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出軌的男人,這種方法千萬不要用…
潼市,警察局。
「頭兒,已經五天了,相思所有親戚的電話都打遍了,他們都不願意收養相思,
您看這可怎麼辦啊?」
年輕的女警不忍的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不停攪動雙手的聶相思道。
「還能怎麼辦?送福利院吧。」
劉警官蹲在聶相思面前,「小相思,明天劉叔叔送你去福利院,好么?」
相思垂著長長的睫毛,薄薄的小嘴輕輕抿著,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劉警官長嘆一聲,「你說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就沒人願意收……」
劉警官話還沒說完,就聽一串沉亂的腳步聲從警局門口傳來。
劉警官一愣,站起身朝門口看去。
「三少,這邊。」
劉警官首先看到說話的那人,這一看不要緊,驚得他差點合不上嘴。
這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讓局長大人親自迎接。
一道清泠的視線彷彿蘊帶著摧毀萬物的犀利射了過來,劉警官心頭忍不住一跳,看過去,當即倒吸了口涼氣。
朝這邊走來的男人,身姿秀芹,著淺色休閑套裝,雙手插兜,猶如上帝親自雕琢的深刻臉龐裹挾著與生俱來的冷漠,兩片乾淨的薄唇抿直,周身折射而出的清貴之氣,叫人不敢直視。
劉警官一眼便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戰廷深!
潼市四大家族之首的戰家最看重的三少爺,是戰老爺子當眾宣布的,未來戰氏集團的繼承人。
可,他來這裡幹什麼?
察覺到他朝這邊走來。
劉警官忙退讓到一側。
戰廷深徑直走到聶相思面前,放在褲兜里的一隻手抽了出去,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輕挑起聶相思的小下巴,深邃幽沉的冷眸盯著聶相思精緻如洋娃娃的小臉,面無表情,「要不要跟我走?」
劉警官,「……」
車禍後,聶相思已經連續五天沒有說一句話。
她看著戰廷深,烏黑的眼珠子像兩顆沒被世俗侵染過的寶石。
「不願意?」戰廷深皺皺眉。
聶相思垂了垂長得有些過分的睫毛,什麼都沒說,慢慢抬起一隻小手兒,輕輕握住了他放在她下巴上的微涼手指。
戰廷深微眯眼,長臂一探,勾住聶相思的小身子,將她夾在他手臂下,闊步離開了警察局。
劉警官傻眼,去看局長。
局長皺眉,對他搖搖頭,立馬又跟了出去。
「三少……」局長追出去時,戰廷深已經夾著聶相思鑽進了車裡。
徐長洋在局長靠近車身前,攔在他身前,「局長,三少決定收養這個孩子,有關收養的程序以及收養所需的手續,我來辦。」
局長還想說什麼,就見戰廷深所坐的車,箭一般駛了出去。
……
戰廷深沒有將聶相思帶回戰家老宅,而且直接帶去了自己獨居的別墅。
不喜被人打擾,所以別墅並沒有請傭人,別墅的打掃問題,老宅那邊隔斷時間便會派人過來。
不會久留,做完這裡的清潔就離開。
聶相思被夾了一路,戰廷深胳膊又硬,鉻得她腰和肚子都疼,可小丫頭硬是硬氣的沒有吭一聲。
走到客廳,戰廷深將她放了下來,沒再管她,往沙發里一坐,兩根手指輕捏了兩下高挺的鼻樑。
聶相思站在客廳,垂下的兩隻小手捏成小拳頭,睜著一雙純凈烏亮的大眼瞅著戰廷深。
雖是陌生的環境,可小丫頭卻一點也沒表現出怯場和不適。
「你很累么?」
這是五天沒開口的聶相思,對人說的第一句話,一把小嗓子沙啞,軟膩。
戰廷深微頓,放下手,冷眸凝向聶相思。
聶相思慢慢朝他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我叫聶相思。你呢?」
戰廷深盯著聶相思,冷眸里掠過什麼,快帶讓人捕捉不到。
聶相思見他不說話,粉潤的小嘴微微抿了起來。
「戰廷深。」
戰廷深還是第一次跟人這麼介紹自己,俊逸的眉宇輕蹙著,似是有些不習慣。
聶相思小嘴兒張了張,似是在默念他的名字。
好一會兒,聶相思說,「那我叫你什麼?」
「我在家排第三。」戰廷深說。
「我叫你三叔可以么?」聶相思歪了歪小脖子,大大的眼睛徵詢的盯著戰廷深,小聲說。
戰廷深盯著她黑琉璃般瑩凈分明的大眼,半響,「隨你。」
聶相思突然彎了彎小嘴兒,甜糯糯道,「三叔。」
戰廷深眼闊輕縮,盯著相思看了良久,很輕很輕的應了聲,「嗯。」
而就是相思這一聲軟軟甜甜的「三叔」,讓戰廷深此生,註定無法與之割捨開。
時光如梭,十二年彈指一揮間。
「喏。」閨蜜夏雲舒將一隻摺疊成桃心的信箋大喇喇的拍到聶相思的課本上。
聶相思翻了個白眼,撥到一邊,抬起精緻的小臉眯眼看著夏雲舒,哼道,「說吧,這次收了人家什麼好處?」
呃……
夏雲舒訕笑,「這個嘛,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月的早餐而已,哈,哈哈……」
聶相思嘴角抽搐,「你丫好歹也是夏家的大小姐,區區一個月的早餐就把你給收買了,還能不能有點追求了?」
夏雲舒聳聳肩,「有哪家的大小姐需要自己打零工賺生活費的?」
聶相思皺眉,聲音冷了下來,「這個月又沒給你拿生活費?」
「不說這個了。下個禮拜學校組織秋遊,你前兩次都沒去,我們現在已經高三了,最後一次,你不會也不去吧?」夏雲舒下巴擱在聶相思的胳膊上,哼哼的看著聶相思道。
聶相思盯著夏雲舒看了會兒,忽地嘆了口氣,「這個我自己做不了決定,得回去請示上級領導。身不由己啊。」
「可憐的娃啊。」夏雲舒摸摸聶相思的腦袋,深表同情的看著她道。
「去去去。」聶相思拍開她的爪子。
