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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佛教界第一建設者 道安大師紀念

中國佛教界第一建設者 道安大師紀念

道安大師像(網路圖)

兩晉南北朝,是佛教東傳中國後生根開花的關鍵時期。這一時期,佛教信仰形態由帝王佛教向士人佛教,特別是民眾佛教轉型;佛教信仰圈由西來僧人向漢地百姓擴展;經論典藉由單本傳譯向系統性經典文本翻譯發展,可以說如果沒有兩晉南北朝祖師篳路藍縷、瀝血叩心的辛苦經營,就沒有慧日高懸、流光溢彩的隋唐佛教的盛世氣象。在這一時期里,佛圖澄、道安、慧遠三人影響尤為重大。其中道安大師承上啟下,著眼高遠,僧團建設始終是他關注的目標與焦點。如果從文化傳播學的角度來審視中國佛教早期的這一位領袖人物,不僅僅拘泥於思想史的研究,就會深切領會梁啟超先生何以讚譽道安大師為「中國佛教界第一建設者」。

道安,本姓衛,常山撫柳(河北冀州)人。12歲出家,24歲時至鄴城(河北臨彰),成為佛圖澄的弟子。佛圖澄死後,道安因避戰亂,顛沛流離於翼,晉,豫一帶,後在襄陽,長安等地組建僧團,編纂目錄,整理新譯舊譯經典,制定僧尼規範,統一僧侶釋」姓。他對中國佛教的貢獻是多方面的。對於其生平事迹,學界多有研討,如宇井伯壽《釋道安研究》、劉貴傑《東晉道安思想研究》、方廣錩《道安評傳》、胡中才《道安研究》等專著對於道安之生年、行歷、成就均有詳盡考辯,並有諸多創見。

一、從恆山僧團到襄陽僧團、長安僧團

荷蘭學者許理和在其名著《佛教征服中國》一書中對道安僧團的評價是「佛教首次獲得宮廷支持並首次由中國法師領導。」改變以往由印度或西域高僧主導的局面。道安是佛圖澄弘法事業真誠的實踐者和有力的傳承者。他與佛圖澄一樣重視教團的建設。早期追隨佛圖澄,代師宣法,成就了「漆道人,驚四鄰」的傳奇。後避戰亂,於恆山建寺立塔,接引天下學人,逐漸形成「道安僧團」。慧遠、慧持等弟子就是於此時皈依道安門下的。道安的「恆山僧團」成為其基本隊伍,也成為日後弘法的精英骨幹。時值荒年,寇賊縱橫,北地形勢逼人,他南下避走,與弟子們離開河南,走到新野。為廣布教化,命同學法汰率領弟子曇一等40餘人去揚州,又命同學法和去四川,他自己則率領弟子慧遠等400餘人到襄陽,組建「襄陽僧團」,先住白馬寺,再立檀溪寺。後前秦苻堅派兵攻佔襄陽,將道安和朱序等人送至長安。道安遂住在五重寺,四方學者,聞風而到,僧眾達數千人,形成龐大的「長安僧團」。

道安認識到教團建設是佛法的基礎,僧團是弘法度眾的主體。所以他一直致力於僧團制度的完善。佛教初傳中土百餘年間,「先是經法雖傳,律藏未闡。」這就是說雖有經典的傳譯,卻獨缺律典的傳來。道安認為,儘管大法東流,而佛教戒律卻至為不全,「雲有五百戒,不知何以不至?此乃最急。」僧團業已成立,而維持僧團的制度卻不完備。道安「住長安五重寺,僧眾數千,大弘法化。」所以,對律藏的迫切需求是規模頗具的僧團最為需要儘快解決的問題。道安焦慮說:「戒立行之本,百行之始。猶樹之有根,常以深恨。」

