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特色小鎮經驗談

日本城鎮化發展與中國相似，他們如何緩解大城市壓力？

參考消息駐東京記者藍建中 胡俊凱4月6日報道目前，日本正在著力建設特色小鎮，中央政府有全國性的總體戰略規劃，「全國構想+地區構想+都道府縣構想+市區町村構想」，構成了一個應對人口減少、振興地方經濟的規劃網路。

中央財政向地方傾斜

日本東京經濟大學教授周牧之日前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指出，日本城鎮化與中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發展猛烈，大量人口湧入城市，隨之出現東京發展很好而地方空洞化的一極化現象。如何應對這種狀況？早在上世紀70年代，田中角榮內閣提出了列島改造論，口號是國土均衡發展。其中包含三個問題：一是解決國土開發不均衡的問題；二是解決「過密」的問題，即東京「過密」而地方「過疏」；三是進行新產業計劃整備，優化產業布局、夯實產業基礎的問題，即在三大都市圈之外，在地方上也建起產業基礎。

周牧之分析說，這一政策的結果是日本財政支出向地方傾斜。在日本，一年稅收中有三分之二是國稅，三分之一是地方稅，而在開支方面，中央政府花了三分之一，地方則花了三分之二的錢，這還不包括用於地方開發建設的巨額國債。

地方上包括中小城市和小鎮主要做兩件事，第一是新產業計劃的整備，也就是不斷招商引資，地方政府首長到處尋找項目。這種做法持續到上世紀90年代甚至到本世紀頭10年。第二是往中央政府部門跑，要項目要錢。簡言之，一是製造業的招商引資，二是公共資金導入。

採取「地方合并」做大做強

據日本財務省統計，從上世紀70年代末到1999年，日本的公共事業相關開支不斷增加，到1999年達到9.8萬億日元。然後不斷下降。小泉純一郎政府對公共事業相關開支的削減力度最大，他反對公共事業費用沒有節制的支出。到2012年為最低，只有4.6萬億日元，2013年和2014年略有增加，分別為5.3萬億和6.0萬億日元。

同時，日本製造業人口也從上世紀60年代到70年代高速發展時期的高峰下跌，出現銳減，而減得最厲害的就是地方，各地不僅彼此存在競爭，還面臨海外包括中國在內的新崛起地區的競爭。很多企業過去是從東京遷到地方，後來直接去了中國和東南亞。地方政府招商引資難以為繼。

日本小城鎮建設的另一個重要背景是人口的變化，老齡人口急劇增多，勞動人口不斷減少，作為未來勞動力的幼年人口（零到14歲）也在不斷減少。這是日本非常頭疼的事，但更頭疼的是，年輕人口都往三大都市圈聚集，而老齡人口沉積在地方。老齡化、少子化和勞動人口減少的嚴重程度，地方小城鎮遠高於東京。據日本政府預測，從2010年到2020年，日本47個都道府縣中只有6個是人口增加的，市區町村中人口增加的為291個，佔總數的約15%，其餘廣大區域人口都呈減少趨勢。

為了解決上述問題，日本政府採取了「地方合并」的辦法（平成大合并），地方區劃不斷調大，幾個町並成一個市，從1999年到2006年，進行過一輪大合并。區劃面積增大以後可以把「據點」（中心城鎮）做大夯實，能夠提高公共服務的效率。

如今，地方城鎮消失已成為日本輿論熱議的話題。有專家認為應當繼續將大量小城鎮合并起來，這是城市化進程的一條思路。

三個「輪子」振興地方經濟

與合并相關的另一個話題是，怎麼激活地方經濟。日本政府提出了地方振興（「地方創生」）的口號。安倍晉三政府地方振興戰略主要有三項內容，一是創造工作崗位。在日本地方有18萬家中小企業，怎麼讓這18萬家中小企業活起來；二是創造觀光，發展旅遊業。

在「地方創生」戰略實施上，日本中央政府有一個全國性的總體戰略規劃，以期達到克服人口減少、確保地方經濟增長的目的。各地方政府也紛紛制定各地的規劃。中央政府根據各地的規劃和項目來進行一些財政方面的投入，支持地方。「全國構想+地區構想+都道府縣構想+市區町村構想」，構成了一個應對人口減少、振興地方經濟的規劃網路。