……
珊瑚水榭。
聶相思背著書包從車上下來,邊往別墅里走邊低頭捉摸著什麼。
砰——
「啊……」
腦門猛地撞上一堵「石牆」,聶相思當即痛得捂住腦門輕呼出聲。
「哎喲喲喲,小相思,你沒事吧?」
雖然是擔心抱歉的話,可聲音里卻一點歉意都沒有,反而還帶著絲絲笑意。
聶相思抬起漂亮如同水晶石的大眼忿忿的瞪過去,咬牙,「為老不尊!」
說完,聶相思拉著個小臉,氣咻咻的朝別墅里走。
「小相思,翟叔叔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別生氣了好不?」
翟司默站在原地,樂呵的沖聶相思的小背影道。
翟司默這話一落,原本往別墅里的聶相思突然停了下來。
翟司默一愣,看著聶相思。
聶相思慢慢回頭,微微拉著的小臉此刻卻笑顏如花的對著翟司默。
翟司默眼皮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上。
「翟叔,你還不知道吧,我三叔今晚就回來了。」
聶相思笑眯眯的看著翟司默驟變的臉,繼續說,「等三叔回來,我一定告訴三叔,在他不在的這幾天,翟叔叔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三叔務必要好好感謝一下翟叔叔你對我的照顧。」
翟司默聽話,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整個潼市,誰不知道,聶相思,聶小祖宗是某人的命根子,平時碰都不讓人碰一下的。
這要是讓某人知道他把他心尖尖上的人給欺負了,以某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他還不得把他整殘了啊。
這麼想著。
翟司默狠狠打了個寒噤,立馬端出一副笑臉,屁顛顛上前,討好的給相思摁肩膀,「小相思啊,翟叔叔平時對你不錯的是吧。」
聶相思認真的點點頭,同樣很認真的指了指自己被撞紅的額頭,「翟叔的確對我『很』不錯!」
說完,聶相思皮笑肉不笑的拍開翟司默在她肩膀上的手,轉身,挺著小腰板朝別墅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從小跟某人身邊長大的緣故,性格上也像極了某人,睚眥必報!
翟司默看著聶相思傲嬌的小背影,好想不要「老」臉的哭一哭。
……
夜裡近十一點。
張惠從廚房出來,看到相思仍坐在沙發里,抱著兩條嫩白纖細的長腿,下巴擱在膝蓋上,靈動的大眼巴巴的瞅著門口。
張惠在心裡嘆了口,走上前。
「張阿姨,你去休息吧。」聶相思從門口收回視線看了眼張惠,而後又轉到了門口。
「先生到現在都還沒到家,興許今天不回了呢。小姐,您明天還要上學,還是回房休息吧,別等了,啊。」張惠道。
聶相思輕輕搖頭,「三叔不會對我食言的,他說今晚回來,就一定會回來!張阿姨,你先去睡吧,別管我。」
「先生回來看到小姐這麼晚不睡等他,不知道得多心疼。」張惠小聲道。
聶相思也不知道聽到沒,沒出聲。
張惠看了她一會兒,許是覺得自己勸不動她,無奈的搖搖頭,朝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
凌晨三點,別墅外傳來一陣汽車厚重的引擎聲。
沒一會兒,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沉沉從門口傳來。
張惠聽到汽車引擎聲披著外套開門出來,就見身形挺括高大的男人正從門口走進來。
張惠忙走過去,將男人臂彎上掛著的黑色西裝外套接過,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男人精深犀利的黑眸淡掃過客廳,精準的落在了蜷在沙發里睡著了的小女人身上。
男人精深犀利的黑眸淡掃過客廳,精準的落在了蜷在沙發里睡著了的小女人身上。
入鬢的長眉驀地擰緊,兩片薄薄的嘴唇抿直,邁動長腿朝客廳走了去。
張惠愣了愣,看了過去。
就見男人一個彎身,探臂將沙發里的聶相思撈抱進懷,動作看上去粗魯,實則溫柔至極。
「先生,我去給您下碗面吧。」張惠看著抱著聶相思朝樓上走的男人背脊道。
「嗯。」男人沉聲應。
張惠看著他抱著聶相思走進二樓某房間,這才掉頭朝廚房走了去。
……
布置溫馨,充滿少女粉色氣息的房間。
戰廷深單臂摟著聶相思,一隻手撥開粉色的紗賬,動作輕柔的將聶相思放進了柔軟的床上。
正要抽回手臂時,原本熟睡的少女忽然睜開了一雙烏黑的眼睛,惺忪朦朧的盯著出現在眼前那張顛倒眾生的俊顏,軟嫩的掌心輕輕撫上男人深刻立體的側臉,微帶沙啞的嗓音格外的軟膩,「三叔,你這次出去了好久,我都想你了。」
戰廷深冰寒的黑眸閃過一抹柔光,微低頭,淺淺吻了下相思的眉心,聲音磁性好聽,「睡吧。」
聶相思一眨不眨的盯著戰廷深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閉上了雙眼。
戰廷深轉身坐在床沿,寬闊修長的大手捏了捏相思軟綿的小手,幽深的黑眸溫柔的凝著相思睡得透著粉色的小臉,良久,他說,「三叔也想我的思思了。」
睡夢中的相思不知是聽到了戰廷深的話,還是做了什麼美夢,粉潤的小嘴忽而向上翹了翹。
戰廷深長眉微挑,平素總是冷硬抿著的嘴角亦微不可見扯開了一道弧度。
叩叩——
戰廷深嘴角延伸的弧度眨眼消失不見,好似剛才的微微上揚也只不過是一場錯覺。
起身,拿過被子覆在聶相思的身上,轉身走了出去。
「先生,面做好了。」張惠等在門側,見他出來,恭敬道。
戰廷深朝樓下走,「我出差的這幾日,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戰廷深一般這麼問的時候,都是特指。
特指聶相思!