從《比丘尼戒本所出本末序》中也可以感受到這份期盼:「法汰頃年鄙當世為人師,處一大域,而坐視令無一部僧法,推求出之,竟不能具。」擁有一部完整的僧法成為當時僧團最大的主題。而當時僧眾的泛濫與世俗的混雜也會引起統治層的關注和不安。如後趙時,「澄道化既行,民多奉佛,皆營造寺廟,相競出家,真偽混淆,多生愆過。」於此石虎曾提出質疑:「又沙門皆應高潔貞正,行能精進,然後可為道士。今沙門甚眾,或有姦宄避役,多非其人,可料簡詳議偽。」 擬行擇別。僧團所應呈現出的清靜如法的生活樣態,所應具有的與世俗迥然有異的不共性的精神品格,已為僧俗、王權、民眾所認同、所期待。如當時道安於襄陽已擁有數百人的僧團,為護持僧團之清靜,以規約來規範僧眾,遂制「僧尼軌範」。按《梁高僧傳》記載是「佛法憲章,條為三例:一曰行香定座上經上講之法;二曰常日六時行道飲食唱時法;三曰布薩差使悔過等法。」這樣說來,道安因當時戒律未能完全傳入,只得依律而立僧制來救急。「鑿空開荒,則道安為僧制之始也。」

僧團制定了規約,日常修持才算有了依止。道安的好友習鑿齒在致謝安的書中讚歎說:「來此見釋道安,故是遠勝,非常道士,師徒數百,齋講不倦。無變化技術可以惑常人之耳目,無重威大勢可以整群小之參差,而師徒肅肅,自相尊敬,洋洋濟濟,乃是吾由來所未見。」 將一個數百人的龐大僧團管理得道風井然,實在得益於軌範,這是道安在僧制建設上的成功之處。因而,此僧制一出,「天下寺舍,遂則而從之。」 道安也開啟了中國佛教史上依律法而別立僧制之先河,這為日後禪林創立「清規」打下了伏筆。

此外,道安在中國佛教史上的一大貢獻就是統一僧人姓氏。初時中土沙門皆從師姓,師來自天竺則姓「竺」,來自月支則姓「支」,而由於各地各門姓氏不一,造成門派的分歧。這對中國佛教的一體化極為不利,道安以為「大師之本,莫尊釋迦」,決定佛門一律以「釋」為姓。其後,《增一阿含經》傳入中國,經中果然記載:「四河入海,無復河名;四姓為沙門,皆稱釋種。」道安之見,與佛經不謀而合,因此得到佛教界的共識,統一以「釋」為姓,代代相沿,成為中國佛教的一大特色。《高僧傳》卷五《釋道安》講得很明白:「初魏晉沙門依師為姓,故姓各不同。安以為大師之本,莫尊釋迦,乃以釋命氏。後獲《增一阿含》,果稱四河入海,無復河名。四姓為沙門,皆稱釋種。既懸與經符,遂為永式。」《歷代三寶紀》中記載說:「魏朱士行創首出家服法,為僧猶稱俗姓。吳晉相踵,弗革其風。逮自符秦,有釋道安,獨拔當時,居然超悟。道俗欽仰,眾若稻麻。雲既剃除,紹繼釋種,子而異父,豈曰相承?今者出家,宜悉稱釋。」 這一條透露的信息是,朱士行曾嘗試為中土出家者創立僧儀規範,即「出家服法」,但其時僧人依然以俗家姓氏相稱,一直到道安,這一習慣才得以改變。

道安之後,隨著佛教在更大範圍內的傳播,佛教與中國社會諸系統的協調也在各個層面展開。為適應這一新形勢的需要,佛教內部又出現了許多依據律藏而制定的僧制軌範。這樣在教團中就既有傳自印度的戒律,又穿插了許多根據實際需要而訂定的本土僧制。其重要意義不僅在於中國僧人有了適合自身情形的規章制度,更為重要的是開拓了寺院規範的立法權,中國的僧團有了自己給自己訂立規矩的自治權。可以說,在教團制度建設上,伴隨戒律在中國的傳播,那就是中國僧制的制定與流傳,僧制幾乎成為與戒律並行不悖的僧團規範。中國僧人對自己所制、所守的行為規範關注的並不在乎其是否為佛說,而是在於它們在中國的適應性與應用性。

