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里的張國榮：十四年了，這個世界還是你在時的樣子

文/有毛僧

每年的這個日子，總會有一波紀念張國榮的熱潮，十四年不變。剛過零點，中國新聞網就刊出了精心準備的文章，題為《14年了，我們為什麼還在懷念張國榮？》。

文章的核心觀點有四個，第一、張國榮外形驚艷；第二、張國榮演技精湛；第三、張國榮為人低調；第四、張國榮自降片酬扶植文藝片。

這些都對，這個四個品質的確概括了張國榮曾經的高風亮節和他感人至深的專業精神。然而，這很難解釋那些並非張國榮時代的年輕一代人也在懷念他的緣由。

其實，除了中國新聞網總結的這些觀點外，筆者還想補充幾點。

他的死太過悲苦

李小龍、邁克爾·傑克遜都是影響力遠大於張國榮的巨星，他們都是非正常死亡，有的說是因為藥物過量，有的說是因為謀殺等。

他們的死都是地震級的，給一代人造成了巨大的心靈創傷。然而，這個創傷沒過幾年就癒合了。我們還在紀念他們，但已經沒有那麼大規模及那麼感情飽滿了。

然而，張國榮不同。對他的紀念和思念，並沒有因為時間而消散，甚至一分都沒有減。每年的這個時候，無論是媒體報道還是影迷、歌迷的自發行為，都如洪水般難以阻遏。

其實，最震撼讀者心靈的不是他的英年早逝，而是他死得如此悲苦。一直飽受抑鬱症的折磨，很多歌迷、影迷已經陪伴他對抗抑鬱症很久了。

這種病痛的折磨讓人生不如死。他選擇的結束方式又那麼壯烈，給人心靈的重創甚至可以說永遠都難以癒合。那一刻是張國榮的解脫，卻是全世界歌迷、影迷的枷鎖。

在張國榮最痛苦的時候，親人、朋友、粉絲甚至會希望他早點解脫。當他真的解脫的時候，親人、朋友、粉絲不知道是該痛哭還是該釋然。這種悲苦給人的影響是最深刻的。

觀照了你我的苦

人總是從無知少年慢慢長成，隨後老去。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會經歷無數個煩惱和無數次糾結。所有這一切是苦的，也都是我們必須面對的坎兒和必須蹚過的河。

張國榮身上集結了痛苦的解脫，很多紀念張國榮的朋友未必真的知道他，也未必理解他，甚至未必看過或聽過他的作品。大家紀念的，其實是一個命運悲苦的生命。

我們總會將自己的苦嫁接到張國榮身上，用他的人生際遇來觀照我們自己的苦。以至於每年的這個日子，我們總能想起張國榮，想起那些無情的命運。

十四年了，我們的人生沒有任何改變，我們依然面臨無數不如意，依然有數不盡的煩惱纏身。張國榮在我們心中，既是苦的象徵，又是解脫的象徵。

這種象徵著痛苦與解脫的矛盾綜合體，在我們心中烙下了深深印記。這個世界並沒有改變，人性也沒有改變，一切都如張國榮在的時候一樣。

歲月中的張國榮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明星，而是變成了我們生命里的一部分，與這個操蛋的愚人節一起，讓我們歡喜讓我們憂。

結語

與其說我們在紀念張國榮，不如說是在紀念我們自己失去的往昔。雖然回不去了，但這個世界還是老樣子，我們的故事也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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