張惠跟在戰廷深身後,「小姐很乖。」
乖?
戰廷深步伐微頓,回頭輕瞥向張惠,「她乖?」
張惠抽了抽嘴角,「是,是挺乖的。」
戰廷深眯了眯眼,繼續朝樓下走,「你去休息吧。」
「誒。」張惠應了聲。
看著戰廷深下了樓,才微鬆口氣,朝樓下自己的房間走去。
………
聶相思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有點懵。
傻愣愣的在床上躺了兩三分鐘,聶相思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鞋子也不穿,便風風火火的朝門口跑了出去。
隔壁房間門口,聶相思也不敲門,擰開房門便衝進去,「三叔,嗷……」
聶相思人還沒完全進去,便被一堵強給彈了回去,而後整個人暈乎乎的又被勾著腰給帶了過去。
呼吸間全是男人沐浴後的清冽氣息,聶相思嗅了嗅小鼻子,捂著腦門,慢慢掀開過長的睫毛,委屈的撅著小嘴兒,雙眸水水的看著頭頂上男人丰神雋永的臉龐。
戰廷深面無表情彈了下相思捂著腦門的手背,哼道,「大清早毛毛躁躁幹什麼?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聶相思偷偷癟嘴,踮起尖叫摟住戰廷深的脖子,小鼻子在他下巴上各種蹭,表達她的小委屈和小不滿。
戰廷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勾了唇,大掌從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聲線柔雅,「好了。是三叔不好,昨晚回來晚了。」
「哼。」聶相思小氣音哼道,「你昨晚回來為什麼不叫醒我?」
戰廷深掃了眼她踩在地板上的白嫩小腳,握著她軟軟的細腰輕輕往上一提,聶相思的雙腳便落在了他的腳背上。
聶相思看了眼自己的腳,對他聳聳小肩膀,無辜的說,「忘了。」
戰廷深無奈搖搖頭,垂眸盯著她吹彈可破的小臉肌膚,一本正經說,「你去問問你張阿姨,看我叫沒叫你。」
「……」相思愣住,大眼直直盯著戰廷深,懵懂得像只小貓,不確定的小聲道,「叫了嗎?」
「睡得像只小豬,怎麼叫都叫不醒。」戰廷深說得越來越逼真。
聶相思嘴角抽動,慢慢將兩隻細胳膊從戰廷深脖子上拿下來,白凈的小臉慢慢紅了,伸手悻悻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我還以為沒叫我呢。嘿嘿。」
戰廷深眸光藏著寵溺,鬆開聶相思,「快去洗漱,吃早餐。」
聶相思點點頭,一陣風似的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戰廷深輕搖了搖頭,從房間出來,朝樓下走去。
別墅餐廳。
聶相思和戰廷深對面而坐。
戰廷深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在家時,每天早上都會出現在餐廳,陪聶相思用早餐。
聶相思用筷子插著一個菜包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一對琉璃般的眼睛卻烏溜溜的在對面看報紙喝咖啡的戰廷深身上轉悠。
「有什麼話就說。」低沉的男聲冷不丁響起。
聶相思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沒把筷子上插著的肉包子給抖下去。
戰廷深從報紙里抬起黑眸,看著聶相思。
那不動聲色的樣子,最讓聶相思心口發毛。
吞了吞喉管,聶相思放下手裡的筷子,雙手做祈禱狀抵在下巴處,明凈的雙眼巴巴的瞅著戰廷深,小聲道,「三叔,我想參加下禮拜學校組織的秋遊。」
「不行。」戰廷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三叔,我都高三了,還從沒參加過學校組織的秋遊或者春遊,而且一般同學聚會你也不讓我參加。這次你就讓我去吧,好么,求求你了三叔,三叔……」聶相思搓著兩隻白嫩的掌心,小聲祈求。
戰廷深盯著聶相思可憐兮兮的小臉,在聶相思以為有戲的時候,一盆涼水從聶相思頭頂澆了下來,「沒得商量!」
聶相思氣苦,「……」暴君!
聶相思氣呼呼的干瞪了戰廷深一會兒,發現人家壓根懶得理她,頓覺無趣,哼哧的起身,就要離開餐廳。
「把你盤子里的早餐吃完,牛奶喝光。」某人慢條斯理道。
聶相思握了握小拳頭,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直接用手抓起一個包子往自己嘴巴里一頓塞,活像包子跟她有仇似的!