中央政府實施一系列政策來支撐「地方創生」戰略，一是增加相關財政支出，2016年日本投入地方創生相關預算資金約為2.5萬億日元；二是研究將一些中央省廳和中央研究機構、研修機構等遷移到地方；三是建立國家戰略特區（地方創生特區和未來技術實證特區）、綜合特區（國際戰略綜合特區和地方活性化綜合特區）、結構改革特區等。

在政府層面，由總務省抓總，各省廳都有相應配合。國土交通省、農林水產省等都推出了各自支持地方創生的做法。這裡面值得重視的是目前在日本全國推廣的DMO模式（旅遊加城市發展）。過去日本經濟主要靠製造業，依靠政府和半政府機構來推動。在DMO模式中，不僅是政府，企業和居民也都成為地方振興的主體，通過觀光旅遊和城市發展這樣的主題，來重新打造地方城鎮的「經濟鏈」或「生物鏈」。

另一個值得重視的措施是通過農牧漁業的所謂「第六產業」來激活經濟。地方經濟振興，實際上有三個「輪子」，一個是搞活地方現有企業，即利用當地資源來搞特色產業，一個是觀光業，還有一個是農牧漁業的「第六產業」，即將一產（農牧漁業）、二產（農牧漁產品加工）和三產（流通、銷售、服務等）聯動起來，全部過程在當地完成，以獲取更高的附加值，從而使當地的農牧漁業實現可持續發展。（1、2、3三個數無論是相加還是相乘都等於6，所以稱為「第六產業」。）而這三個「輪子」轉起來的關鍵，是把小城鎮作為地方發展的核心（或「據點」）和平台，來綜合規劃。

日本古城高梁：用傳統文化對抗老齡化

參考消息駐東京記者藍建中4月6日報道日本早在上世紀70年代就實現了城市化，2005年日本的城市化率已達到86.3%，無論城市和鄉村，都擁有極為完善的基礎設施。然而，對於東京之外的地方來說，面臨的最大課題是人口老齡化導致經濟凋敝。在這種情況下，如何留住人、如何吸引人來增強地方活力，成為很多地方城市面臨的課題。

高梁市注重原汁原味的傳承，保留著江戶時代的生活形態，形成自己的特色。（資料圖片）

位於岡山縣的高梁市一直注重挖掘文化內涵和創建宜居環境，希望以此促進觀光業，增加人氣。日前，記者前往岡山縣高梁市，探訪了當地建設特色小鎮的經驗。

保護古城不計成本

近些年來，隨著日本地方人口不斷減少，地方政府的合并已成為常態。如今的高梁市就是原高梁市於2004年10月與有漢町、成羽町、備中町和川上町合并而形成的新高梁市。和日本其他地方城市一樣，高梁市人口嚴重流失，年輕人和勞動力不斷減少，而且人口主要集中到市區。不過，高梁市區範圍內也只生活著7000多人而已，雖然稱為「市」，其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鎮。

自古以來，高梁市就是備中國（「國」是日本古代的一級行政區劃）的核心地區，被譽為「備中小京都」。在應對老齡化的過程中，該市發揮「小京都」的魅力，大力發展觀光業。

備中松山城是日本重要文化遺產，是日本海拔最高的擁有天守閣的山城。城下建有武士住宅、市民住宅、寺院等，保留了古代的「城下町」的濃厚風情。特別是紺屋川路被定為「日本道路100選」，形成了優美的歷史街區景觀。

對於古城，高梁市注重原汁原味的傳承，以形成自己的特色。備中松山城入口的御殿坂附近，白色的牆壁和高高的石牆一起構成了歷史景觀，但是其中夾雜一段200米的現代柏油路，部分白牆也出現損壞。為此，高梁市在2012年對建築外牆進行美化，將柏油路改為石板路，提高了景觀的美感。

眾所周知，日本因為土地私有，道路狹窄，電線一直很難實現入地化，林立的電線杆和亂如蛛網的電線，在城市裡很不美觀，特別是在歷史景觀地區。為解決這個問題，高梁市規劃在2015至2019年推進在歷史街區實現無電線杆化，改善景區外觀。

