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太貪了!」「是的,所以我得到了天下!」
每一個文藝而理性的人
都置頂了「周沖的影像聲色」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總被別人說「不知足」。
有一個糖的時候,我想要兩個;有粥喝的時候,我想有飯吃;穿打滿補丁的褲子的時候,我想要新裙子;有1塊壓歲錢時,我想要10塊。
我爸於是很不爽:「撒泡尿照照,你哪有這個命!」
我爺爺也苦口婆心地教導:「人心不足蛇吞象,知足吧!」說夠了,轉過來勸我爸,「小孩子不懂事,長大後就好了!」
沒想到,長大之後還是如此,甚至更加
貪得無厭不知足
。參加工作後,在某十八線小縣城買了一套三室兩廳,開始時覺得不錯,但不久越看越寒酸,生出不合時宜的想法——一定要在一線城市有一套豪宅;
騎著電瓶車的時候,沒過幾天,感覺一點也不酷,想要一輛寶馬;
拿一個月拿3000+的時候,我想要一個月拿30000+。
也就是說,
我想要的,永遠高於生活。
我渴望觸及的,在當時的境況里,穿著100厘米的增高鞋也摸不到。
這種性格在封閉的小地方,當然算不得美德。
許多人把我當笑話一樣看待,甚至在當地,一些人會說:「一個癲子!」
當你的能力匹配不了你的野心,這種「不知足」就會顯得好高騖遠,不切實際,「活得特別飄」。
於是,各種好心腸的「爸爸」「爺爺」一個接一個地來教我做人的道理:「知足常樂啊,順其自然呀,隨遇而安呀,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有吃有穿有固定工資,你還要啥呀……」
然而,我半句都沒聽進去(也幸好我沒聽進去):
我還沒死呢,幹嘛要像個死人一樣活著。
乾脆鐵了心,放棄和他們一起齊步走的奢望,在這條貪得無厭的路上一意孤行而去。
時至今日,因為執拗的貪慾,和執拗的努力,我有了廣州戶口,有了N套房子,有了N間寫字樓,有了車,有了說出來要嚇死你的月收入,有了我當年渴望的一切。
曾經說我「瘋子、癲子、神經病」的人,終於閉上了嘴巴。
曾經勸我「知足常樂」的人,一個接一個地老了下去,黯淡了下去,退入舊時代的背景,再也找不著。
我有個朋友曾經說:
慾望永遠是存在的。無欲不成人。但面對慾望的態度,就創造了不同的人生。
有人否認、偽裝、逃避,說:「欲是大惡,我要無欲無求,我要修行成一個世外高人!」
可惜,
活到30多歲,我沒見過一個真正「無欲無求」的仙人,偽君子倒是見過不少。
「無欲」成了「欲」的幌子。
「無求」成了「求」的手段。
清心寡欲的背後,是一顆顆慾壑難填的心。
不食人間煙火的背後,是另一種「無顏以對江東父老」的套路。
這就令人噁心了。
承認自己的欲,承認自己想要更好的生活,羞恥么?不,這不羞恥。羞恥的只有一種:一邊貶低,一邊不擇手段地去獲得。
這才是真正的無節操。
好在這人世間,還有一大幫
真正年輕的人,他們熱愛自己的慾望,正視自己的野心,珍惜自己的夢想,掙脫他人價值觀的綁架,跟隨內心的召喚,全力以赴,一直向前,永不退縮。
他們活得生機勃勃,他們活得特別帶勁,他們用努力給自己的野心通了電,閃閃發亮,璀璨奪目,閃瞎了無數人的超級近視眼。
比如《東京女子圖鑑》里的綾。
《東京女子圖鑑》是昨天一口氣刷完的。
刷完以後,被綾的野蠻與貪婪徹底折服,我甚至覺得,這是我失散於別處的孿生姐妹。她和我有著不同的肉身,卻有著相似的骨骼。
綾出生於秋田縣。
一個小地方,人們小富即安,得過且過,到處都是熟人,圈子和生活像凝固了一樣,人們所思、所想、所說、所做、所遇、所聞,十年前是什麼樣,十年後還是什麼樣。
綾本能地反感這一切。
她覺得如果在這種地方呆上一輩子,人就廢了。
於是果斷離開,去往東京,在那裡,一路打怪升級,升職加薪,不斷進階,成為奢侈品行業的白骨精、年薪1000萬的金領一族。