戰廷深看著聶相思邊忿忿的吃早餐,邊用一雙發紅的眼睛瞪他。
眉心微蹙,抿著薄唇,漆深的眼眸輕斂著,讓人辨不清他此刻真實的情緒。
蔚然高中。
「怎麼啦,沒精打採的。」
夏雲舒痞里痞氣的單肩挎著書包從教室門口進來,遠遠就見聶相思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拿著筆戳著課桌。
坐在她身邊的位置,夏雲舒看著聶相思道。
聶相思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
夏雲舒抽了抽嘴角,從課桌下拿出一份早餐吃了起來,一面吃一面說,「昨天你不是說回去請示上級領導么?怎麼樣,上級領導批准你參加秋遊了么?」
「唉。」聶相思長嘆一聲。
「得嘞。」夏雲舒一聽就明白了,「看來是上級領導沒批准啊。」
「我就弄不明白。三叔他為什麼就是不同意讓我參加秋遊這類的活動?」聶相思不能理解,所以特別鬱悶。
「不止不讓你參加秋遊這類活動。就連平時你跟我單獨吃個飯都得跟你家三叔請示。相思,你家三叔簡直是要把你掌控在他的手掌心裡,就算給你插上翅膀,你都飛不出去那種。」
呃……
聶相思舔了舔嘴唇,小聲道,「也沒那麼誇張。」
「呵呵。」
除了呵呵,夏雲舒也只能呵呵了。
聶相思瞥了眼夏雲舒,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了下來。
……
下午,最後一節課後,聶相思邊往書包里塞試卷,邊和夏雲舒朝教室門口走。
「聶相思。」
有人自後叫她的名字。
聶相思和夏雲舒雙雙停了下來,回頭朝後看。
就見穿著乾淨白
T
恤和休閑褲的清秀少年,英俊帥氣的臉頰顴骨微紅,直直看著相思。
相思認得他。
陸兆年!
四班班長,兼學校籃球隊隊長,學校無數少女少……年暗戀的對象。
事實上。
就連聶相思和夏雲舒都偷偷去看過他打籃球。
扣籃的姿勢帥翻!
只是……他怎麼,認識她?
聶相思眨巴著大眼茫然的盯著陸兆年,聲音是少女的清脆和軟糯,「你,叫我?」
陸兆年似提了口氣,朝聶相思和夏雲舒這邊走來。
看著他一步步靠近,聶相思呼吸微微屏住。
而夏雲舒很有自知之明的往後退了退。
掃到夏雲舒的動作,陸兆年臉上的紅暈加深,站定在離相思還有兩步距離的位置。
少年眉目舒朗,清俊靦腆,凝著聶相思的雙眸仿似躺著星河,濯濯發光,「嗯。」
聶相思歪歪頭,疑惑的看著他,「有事嗎?」
「我叫陸兆年。」陸兆年微微握著拳頭,似有些緊張。
「我知道。」聶相思對他笑笑,「陸兆年這個名字在學校,應該沒人不認識吧。」
豈料,聶相思一句尋常的話,卻叫陸兆年俊臉一下子紅了個透,連帶著耳尖都紅紅的。
那樣子,莫名讓聶相思覺得有點萌。
那樣子,莫名讓聶相思覺得有點萌。
「下禮拜的秋遊,一班和四班一起,你,會去么?」陸兆年星眸期待的盯著聶相思,小聲問。
「我……」
「去去,當然要去。」
聶相思剛開口,就被夏雲舒截了話。
抽了抽嘴角,聶相思回頭瞪她:你丫明知道我三叔不許我參加!
夏雲舒對她吐吐舌頭。
而聶相思會參加秋遊的陸兆年,一張年輕的俊臉難掩欣喜,對聶相思道,「那我們秋遊見。」
「我……」
這回,還是沒能讓聶相思把話說完,陸兆年便轉身從教室後門離開了。
聶相思看著陸兆年清秀瘦長的背影,卷密的睫毛顫了顫。
「相思,你說現在明明是秋天,我怎麼感到了一絲『春』的氣息。」
夏雲舒一條胳膊從後搭在聶相思的肩上,歪著頭看她淌過一絲粉紅的臉。
聶相思咬牙,雙眸亮晶晶的瞪夏雲舒,「你丫才發春呢!還有,誰讓你跟人說我要參加秋遊的?你明知道我三叔不許。」
「你回去跟你三叔撒個嬌,賣個萌,你三叔說不定吃錯藥了就同意了呢?」
「你才吃錯藥了呢!」
「看你,我說你三叔,又沒說你,至於這麼維護他么?」
「他是我三叔!」
「……」但人家可沒拿你當侄女看,他拿你當……
夏雲舒沒再說下去,大喇喇的挽著聶相思的胳膊朝教室外走。
……
聶相思背著書包回到珊瑚水榭別墅,本以為戰廷深這個點還在公司沒回,卻不想剛踏進別墅,就聽到一道細軟的女聲從客廳里傳來。
「深哥,你昨晚就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啊?」
一聽這道聲音,聶相思不用看臉,就知道是誰。
梁雨柔,
dane
珠寶公司總裁千金,潼市傳說中的第一名媛。
聶相思癟了癟小嘴,在玄關處換了鞋,路過客廳時目不斜視的朝別墅二樓走。
「相思,你回來了。」
梁雨柔「溫柔」的聲音從後響起。
緊接著,聶相思聽到沙沙的腳步聲朝她這邊走來。
聶相思雙眼往天花板微微一番,笑著轉身,看著朝她走來的梁雨柔道,「梁阿姨好。」
阿姨……
饒是聽慣了聶相思這麼稱呼她,梁雨柔每次聽到相思這麼叫她,都很想……拿東西把她的小嘴封住!
她比她就大了六歲,叫她阿姨……
梁雨柔提氣,心塞歸心塞,可誰讓她是某人的寶呢。
她如果想嫁進戰家,首先就得跟她大好關係。
於是梁雨柔柔笑著伸手握住相思抓著書包袋的小手,「才幾天不見,相思越發水靈了。」
聶相思只笑,不說話。
「還背著書包呢,多重啊,快放下來。」梁雨柔說著,就要伸手將相思肩上的背包帶取下。
可就在梁雨柔的手即將碰到背包帶時,聶相思突然轉身,蹬蹬蹬的往樓上跑,」梁阿姨,不好意思啊,我內急,真的憋不住了。「
梁雨柔伸出的手僵滯在半空,聽到聶相思的話時,臉更是控制不住的抽搐。
真是,真是粗俗!