古城沒有廣告牌和現代商業設施，保留著江戶時代的生活形態。古城內的高梁市基督教堂建於1889年，是岡山縣最古老的基督教堂，導遊帶記者去參觀了教堂內的「迫害石」。這是教堂初建時遭到居民圍攻扔進來的石塊，上面刻著「迫害石」三個大字，記錄了基督教在日本傳播初期遭受的苦難。

1886年，著名女教育家福西志計子建立了岡山縣第一座女子學校順正女校。2016年3月，高梁市修復了「順正寮」，木造的二層建築「順正寮」就是當年女校的宿舍。如今，順正寮作為順正紀念館，用於介紹福西志計子生平以及同時代名人的事迹。不惜成本保護一座木建築，正是為了竭力傳承其中承載的歷史信息。

拓展周邊旅遊線路

古城雖然魅力十足，但是畢竟面積有限，對遠道而來的外地遊客來說，也許會覺得意猶未盡。而高梁市注重開發郊區的旅遊資源，從而能夠形成旅遊線路，豐富旅遊內涵，最終增加遊客在高梁市的逗留時間。其中位於郊區的西江邸和吹屋地區都是著名的觀光景點。

西江邸位於高梁市的成羽地區，距今已有300多年歷史。西江家族的祖上是豪農和富商，掌管吉岡銅山的開採權並利用銅礦副產品氧化鐵生產稱為「弁柄」的赭紅顏料，因而富甲一方。西江邸保留了江戶時代繁盛期的景觀和陳設，是珍貴的歷史文化建築，被文化廳列為「登錄有形文化遺產」。

房子的主人西江晃治本來在東京上班，退休後回到家鄉，重新整修了西江邸，並建立了稱為西江邸株式會社的公司，自任社長。他每年為此投入500萬日元用於維修管理，並且修建了從山腳到西江邸的道路。

成羽地區的另一片著名古建築是吹屋古建築群。沿著細小的山路盤山而上，在海拔500米的高原地帶突然出現一片古城，如同到了南美印加文化的空中城市馬丘比丘。當年，吉岡銅山最多有1200名工人勞動，因此在銅山附近自然形成一個村落。

這片6.4公頃的古建築以紅褐色的石州瓦和「弁柄」塗抹的紅色窗欞和牆壁著稱，被選定為重要傳統建築群保存地區。這裡還有日本最古老的木造小學吹屋小學，雖然已經沒有學生，但是仍在進行維修，得到精心保護。

同樣令人稱道的是，與市區的古城一樣，這裡也沒有因為成為旅遊地而過度商業化，見不到廣告牌、霓虹燈，古民居都沒有改造成酒吧和飯館。這裡不僅保留了江戶時代的醬油作坊，郵局仍是明治時期的風格，郵筒都原封未動。當地的路面是用特殊工藝建成的石子路，如同柏油路一樣平整，但多了一絲古韻。

為了滿足遊客的好奇心，吹屋地區還復原了320米長的礦山坑道。而為了便於遊客參觀，這裡建立了寬闊的停車場，駕車的遊客能夠隨時停車悠閑地參觀。

充分利用傳統產業

各種民俗活動不僅是地域文化的展示，還是吸引遊客的重要手段。高梁市不僅注重利用歷史街區等資源吸引遊客，還注重舉辦各種民俗活動，從而促進遊客逗留，並吸引回頭客。

被列為重要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備中神樂是高梁市的代表性傳統藝能，松山舞等祈禱豐收的民俗活動被傳承了數百年，也是保護對象。歷史街區、寺院神社等古建築與傳統的祭祀活動結合在一起，孕育了高梁市獨特的歷史風情。

不過，備中神樂等傳統藝能如今面臨著後繼者不足和活動團體經費不足的問題。為此，高梁市政府出錢資助備中神樂傳承團體和備中神樂培訓團體，每年給予每個團體10萬日元補貼。

