾向。

另一方面，好消息總是很難上得了頭版頭條，而壞消息卻總是能引人耳目，博得眼球。

然而事實上，悲觀主義者卻被歷史一次次地證明其更加缺乏理性。他們宣稱了一輪又一輪琳琅滿目、五花八門的悲觀論調，可兩百年來，那些擔憂與焦慮幾乎從未發生，危言聳聽的末日預言更像是無稽之談。

生活實際上越變越好，全球皆然：食品供給、收入和人均壽命步步走高，疾病、兒童死亡率和暴力事件輪番下降；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變得越來越便宜了；互聯網、手機和集裝箱運輸前所未有地豐富了人們的生活。理性的分析讓我們完全有理由對未來同樣充滿樂觀的嚮往與憧憬。

面對當前依然廣泛存在的全球性環境污染、氣候異常、自然災害，以及時下國內輿論高度關注的的霧霾、水污染、食品安全等諸多問題，馬特·里德利在《理性樂觀派》中談到了樂觀，而這種樂觀並非空洞或盲目，也並非論斷災難不可能真的發生，而是確信在以「交換」為核心的商品貿易和服務市場的有效運作下、「專業化」引發的持續「創新」推動下，沒有理由永遠解決不了眼下困擾我們的這些難題，這是在用事實檢驗樂觀的態度。

這條路，儘管充滿荊棘、也許會灑滿淚水，卻不是一廢條棄之路，它必將帶給人類更加美好的明天。

無論是人類社會歷史的演進，還是世界未來的走勢，都是依靠文化變異進行自然選擇而進步發展的。我們在對未來是好是壞進行預測時不能把創新排除在外（事實上，大多數悲觀論者正是這樣做的）。

創新本身就是一個自下而上的集體現象，層級觀念中自上而下的決定論在這裡根本無法自圓其說，自下而上的世界會成為本世紀最重要的主題。馬特·里德利的《自下而上》中會有更深層次的解讀！

讓我們敞開心扉，獨立思考，勇敢地做一名理性的樂觀派吧。

圖片來源：攝圖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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