想是這麼想的,梁雨柔轉身看向坐在沙發上氣場冷酷的男人時,臉上又是無奈的笑,「看把這孩子急得。深哥……「
梁雨柔還想說什麼,戰廷深卻驀地從沙發站了起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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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傲然身高,像一棵樹拔地而起,給人無盡壓迫,」深,深哥……「
戰廷深冷眸淡瞥了眼梁雨柔,低醇的嗓音一貫漠然,「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你自便。」
「深哥,我……」
戰廷深根本不給梁雨柔說話的機會,邁動長腿朝樓上走了去。
梁雨柔不甘的盯著戰廷深挺括昂藏的背脊,默默咬緊了牙關。
……
聶相思回到房間,將書房往課業桌上一放,便開始脫校服,準備換上家居服。
現在雖然已經立秋了,可夏季的炎熱卻還在持續。
所以聶相思現在穿的校服是白襯衣和校褲。
剛將襯衣上的紐扣結完,準備脫下,卧室房門被猛然從門外推開的聲音驀地響了過來。
聶相思嚇了一跳,連忙把脫了一半的襯衣給提了起來,兩隻白嫩的小手緊緊揪著襯衣兩邊,慌張的回頭朝門口看。
當看到站在門口的戰廷深時,聶相思一張小臉迅速漲紅,尤其是某人朝她望來的目光暗沉得讓人害怕。
聶相思一對小肩膀微微聳高,小嘴囁縮了幾次,看著戰廷深小聲道,「三叔,你,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換衣服。」
」怎麼不鎖門?「
戰廷深皺眉說完,砰的關上了門。
聶相思看著門板顫了兩下,羞得蒙住了發燙的臉。
而關上門站在門外的戰廷深,一雙拳頭被他攥得骨節發白。
聶相思換好衣服在床上坐了會兒,感覺臉上熱度散了些,才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口朝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戰廷深。
聶相思從房間出來,朝左手邊的房間走了過去。
聶相思去戰廷深的房間,向來沒有敲門的習慣,而戰廷深到聶相思房間同樣也沒有這個習慣。
不過今天,聶相思卻難得「禮貌」了回,抬起小手輕叩了兩下房門。
「進。」
房間里傳來男人沉沉的嗓音。
聶相思吐了口氣,才握住房門把手,將房門擰開,小腦袋亦隨之往門縫裡探了進去,嬉皮笑臉的看著站在落地窗前抽煙的男人,「三叔,我可以進來嗎?」
戰廷深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下,冷哼,「你什麼時候進我房間問過我意見?」
「嘿嘿。」聶相思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纖細的身子也從門裡擠了進去,蹦跳著朝戰廷深靠近。
戰廷深看到她過來,不動聲色將香煙碾息,冷眸半眯盯著她。
聶相思穿著寬鬆的白色
T
恤,
T
恤是長版的設計,堪堪遮住她的屁屁。
而她下身則只穿了一條同色的超短褲,露出的兩條腿,纖長筆直,十分晃眼睛。
聶相思走過去習慣性的挽他的胳膊,小腦袋往他胳膊上靠,兩隻晶瑩水潤的大眼小鹿斑比似的瞅著他,那模樣,像極了想討主人歡心的小貓。
菲薄的唇弧度很小的扯動了下,戰廷深抬手撫了撫聶相思的長髮,垂眸凝著聶相思的冷眸暈過柔軟,「不耍性子了?」
聶相思開啟選擇性失憶模式,歪著,一雙小貓似的大眼迷濛無辜的望著戰廷深,「我耍性子了嗎?我自己怎麼不記得?」
戰廷深低哼,屈指彈了下她的腦門。
「痛。」聶相思蒙住額頭,看著戰廷深的小眼神別提多委屈了。
戰廷深嘴角嚼著若有似無的淺笑,靜靜的看著聶相思。
聶相思雙眼不停的眨,硬撐了不到十秒,投降了。
泄氣的抓起戰廷深的大掌,把臉往他掌心裡拱,「三叔,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個小姑娘計較了唄。」
掌心裡,她比豆腐還嫩上幾分的小臉不停的蹭著,直蹭得戰廷深一顆冷硬的心都化成了柔軟的水。
掌心在她小臉上輕拍了下,戰廷深拖著她的臉抬起,面對他。
總是帶著一絲冷的雙眸唯有在聶相思面前才會淡出絲絲暖溶。
聶相思看著他軟化的容顏,大眼溜溜轉了轉,小臉花兒似的對他笑,「三叔,我能不能求你個事。」
「不能!」戰廷深果斷道。
「……」聶相思眼角直抽,又泄氣又憤懣的盯著他,「我還沒說呢。」
「不必說。」戰廷深收回手,將雙手冷酷的插在質地精良的西裝褲里。
聶相思小臉綠了綠。
能想像么?
話都到嘴邊了,卻連說都不讓人說是什麼樣的感受么?
萬念俱灰!
這就是聶相思現在的心情!