中國佛教界第一建設者 道安大師紀念

道安大師塑像(網路圖)

二、道安大師承上啟下的歷史意義

如果說佛圖澄利用與後趙統治層的關係,使得正法得立,民聽入道,不僅使佛教的弘化取得了國家政權的保護,而且為中國佛教僧團的建立贏得了合法性,更為中國佛教的展開奠定了良好的基礎。那麼道安就是在僧團成立的基礎上確立僧尼軌範,開拓了僧團規範的立法權,對中國後世佛教教團秩序的建立,有極大貢獻。而慧遠對於中國佛教的貢獻是多方面的,不僅在制度設計層面多有建立,更在王權與法權、三教關係方面有較為深層的思索。他以包容平等的胸襟來建立廬山教團,使得僧俗良性互動,方內方外和諧共修。回顧祖孫三代相繼撐起的中國早期佛教弘傳大業,會有無盡的啟示,在教團建設上亦有各自的特點。

1.教團內在建設的特色:

佛圖澄處於教團草創期,所以隨緣度化的色彩較濃。所謂「澄道化既行,民多奉佛。皆營造寺廟,相競出家。……受業追游,常有數百,前後門徒,幾且一萬。」「受業追游」說明其弟子的來源更多是在游化中的隨緣接引,佛圖澄的主要使命是化導石氏父子,從社會管理層面為佛教生存、寺院建設、僧團成立求得合法性。其實三位高僧都是屬於卡里斯瑪(Charisma)型的佛門領袖。據道安《比丘大戒序》中說:「大法東流,其日未遠,我之諸師,始秦受戒,又之譯人考校者甚少。先人所傳相承謂是。至澄和上多所正焉。余昔在鄴,少習其事,未及檢戒……」可見,佛圖澄對當時所傳戒律有所規正,是一個十分重視僧團戒律規範的人。佛圖澄本人持戒很嚴:「酒不逾齒,過中不食,非戒不履,無欲無求。」如律的修為故有極大的號召力。

道安對於教團的成立表達出積極的主動性。他從佛圖澄死後,避難恆山時就開始了教團籌建,他立寺建塔,弘宣法化,從恆山僧團,到襄陽僧團,再到長安僧團,他的一生是圍繞著僧團的建立而努力。與佛圖澄相比,他的弘化目標不是王權人物,而是建立純粹的中國僧團,在其傳記中沒有看到太多對普通信眾的接化,而主要任務是制定僧尼規範。他以不離不棄的精神率領著他的僧團從北到南,傳燈續焰。如果說佛圖澄當年的教團發起帶有更多的草創性,管理是隨緣的、鬆散的。比如其弟子僧朗建立「泰山僧團」,門下比丘尼安令首亦有200人僧團。那麼道安僧團管理制度就是理性的,緊密的,有組織的,他要在老師贏得僧團合法建立的基礎上,成立精金良玉般的真正漢地僧團。

慧遠在教團建設方面可以說是後來居上。他是道安最為看重的常隨弟子,從恆山一見之下,極為嘆服,「以為真吾師也。」皈依後一直追隨相伴,最後道安唯恐襄陽僧團遭受滅頂之災,無奈分張徒眾,以呈春風吹又生、星火燎原之勢。慧遠從此離開恩師,南下廬山,建立東林僧團。他沒有辜負道安對他的囑託:「使道流東國,其在遠乎!」也完全領悟了離別時老師一言不發,「如汝者,豈復相憂?」的信任與期許。在恆山僧團時他便耳濡目染地體會著道安護法安僧的種種方便,襄陽僧團時更是從制度化層面上深受老師所立「僧尼軌範」的熏陶。

