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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我沒有安全區,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董卿:我沒有安全區,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騰訊娛樂專稿(文/阿誰 責編/露冷)

為了《朗讀者》節目,董卿常常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前一期的後期還沒做完,後幾期的策劃就已經壓上來。「有點前後夾擊的感覺。」她對騰訊娛樂形容。


能感受到她的疲憊,哪怕她看起來和任何時候我們在熒幕上看見的一樣精神奕奕:採訪時,她往往先重複一下問題再開始回答,像需要一個緩衝。


但她一點也不以之為辛苦,或者說,她相信辛苦沒有白費。她告訴我們,她追求付出與回報的平衡,固然不會希望白費功夫,但是,也不相信輕易降臨的幸運,正因此,一個節目要做到符合自己的標準,除了付出最大努力,沒有別的可能。


這可能與她的家教有關。董卿的父親出身農村,通過考上復旦大學,後來成為了報社副總編。因為自己的經歷,他篤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對女兒有諸多嚴格要求:每天一早跑1000米,負責洗碗擦地等家務,別的女孩子用來自我欣賞的時間,統統要求她用來抄寫古文古詩並背誦。中學之後,每年寒暑假都趕女兒出門勤工儉學。

青少年時期的董卿常常因為高壓而哭泣,甚至有過厭世想法,但隨著進入社會,她意識到父親讓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外在要求內化成她的自律,在每一件事情上她都本能地拼盡全力,用朱軍的話說,「對自己太苛刻。」


但正因為能夠做到對自己苛刻如此,她才能成為如今人盡皆知的董卿。做主持人的時候,董卿就以講究每一個細節著稱。央視的女主持人中,很少有人像董卿那樣,連服裝都要提前確認、修改。她曾在大年三十給設計師電話,要求修改自己即將在春晚上穿的禮服,甚至特地強調有兩顆小鑽的位置要更改——而那件衣服上至少有一百多顆鑽。


在沒人能見到的地方,她也一樣下功夫。人們誇獎她在詩詞大會上信手拈來的名言即興背誦到詩詞,卻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對著台本可以琢磨一整天,為每一句串詞斟酌考據、精心設計。「經常會7點多鐘坐下去,一直到凌晨兩三點才離開椅子,除了喝水、上洗手間,我一動都不動,我完全沉浸在台本當中。」董卿對騰訊娛樂說。


所以很長時間以來,她都沒考慮過轉型,因為覺得自己當不了製片人:「我其實並不是很善於跟別人打交道,我一開始投入到自己的事情當中,別的事情就變得不重要了,別人可能會覺得被忽略了——其實不是這個樣子,我連自己都可以忽略,因為做事更重要。」


直到去年2月,她開始有了做一個通過朗讀,分享生命故事的文化節目的想法,那時候她還天真地以為「節目做好了就可以在台里播」。幾乎通過一整年的時間,她終於知道成為一個製片人需要經歷的全部環節。

她的高標準,或曰苛刻,同樣貫徹到了這個節目里。「很多同事這次合作了才知道,說原來你是一個這樣的董卿。」她不是不知道同事們的付出與辛苦,但只要不符合她標準,她仍能卡住不讓過。有時候連董卿自己都感慨,或許也真的是得到這個時候,她才有資格做製作人:「早年間,我的很多行事的風格,大家可能會覺得為什麼要這樣呢?為什麼她要這樣苛刻?現在你有了一定的發言權、說服力,而且也被看到,你自己都是用這樣的標準要求自己,你之所以能夠做成這個事情,就是因為你長期的一以貫之的堅持,那他們會想:我們也試試看吧,就聽她的,也許我們也能提升提高呢。」


回看籌備《朗讀者》的這一年,董卿覺得,「一切都剛剛好」。「我覺得什麼事情都是有它的命的,《朗讀者》也有它自己的命,可能屬於那種必須要慢慢地讓我們為他投入時間、精力甚至你的悲與喜,才會在它身上折射出不同的光芒。」




董卿:我沒有安全區,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節目做好了就可以在台里播」的想法太天真


騰訊娛樂:據說你從2016年就開始籌備《朗讀者》,怎麼籌備了這麼長時間?


