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四公子之一張伯駒的夫人-將愛升華，就是對人生最好的回饋

1958年，一幅名為《臨吳歷雪山圖》被作為國禮贈送給英國首相，他對此畫的畫工大加讚賞，也對中國傳統水墨畫的精湛畫技表示折服。這幅畫作的作者就是中國最著名的女畫家潘素。

潘素在繪畫界頗有名氣，但提到她，很多人最先想到的是她的另一重身份：民國四公子之一張伯駒的夫人。

潘素，字慧素，原名潘白琴，出身蘇州名門，是前清名流潘世恩的後人。自幼便隨當地名師修習繪畫、音樂，小小年紀就彈得一手好琵琶，然而，潘素的父親紈絝奢靡，敗光了家產，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困頓。13歲時，母親病逝。繼母王氏以潘素擅彈琵琶為由，將她送到青樓操琴賣藝。後來，潘素乾脆我行我素，在上海西藏路汕頭路路口掛起旗幟迎接客人，一時躁動上海灘，時人送她一個外號「潘妃」。也就在這個時候，潘素遇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張伯駒。

張伯駒作為民國四公子之一，出身於官宦世家，自幼便極富才名， 9歲就能寫詩。兩人第一次相遇，便私定終身。

婚後，兩人琴瑟和鳴，十分幸福。有了一個才子夫婿做伯樂，潘素的繪畫天分得到極大的展現。他帶她訪遍名山大川、尋盡鴻儒雅士，在他的引薦下，潘素21歲便拜名師學畫花鳥，後又轉攻山水。

作家董橋在《故事》一書中這樣寫道：「潘素跟過朱德甫、汪孟舒，陶心如，祁井西、張孟嘉學畫，跟過夏仁虎學古文，家藏名跡充棟，天天用功臨摹，畫藝大進。在1940年代已嶄露頭角，成為小有名氣的青綠山水畫家。

青綠山水畫是中國山水畫的一種，多用礦物質石青、石綠作為主色，有大青綠、小青綠之分。這種始創於唐代的青綠山水技法，經數代畫家發展傳承早已形成系統程式化的表現方法，學會容易學精極難。但天資聰慧的潘素做到了。

據說，潘素曾臨摹古畫《雪峰圖》，連造假高手張大千，看了也認定是一張古畫，並為之題識曰：「神韻高古，直逼唐人，謂為楊升可也，非五代以後所能望其項背。」

潘素的畫藝之精，折服了多位大師，與齊白石、張大千、胡佩衡等書畫名家均有筆墨往來。

建國之後，潘素創作活動頻繁，曾與老一輩著名女畫家何香凝共同作畫，三次參加為抗美援朝義賣。其多幅代表作品蜚聲海內外，並且多次作為國禮贈送，除了文章開頭提到的《臨吳歷雪山圖》，她所臨摹的展子虔《游春圖》，在中國文化代表團訪問東京時，被贈予了日本天皇。

潘素的畫配上張伯駒的字，是收藏界的珠聯璧合，二人經常合作作畫。在文革期間，張伯駒被打成反革命的那些歲月里，潘素一直和丈夫相依相伴，同甘共苦。

1980年張伯駒和潘素伉儷書畫聯展在北海畫舫齋舉辦，共展出作品56幅。畫展之後，張伯駒去世。十年後，潘素追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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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uxun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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