慧遠的廬山教團,不僅有義理純熟、戒律清明的出家眾,也有虔誠修道、玄理精良的文人雅士,彭城劉遺民、豫章雷次宗、雁門周續之、新蔡畢穎之、南陽宗炳、張萊民、張季碩等,並棄世遺榮,依遠遊止。123人於東林寺同結白蓮社共修,成為「道德所居」的模範教團。慧遠本人生死以之的持戒精神更為《高僧傳》所讚歎:「以晉義熙十二年八月初動散。至六日困篤,大德耆年皆稽顙請飲豉酒,不許。又請飲米汁,不許。又請以蜜和水為漿,乃命律師令披卷尋文,得飲與不,卷未半而終。」其精神足以感化一方。如果說佛圖澄是在游化中接眾,以隨緣為方便;道安是建立純粹僧團,以出家眾為中心;而慧遠是以寺院與四眾為中心,建立和合共住的四眾教團,恢復了當年佛陀僧俗共修的完整團體。

可以說從佛圖澄到道安再到慧遠,完成了從教團草創、初具規模、完善成熟的時代使命。

中國佛教界第一建設者 道安大師紀念

道安大師繪像(范曾繪)

2.教團外涉建設的形態:

政權對宗教的社會控制問題是從佛教傳入之日起就存在的,歷代高僧以高超的政治智慧來協調著王權與法權的關係,消解著二者之間的張力。在這祖孫三代身上同樣體現了睿智的溝通協調能力。佛圖澄與石氏父子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石勒稱帝後,事澄彌篤,有事必咨而後行,並尊為「大和上」。石虎即位,更傾心事澄,有過於勒。其下詔曰:「和上國之大寶,榮爵不加,高祿不受。榮祿匪及,何以旌德?從此以往,宜衣以綾錦,乘以雕輦。朝會之日,和上升殿,常侍以下,悉助舉輿,太子諸公,扶翼而上。主者唱:『大和上至。』眾坐皆起,以彰其尊。」 更勅司空李農旦夕親問,太子、諸公五日一朝,以表尊敬。佛圖澄在後趙所受之尊崇可與後世「國師」地位相比。對於佛圖澄的期待,石虎以「朕出自邊戎,忝君諸夏,至於饗祀,應從本俗。佛是戎神,所應兼奉」的旨意作了最好的回答。可以說佛法在後趙的落地生根完全依從於「佛法寄囑人王」的思路格局。

在中國佛教史上,道安同樣留下了千古閃爍的名言:「今遭凶年,不依國主,則法事難立;又教化之體,宜令廣布。」有學者認為其間包含了不得已而為之的一份無奈與權宜。道安於其師的弘法路徑是有所繼承,有所保留的。外弘因緣雖然不是主因,但卻可以影響到僧團的內證。從道安傳來看,他一反佛圖澄的神異性,確立佛法自身的攝受力,以制度來護法安僧。但他也非常顧忌外圍的形勢發展,所以與政權有較好的溝通。道安到了襄陽後,不僅受到了朱序等達官貴人以及習鑿齒這些豪富名士們的推崇、禮敬,而且還受到了東晉皇帝的禮遇。

