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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探案:狄仁傑智破紅絲黑箭案

微探案:狄仁傑智破紅絲黑箭案


一份遺缺的公文

大唐登州蓬萊縣令狄仁傑狄大人在內衙書齋翻閱公文,此時他的嘴裡正默念道:作怪!作怪!甲卷第四百零四號公文如何不見了?昨日洪亮去州衙前曾匆匆理過,我以為是他插錯了號碼,如今全部翻找完,怎會仍不見這號公文?

侍候一旁的親隨幹辦馬榮問:大人如此在意,這甲卷公文事關何等大事?

狄大人道:這甲卷系蓬萊炮台報呈縣衙的存檔文牘,關乎兩類事項:一是軍士職銜變動,人事升黜;二是營寨軍需採辦,錢銀出納。我見甲卷四百零五號公文上註明「參閱甲卷四百零四號公文辦」,四百零五號公文是有關戎服甲胄採買的,想來那四百零四號也是關於軍械採辦之事。

聽狄大人說到蓬萊炮台,馬榮正有事關此炮台的愁事想與狄大人說:大人,屬下正有一炮台命案想與大人說,昨日,炮台鎮副蘇文虎被人暗殺了,鎮將方明廉判定殺害蘇文虎的兇手是炮台校尉孟國泰,大人有所不知,屬下與喬泰和那孟國泰雖認識不久,但卻是莫逆之交,此人俠肝義膽,武藝高超,尤其射得一手好箭,人稱「神箭孟三郎」,說他殺人,下官與喬泰覺得此間必有冤情。

狄大人聽馬榮如是說,道:雖然炮台之事我們無權過問,但這孟國泰既然是你倆好友,我倒想聽聽其中原委。

另一侍候在側的親隨喬泰回道:炮台鎮副蘇文龍素來對屬下課罰嚴酷,倘若孟國泰不滿,他會當面數責,甚至不惜動用拳腳,但孟國泰秉性直爽,光明磊落,絕不會幹暗箭殺人的齷齪事。

狄大人問兩人道:你二人最後一次見孟國泰是在何時?

馬榮道:蘇文虎被殺的前一天夜裡,我兄弟二人與孟國泰還在海濱一家酒肆吃酒,酒肆吃罷沒有盡興,我們又上了一條花船,在那花船上我們碰見兩名新羅番商,因彼此言語投機就合桌暢飲到了下半夜,臨別,是喬泰哥將孟國泰送上了回炮台的小船。


狄仁傑探訪命案現場

聽馬榮道完,狄大人決定去炮台走一遭,一來探訪兇案實情,二來詢問遺缺公文之事。衙官備下轎馬船用,半個時辰後,狄大人一行三人到了軍寨轅門,轅門外值戍軍士見狄大人駕到,不敢怠慢,當即引狄大人向中軍衙廳走去,馬榮、喬泰遵照吩咐留在轅門值房內靜候。

見到炮台鎮將方明廉,狄大人開門見山道:方將軍,聽聞軍寨內出了殺人之事,鎮副蘇將軍不幸被害,兇犯已經拿獲,並擬判死罪,不知下官聞聽的可屬實?

方明廉爽直回道:不假,狄大人若有興趣,不妨隨我去現場看視。

在倉曹參軍施成龍和兵曹參軍毛晉元的引領下,狄大人到了案發現場,蘇鎮副的房間。細細查看這兇案現場,引起狄大人注意的不是蘇文虎被害時躺的那張簡陋木板床,而是擱在窗台上的一個漆皮箭壺,箭壺內插著十幾支紅桿鐵鏃灰羽長箭,靠窗檯的地上另掉落有四支。左邊書案上擱著蘇文虎的頭盔和一支同樣的箭。整個房間只有一扇窗一扇門。

這時方明廉介紹道:蘇鎮副每日早上操練軍馬後,必在這房中那張床上稍事休歇,到午時再去膳房用飯。前天,施成龍中午來找他,敲門久不應後,他便推門進去了,誰知蘇鎮副躺在木板床上已僵死不動了。他身上雖穿有鎧甲,但裸露的腹部卻中了一箭,滿身是血,死時兩手還緊緊抓住那箭桿,但箭頭的鐵鏃上長有倒鉤,他如何拔得出來?想來必是當他熟睡之機,被人下了毒手。

正說著,倉曹參軍施成龍和兵曹參軍毛晉元從門外進來,狄大人看了看兩人,尤其是最早發現蘇鎮副被害的倉曹參軍施成龍,片刻之後,狄大人問兩人道:你兩人對此案有何看法?