……
自從戰廷深拒絕聶相思的訴求開始,聶相思便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演」生無可戀「,整個人軟踏踏的,沒精打采。
戰廷深也不知道看出聶相思的小不滿沒,反正那張萬年冰山臉上沒什麼表情。
第二天吃完早餐,聶相思從餐桌下來,對戰廷深來個九十度鞠躬,說,「三叔,我去上學了。」
戰廷深也從位置上起身,看著聶相思,「我送你。」
聶相思一頓,一雙漂亮的貓眼微微亮了亮。
畢竟離某人最近一次親自送她去學校,還是這學期開學的時候。
聶相思忽然之間就忘了那點小不快,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越是亮澤粉嫩。
戰廷深冷眸快速掠過一道暗紋,自然的牽起聶相思的小手,朝門口走。
走到門口時,張惠將聶相思的書包送了過來。
戰廷深伸手接過,對傻乎乎盯著他看的聶相思說,「換鞋。」
「……噢。」聶相思吐吐舌頭,換鞋的動作都歡快起來。
戰廷深看見,薄唇輕撩。
……
車子停在蔚然高中門口,聶相思看著戰廷深道,「三叔,我走了。」
戰廷深頷首,將書包遞給她。
聶相思笑著接過,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可手臂卻驀地被從後拽住。
聶相思愣了愣,疑惑的回頭看戰廷深,「三叔。」
戰廷深柔和看著她,「下午直接去老宅。」
「去老宅幹什麼?」聶相思有些排斥去那邊,輕皺著兩道秀氣的眉毛,小聲說。
「瑾玟回來了。」他說。
小姑?
聶相思腦海里閃過戰瑾玟的臉,腦袋發疼,鬱悶的看著戰廷深道,「三叔,我可以不去么?」
戰廷深看著她,大掌順著她纖細的胳膊下滑,輕捏了捏她的小手,「乖。」
聶相思,「……」
知道這件事已然沒了商量的餘地,聶相思饒是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過去。
下車後,聶相思站在路邊,看著戰廷深的車子駛遠,直至再也看不見,方轉身朝校門口走。
「聶相思。」清朗乾淨的男性聲音從後拂來。
聶相思往前的步伐微停,轉頭看去。
便見陸兆年一手提著書包一手拖著一隻籃球朝她小跑而來。
聶相思貝齒輕輕咬了口下唇。
陸兆年站定在聶相思面前,俊朗的面龐揚著靦腆的笑,星眸濯亮看著相思,「又見面了。」
聶相思收拾心情,對他笑笑,「陸兆年。」
聶相思聲線本就偏軟,再加之性子被戰廷深養得有些刁,說話時難免帶了點大咧咧的豪氣和不拘一格的洒脫。
陸兆年聽到聶相思叫他的名字,耳根便是通紅,下意識伸手想撓耳朵,卻發現雙手被書包和籃球佔據了。
有些窘迫,陸兆年對聶相思憨笑,「快遲到了,我們進去吧。」
「好啊。」聶相思說著,和陸兆年一同朝學校里走。
陸兆年在蔚然高中,絕對算得上風雲人物。
他俊逸非凡的外表和運動全能是他受歡迎的其中兩個原因。
而有世代從政的家世背景,則為他更添了一層閃耀的光環。
聶相思就更不必說了。
戰廷深寵她寵得潼市人盡皆知,聶相思就是在潼市橫著走都沒人敢有半點非議。
所以兩人一同走在校園,那吸睛程度可想而知了。
不過兩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洗禮,倒沒表現出多不自在。
一班和四班不在一層樓。
一班在一樓,四班在二樓。
在教室門口,聶相思停下腳步,對陸兆年道,「拜拜。」
「我,我看著你進去。」陸兆年臉又紅了,看著聶相思結巴道。
聶相思盯著陸兆年臉上的紅暈,只覺好笑,嘴角不自覺揚起,對他揮揮手,走進了教室。
看著聶相思走進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陸兆年傻笑了兩聲,少年矯健的身姿帶著絲絲興奮朝二樓跑了去。
……
「什麼情況啊?」夏雲舒看到陸兆年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往樓上跑的樣子,回頭好笑的看著聶相思道。
「什麼什麼情況?」聶相思沒看到陸兆年跑上樓的樣子,所以夏雲舒這麼問,令她有些奇怪。
夏雲舒嘖了下,「你跟陸兆年,你們倆怎麼回事?」
聶相思從書包里拿試卷的手停頓,偏頭看向夏雲舒,「在學校門口碰到,就一起走了。」
「就這樣?」夏雲舒抽抽嘴角。
「嗯。」聶相思點頭。
「……」夏雲舒額頭冒出三根黑線,不就順路一塊走了一走,陸兆年至於興奮成這樣?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啊,她也是看不懂了。
……
下午放學,夏雲舒站在教室門口等聶相思等得不耐煩了,看著磨磨蹭蹭坐在位置上也不知道在幹麼的聶相思道,「聶相思,你丫走不走啊?」
聶相思回頭看夏雲舒,一張小臉寫滿了拒絕。
夏雲舒走回去,將書包放到課桌上,神情不甚嚴肅的看著她,」幾個意思?「
聶相思搖頭嘆息,「要命啊。」
要命?
夏雲舒愣了愣,「為什麼我聽不懂?」
聶相思又是長長一聲嘆息,抓著書包起身,一臉悲壯的看著夏雲舒說,「雲舒,我今晚要去渡劫,你祝我順利吧。」
渡劫?