弁柄顏料主要用於美術瓷器和寺院神社外牆粉刷，隨著大工業生產的開發，弁柄逐漸衰落，最終在1974年停產。不過，這種顏料獨特的色感是現代工業產品無法替代的，特別是在歷史建築的修復過程中，依然需要傳統的弁柄顏料。西江晃志與九州大學的研究小組合作，終於在2010年恢復了弁柄的生產方法。日本各大報章紛紛報道，而日光東照宮等國寶級建築採用弁柄進行修復，也極大地增加了高梁市的知名度。

西江邸對面的吉岡銅山與別子銅山、足尾銅山並列為日本三大銅山。隨著弁柄顏料的復活，高梁市開始推動將吉岡銅山與別子銅山、足尾銅山一起申報為世界文化遺產。島根縣石見銀山2007年申遺成功，當年吸引了80萬遊客，這極大促進了高梁市為吉岡銅山申遺的決心，力爭更多遊客到來。

西江晃治認為，老齡少子化導致地方人口不斷減少，要想打破這種局面，就需要根據地方特色，發展以歷史文化為核心的觀光產業。如果不能採取措施振興地方，遏制老齡少子化的勢頭，再過五年高梁市就完了。

如今，高梁市每年吸引遊客達30餘萬人次，相當於本地人口的10倍左右，這對於地方小城來說是一個可喜的成績。

法國「鮮花小鎮」競選活動獨具特色

參考消息駐巴黎記者應強4月7日報道要了解法國，除了到恢弘大氣的巴黎、里昂、波爾多等大城市，更要到法國的小城市和鄉村，那裡更像一幅幅油畫，空氣乾淨、水流清澈、植被優美、鄉風淳樸，城鎮管理得井井有條，人與自然和諧相處。

法國小城鎮的發展，得益於1959年法國政府創立的「鮮花小鎮（城市）」競選活動。這一活動每年舉辦一次，最初是為了促進城市綠化建設，用花草園藝美化和改善市鎮面貌，如今，這項評比被法國人賦予了新的意義：強化小鎮獨有特色，提升法國旅遊業吸引力。

金花獎是最美鄉村典範

法國共有3萬多個大大小小的城鎮，評獎級別有「一朵花」「兩朵花」「三朵花」「四朵花」和「金花」——最高榮譽的金花獎小鎮是最美鄉村的典範。想成為「鮮花小鎮」的城鎮需要在官方網站上填寫一份詳細的申請表，評獎準則涉及三個方面：市鎮的天然景色和植物遺產佔50%；當地政府為改善生活環境、保護環境衛生所作的努力佔30%；遊客好評度、教育發展、社會關係和諧度等佔20%。

2015年，共有9741座市鎮參加了鮮花小鎮的評選，佔法國市鎮總數的26%，其中近八成是人口不到3000人的小鎮。最終有4649座小鎮獲得了鮮花小鎮的榮譽，其中9個市鎮獲得最高獎「金花獎」，如著名的依雲小鎮、安納西；236座市鎮獲得四朵花的榮譽。這些小鎮各具特色，有旅遊觀光型、歷史文化型、度假休閑型……它們或以人文景觀引人注目，或以環境宜人、適合養生讓人駐足。記者從中選取三個比較有特色的代表性小鎮來看法國如何依託自身特點建設特色小鎮。

依云：康體會議型小鎮

依雲背靠阿爾卑斯山，面臨美麗的萊芒湖，湖對面是瑞士的洛桑，是個只有7300名居民的小鎮。在依雲，70%的財政收入和依雲礦泉水相關，礦泉水廠900多名工人中，3/4來自當地。也就是說，在這個7000多人的小鎮里，至少有10%的居民與依雲水發生著直接的關係。

榮膺金花獎的依雲小鎮是以康體療養為主要發展模式的旅遊小鎮。多年來，依雲憑藉優美的自然環境、豐富的養生資源開展康體療養產業。

依雲鎮獨特的地理構造成就了依雲水。依雲鎮背後雄偉的阿爾卑斯山是依雲水的源頭，來自高山融雪和依雲鎮的山地雨水在阿爾卑斯山脈腹地經過天然過濾和冰川砂層的礦化形成了依雲礦泉水。

依雲溫泉是世界上少有的天然等滲性溫泉水。小鎮最著名的是療養中心和SPA會所，注重醫生處方療養和美容瘦身SPA結合。這裡的溫泉源於阿爾卑斯山，泉水清明潔凈，含鈣、鎂、鋅、錫等，對治療皮膚疾病、泌尿、消化、神經系統以及心血管等方面疾病有較好的療效。

