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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獨居「灰」姑娘的撩漢自白

最近之前,總是感覺一切都是很糟糕的樣子,對什麼都是懶懶的。天上的雲是懶懶的,路邊的柵欄懶懶的,公園裡的貓也是懶懶的。

是不是所有事物都會有這一天?

01

上下班的路上,總是喜歡一個人塞著耳機,聽一些憂傷的歌,想著滿腦子亂七八糟、杞人憂天的事。有人說,多慮會使人失去身邊的幸福。我還年輕,還不想失去幸福,所以我努力,努力成為一個有故事的女同學。

然而,家裡的五盞燈壞了三盞,水也莫名其妙的以線條形式流淌,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變相摧殘。偏偏女生對這些事情總是束手無策。我有嚴肅地想過,家裡是時候需要一個男人來消滅負能量了,最好是一個王子一樣的男人來解救我,不需要腳踏七彩祥雲,只要會修損壞的物什即可。

可惜我不是灰姑娘,而是一個平凡而驕傲的女子,如今活在灰暗的煙囪里,成了名副其實的「灰」姑娘。

我寧願默默挨過這一切灰暗的日子,也不想變得勤快。於是做飯是要摸黑的,梳妝打扮的時候對著鏡子里的黑像顧影自憐,還能笑出恐怖的聲來,就連去衛生間,我也不怕冒著掉進馬桶的危險,總不想找人來修理那些壞東西。

在我的眼裡,壞掉的東西,都是壞東西。

可沒想到,我居然奇蹟般適應了這種悲慘樣的生活,一切變得井然有序。真佩服自己強大到令人髮指的生存能力,堪比我最討厭的蟑螂!後來想想,這種懶惰得理所當然的生活,竟也如此安然。

適應新環境,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不想起床,不想上班,不想洗衣服,不想出去玩,不想聯繫任何人,不想哭可也不太笑的出來。出門無聊,逛街無聊,在家呆著也無聊;讀書無聊,旅行無聊,連電影也無聊;感覺一切都沒意思,可是心裡有個聲音在吶喊:我要走出去!

於是要求自己出門,總要做點什麼才安心,最後發現這種心理上的努力徒勞無功。我只是在從一個無聊的地方轉到另一個無聊的地方,繼續無聊罷了。

心若無趣,快樂的大門將封閉。

02

直到今天,有一個人,他敲開我家門,三下五除二,修好了家裡所有我積攢的壞東西,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些都是我一言不合就弄壞並且懶得理它的存在,但我必須問心有愧地說,這個世界上除了王子,還有一種可貴的生物值得我期待:房東小哥!

小哥名喚阿文,長得很符合我的三觀,他從爺爺那裡承繼了這座屋子,每個月從我的囊中巧取豪奪。對於這種不紳士的行為,我並不反感,反而歡迎。

我開始期待他打破我的白日夢,頻繁往返於一樓和五樓的階梯上,有時候我故意損壞衣櫃的門鎖,然後躺在床上一邊吃零食一邊打量他;每次看到門上貼的水電燃氣費賬單,我撕下來跑到樓下丟在他屋裡,讓他幫我解決,算進房租里;收到比較重的快遞,總是自己一動不動坐在床上看書,一個電話傳到樓下,一會快遞就自動停在門腳。

我常常感嘆,這樣的日子不要太爽。

這樣說來,我算不算有個男人了?我在五樓,他在一樓;我做著自由職業,他在家接各種活(不要想歪,是滿屋子的設計圖紙);我宅,他也算是宅居吧?就這麼一牽強附會,我覺得我們五行很配。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他是王子,我是灰姑娘。

王子和灰姑娘的對話並不多,往往都是不超過七個字的短句,比如「什麼壞了?」,有時候會加一個字:「什麼又壞了?」;比如「放哪?」「不客氣」「再見」;再比如「好」「行」「走了」。我感覺我們的交流運用了世界上最簡潔有力並且最美的文字,要知道,這是老夫老妻才會有的對話方式,就被我們兩個熟悉的陌生人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人生觀高度。

我更加器重阿文了。

03

然而阿文有女朋友。這是我從他整齊劃一的室內擺設中推理出來的。一個每天搞藝術的男人,不可能親手整理自己髒亂不堪的屋子,從他捲曲的髮型中我可以窺破一切。而且他的房間從來都不是冷清一個人,每次路過都從裡面飄出溫柔的女聲,我幾乎可以斷定他極有可能和女友同居!