董卿:因為從一個節目報方案開始,到方案可行、組織團隊,到真正進入實際操作,找嘉賓,找合適的廣告客戶,到播出平台確定,一直到後期製作,這是一個挺複雜的過程,超出了我的預想的範圍。

騰訊娛樂:比如說?


董卿:比如說我原來以為節目製作好了,就應該可以在台里播,這是特別天真的想法。節目從製作到播出這就是一條很長的路。方案首先要立項,我當時是拿著我的一個創意書,那個時候還很簡單,幾頁紙的一個策劃書去找頻道總監,再從方案認可到籌建團隊,一個部門一個部門地上報,除了頻道,還要到台總編室、台編委會到台領導。因為一個節目的誕生是很慎重的,中央電視台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一個節目就出現了。


再加上這個節目的製作,我們也突破了原來的製作方法,不全是台里的團隊,現在是台里一部分人,央視創造(傳媒有限公司)一部分人,還有我們招募的社會上比較優秀的一些團隊,好多力量融合在一起,這中間又是一個磨合的過程。


騰訊娛樂:多元化的團隊是你的想法嗎?


董卿:多元化的團隊我覺得是市場的需要。在中央電視台、在綜藝頻道,大家都很忙,我說我要做新節目,也不可能把別的節目的導演拉到我這兒來,每個人手上都有活兒要干。尋找、搭建團隊就花了很長的時間,要找最優質的合作夥伴,還要匹配、要有相同的價值觀和製作理念。


做節目過程是挺艱苦的,一次次的策劃會、方案、找人,特別是節目還涉及到各界名人,我們是在年前錄製的第一期,那段時間正好是大家最忙的時候。一個文化類的節目也不能拿製作費去砸人,我知道有些節目花高價去請藝人,但是我們不是這樣的機制,也不允許我們盲目追隨這樣的操作方法,我內心也不是很認可。因為我覺得,如果大家相互有認同感,絕大多數的人是不會先跟你談價格的,只要喜歡你這個節目,一定不會沖著錢來。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例外)。所以不光我們選擇嘉賓,也得等別人的選擇、別人的時間,要在各種條件上合得來。真正談下來,到底上哪一期節目、哪一天錄製、什麼主題、到底讀什麼、什麼訪問點……每一個人就得要一個操作班底,而每一期就有六個人。


騰訊娛樂:但我們會覺得你邀請的嘉賓跟「用錢砸」那種並不是很重合啊。


董卿:不完全,但是我們畢竟也在製作市場裡面,肯定會涉及到。這是很現實的問題。而且我們的製作團隊也會提出想法,會覺得,為什麼我們不去試一些大家都在追捧的人呢?如果都是文藝范兒的是不是會有一些雷同?大家覺得就可以去嘗試。


騰訊娛樂:怎麼找到朗讀內容跟個人特質的結合點?


董卿:這個是一個難點。可讀的東西太多了,為什麼他要讀這個呢?名人被採訪也不止一次、兩次了,今天在我們這兒他說什麼呢?所以,《朗讀者》的核心就是你到底要為誰讀、你想讀什麼,這不是一個表演藝術的空間,是表達情感的。所以我內心的天平其實蠻傾向於普通人的,雖然名人有光環,更受關注。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有普通人,就像現在你坐在我對面的話,我會給予他們更多的一些關注。希望他們能夠更好地說出自己的生活,借我們這個舞台來表達自己的真實的想法。

董卿:我沒有安全區,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在《朗讀者》節目中,董卿兼任了主持人和製片人兩個角色


進入央視發生質變


騰訊娛樂:你一開始想做的節目和目前呈現的差別大嗎?


