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蒂克消亡史：揭開戴笠和胡蝶鮮為人知的情史

文 /炮手於四

一部集結了國內影壇眾多實力演員的《羅曼蒂克消亡史》，以其高度類似好萊塢黑色電影風格的手法，將每個鏡頭都展現出具有潛伏在平靜下躁動的氣質和黑色詭異且讓人思考的張力。令人感慨，亂世中，消亡的不僅僅是個人的命運，更是國家的命運。

在上海話里，「吳」和「胡」發音近似。電影中的吳小姐，原型就是當年上海灘電影皇后胡蝶。而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戴先生，正是國民黨軍事調查統計局局長戴笠。

3歲時，胡蝶父親出任京奉鐵路總稽查，胡蝶隨遷天津、北京、廣州等地，因而見多識廣，會講北京話、廣東話、上海話，為日後從影打下良好基礎。16歲時，全家返回上海，胡蝶考入中國第一所電影演員訓練學校——中華電影學校。

胡蝶最輝煌的時期是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 主演了中國第一部有聲片，橫跨默片和有聲片兩個時代, 《火燒紅蓮寺》《劫後桃花》《絕代佳人》《孔雀東南飛》為其代表作。 梅蘭芳甚至用「天下誰人不識君」來讚揚胡蝶，可見其當時的影響力。

戴笠剛到上海灘混飯吃時，還叫戴春風。儘管有時吃飯都成問題，戴笠卻對胡蝶極為迷戀，只要有胡蝶演的電影每場必看。後來，他進了黃埔，成為蔣介石的心腹，當上了復興社特務處處長。雖然如此，他的身份和地位也和胡蝶相距甚遠，連見胡蝶一面的可能性都很小。

電影中，吳小姐演技不在線、人還花心的配角老公，因勾搭一個大人物的三姨太被抓。吳小姐找陸先生求情，陸先生帶吳小姐去見大老闆戴先生。吳小姐老公放出來了，戴老闆卻看上吳小姐。吳小姐的老公慫了，把老婆撇給戴先生，自己去了雲南。

其實，這段是對戴笠和胡蝶情緣肇始的另一種演繹。

1935年11月，27歲的胡蝶與相戀五年的上海灘高級白領潘有聲結婚。抗戰全面爆發後，上海淪陷，胡蝶和丈夫輾轉前往香港。香港淪陷後，胡蝶一家又輾轉回到廣東。

在這期間，胡蝶夫婦打算將積攢多年的家當運回內地，但30口箱子卻在路途失蹤。她托在上海頗有手腕的青幫大佬杜月笙幫忙，杜月笙則致電給了當時國民黨特務頭子戴笠。

作為資深死粉的戴笠，立即安排軍統將胡蝶夫婦接到重慶。時逢民國亂世，失物很難找全，但戴笠為博美人歡心，按照丟失清單，不惜花重金購買，稱是胡蝶的失物。而久在風月場的胡蝶看到失而復得、卻不復舊貌的財物，自然漸漸也明白了戴笠的心意。

就在這時，就發生了電影《羅曼蒂克消亡史》里的一幕， 戴笠給潘有聲發了商人夢寐以求的專員委任狀和滇緬公路通行證，讓他去昆明做生意，迫使他離開了重慶。

此後，胡蝶被安排進重慶楊家山公館，在這裡和戴笠度過了三年的同居生活。

戴笠雖然是殺人不見血的軍統頭子，但對胡蝶卻百般呵護。胡蝶嫌公館窗戶狹小，樓前景物不好看，戴笠馬上派人在公館前重建別墅。從印度空運來胡蝶喜歡吃的水果，甚至花費上萬銀元建大花園，陪胡蝶在花園裡散步。

電視劇《潛伏》里有這樣一段，抗戰勝利後第一年即1946年，戴笠巡視了軍統天津站巡視後，乘飛機去南京，意外在南京西郊的岱山失事身亡。關於其失事原因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蔣介石不滿其軍統勢力過大，怕難以管控，還有的說因為其在北平嚴查軍統站長馬漢三，被其買兇在飛機上安裝了炸彈。

鮮為人知的是，戴笠曾準備在這年迎娶胡蝶。

梟雄命殞，紅顏多舛。恢復自由的胡蝶，回到了丈夫潘有聲的身邊，再次前往香港生活，並在香港客串出演了一些電影。

令人惋惜的是，胡蝶在記錄自己一生的回憶錄中，沒有提及與戴笠在一起的這段歷史。

1966年，胡蝶正式退出影壇；1975年，移居溫哥華；1989年4月23日，胡蝶因中風並發心臟病，在溫哥華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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