《高僧傳》中的記載說,時征西將軍桓朗子鎮江陵,請安暫往,而朱序西鎮,亦請還襄陽,深相結納。高平郄超,遣使遺米千斛,修書累紙,深致殷懃。道安以所住白馬寺狹小,不能容眾,擬擴建更立寺,時大富豪者,全力贊助,可以看到道安在民眾中之影響力。當時涼州剌史楊弘忠聞聽道安建寺之事,送銅萬斤。苻堅也曾遣使送外國金箔佛像、金縷繡像等。東晉孝武帝司馬曜,「承風欽德,遣使通問」。並特下詔書說「安法師器識倫通,風韻標朗,居德訓俗,徽績兼著。豈直規濟當今,方乃陶津來世。俸給一同王公,物出所在。」出家人享有同「王公」一樣的「俸給」。苻堅素聞道安之英名,常讚歎說:「襄陽有釋道安,是神器,方欲致之,以輔朕躬。」隨後苻堅派苻丕領兵攻佔了襄陽,將道安和朱序等人都送到長安。苻堅對僕射權翼說:「朕以十萬之師取襄陽,唯得一人半。」翼曰:「誰耶?」堅曰:「安公一人,習鑿齒半人也。」這成為中國佛教史上一個有意義的話題。苻堅甚是看重道安,如僧傳中記載說,「會堅出東苑,命安升輦同載,僕射權翼諫曰:『臣聞天子法駕,侍中陪乘,道安毀形,寧可參廁。』堅勃然作色曰:『安公道德可尊,朕以天下不易,輿輦之榮,未稱其德。』即勑僕射扶安登輦。」從此對話中可以看到苻堅對道安的尊崇態度。荷蘭學者許理和評價道安說:「他對中國佛教的發展所做出的貢獻,超過了他以前的任何一位前輩。」

慧遠在政教關係上的姿態一直是中國佛教史上的一面旗幟,他求宗不順化,始終高揚「遁世之志」以及「不與世典同禮」的沙門傳統,以《沙門不敬王者論》力主出家人應處「方外之賓」之位。但我們依然看到他運用善巧方便來維護佛教權益。《歷代法寶記》中記載:「晉桓帝時,欲刪除佛法。召廬山遠法師,帝問曰:朕比來見僧尼,戒行不純,多有毀犯。朕欲刪除,揀擇事今可否?遠公答曰:崑山出玉,上雜塵砂。麗水豐金,猶饒瓦礫。陛下只得敬法重人,不可輕人慢法。晉帝大赦之。」慧遠運用超常的政治智慧為僧團爭取著更大的生存空間。據載他初上廬山時,江州剌史桓伊就為修建了東林寺;晉安帝途經廬山,慧遠稱疾不肯下山來見,晉安帝反派人致書問候。桓玄權傾當朝,一次他在征討殷仲堪途中去見慧遠,他知道殷仲堪在任荊州剌史時與慧遠曾有交往,便問此次征討,勝敗吉凶,慧遠笑而不答。他再問:「遠公所願如何?願我勝,還是殷仲堪勝?」慧遠說:「貧僧唯願一切施主皆得安康,除此之外,別無他想。」桓玄聽出話中之意,只是對天下的戰亂不止,深懷憂慮,既不願玩弄神異,預言吉凶,更不會對誰說一些奉承之語。桓玄出山後,對左右嘆說:「此公乃平生所未見,怪不得天下稱道,聲望如此。」

慧遠儘可能地利用自己的聲望來為佛教的生存和發展爭取合法地位。他「內通佛理,外善群書」,深得一些文人學士的歡迎。所以在廬山僧團周圍又形成一個以文人士大夫為主體的居士群。慧遠雖是三十餘年影不出山,跡不入俗。實際上他並沒有絕離塵世,相反卻與上層社會保持著廣泛而密切的聯繫。他不僅結交文人名士,而且和朝官權貴、王公大臣乃至皇室也書信往來,關係甚好。他充分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和廣博的學問來調和佛教與名教的關係。慧遠一生有其堅持,更有圓融,在中國佛教史上其「方外之賓」的僧格形象千古獨步。他送客或散步,從不逾越寺前的虎溪。虎溪成為一種精神坐標,成為一條世出世間的分隔線,劃定了方內與方外的界限,並演繹為一種超凡脫俗的精神象徵,化現為維持慧遠宗教信仰的僧格符號。

從佛圖澄到道安再到慧遠,可以看出在處理政教關係的循序漸進,從完全依賴,到有保留地依從,再到若即若離,其間各有因緣,無論高下,他們分別承擔並成就著自己的使命,使中國佛教教團走上一條既保持自身出世品格、又與社會和諧相處的發展之路。

------文:溫金玉(中國人民大學佛教與宗教學理論研究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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