毛晉元道:此案甚是明了,將孟國泰判決,交軍法司處刑便是。

施成龍忙道:不!卑職愚見,孟校尉並非放暗箭殺人之人,此事或許還有蹊蹺。

方明廉指著對面一幢高樓的窗戶道:狄大人,但看那樓上的窗戶便可明白,那樓上窗戶處是軍械庫,蘇鎮副熟睡時,肚腹正對著那窗戶。我們做了試驗,將一個草人躺放在蘇鎮副睡的地方,結果證明那一箭正是從對面軍械庫的窗里射下來的。當時軍械庫內只有孟國泰一人,他鬼鬼祟祟在窗內晃蕩窺覷。

狄大人驚道:從那窗口射入這窗內,有如此好箭法?

毛晉元回道:孟國泰百發百中,軍中人稱「神箭孟三郎」,射這一箭不在話下。

狄大人問:此箭可有可能是在這屋內射的?

方明廉道:這不可能。從門口射來的箭只能射到他的頭,只有窗外射進來的箭,才有可能射穿他的肚腹。這房子雖簡陋,卻是蘇鎮副的私舍,一般人不能輕易進出,事實上出事那天,蘇鎮副進房之後至施成龍進房之前,並無閑雜人等進來過,值戌的軍士眾口一詞可以證實這一點。

狄大人問:那麼,孟國泰為何要殺害蘇文虎?

毛晉元搶道:蘇鎮副操演極嚴,動輒深罰,輕則呵斥,重則賜以皮鞭。幾天前,孟國泰挨了蘇鎮副一頓訓斥,他當時臉色氣得鐵青,想必是常以英雄自詡的孟國泰蒙此恥辱,不肯罷休便向蘇鎮副下了毒手。

施成龍卻不以為然:孟國泰受蘇鎮副訓責不止一回,豈可單憑受訓斥,便斷定是孟國泰所為?

狄大人又問:射殺蘇文虎之時,是誰看見孟國泰在對面軍械庫窗口晃蕩窺覷?他可是親口作了證?

方明廉道:那日有一軍校偏巧去軍械庫西樓找一副鎧甲。西樓上偏巧也開一小窗,離軍械庫窗口兩丈多遠。事發當時,是他從西樓那小窗口望見施成龍在這房中大驚失色,叫喊不迭。他不知出了何事,正欲趕下樓來,隔窗忽見軍械庫內孟國泰正在撥弄一張硬弓,事後調查,孟國泰對此也供認不諱。

狄大人詫異道:那軍校在西樓不能放暗箭嗎?

毛晉元拉狄大人到窗前,指著西樓道:那一窗口縱使射箭來,倒是能射著當時在房中的施成龍,但卻根本看不到蘇鎮副的身子。

狄大人又問:那孟國泰因何去軍械庫?

方明廉道:他說,那天操演完,他回營盤正待躺下休息,卻見床鋪上有一紙蘇鎮副的手令,命他去軍械庫等候,有事交待。可我要他拿出那紙手令,他卻說丟了。

狄大人慢慢點頭,沉吟不語。待走到書案邊的時候,狄大人拈起案上的那支長箭端詳起來,那箭沾有血污,四尺來長甚覺沉重,鐵鏃頭十分尖利,如燕尾般岔山兩翼,翼有倒鉤。引起狄大人格外注意的是裹扎在箭桿上的紅絲帶,不知為何,這支箭的紅絲帶撕破了,裂口顯得參差不齊。


冤犯有口難辨

在軍寨尾角的土牢里,狄大人見到了孟國泰。見到狄大人,孟國泰道:狄大人仁義慈悲,我孟某實蒙冤枉,奈何木已成舟,有口難辯。

狄大人道:倘若你果屬冤枉,作案的真兇必然忌恨你與蘇文虎,正是他送的假手令,誘你上當,一箭雙鵰,除了你們兩個,你不妨細想這人是誰?

孟國泰道:忌恨蘇鎮副的人倒是不少,他操演峻嚴,苛虐部下,就是我也忌恨他三分,至於我自己,並無仇家,朋友倒有不少。

狄大人又問:事發的前一天晚上,你與馬榮、喬泰分手回軍寨後都幹了什麼?

孟國泰道:那夜我喝得爛醉,回到轅門,守值的一個軍校將我扶回營盤,除了酒後攀談,我什麼也沒幹過,第二日醒來操練完畢正欲睡覺,就見到了蘇鎮副的那紙手令。

狄大人問:你沒細看那手令是真是假?

孟國泰道:手令上的印章分明是真的。

狄大人又問:你在軍械庫等候了半日,終不見蘇文虎上來,對否?

孟國泰道:是,大人,我等得心焦,便揀了幾件兵器撥弄撥弄,也拉過那張硬弓,可我萬萬沒有向對面樓下蘇鎮副的房間放暗箭啊?

