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磷酸鹽的最早期地球上，生命是如何進化出來的？

波士頓的科學家們可能已經解決了一個懸而未解之迷：在沒有磷酸鹽的早期地球上，生命是如何演化的。科學家知道，磷酸鹽對今天的大部分生物過程至關重要。這項研究引發一個有趣的問題——是否存在古老的硫基新陳代謝為出現今天的生命奠定了基礎？

磷酸鹽對所有現代生命形式都是必不可少的。從提供DNA中的主鏈，到驅動細胞的能量源三磷酸腺苷（ATP），磷酸鹽是關鍵的生物結構單元。這種化學物質參與新陳代謝、生命的化學反應，沒有磷酸鹽，生命是很難想像的。

但是科學家認為，在生命起源以前是沒有這種物質的。

這是一個類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難題。地球磷酸鹽主要存在於一些穩定的礦物質中，諸如細菌之類的生命形式，必須要使用複合生物酶才能提取出它。但是沒有磷酸鹽，這些生物酶又是怎麼演化而來的呢？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研究人員使用稱為「系統生物學」的理論方法，來探索無磷酸鹽代謝。這樣的代謝系統可能早於我們已知最早的祖先，並提供從現成的化學品中出現生命的途徑。在這項發表於《細胞》（Cell）雜誌的研究中，由Daniel Segrè領導的團隊，一開始先構建了一個大型資料庫，包含來自地球整個生物圈的所有已知的生化反應。

接下來，從中除去所有含有磷酸鹽或任何含磷的化學物質和反應。然後，從被認為是早期生命能獲得的八種化學物質組成的「種子」組開始，使用計算機模擬開始觀察這些簡單的分子如何反應，以形成新的代謝物。

隨著這些反應產生了新的化學物質，其規模變得越來越大，包括315個反應和260個代謝物的連接網路。其中包括現代細胞用於構建蛋白質的20個氨基酸中的10個，以及細胞用於代謝糖分的幾個成分。

結果發現，這種無磷酸鹽反應的新網路富含鐵-硫簇，對所謂的「鐵硫世界假說」提供了有力支持——該理論認為這些容易獲得的化合物可能是生命開端所必需的。

該研究團隊還發現，一種稱為硫酯的硫基化合物，可能會起到磷酸鹽在現代生物化學中發揮的一些作用。當被稱為泛醯巰基乙胺的含硫化學物質包含於該體系中時，並與用於電子轉移的無磷酸鹽的機制一起，反應產生了尿嘧啶和核糖等成分——這是RNA中的一些關鍵成分。

「在我們的研究之前，其他研究人員提出了基於硫的早期生物化學，暗示最早的生命無需磷酸鹽，」Segrè指出，「到目前為止，缺少的是這些早期生物過程的數據證據（而不是分散的反應），這些證據可以構成一個高度聯繫和相對豐富的原始代謝網路。

這項研究並沒有提供直接的實驗證據，去回答生物的最大奧秘之一。這種無磷的生物化學藍圖，給我們描繪了一幅景象：生命起源之前地球的簡單分子，與當前世界常見的無磷酸鹽有機體之間，所缺失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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