董卿:差不多。我的確是對人和文字非常感興趣,好的書經常讓我熱淚盈眶,有趣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亮的一道風景。我做這份工作20多年了,只要遇到好的採訪對象,讓我感動興奮的或者是讓我有所思索的,我還會很激動的去轉述給別人聽,好像還是一個年輕的新記者,滔滔不絕,眉飛色舞,我還是對這個世界的人的故事充滿了興趣,我想把它展現出來。


騰訊娛樂:去年下半年已經有很火的書信朗讀節目出現,《朗讀者》籌備很早,面世卻晚,你會有遲到的感慨嗎?相比同類節目的優勢何在?


董卿:我們跟其他的節目完全不同。因為它是跟個體的人生經歷、情感體驗、生命感悟緊密關聯的。我讀的就是我想說的,就是要讀給我生命當中某一個人的,而不像其他一些節目可能更多地側重於讀某一個歷史階段的東西。


至於說是不是遲到了,一切都剛剛好吧。我覺得什麼事情都是有它的命的,人是如此,節目也是如此。《朗讀者》也有它自己的命,可能屬於那種必須要慢慢地讓我們為他投入時間、精力甚至你的悲與喜,才會在它身上折射出不同的光芒。


騰訊娛樂:好奇你是偏向於認命的還是爭命的?


董卿:我覺得很多東西有它的存在,但我們依然可以盡我們自己的努力。首先我不預知命是什麼,其次我只知道把我能做的那部分做好,不管是不是有一個命運的存在,但我們把自己那一部分做到最好,那是我們能做到的,也是作為一個普通人,一個凡人,這一輩子,在將來老去的時候回望,覺得那可以了,我沒有什麼可以再後悔的了。


騰訊娛樂:這是你一直有的想法嗎?


董卿:對。是越來越清晰,我在中學、大學或者剛剛做主持人的時候,也沒那麼拼。所以我現在看90後、00後,我也挺能理解的,因為誰也不可能在生下來就好像以堅定的革命者的面貌出現,誰都是從那麼嬌嫩開始成長起來的:任性、偷懶、喜歡享樂、喜歡美好的東西、喜歡被人疼、寵愛……每個女孩可能都會這樣的。所以我也有翹課或者是考試成績不好,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慢慢變得越來越堅定了,願意吃苦,願意在壓力中抗爭,鍛煉自己的抗壓能力,可能是2002年到中央電視台以後發生了一些質的變化。人很奇怪,可能就是在成長,慢慢你會對人生會有了一些新的感受。


騰訊娛樂:為什麼在那時候發生變化?


董卿:因為都要靠自己,你永遠記住,靠誰都不如靠自己。這是最安全的。


騰訊娛樂:有的人好像可以永遠待在安全區的那種感覺。


董卿:我肯定不屬於這樣的人,永遠在安全區?沒有永遠。

董卿:我沒有安全區,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從2005年至今,董卿是央視春晚的常駐主持之一


原來你是一個強迫症的董卿


騰訊娛樂:聽說你對細節要求極盡嚴謹,功課做得非常仔細,哪個點可以加什麼台詞自己都先想過。這種性格做製作人會不會更強迫症?同事能忍受嗎?


董卿:你說得很對。很多同事這次合作了才知道,說原來你是一個這樣的董卿。我說我做主持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因為主持人是相對獨立的工作,拿到台本我自己在家裡準備就可以了,關起門來誰也不知道我這一天到底做了多少工作。事實上,我經常會7點多鐘坐下去,一直到凌晨兩三點才離開那個椅子,除了喝水、上洗手間,我一動都不動,我完全沉浸在台本當中,我要去想很多很多的問題,每一個細節都可以生髮無數問題,你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查資料。