有一晚,我實在沒忍住,穿著軟綿綿的拖鞋躡手躡腳地趴到他家窗檯,借著月光正大光明地觀賞他的客廳:空空如也。冷清得不像話,或者說寬敞得讓人有點發慌,偌大的客廳只有一套桌椅,緊貼著牆壁的電視和兩具單人沙發,此時阿文正伏在桌子上拿筆往紙上畫,一個人。

我覺得不湊巧,沒讓我碰見他女朋友的倩影,準備回去。突然從卧室出來一人,對阿文喜笑顏開,手裡拿著阿文的手稿,走到他側身指指點點。果然是金屋藏嬌,那女子姿色居然還比我更甚,我不大想看他們膩歪,轉身回樓上。

此後我對故意破壞室內設施的行為進行了自我設限,只對那些修不好的東西做壞事,讓阿文看著干著急,最後只能拖下去然後換新。久而久之,竟不見阿文對我有任何不滿,反而樂意效勞。我心裡不大高興,飽漢不知餓女飢,他這是對我剩鬥士身份赤裸裸的嘲諷,我不能忍。

「一個有婦之夫經常出入房客家裡,是不是不太方便啊?!」我故意將某些字語氣加重。

誰知道阿文竟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問我:「誰是有婦之夫,你說清楚。」

我保證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超過七個字的話,我就知道他要解釋,因為他和那女的做了某些令祖蒙羞的勾當,當下質問他:「你敢說經常待在你家的不是你的情人?」

阿文的臉鬆弛下來,收拾著我弄壞的花盆,臨走前對我說:「她是我老闆。」

04

阿文的職業和我不同,他並不是獨立設計師,而是工作空間自由的設計師,跟一家公司簽的協議,只要完美地完成設計圖就行,不限制工作地點。而我是一個沒公司要的可憐孩子,過著真正「自由」的生活。

那個女子,是簽阿文的創業公司老闆。還是個90後。我突然有點心慌。

讓我心慌的不是她比我厲害,優秀,而是她對阿文的過度關心,只要我從一樓經過,從窗戶總能看到兩個人親密的身影。忍不住一腔火氣,腳踏地板的聲音能驚動五樓熟睡的蟑螂。奇怪的是,每次阿文家的房門總是大開,好像為了向房客證明他和「女老闆」之間的清白。我不屑一顧,徑直上樓。

有一天我和朋友去外地旅行,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本來不想擾了旅途的興緻,可它偏偏一直響,無奈之下接聽,才知道是阿文打來的。下意識掃描記憶,並沒有到交房租的日期。阿文吞吞吐吐,不知道想說什麼,我要掛電話的時候他才問:你在哪?

「在泉城玩呢!」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幹嘛將個人隱私告訴他一個房東,莫名其妙!

然後阿文沒說幾句話就掛了,很意外地這次我們的對話沒有一個主題,平時都是我犯了「故意損壞室內設施罪」,他才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去想,拋之腦後,盡情玩樂。

05

回到家,我意外地發現本來壞掉的水管通了水,廚房可以用了——此前一直叫外賣。奇怪的時候,阿文來敲門,很抱歉地對我說,屋裡水管漏水,不得已才拿備用鑰匙打開房門修好。

我直直地盯著他,阿文愣了半天,才雙手在胸前亂擺說,只是修水管,沒動其他的!也沒有進你房間!我繼續盯了他半天,忍不住笑出聲來。阿文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他的表情讓我更加不能自拔。

三個月後,阿文成功地搬進五樓。前一晚他請我吃飯,趁機喝了點酒跟我表白。我看他口舌打了結,直接說了句:好啊!他又是一臉懵逼,酒杯里空了,他端起來仰脖喝了半天。

家裡終於有了個男人,雖然他沒有駕著七彩祥雲,我也不是灰姑娘。奇怪的是,我一向糟亂的房間從此變得乾爽整潔,而且再也沒有壞過東西。我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搬到五樓來,一樓才是他的天地,他笑著說:傢具很貴。我抬手就像打他,他才慌不擇路地說出那句志明對春嬌說過的話:因為我覺得一個女孩子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做,很辛苦的。

蘇小邪,情感治癒系90後,知道日報特約作者。人生三不求:寫作,讀書,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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