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失去過,你就永遠學不會珍惜 | 倒計時小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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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惜 -
這是一家只開99次的小酒館,過了今天,還會再開84次,今天來聊一聊「珍惜」。
我叫一一,是今天的館長。
最近又在重看《生活大爆炸》,吃飯的時候,扒一口,樂一陣,結果一粒米嗆在氣管里,差點咳得背過氣去。
鄰座的同事一邊遞水,一邊幫我拍背,一邊還不忘罵我,「笑笑笑,嗆死你活該。」
眼淚一下子沒忍住,嘩嘩嘩往外冒,因為這句話,外公也對我說過。
《生活大爆炸》
今年的春節,是第一個外公不在的春節。
人走了,能留能用的陸續被置放到我家,上次回家又被叫去收拾些我願意拿走的東西。之前一直拖著,很幼稚地覺著
只要不去,那裡就不會變。
可又不是小孩子了,等到我硬著頭皮再去,發現外公整日泡在上面的電腦桌一拂是一指灰。
「別哭了」,我對自己說。
我從小待在外公家的日子居多,上學前便是整日整日待著。
小時候崇拜外公,總能拿著我看不懂的油漆木頭鼓搗,還能給我做些立體紙模,頂了我好一陣子的假期手工作業。
後來長大了,被其他新鮮有趣的事情誘惑,原本周末跟著外公練字畫畫的事也怠懶起來。
「囡囡,為什麼不來外公家練字了?」
「哎呀,我要考試,忙死了,以後再說。」
這一暫時便遙遙無期起來,外公時常提,我要麼默默扒飯當聽不見,要麼嗯嗯啊啊地敷衍。
現在回憶起來,真想一榔頭敲扁自己。
外公小時候念過多年書,心裡裝著讀書人的心思。
書架上擺滿了武俠小說,手邊囤了十數盒毛筆顏料,家裡的燈罩、
矮几,甚至連電腦主機的架子也喜歡貼些亮晶晶的珠子,還有些老古董的紋飾。
我曾經笑他畫蛇添足,外公低著頭摩挲,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說話。
可是我現在好想你啊,外公。想你在陽台上拿著榔頭敲敲打打的日子,想你鋪開紙喊我過去練字的日子,想你坐在電腦前說,「囡囡,幫外公打一下字吧。」
但都沒用了,外公想說而沒和我說的話,我再也聽不到了。
如果時光再來,如果時光能再來……
這世上大概所有事情都如此,當時一哂而過,日後追不可及。
我曾經仿照外公生前慣用的工具,用卡紙做了許多剪刀、鎚子、榔頭給他燒去。
但我知道,人身後做這些實在無用,只能自己感動自己罷。
真正的告別都是突如其來,後悔,也是人生中最無用的情感。
「憐取眼前人」
的道理很早就知道,可是後知後覺才懂得,許多遺憾已經沒辦法挽回。
要記得,
沒有永不分離的陪伴,也沒有揮霍不完的以後。
視頻有點長,希望你有耐心看完,祝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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