如今，通過構建多元的配套設施，依雲已逐步形成礦泉水製造、美體保健、商務會展、旅遊觀光以及戶外運動為一體的產業體系。

安納西：文體旅遊型小鎮

距離依雲不遠，是法國東部最著名的文體型小鎮安納西。安納西位於法國東部的上薩瓦省，距瑞士日內瓦只有40多公里，是法國十大美麗城鎮中最大、最受歡迎的一個，多次被評為金花小鎮。

安納西的城市風光亮點在於連接各個運河的露台，因此安納西也有「小威尼斯」之稱。安納西聞名的島宮，是一座造型優美如畫的城堡，於12世紀建成，坐落於一條運河的正中間。豐富的歷史人文和自然資源，使得安納西的旅遊業十分發達。以旅遊業為主導，形成餐飲、休閑、娛樂、民居、商鋪等多種空間形式。

安納西的文化產業也世界聞名，安納西國際動畫節始創於1960年，是頂尖級的國際動畫評獎節，在全球動畫工業中扮演重要角色。

此外，安納西的體育產業也欣欣向榮。2009年7月，安納西舉辦了環法自行車賽第18賽段——繞安納西湖賽段。2013年7月，安納西再次舉辦第20屆環法自行車賽。2011年7月，安納西參選2018年冬奧會主辦城市。

在旅遊產業方面，安納西的吃、住、行、游、娛、購六大要素完善且發展良好。通過積極發揮旅遊產業的主導作用，進而帶動餐飲、商貿、房地產、通信、保險、諮詢、文體、會展等配套產業或相關產業的發展，安納西成為產業鏈完整、環境優良、品牌知名度高的名鎮，位居法國十大小鎮之首。

格拉斯：獨特產業型小鎮

位於法國南部普羅旺斯地區的格拉斯則是以香水聞名於世的古城，雖然僅是一座「三朵花」小鎮，約有不到4萬居民，但由於地理環境獨特，距離地中海僅20公里、距離尼斯機場40分鐘車程、距離戛納20分鐘車程，這裡的風景、香水和古老的建築讓遊客趨之若鶩。

格拉斯地理環境獨特，小鎮海拔200到300米，阿爾卑斯山脈遮擋住了絕大部分寒冷的西北風，常年從海上吹來的海風則溫暖濕潤。這裡是花草的優生地帶，發展香水產業的原材料十分豐富。以香水為主業的格拉斯經濟產業獨具一格，是法國第一大香水產地，也是法國各大香水工廠的原料供應地。格拉斯擁有超過30家香水工廠，每年香水業為格拉斯創造超過6億歐元的財富。

此外，格拉斯歷史文化積澱豐厚，中世紀的歐洲建築保存完好，這些古建築與狹窄的石板路一起把法國南部優美的地中海風格演繹得淋漓盡致。格拉斯小鎮具備滿足日常生活和旅遊需求的各種商業業態，這些業態以小店鋪的形式分布在城中心的商業街中。

如何打造風情小鎮

總體來看，法國的風情小鎮之所以能夠獲得全世界遊客的喜愛，主要有以下幾方面的特點：

一、獨具特色的自然風光，或花團錦簇，或湖光山色。一切景區的開發與挖掘都建立在自身資源的基礎上，因地制宜，避免了景區雷同化。

二、依託當地悠久的歷史資源，增加了景區的文化內涵。如格拉斯小鎮保存完好的中世紀建築，安納西運河上的橋、文藝復興時期的老店等。

三、充分挖掘當地的文化特色，通過大型節慶等增加景區吸引力。

四、濃郁的藝術氛圍。風景優美的小鎮很容易吸引知名的藝術家駐足居留，並在此創作流傳久遠的經典作品。

五、自然悠閑的生活方式，避免過度商業化。對任何一個景區，尊重當地生活習慣及特色，景區開發符合當地生活節奏。法國的小鎮普遍面積小，生活節奏緩慢，在這裡，遊客能充分放鬆心情，舒適愜意地度過自己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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