現在做這個工作不再單打獨鬥,除了自己,你還會對所有的人都提出要求。當然我的要求不是說盲目的,是有基本判斷的,包含我20年從業經驗的基本判斷。


我舉一個很小的例子,之前我們把片子給頻道總監去審查,當我們抱著筆記本到了總監辦公室,才得知審查就是在筆記本上看,就是這樣一個小屏幕。我當時覺得接受不了,我說這麼多人,這麼長時間的心血,讓我們的領導就看一個小電腦屏,那它的收視一定會受到損失,為什麼不去想辦法?他們說所有的節目都這樣。我說所有的節目都這樣,並不意味著你也可以這樣。雖然總監已經在那兒等著了,但我還是讓我們的團隊一定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找不到辦法我就是不開機,所有人都說算了算了,就這樣看吧——「等著。」最後花了15分鐘解決了。


這也是基於一種基本的判斷:一個國家電視台,在21世紀都進入第17年,時代已經發展到了這裡,怎麼可能電腦和電視機無法連接呢?只是大家以前忽略了。


如果我對一個事情有基本判斷,努努力是可以做到的,那就一定要去做。當然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你想的一定能做成。做製作人之後我也學會了一點略微變通的內容,就是說,你也要學會原諒自己。


騰訊娛樂:你原來不原諒自己嗎?


董卿:原來很少。我覺得如果哪兒做不好,我得自己坐著反省半天,就差沒給自己寫檢查了。現在可能要學會包容,知道完美是可以追求的,不完美也是要包容的,這個是現在我慢慢在去學的。


騰訊娛樂:說明領導力提升了嗎?


董卿:我不知道。我覺得我跟大家還是同事關係,我說話也不太注重迂迴、藝術,比較直接,我說這是什麼領導,不就是一個節目組嗎?我充其量就是小組長。最多就是把我這些年積累的一些經驗、心得、體會、感悟和大家分享。我相信他們在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反過來也一樣,他們的思考方式也會啟發我。


騰訊娛樂:會不會原來從自己出發,現在從團隊出發去想問題了?


董卿:嗯。你不能只考慮你個人的需求。以前主持人可能是象牙塔的頂端,在這個位置,屬於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蠻風光的那種,也比較單純。我一直覺得我以前做主持人是比較單純的,我很享受那種單純的快樂。所以為什麼我憋到現在才開始嘗試做製作人,是我覺得我這個人其實並不是很善於跟別人打交道,我一開始投入到自己的事情當中,別的事情就變得不重要了,別人可能會覺得被忽略了——其實不是這個樣子,我連自己都可以忽略,因為做事更重要。


騰訊娛樂:你愛哭嗎?看節目視頻你都眼含熱淚的感覺。


董卿:那一次的眼淚是(斯琴)高娃老師,那個的確打動到我了,因為談她去世的母親。高娃老師是一個蒙古族女性,很堅強很隱忍,很少喜怒形於色,給人比較穩穩的感覺,她的母親也是這樣的人。但是她的母親會為她流淚,有一次高娃老師扮孝庄皇后的老年妝,她的媽媽來探班,看到女兒變成這個樣子,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當時她都沒法兒理解:為什麼要哭呢?這是假的。她媽媽說我知道是假的。但是好像就覺得女兒有一天也會變那麼老。


她母親兩年前去世了,正好選了賈平凹寫在他母親三周年祭日的文章,這個文本和她的故事緊密貼合。她之前一直忍著不落淚,我採訪的時候,我還問她:「除了在角色當中流淚,生活中會不會也流淚?」她說她不會。可是當讀完了之後,哎呀,全場的人都分明感受到了那種悲傷,我上去我就說,真的對不住,讓你難過了,因為肯定會觸景生情,借文思人。然後她來了一句話,當場我就淚崩,她說:「也到了該難過的時候了。」就是一個人總是把自己的情緒忍著,到了一個可以釋放的時候。


騰訊娛樂:讓你感同身受了。


董卿:就是感同身受。為什麼會那麼地觸動我,因為可能我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我們的父母越來越老了,我以前剛剛做電視的時候,20多年前,他們還很年輕,對新鮮事物,對外面的世界那麼地活躍。現在70多歲了,我做的節目我依然會複述給他們聽,但是我會明顯地感覺到他們不那麼地興奮,沒有那麼地跟你呼應,他自己也會覺得好累,他怕他跟不上你的節奏、你的腳步。對我的觸動是這方面,因為這的確是我自己的一個——我想可能也是很多人內心比較柔軟的一部分,就是說到自己的父母。孩子們長大了之後,特別是像我們這種離開父母,在異鄉打拚的,就是會對這個有越來越深刻的感受。