狄大人又問:那你有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孟國泰憤然搖頭。


四百零四號

公文

因無證據證明孟國泰清白,狄大人暫將此案沉入心中,因此來炮台還有索要公文一事,於是狄大人向方明廉道:貴軍衙送付縣衙檔館的公文中少了甲卷四百零四號抄件,敬勞將軍囑書吏再抄錄一份轉賜,好教敝衙檔館資料齊全。

軍衙書吏很快將四百零四號公文的存檔副本呈送到狄大人手裡,狄大人見那公文是晉陞四名軍校的呈文,不免有些疑惑。那公文共兩頁,第一頁是軍衙的提議,及四名軍校的姓名、年庚、籍貫、功勛,蓋著蘇文虎的印章。第二頁卻只有一行字:「敦候京師兵部衙門核復准請。」下面是方明廉的朱印,注著簽發日期及公文號碼:甲卷四百零四號。

帶著這份內容困惑的公文,狄大人起身告辭。官船之上,狄大人將適才在軍寨內的詳情細末向馬榮、喬泰一一細說了,呷了一口香茶,沉默良久後,狄大人突然道:我見施成龍和毛晉元兩人對此案的見解最是相悖,施成龍說孟國泰無罪,而毛晉元則堅持說正是孟國泰殺的蘇文虎。你們平日可聽孟國泰談起過這兩個人,尤其是毛晉元,他是否忌恨孟國泰?

馬榮道:盂國泰從未提到過施成龍,只是說起過毛晉元這個人狡詐多疑,秉性刻薄。

狄大人又問:那晚你們與孟國泰聚飲時遇到兩名番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馬榮道:那兩個新羅商人,一個姓朴,一個姓尹,當時我們開了一個玩笑,那個姓朴的問我們三人做何營業,我們說是響馬,結果那兩個新羅人信以為真,不僅替我們會了酒賬,又說等他們去京師回來還要專門治一桌豐盛酒席與我們交個長年朋友。

喬泰補充道:他們說是賣了三條船給誰,正準備啟程去京師支領一筆款目,不過說到此事,兩人先是閃爍其詞,接著又禁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狄大人聽到這裡,恍然大悟,他連忙令艄公調轉船頭,重回炮台軍寨。


狄仁傑智揭真相

重回軍寨,方明廉正在軍衙議事,狄大人找來毛晉元,並讓他領路重回了案發現場,一進門,狄大人即吩咐喬泰、馬榮:你們伏在地上細細搜查,看有沒有鐵絲、鉤刺、釘頭之類的小物件。果不其然,馬榮伏地細找後,在地板上發現了一個細小釘尖,那釘尖上還粘著一紅絲碎片,再細看還見到一點暗紅如血漬的痕迹。

讓毛晉元將那紅絲片小心收好後,狄大人又要看蘇鎮副的遺物。毛晉元將遺物悉數搬放到桌子上:一隻舊鐵角皮箱,一包衣褲。狄大人一一查看後,在箱角里發現了一個黃絲絨方印盒,拿出一看,卻是空的,此時狄大人道:我猜蘇鎮副的印章平日不放在這印盒內,而是放在那書案的抽屜里吧!毛晉元回道:確實如此。

帶著這些證物,狄大人面見方明廉,要求當堂重審此案。將疑犯孟國泰押到公堂,一眾人等到齊後,狄大人道:蘇文虎被殺實為一樁盜騙貪污殺人連環案!此案涉及一筆購買三條輜重軍船的巨款。眾人不解,這時狄大人徐徐道來:據下官核查,本鎮所需軍備、兵戌器械的採買,經軍衙議定後,由倉曹參軍施成龍草具呈報公文,先由鎮副蘇文虎複核押印,再由方明廉將軍終核押印在公文最末。公文或一頁或二頁、三頁不等,一頁者,蘇、方兩印章押在同一頁,二頁、三頁甚而更多頁者,則每頁押蘇鎮副印,最末頁押方將軍印。然後備副本,自存抄件轉呈蓬萊縣衙門檔館。正本則加羽毛,封火漆,軍驛飛馳京師兵部或登州軍衙。然而這種程序有漏洞,倘若公文二頁、三頁以上者,膽大妄為之賊人便有可能偷梁換柱,如何個偷梁換柱法?賊人見最末頁是無甚要緊字語時,便會偷偷藏過,因為那一頁有方將軍終核的印章,至關緊要,然後補上假造內容的前幾頁,一樁偷梁換柱的勾當就這麼完成了。

方明廉此時插話道:前幾頁每頁都需押蓋蘇鎮副的印章,這又何解?

