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省靚，哪省丑？清代各省女人都是什麼樣？

文｜陳事美

女人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外國人眼中的清朝女人尤其如此。清朝女人始終給人以封建保守的印象，而且人們的印象只存在於小說、影視劇、歷史書中。那麼真實的清朝女人是什麼樣呢？外國人眼中的清朝女人又是怎樣的呢？我們還是要看看外國人留下的回憶錄。

1793年（乾隆五十九年）8月5日，英國馬嘎爾尼伯爵帶領龐大的使團開始訪問中國。使團從天津大沽口登陸，坐船經天津、通州，到達京城。受乾隆接見後，使團又沿著京杭大運河南下，經直隸、山東、江蘇、浙江，然後又從水路走江西、廣東、澳門，從澳門坐船回國。馬嘎爾尼使團在中國約停留半年時間，對中國這個神秘的東方大國有了零距離的觀察。在眾多隨團成員的筆下，各省女人則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

按馬嘎爾尼使團的行走路線，這些英國人登陸後接觸的中國人，首先便是天津人。在8月9日這天，也就是使團到達天津城的前一天，他們在天津城外，也就是相當於今天的塘沽與天津之間的郊區，看到了這樣的情景。當地婦女能見到很多，小腿與腳大都纏著紅布，纏腳布綁得特別緊，走路感覺非常困難。英國人早就知道中國女愛纏小腳，這回是第一次在天津女人身上見到。不過，在今天的我們看來，可能會感到奇怪。清朝的女人為何小腿與腳上都會纏著紅色的布，為何搞得那麼鮮艷，似乎在影視劇中沒有見到過這種打扮。

英國人還注意到，女人們把頭髮梳向後面盤起，卷繞在一根發鈿上。發髫上插有銀針、假花。他們發現，盤在頭頂的頭髮都會閃亮發光，英國人認為是抹了油。女人的服飾與男人沒有太大區別。

這是天津農村的女人，使團沒有記載天津城內的女人是什麼樣，也沒有觀察通州女人的記錄，而是經過通州後，直接寫到了京城的女人。北京的女人在他們的筆下則是這樣的。女人容貌嬌嫩，面色自然優美，臉上擦有化妝品，打有口紅。使用唇膏的方法與歐洲不同，「他們在嘴唇中央點上深紅的一條，毫無隱蔽其修容之意。」（原文如此）。

清宮裡的女人，並沒有電視劇里那麼好看，有的甚至還很醜

北京女人眼睛很小，目光閃閃，手臂很長，肩膀下削。頭戴黑絲絨的帽，帽檐上的纓路幾乎垂及兩眼之間。他們並不纏腳。英國人發現，這些特徵正是北京女人與其他地方女人的最大區別。其實，英國人看到的北京女人，都是滿人。尤其是女人頭上戴的裝飾，不纏腳，這些都是滿人的典型特徵。滿人地位明顯高於漢人，女人大都養尊處優，所以容貌嬌嫩也就不足為奇。

當使團在東門停留時，遭到了大批人圍觀，其中有很多婦女。英國人向她們問好。女人們對此表示很驚訝，紛紛圍攏過來，仔細打量著英國人衣服的製法與樣式、布料質量。她們很有禮貌，也很有分寸。英國人和他們輕輕握手，她們對我報以「甚為文雅地親熱」。由此可以看出，當時滿人的地位如此之高。如果是漢人，可能就會截然不同。因為英國人也以為，中國女人是傳統封建保守的，是沒有與陌生男人接近自由，更不可能有與外國男人握手的親熱舉動。

關於北方女人，英國人的觀察基本僅限於此。在英國使團南下時，在揚州又看到了不一樣的女人。在英國人看來，揚州女人相比在北方所看到的女人都要好看，面容更漂亮，五官更柔和美麗。另外一點顯著不同時，北方女人都穿的是褲子，而揚州女人更喜歡穿裙子，而且大都是絲綢服飾。其實這點絲毫不奇怪，江南歷來是富裕的地區。

揚州女人的頭飾是一種黑色的緞子帽，頂上呈三角形，帽尖朝下伸到鼻根，在額頭中央的位置，嵌著一顆水晶紐扣。揚州女人的面部與頸部彷彿用鉛白劑洗過，雙頰塗了很厚的胭脂。同時，在上嘴唇的正中、在下巴的位置還塗有紅色印記。英國人形容，就像兩塊餅乾一樣，這種硃紅色的圓圈非常顯眼。按英國人的描述，貌似揚州女人戴的頭飾也類似北京女人的頭飾，很可能也是滿人。

揚州女人穿著高雅，相貌動人，但也是纏腳的。在圍觀外國人這件事上，不同於北京女人，揚州女人沒有在大街上圍觀，而是躲到了屋子裡，或是遊船、渡船上。當然，英國人後來也知道，這些揚州女子中，有些是青樓女子，是歌妓。她們被商人從全國各地買到揚州，她們都受過良好訓練，個個楚楚動人，賞心悅目。

也許英國人在蘇州、杭州看到的女人與揚州沒有區別，他們便沒有記載。但是到了江西，英國人又看到了不同的一種風景。江西女人比其他地方的女人都要健壯，，四肢發達、力氣過人。英國人看到的這些都是農村勞作的農婦，當時流傳一個說法，說是要想娶個吃苦耐勞的女人，那就到江西去找。

農田裡的江西女人在身上套著繩索，拖犁耕地，而男人在扶犁、播種，顯得比女人更輕鬆。常年的日晒雨淋，讓江西女人皮膚粗糙，長相兇猛，她們把粗硬的黑髮盤起，用兩根金屬叉固定在頭上。她們普遍打扮與男人沒有區別，都穿著草鞋，並不纏腳。在英國人看來，江西女人的長相很像馬來女人。但在英國人看來，沒有纏腳也是江西女人的一種幸福。

英國人離開江西後，很長一段時間幾乎沒有見到女人。當他們到達廣東韶關時，發現那裡的女人又是一副別樣的風景。韶關的擺渡船大都是女人操作，頭頂華麗的草帽，身穿白色的上衣與裙子。由於很久沒有見到女人，雖然這些船家女面貌醜陋，但在英國人看來也宛如天仙一樣。英國人驚訝地發現，即使這樣的醜陋女人，很多還同時做著皮肉的生意，向過往的船客賣淫。但這些據說都是父母允許，當地官府批准的，因為當地官員會有抽成。

這些「歪果仁」對中國女性的觀察，為今天的我們直觀了解二百多年的女性打開了一個窗口。我們甚至無法想像，那時的女人可以近距離圍觀外國人，還與英國人親熱握手。說好的男女授受不親呢？何況還是外國男人。傳統禮教都去了哪裡，只是束縛老百姓的嗎？

祖奶奶啊祖奶奶，你們是在大清啊，在大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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