騰訊娛樂:我還以為是綳了那麼久終於可以釋放的感同身受。


董卿:沒有。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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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在《朗讀者》節目中落淚


追求付出與回報的平衡


騰訊娛樂:你剛說到很願意講述給別人聽其他人的故事,為什麼很少看到你講述自己呢?也沒有出書,也沒有微博,包括採訪也比較少,之前還以為你是惜言如金的那種人。


董卿:我不太喜歡講自己。我確實接受的採訪不是很多,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故事比我的人生精彩,有太多太多的人沒有受到關注,而我們這個職業已經讓我們受到太多的關注了。在電視上隔三差五可以看到,經常被讚美,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就不想再佔據大家的時間了,資源有限,為什麼不用平台或者你的影響力去把一些人推到公眾面前。做一些更有價值,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我覺得付出和回報的平衡是人生最好的狀態,我比較追求這樣的狀態。付出很多,得到很少,人會受到打擊。付出很少卻得到了很多,那不是什麼好事情,所謂出來混,早晚要還,指的就是這種。隨便怎麼一下子就名聲大振,我覺得這個東西是曇花一現的。


騰訊娛樂:其實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給別人也不止是求知名度。就像你說的給隊伍里的小朋友分享經驗,對他們的成長是有幫助的。


董卿:我也不是不接受採訪,但是有些故事說過那麼一遍兩遍就可以了,當你老去的時候回憶人生也就是那麼幾個點、那麼幾個人。那我也說過一兩次,我的家庭,我的成長,我怎麼從地方台一步一步到中央台,在中央台的10多年裡我是怎麼努力的。我說過了幾次,那就可以了,人生沒有什麼值得反反覆復說的,還是把更多的時間留給別的人。我覺得我的講述是有感染力的,如果上天給了我這樣一個吃飯的本事、才能,我願意把它發揮好了,以此讓更多的人受到關注。


騰訊娛樂:你之前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怎樣在主持史上留名?


董卿:沒有啦。(笑)


騰訊娛樂:現在好像說主持人素質就要講到董卿的「金色三分鐘」一樣。


董卿:這個也的確是因為,就像你說的,因為我的確不太願意把自己的很多的東西跟大家分享。「金色三分鐘」一定不是我主持當中的最佳片斷。


騰訊娛樂:只是被最大傳播的。


董卿:當時我在戲劇學院讀書,我的導師正好對我那段時間主持的節目關注比較多,他就把它作為教學的一個教案拿出來來講,慢慢就傳播開來了。其實可能未來我自己會做一些梳理,我真正熱愛的節目,我真正熱愛的片斷,我真正熱愛的人,我真正熱愛的話,我會梳理一下,把它們留下來。


騰訊娛樂:不是說2008年就有出自傳的打算嗎?


董卿:好像是。那個時候來找讓我出書的人很多很多,我一開始還蠻動心的,最後想想還是按下再說,一個是因為當時特別忙,幾乎達到了超負荷運轉,每年要做超過100多台的節目,忙到也沒有完整的時間來寫書。還有一個,我慶幸我還是比較冷靜的,我還沒有到樹碑立傳的時候,至於到什麼時候會,再看一看吧。我覺得很多時候不用你去操心,就像《朗讀者》時間到了,自然而然就出現了一樣。很早別人就說,你自己怎麼不做製作人,怎麼不轉型,我一直沒有這樣想過。可是到去年某一天,我的腦子裡就有這樣一個聲音召喚我,然後才有了《朗讀者》。


(攝像/秦付強 編輯助理/樹嘉)


『 本文系騰訊娛樂獨家稿件,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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