狄大人道:這正是蘇鎮副被殺的原因!蘇鎮副大意將他的印章撂在從不上鎖的抽屜里,故被賊人盜用十分容易。賊人正是盜用了那枚印章被蘇鎮副覺察,才生出殺人滅口的歹念。第四百零四號公文是晉陞四名軍校的內容,那公文副本我看了,共兩頁,第一頁寫了軍衙的提議及四名軍校的姓氏、年庚、籍貫、功勛等,第二頁則只有一句話:「敦候京師兵部衙門核復准請」,並押了方將軍的大印。賊人撰錄了副本後,偷走了正本第二頁,焚毀了第一頁,然後補之以假造的內容。那造假的內容寫著什麼呢?寫著蓬萊炮台已向新羅商人朴氏、尹氏購進三條輜重軍船,依照兵部衙門採買軍需公例,見此公文後會付款銀與那兩名番商。公文正本現早已送達京師兵部,兩名番商已去京師支領款銀了。犯下此案的賊人精於此行,深知內里漏洞,副本存軍衙,故是原來內容,未作改動。只是他作案匆匆疏忽了一點,他怕軍衙的書吏覺察,便自行撰錄副本,然而卻忘了備下一本抄件轉吾蓬萊縣衙檔館。然而他未料到,接踵而來的四百零五號公文偏偏是購買盔甲戎服的公文,書吏見到四百零四號正本發往京師兵部時注著庫部衙門的字樣,便沒細查四百零四號內容,以為同在甲卷總是購物之事,便自作聰明,手批了一條「參閱甲卷四百零四號公文辦」的話。下官今日來軍寨原只是想補一份四百零四號公文的抄件,卻見副本上原是人事升遷之事,便覺得很是蹊蹺。四百零五號系是書吏抄錄簽發,故敝衙照例收到,而在下官見到那『參閱』一詞時,便有些狐疑,現如今才算明白其中緣由。

聽到這裡,方明廉有所醒悟,但番商與軍船又是怎麼一回事,他不甚明了。

狄大人解惑道:軍寨中有人與那兩番商狼狽為奸,本以為是神不覺鬼不覺,卻不料蘇鎮副被殺的前夜,孟國泰與下官的這兩名親隨幹辦一同在海濱酒肆聚飲時,偏巧碰到了那兩名番商。番商誤以為他們是響馬,便視為了知已。醉中吐真言,隱約露出了三條軍船賣空的內情。又偏偏孟國泰那晚飲酒過量,回到軍寨時醉意正濃言語不慎,吐出了與番商狂飲作樂之事,他未曾想到隔牆有耳,他的酒後之言讓軍寨中的賊人聽到了,賊人疑心他已獲悉真相,便暗中定計殺人滅口。他偽造了騙孟國泰去軍械庫的手令,因手令上要加蓋蘇文虎大印,那賊人便趁其不備從蘇鎮副那不上鎖的抽屜里又一次偷出了大印。

方明廉追問:一箭射死蘇鎮副的人究竟是誰?

狄大人道:不是別人,正是貪污盜騙的賊人施成龍。施成龍素來知道蘇文虎午休時總大意地將他的箭壺擱在窗台上,摸進蘇鎮副房間,只需拔出一支箭來便能將熟睡中的蘇鎮副刺死。

施成龍見自己暴露,向狄大人冷笑道:狄仁傑,你是如何斷定我要殺死蘇文虎的?

狄大人道:蘇鎮副發現你用了他的印章,只待追問詳情,你害怕罪惡暴露,所以搶先下了毒手,你設計布下圈套,一石兩鳥,拿孟國泰來充替罪羊,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很精,只要殺了這兩人,誰也不會知道你干下了貪污盜騙的勾當。

施成龍抗辯道:你說我殺了蘇文虎,有何證據?

狄大人道:你進蘇鎮副房裡時,不料他已朦朧睡醒,你怕他問印章之事,只得搶先動手。那箭壺擱在窗檯,你不便去拔,卻見地上腳邊正有一支掉落的長箭,便偷偷甩脫靴子,用腳趾挑起那支箭接到手中,然後你一個急步上前刺進了蘇鎮副的肚腹,蘇鎮副猝不及防,頓時喪了性命。只是你未料到,因你挑起那支箭時用力過猛,箭桿上的紅絲帶被地板上的小釘頭劃破了一條口。適才我見那鐵釘頭上還粘著一絲紅碎片,並沾著一星血跡,據此,我斷定你的腳趾上必有被劃破的傷痕。施成龍,你以為佯裝為孟國泰說話就能掩藏自己真兇的身份嗎?你以為陷害孟國泰就能讓你安然脫身嗎?

方明廉當即要施成龍脫靴查看,事已至此,施成龍原形敗露,癱坐在地,戰慄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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