夏雲舒愣是被她逗樂了,「你丫要上天啊?「
聶相思聳聳肩膀,不置可否。
跟夏雲舒走出校門口,聶相思一眼便看見了停在路邊的君威車。
而專程來接她的徐長洋靠在車身旁,正看著她。
夏雲舒認識徐長洋,因為見過他來學校接過聶相思幾次。
「雲舒,我先讓徐叔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去老宅那邊。」聶相思說。
「不了。我還有點事。」夏雲舒道。
聶相思皺眉,「又要去打工?」
」嗯。「夏雲舒說著,拍了拍她的肩,掉頭走了。
聶相思眉頭皺得更緊,看著夏雲舒走遠,才朝徐長洋走了去。
「徐叔。」聶相思道。
徐長洋似是朝夏雲舒的方向看了眼,溫雅的勾唇,對聶相思說,「上車。」
聶相思亦對他笑笑,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
車子停在老宅外,徐長洋從後視鏡看向坐在後車座,秀眉輕皺著的聶相思,溫聲道,「不下車?」
聶相思軟綿綿的看了眼徐長洋,說話的聲音像是餓了幾天似的沒有力氣,「徐叔,我三叔什麼時候到?」
「我來接你時,你三叔正在開會。不過現在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徐長洋說。
知道戰廷深已經在來的路上,聶相思微微吐了口氣。
「瑾玟啊,你看你都瘦了,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聶相思剛走到老宅堂屋門口,就聽到盛秀竹疼惜的聲音從里傳了出來。
盛秀竹是戰廷深的母親,育有兩兒兩女。
大兒子戰廷脩,二女兒戰瑾瑤,老三戰廷深,以及老四戰瑾玟。
其中戰瑾玟是盛秀竹和戰廷深的父親戰津快五十歲才生下的女兒,算是老來女。
所以盛秀竹和戰津對戰瑾玟格外的寵愛。
兩人對戰瑾玟幾乎是有求必應。
最不妙的事,戰瑾玟僅僅只比聶相思年長了兩歲。
所以當初戰廷深執意留下聶相思,遭到了盛秀竹和戰津的一致反對。
還有更更不妙的。
戰瑾玟從她第一天到戰家就莫名其妙的討厭她,針對她。
導致盛秀竹和戰津對聶相思越發喜歡不起來。
前兩年戰瑾玟高中畢業,被戰廷深安排出國留學去了,盛秀竹和戰津對聶相思的成見倒也跟著少了些。
可是現在戰瑾玟回來了……
聶相思搖搖頭,抬頭看了看天,覺得天氣都變差了。
沒有選擇進去,聶相思雙腳一轉,朝老宅的後花園走了去,打算等某人來了,再進去。
……
快六點,戰廷深才抵達老宅。
他人一出現在堂屋客廳,戰瑾玟立刻從沙發里站起身,牽著裙擺,歡快的朝他撲了過去,「三哥,你終於來了。「
戰廷深不動聲色掃了眼客廳,沒有看到某個小丫頭。
冷眸輕沉,戰廷深握著戰瑾玟的肩,將她從他懷裡輕推開,看向坐在主位沙發的戰曜,「爺爺,思思呢?」
「一來就思思,思思的,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妹妹!」
戰瑾玟拉著小臉走回沙發坐下,不高興的嘀咕。
戰廷深看了眼戰瑾玟,但也就看了一眼,隨後便又轉向戰曜。
「相思那丫頭沒跟你一起?」戰曜驚道。
戰廷深皺眉,什麼都沒說,轉身朝堂屋外走了去。
「三哥……」戰瑾玟捏著拳頭忿忿的叫,見他理都不理她,咬咬牙,起身追了出去。
「瑾玟,你去哪兒?」
盛秀竹著急從沙發里起來,看著追著戰廷深跑的戰瑾玟道。
「別管了,那丫頭從小就黏廷深。估計是怕阿深走了,所以跟著跑出去了。」戰津說。
聞言,盛秀竹又才坐了下來。
看了眼戰曜,盛秀竹抿了抿唇,道,「我就怕瑾玟跟相思一碰面就鬧得不可開交。這兩丫頭估計天生八字就不合,見面就掐。」
頓了頓,盛秀竹說,「我現在都不太明白,廷深當初為什麼要收養……「
」行了,我不是說過么,不準再提這件事。相思雖然不姓戰,但她是我戰家的人,在我心裡,她跟這個家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沒等盛秀竹說完,戰曜威嚴的擰著眉,聲音肅穆道。
盛秀竹嘴角輕抽,「知道了。」
坐在一張沙發上的戰廷脩和戰瑾瑤兄妹兩默默看了眼對面嘴上說「知道了」,臉色卻有些委屈的盛秀竹。
……
後花園,戰廷深冷眸精準的掃到了靠坐在鞦韆椅上的聶相思。
只不過聶相思此刻閉著雙眼,似是睡著了。
「三哥,你等等我,三……」
戰廷深皺緊眉,回頭盯了眼朝他這邊急急忙忙跑來的戰瑾玟。
那一眼,凌厲犀利,成功讓戰瑾玟噤了聲,並且猛地停在原地,不敢靠近他。
」三叔。「
雖然戰廷深及時制止了戰瑾玟說話,但還是吵醒了淺眠的聶相思。
聶相思揉了揉眼睛,回頭就看見戰廷深站在她身後不遠,嘴角便向上翹了起來,甜糯道。
戰廷深聽到聲音,轉眸朝她看去,「過來。」
聶相思點點頭,從鞦韆上起來,朝他走了過去。
走到他面前,聶相思仰頭看著他,彎唇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戰廷深說,伸手握住她一隻手,往回走。
路過戰瑾玟時,戰廷深淡聲道,「回去。」
「……噢。」戰瑾玟嘟嘟嘴,伸手就要去挽他,卻撲了個空。
戰瑾玟磨牙,嘔得要死。
瞪著戰廷深牽著聶相思那隻手,狠狠跺了跺腳,又提起裙擺風風火火的追了上去,強制的挽住了戰廷深的胳膊,順便還扔給聶相思一個挑釁的眼神。
聶相思從一開始對戰瑾玟就採用了無視戰術。
所以對於戰瑾玟投來的挑釁目光,聶相思選擇繼續無視。
戰瑾玟憤憤眯眼,想伸手掐死聶相思的慾望特彆強烈。
但她偏偏還不能掐死她!