在這種努力過程中,綾的生存方式並不為道德所容,她的野心與努力也令引人議論,她的歸宿也讓許多人為之擔心。
但是,非議與擔憂之於她,都是多餘的。
她掙脫了我們按傳統女性為她設定的劇本,在東京幾近凝固的階層社會裡倔強生長著。
比你我想像的更強悍,也比你我想像的更囂張。
在劇中,她戀愛,升職,分手,再約會,再失戀,上雜誌,做專訪,做貴族大叔的小三,事業突飛猛進,一身名牌,年薪千萬,嫁給三觀不合的中年男人,發現老公在外面有了孩子,離婚,睡小鮮肉,小鮮肉被富家女撬走,與港區出身的律師約會,被律師告誡說:「我只娶港區出身的女人」,上升渠道被堵死,自己在東京買了房子,與男閨蜜相依為命……
起起落落,跌跌撞撞。
但你不會覺得虐心,相反,有一種莫名的放心感:
沒關係的,再麻煩的困境,再操蛋的生活,她都會過去的。
她是綾。
打不死的綾。
不甘平庸的綾。
能量豐沛到非常人能及的綾。
那麼,即使她暫時還沒進入港區,她已然成功了:
在東京紮根,活在自己的理想中央,成為讓人羨慕的人。
許多人說,階層固化,綾怎麼努力也無法打破壁壘。
是的,階層固化是《東京女子圖鑑》的一大看點。
但強調這一點並無必要。
它除了讓我們產生無用的焦慮,和毫無意義的自怨自艾,再沒什麼卵用了
。如果你也和綾一樣,出身於小地方,那就去聽另一種聲音——綾以自己的故事告訴我們:
貪婪一點,野蠻一點,一步接著一步,你會得到更多想要的東西,甚至你自己的天下
。現在,《東京女子圖鑑》已經劇終。
劇是終了。
故事卻沒有終了。
她的精彩還在繼續,她會走下去,野心不死,戰鬥不止。
一切還有可能。
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一個多年前喜歡過的作家。
她曾經風靡網路,但這幾年銷聲匿跡。因為,她信奉了另一種觀念:適可而止,無需刻意。
但我看到的是,
在這種停頓中,她正在成為另一個人。
曾經生機勃勃,如今死氣沉沉;
曾經熠熠生輝,如今不過爾爾。
作品自我重複,質量下滑,銷量不景氣,生活困窘起來,個人魅力也因其生命力的衰減而衰弱下去了
。前幾天偶爾看到她的文章,竟然和幾年前的文章神相似。
觀念角度差不多,辭彙的選擇與語言的組織幾乎一樣,無新意,也無驚喜,糟糕的是,靈氣還不敵從前了。
與人聊起來,多覺可惜。
人一旦自我滿足,就會
僵死在那個狀態里,
難以破局,懶於創造。
你會成為自己的井蛙,用各種懶惰哲學來自我催眠,
原地踏地,
固步自封,加速蒼老。
文明之所以前進,就在於人類的貪婪;
一個人之所以能成長,就在於不甘心、不滿足、不停步。
當年李安在柴米油鹽中周旋、野心漸無的時候,妻子對他說:「
安,不要忘記你的理想
。」是的,你要看著它,憋著勁兒,咬著牙,一點一點往上爬。
這樣做,不是為了出人頭地,也不是為了光耀門楣,而是為了在前進一毫米,一微米時,可以告訴自己:
看,我在進步,我在活著。
最後說一個笑話。
森林裡有兩個獵人,狩獵時子彈打光了,躺在樹下休息。
突然出現一隻碩大的熊。
其中一人說:「快跑!」
另一人說:「沒用的,跑不過它。」
第一個人邊跑邊說:「我能跑過你就行!」
在這個變革飛速的時代,你無需做到天下無敵,也無需佔山為王,但你得憋著一口氣,告訴自己:「
我一定要跑過前面那個人
。」有了這個野心,你的時代就會開始了。
程序正義的野心=理想。
程序不正義的野心=陰謀。
我當然說的是前者。
※如果對經濟學一竅不通,看完這18則幽默段子,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是哪個?
※姑娘,生活中沒那麼多女士優先
※欠債就可辱母?不,討債亦有道
※「嗯,你說的都對,但我不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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