因為她若是把她掐死了,她自己也就離死期不遠了,誰讓她有個「吃裡扒外」的哥呢!
走了一會兒,戰瑾玟雙眼忽的一亮,猛地抬頭看向聶相思,突兀且嗓門尤其洪亮說,「聶相思,叫一聲小姑我聽聽。」
聶相思,「……」無語!
看著聶相思抽搐的嘴角,戰瑾玟揚唇得意一笑,「怎麼?很為難嗎?你叫我三哥三叔,我是他妹妹,按理說你不就應該叫我小姑嗎?」
「真想聽我叫你小姑?」聶相思眯眯眼,嘴角一彎,笑出了一對小酒窩。
「當然。」戰瑾玟抬抬下巴,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聶相思點頭,「行,那你聽好了……咕。」
戰瑾玟盯著她。
「我叫了啊。」聶相思聳聳肩膀。
「……」叫了?
戰瑾玟瞪著她,「你什麼叫了?我怎麼沒聽見?」
「我叫咕了啊。」聶相思說。
戰瑾玟嘴角抽了抽,「你當你是青蛙啊,咕咕咕。」
聶相思挽唇,不再理她,拉著戰廷深快步朝前走。
而戰廷深也十分配合的抽出了那條被戰瑾玟挽著的胳膊。
戰瑾玟見自己又一次被甩到後邊,氣得差點吞土!
……
「相思,多吃點,你可比你上次來瘦多了。」
上千萬的黃花梨木製成的餐桌。
戰曜不停的拿公筷給坐在他身邊的聶相思夾菜。
按輩分,本來是輪不到聶相思坐在戰曜身邊的。
聶相思完全是被戰曜強拉過來的。
如今,她身邊坐著盛秀竹和戰瑾瑤,對面是戰津和戰廷脩,戰廷深則坐在戰廷脩之後的位置。
只要有戰廷深的地方,戰瑾玟絕對捨不得去別的地方。
所以戰廷深之後的位置,則坐著戰瑾玟。
也就是說,聶相思和戰廷深之間的距離隔著一條「銀河」。
「三哥,給你,你最愛吃的。」戰瑾玟甜甜的聲音傳到相思耳朵里。
相思抿了口嘴唇,拿眼角挑看了眼戰廷深。
戰廷深似提前有感應般,在相思看過去時,也朝她望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遇,相思立即對戰廷深可憐兮兮的癟了嘴巴。
戰廷深深寂的冷眸沉著,不露聲色。
「相思今年高三了吧?」坐在她旁邊的盛秀竹開口。
聶相思目光從戰廷深身上移開,乖巧的對盛秀竹道,「是的奶奶。」
「畢業之後留在國內上大學還是出國,自己有想法么?」盛秀竹問。
聶相思正要說話,戰廷深沉涼的嗓音先一步響起,「不出國,就留在潼市。」
盛秀竹皺眉,瞥了兒子一眼,「我問相思呢。」
戰廷深薄唇抿直,冷眸幽沉凝向相思。
相思長長的睫毛堪動了兩下,對盛秀竹說,「我聽三叔的。」
相思這話一出,引得盛秀竹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留在國內也好。這樣太爺爺想你的時候也方便過去看你。」戰曜笑眯眯的說。
聶相思輕輕挽了挽戰曜的胳膊,心口很暖。
……
吃完晚飯,戰廷深便帶著聶相思回了珊瑚水榭。
兩人剛從車裡下來,就下起了雨。
戰廷深拿出車裡的西裝外套蓋在聶相思的頭上,寬闊的大掌握著聶相思的肩頭,帶著她朝別墅里快步走去。
聶相思從西裝下抬頭看戰廷深,突然對戰廷深說,「三叔,你對我真好。」
戰廷深冷眸快速掠過什麼,垂眸看聶相思。
……
這晚的雨出乎意料的大,後半夜甚至電閃雷鳴。
聶相思躲在被窩裡,只露出兩隻烏黑澄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落地窗外那一道道劃破天際的閃電,只覺得閃電撕開的那一瞬,像極了在半空中肆意的靈魂。
心臟怦怦狂跳,聶相思忽然掀開被子,赤腳從床上跳下來,徑直衝向了房門,開門便跑了出去。
隔壁房間,聶相思打開房門,輕手輕腳的帶上門,便快步朝房中央的大床走去。
單薄的身子像一尾魚從薄被裡滑了進去。
聶相思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小臉深深藏在他的臂彎。
轟隆隆——
雷聲越大,那道道可怕的閃電像追著她來了般,在她緊掩的眼皮上閃過。
「三叔。」聶相思顫抖的叫戰廷深,小身子縮成了一團。
像戰廷深這樣的人,饒是睡眠中,也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
可這次聶相思開門進來,甚至都已經躺在了他身邊,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雷電聲不停的在聶相思耳膜中穿透。
這樣緊挨著戰廷深已經無法平息她的恐懼,聶相思不停的往薄被裡鑽,最後直接爬到了戰廷深身上,冰涼的小臉貼在戰廷深睡袍中露出的胸膛。
感覺到從他胸膛里傳遞到她臉上的灼燙溫度,聶相思才覺得安定了些。
卷翹的睫毛顫抖的微微闔上,聶相思輕張著一雙粉嫩的唇放鬆的吐息。
可不等她完全放鬆下來,腰肢猛地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掌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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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這四種行為,無疑是不愛了,女人不用再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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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相處,有這3種特點的男人,女人千萬別觸碰,別傻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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